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悼這番話,如果放在靈氣複蘇之前。


    南都那邊就算是拚著元氣大傷,也要將他給弄死,因為這種極端性格的家夥一旦掌握權利,絕對是災難性的後果。至少對於上層來說是災難性,許多默契和規則都會被破壞,搞得一片動蕩。


    但現如今卻不行了。


    默契和規則雖然依舊會被破壞,但更加強勢的規則卻已經到來,而這份規則就是武人集團所製定的規則。


    暗中那位南都而來的傳信人。


    聽到武悼這狂暴的宣揚,並沒有不理智的動怒放狠話,他就算是被武悼拍死在雲州,南都那邊也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法相,和威望如日中天的武天王計較,搞不好他的親朋好友還會被送到雲州來給武悼泄憤。


    南都的上層建築對於武悼的態度早有預料。


    畢竟他們研究過武悼的性格。


    隻要不耍陰招,一些事情未嚐不能談一談。這總比新一代中,那些少壯派軍官要好,那些人才是真極端,已經喊出了武人興國,武人治理,素餐屍位統統滾蛋的口號,在這群人眼裏,除了武人之外的一切都可以被取消。


    這算是大終產者未來的某些苗頭了。


    南都怪相多啊。


    為了爭取武悼的支持,不同派係的人喊出的口號可謂是一個比一個極端,一個比一個博人眼球。之所以這樣,除了投其所好之外,也有賭一把的心思,畢竟隻要武悼願意支持誰,那哪個派係就能一步登天!


    但眼下看起來。


    武悼並沒有想著選擇哪個派係,而是很霸道的對南都傳遞了一個聲音,準備迎接天王的意誌。


    作為嗅覺敏銳的傳信人。


    藏身於雲州百姓之中的某人已經嗅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如此強勢霸道,隻怕南都那邊要下定決心可不容易。畢竟總有人心存僥幸,覺得硬的不行來軟的,能夠讓強者們為了大局而稍稍妥協。


    真的會稍稍妥協嗎?


    武悼這樣的存在。


    感受著排山倒海的熱情咆哮,那些狂熱呐喊的百姓,數十萬人對著武悼天王號戰艦的歡呼迎接,來自南都的傳信人忽然間有些恐懼,如此之多狂熱的民意,他們激動的熱淚盈眶,隻要戰艦炮口那個人一句,他們可以為他撕碎一切,以偉力駕馭著民意洪流的武悼,其實並不需要南都賦予的正統。


    這位,可是滅國的英雄,狻猊艦隊的元帥啊!


    “武天王,我會將您的話如實轉告於內閣議會。”


    傳信人不願意多想下去,自尋煩惱。


    他隻是一個傳信人而已。


    武悼感受著傳信人的真誠卑微情緒,以及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向往,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下一刻,具現出半個天王聖像。


    巨大的天王向著雲州自發激動來迎接他凱旋的雲州子民揮手致意,一股強烈的自豪幸福感瞬間彌漫上了每一個目睹天王之人的內心,有的人頂禮膜拜,有的人嘶吼呐喊,有的人熱淚盈眶,這一切都隻是因為,改變了雲州上下一切的英雄,肢解了新伊甸的天王,願意將這種自豪共鳴傳遞給他們每一個人!


    這一刻!


    每一個雲州人都能夠從心中,最原始真摯的感情,感受到了武悼那毫無保留敞開的內心,他所秉承的意誌將會貫穿一切妖魔鬼怪!撕碎一切黑暗腐朽!願意來的,就跟上,不願意的,留在原地等候!


    我!武心卓!


    保證通往仙朝的道路,為大義大信!


    這樣一位王者,這樣一位雲州主宰,這樣一個能夠敞開心扉,任由他人對誌向拷問的絕世強者,怎麽能不讓人敬愛呀?!


    “武天王呀!!!”


    “我們敬愛你呀,帶著我們一起去戰鬥哇!”


    “天王萬歲!天王萬歲!!”


    “武天王他看我了,他看我了!我快不能呼吸,我不能呼吸,呱!”


    “放屁,天王大人明明是在看我,怎麽可能看你那三天不洗臉的歪瓜裂棗!天王大人還對我笑了!噫!是在對我笑啊!!”


    這一幕也通過電視,廣播同步的轉播到了雲州九地,甚至是諸多南方州省當中。數不清的人或是沉默,或是認同,或是敬畏,或是興奮,當雲州的所有世家被踩下去,隻有一個王的時候,他所踐行的政策,絕對是仁且義。


    在肉眼可見的武道推廣和武者福利中,武悼已經把握住了整個雲州上下的筋骨脈絡,無人可以撼動他攜著大勝歸來的地位。


    更不用說。


    國運自帶的磁場化影響了。


    實打實的好處落實到位,外加那大義在手。


    這怎麽抵擋?這如何抵擋?


    事實用腳投票的磁場刁民們已經給出了答案,打不過就加入,不僅是雲州,附近幾個州省都對武悼產生了異常狂熱的崇拜。他們高舉著武天王的名字和畫像,以及種種極端不可能過審的標語,要求州省主宰去做一樣能夠惠及百姓的事情。


    如果做不到,我們就去當武天王的子民口牙!


    按理說。


    這種不可理喻的刁民行徑,比不要命去看強者打交還要顛,一旦有苗頭肯定是會被州省的實際統治者無情冷酷的鎮壓下去。


    治不了武悼我還治不了你們了?


    但武悼的聲望實在是太可怕了。


    拿著他的畫像,如果哪個不長眼的在鎮壓過程中,把武天王英俊尊貴的畫像弄破了,或者是更加恐怖一點踩在了腳下,誰又能保證武悼會不會突然發狂,從雲州殺過來,然後來一個血流成河。


    他可是有前科的。


    動起手來什麽都不在乎。


    左慈差點被狂熱的運勢給衝飛了。


    哪怕是在漢代,他都沒有見過這麽強盛的運勢,而且這種運勢集合在一個人的身上,又被國運所寵愛,按理說應該會演變成開國大帝的氣運。然而這運勢卻被武悼給穩穩的控製住了,並沒有被其所影響。


    能掐會算的左慈,看不清武悼的未來。


    隻有一片赤紅的混沌。


    在這混沌的風暴中,似乎蘊含著嗜血殘暴的毀滅,又蘊含著不朽的偉大,正在時空上一以貫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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