血流成河在第五日結束了。


    其實嚴格來說是在第四日,因為第五天武悼已經走人了。


    武某人有一個好習慣,那麽就是會留餘量,既然自己要走人了,肯定是在走人之前,把該殺的全部宰了,剩下來的那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者就交給馬布衣來處理了,他們一定會洗心革麵,好好做人的。


    真的是被武悼給殺怕了。


    下水道都被屍體殘害堵塞,溝渠裏的汙水三天都是黑紅色的,這他媽到底是死了多少人啊?


    更加神奇的是。


    這種級別的清算,居然沒有失控成為利欲熏心的大屠殺。


    按道理說,以諸夏大多數人的素質執行清洗很容易因為錢財、私怨等因素,從而導致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情況,進行蓄意的報複或者圖謀,甚至是幹脆老子就是要爽一把,權利不用過去作廢,狠狠的拿無關人士開刷!


    武悼這邊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協助工作的武人,都是他可以強力控製的部下,比如說肅武堂旗官校尉,武師盟的武者。還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武悼和這片土地形成的共鳴,無形之中影響到了所有人,讓整件事都朝著他預期的方向演變了。


    所以當第五天,武悼收拾好自己,準備回浦海時,他本能的產生了一種難過不舍之情。


    就好像。


    沙洲已經是自己的第二故鄉,有點難以割舍的意味。不過武悼的意誌是何等的堅若玄鐵,這種正麵的影響很快就被他給豁免了,顯然國運希望武悼繼續留在這裏,將這裏徹底變成一個繁華的樂土。


    但終究他隻是一個武人。


    治理並不是武悼擅長的,他更願意用自己的雙手,將那些阻礙武道昌盛的雜碎統統轟殺,然後將安居樂業的治理啥的統統丟給梅摘星他們處理。


    “無人相送。”


    坐上轎車時,武悼本能的朝後看了一眼。


    連他自己都意味不明的嘀咕了一聲。


    “太多人巴不得你早點走。”


    駕駛位上的梅夫子有些繃不住,他很想問一下,賢婿你是怎麽這麽厚臉皮的,都血流成河了還指望別人來十裏相送?這還敢來送的,怕不是覺得自己腦袋太安逸了,想請武校尉來測一測穩固程度?


    到時候武悼一指,人頭消消樂!


    “我走後,他們會想念我的。”武悼倒是灑脫一笑。


    “哦?”


    “他們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但他們能有越來越好的生活,後麵還是會明白,是因為我曾來過這個地方。也是因為我曾血洗過世家和官吏,讓後來之人,不敢行差踏錯,我就算人不在這裏,精神始終都在。”


    “很有意思的說法,看起來你沙洲之行,得到的好處不隻是法寶。”梅摘星知道武悼新得了一件法寶。


    玄元寶珠。


    其他的尚且不知,但這遮蔽氣息,偽裝成普通人那真的是一等一的好用,同級別的武者愣是看不穿武悼的偽裝。馬布衣一開始還疑惑,武悼怎麽和一個普通人一樣,後來才得知是偽裝,驚呼別可思議,也十分忌憚。


    武悼這種能力是很恐怖的。


    這意味著他可以隨時隨地的騙過大多數安保力量,然後潛入到某些出乎意料的位置,然後對著某人發出致命一擊。


    那真的是噩夢啊!


    想象一下,一個普通人猝不及防的走到目標身邊,忽然間爆發出了極境的力量轟殺過來,反應慢一點的可能當場就被怪力轟的血肉骨骼髒器全部分離了。這真的是防不勝防,因為改變臉部肌肉,甚至稍微改變一下骨骼對於武者來說並不算難事。


    偽裝、控製。


    這是武悼目前擁有的兩件法寶的能力。


    而且按正陽子的說法是,這兩件法寶的品級都不低,雖然說是沒有什麽細分法寶的分段,都是純看能力,但他覺得武悼的法寶還有很大的開發潛力。作為道門龍首,正陽子身上也有一些法寶,但要說比武悼好的,潛力高的,還真的沒兩件。


    兩件法寶,見神秘術,啟藏九重,氣血渾厚。


    這些就是武悼接下來要在浦海拚命的資本了。


    算是準備好了嗎?


    武悼不知道。


    他隻知道如果一直準備一直苟的話,可能永遠也沒有準備好的那一天,準備的差不多了就該上了,時間也不等人。即便麵對的是左狂,武悼也有拔劍的勇氣,就看接下來這場大戲要怎麽唱了。


    “今天有一個最新消息,李壞站到了我們這邊。”


    “什麽?”


    武悼差點一句臥槽出來了,這什麽玄幻情節?


    李壞這個妥妥的世家子,居然站到了中央派係這邊,這已經不是兩頭下注可以解釋的吧。


    “會不會是假意站隊,試圖破壞?”武悼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嗯,不太可能,李壞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隨心所欲。”梅摘星搖了搖頭。


    啟動車輛的武悼覺得有道理。


    李壞那個瘋子是老子看你爽,那麽你說什麽都行,老子看你不爽,你倒貼我也要揍你狗娘養的。這種級別的天驕,世家都無法操控的,而是他們駕著自己的家族在光榮或者毀滅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沒有刹車這種東西。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可能真的想戰勝一次左狂吧。”梅摘星費力的找出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戰勝左狂,那沒錯了。”


    武悼倒是認可了這個理由,別人覺得很不可理喻,他卻覺得很正常。


    他們必和左狂有一戰。


    搞不好李壞那個瘋子真的是為了這個理由站到中央派係這邊。


    武悼的轎車很快就孤獨的駛離了沙洲市朝外走的公路,他開的很快,不多時就已經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


    在武悼走後的很久。


    路上才是出現了聞訊而來的送行之人,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一些孩子,是從雙山島和各處場所解救出來的孩童。他們不懂什麽殺人狂魔,劊子手,隻是知道自己的恩人離開了沙洲,走的非常快,快到了他們來不及跟上道一聲謝。


    馬布衣聽聞此事後,倒是忍不住感慨。


    一群人還沒有一群孩子明事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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