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距離,轉瞬即到。


    “巧姨,你這用腳開船也能這麽快,真是了不起。”李君沉低頭看著旁邊的美腿,一邊欣賞一邊嘴上稱讚著說到。


    李君沉心想:“難道鞋襪裏麵有玄機,他回憶著以前的一幕幕,也怪自己以前年齡太小,不怎麽關注這方麵的東西。以後有機會,定要觀摩一般。”


    “公子,更快的還在後麵呢!”


    “站穩了!”巧姨扭頭看著李君沉低頭盯著自己的腿沉思,她嘴角含笑,大聲的叮囑了一聲。


    “更快的,什麽更快?”


    現在已經很快,狠刺激了啊!


    李君沉隨口應了一句,就感覺到前方刮起一陣颶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臉被寒風割得生疼!


    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不在江中,腳下踩著得不在是船板,仿佛置身在一把巨型飛劍上,江水變成了雲海。


    自己在飛啊!


    踏著船在飛!


    這感覺,刺激到頭頂了!


    一種扭曲得刺激感,讓李君沉極為不適應,額頭上布滿了一層水珠。


    他弓著身子,手擋著額頭,努力把眼睛睜得更大一些,就算是這樣,也勉強隻能露出一條縫隙!強勁的罡風,讓他整個臉皺在了一起。


    但是這一息間的光亮,就讓他心中膽寒,全身的血脈噴張。


    無它原因。


    “姨!”


    “姨!”


    “停下,快停下,到岸了。”


    李君沉鬼哭狼嚎的叫喊著,驚恐著。


    “公子,奴婢隻會飛,停船可是技術活,我可不會。”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在碼頭上響起。


    巧姨縱身一躍,立在岸邊,毫發無損,像一個地獄的仙子一樣,飄然出塵。


    而李君沉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速度快到他還沒有反應出來,等著船身砸向岸邊,帶起一片水幕和鋪天蓋地的木屑,飛向岸上,李君沉被這股巨力裹挾著衝上岸邊。


    “嗯哼。”一身沉悶聲。


    他整個人砸中了岸邊的一棵柳樹,慢慢的從樹幹上滑落,四肢張開,坐在地上,抱著身前的這棵柳樹。


    沒有了聲響!


    周圍的行人,從開始聽到巨大的水聲從江中由遠及近,越來越來,早就跑出了災難區,紛紛停下腳步,等著瞧熱鬧。


    “你說前麵那個人,死沒死。”一行人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樣子。


    “如果八字夠硬,應該還能活下來。”


    “我在碼頭這邊,也算是待了近十年,第一次看見船還能在水上飛。”


    “誰說不是呢!”


    “大夥兒,誰過去瞧一瞧,看看對方怎麽樣了。”一個長相很憨厚的漢子,好心的提議到。


    “那旁邊不是還站著一位仙女嗎?我看她也是那船上下來的。”


    “我看那位仙女是飛下來的,應該是所謂的江湖人,弄不好是江湖仇殺,我們這種小百姓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行人站在一邊,從了開始有的驚訝,震驚之後,慢慢的侃侃而談。


    天下才太平幾年,可能很多別的新鮮事沒有瞧見過,但是死人,誰也不陌生啊!


    “公子,起來了,進京城了。”巧姨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百姓,走到李君沉到道。


    李君沉剛剛砸向樹幹上,他到不是發呆,也不是被砸懵了,而是恰好,砸中了他肩膀上有銀針的那個地方。


    他背對著巧姨,緩慢的起身,回過頭來。


    笑著說道:“巧姨,我們進京。”


    李君沉肩膀靠著樹幹上的位置,出現了一個針孔。


    兩人走開幾十米之後。


    “巧姨,下次你用手吧!”


    “腳的威力太大了嗎?公子受不了嗎?”


    李君沉雙眼無神,腳步加快了幾分,巧姨落下幾步,也加快了幾分追了上去。


    “公子,你確定用手嗎?”


    敦臨王朝,漢中京城在昨夜迎來了第一場雪。


    此時皇城東市,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東市安平坊。


    角樓附近,這裏勾欄賭坊酒樓連成片,權貴富人的玩樂消金之地。此處可以說是魚目混珠,人影嘈雜,江湖和廟堂在安平坊,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不管刮風下雨,還是冰雪刀片,安平坊此地從不缺少遊客,行人。


    安平坊角樓有一處茶攤鋪子,店前幌子上,頂頭寫著秋記茶鋪,道出了了茶鋪的名字,店名下方寫著一行小字。


    “小技等閑聊戲爾,無人識我是真仙。”


    小小茶鋪,憑借著這幾個字,揚名漢中皇城。


    秋記在安平坊幾個年頭了,不管是地頭蛇還是小混混都沒有在此地找過茬!


    按理說不該,如果是普通的茶肆小攤,那也作罷,但攤主是一位鶴發童顏的道人,茶水免費卦金千兩。


    京城流傳著一句話:“東市十九坊,安平為魁首,京城酒頭頭,不敵茶老道。”


    茶老道說的就是秋記茶鋪的掌櫃,常年穿著一套素白的道士袍,所以大家都絕對他應該是一個道士,又因為容貌看著伸手年輕,但是一頭銀色的頭發,大夥兒猜測這個道士,年齡應該很大,隻是駐顏有術,容貌看著不老。


    平安坊也不知何時起,有傳言說秋記在京城官場上有點門道。


    加上秋記雖說隻是一方小茶鋪,但好像還很有善名。


    日升時分。


    安平坊,逐漸熱鬧了起來,原先清冷的大街也漸漸有了溫度。


    此時,茶攤四周站著一片片圍觀群眾,瞧著人群裏大多數人的穿衣打扮,顯然他們都是皇城裏的潑皮閑漢,乞丐遊俠兒。


    老乞丐一臉睡意,顯然是被茶攤處的熱鬧吵醒了,才從牆角處向茶攤鋪子這邊挪了挪身子,老乞丐倒是沒有說話,他沒有太靠前,用手攏了攏身上的破襖子,假寐了起來。


    這個時辰,還早。


    天下間也沒有清早去要飯的乞丐!


    能讓這幫子人聚一起,不用說,這是有熱鬧看,或者有便宜占!


    熱鬧中間站立著,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士,瞧著他頭頂的縷縷白發,兩鬢有些斑白,容貌跟他頭發有點不搭配,老道士瞧著也就四十來歲,此時他正在上演口吐蓮花,老道音色渾厚低沉,但並不顯老態,聽著到是悅耳。


    他就是秋記的掌櫃,儀態上看著就是一個山野道士。


    “上回說道,我敦臨王朝立國艱辛,數十萬士卒亡於祁靈山。


    才換來今日之太平。


    當年聖上,不及弱冠之齡,在前朝大虞的軍中充當刺金白命斥候,虞帝出關東征天下諸國數十年。聖上也是隨著曆經大小陣仗百來場,直至虞帝成為天下共主,立國大虞,尊為陽帝。


    始武元年,大虞開國第一年,聖上以軍功,拜將封侯。


    大夥猜猜,當時聖上拜的啥將,封的啥侯,領軍幾萬,鎮守何方呐?”


    老道因地製宜的一波聖吹!皇城根下,人情世故很要緊。


    “籲~”


    “籲~”


    “籲~,真人,這個問題?我想這漢中皇城裏,隨便拉一個毛頭小娃都能回答上來。”圍在茶攤旁的大夥一起起哄,調侃調侃居座在人群中的老道。


    顯然這些閑漢,對於老道說的這個老生常談的東西兒,有點不滿。


    大家都是敦臨王朝的子民!住在皇城腳下。


    頭頂上的這片天,現在是誰在掌管,早摸得門清門清的。


    閑漢,閑漢。


    人也不是真的很閑,一天天都沒有事情做。


    就算真有那麽一兩個,也是無父無母無兒無女的浪蕩人,但他們這種人也不至於浪費時間,有興趣聽自己不知道聽過多少遍的故事!


    大家起哄歸起哄,但都沒走。


    原因在於,老道雖然大多數都是在講一些無關生計的騷話,但有時候也會說一些有用的信息。


    冬天,做工的活計少了,大部分家裏沒有進項,而天下的戰亂才剛剛過去一些時日,大半數人都是一臉菜色。


    現在戰爭過去不久,正是大夥兒修養,掙錢的好時機!


    來此的都是有手有腳有力氣的粗漢子!


    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掙錢,養家糊口。


    這不,皇城裏。秋記茶鋪,曆來是一個打聽到有活幹的地方。


    對自己有用的,聰明人自然是能夠在這隻言片語中找到掙錢的機會,腦瓜子笨一點的也知道隨大流,大流餓不死。


    再者說,這茶攤,茶水免費!也不知這老道咋想的,說書不要賞錢不說,上好的茶水還供人喝!


    像這種賠本買賣,在皇城內也就這茶攤。


    百姓嘛!雖然品不出,這茶的好壞,但都說是好茶,就算自己不對胃,那免費的東西,誰不想瞧瞧這味!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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