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管家穿過羊場街,來到了相臨東市集街的大薊布莊,剛進去,裏麵的店麵掌櫃就招呼到:“喲,客官你請,不知道要點什麽布,我們這裏可是這條街麵上最好的店麵,上中下品的各式布料都有”


    黃管家也很客氣的拱拱手說到:“掌櫃客套了。請問你這裏做不做成品的衣件?我需要幾件上品的衣裳!”


    “嗬嗬,客官,這到不好意思。我們這裏隻做布料買賣,不過啊,看你是生麵孔,在下冒昧,不這道可否告之府上貴姓,要是布料合適,我們到是可以幫你推薦介紹幾個手藝頂一流的師傅,保證製衣價格一律收您五成”


    掌櫃的套交情再拉生意,黃管家也是不急不慢的聽完以後說到“哦,到是我疏忽了,我是羊場街角原來哪個李家大院的新住戶,今天是要給給我們大少奶奶置辦幾件的,價錢嘛到好說,就是做出來的手藝掌櫃的要保證。”


    生意先不談,掌櫃的到是拍起拉馬屁:“原來是黃府的黃大管家,招呼不周啊,招呼不周,見諒,”


    “嗬嗬,掌櫃可真是手眼通靈啊,黃某這樣的小人物都知道,厲害厲害。”黃管家客氣到。


    “嗬嗬,大管家說笑了,我這就是小本生意,做的都是鄉裏鄉親的買賣,附近街麵上發生的事怎麽能不了解了解呢,何況黃家那在高離鄉的名聲可是響叮當的,現在黃家人搬進來這麽大的事我又怎麽回不知道呢...”


    又一堆胡說八道,好半天,兩人總算回到了生意上,商量了價格,手藝師傅後,黃管家最後講到:“那好基本的就這麽說定了,我就不去其他家了,不過畢竟這少奶奶的衣物嘛,衣料還是要她說了算的,掌櫃的叫個機靈點的夥計帶上幾款上品布料去趟府裏,最好今天晚上過去一趟吧,讓少奶奶選料子和款式。我還有些事,就不打攪了......”


    黃管家出了門,往回府的方向走了去。


    黃管家和掌櫃的對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麽問題,不過這些話對於正蹲在店門口角上的王魁來說卻不是那麽回事,在話裏王魁注意到幾件事:“‘少奶奶’看來那天管家跟蹤的闊少爺就是黃管家送出的綠帽子的得主。‘今天晚上過去’那麽看來黃管家的行動計劃需要店家的幫忙了,可是聽對話他們以前並不認識,不認識能幫什麽忙?人證?似乎是唯一的一個合理解釋!”


    王魁一邊等黃管家走遠再跟,一邊也在琢磨著。


    就在王魁準備跟隨管家離開的時候,他又忽然停住了起身,隨即留在牆角處把耳朵豎了起來。


    “我說掌櫃的,沒見過你對哪個管家這麽客氣的啊,這個姓黃的不簡單嗎?怎麽沒看出來啊?”


    “呸,你個小小夥計知道個屁,這個黃大管家當然不是個簡單的主!”


    “嗬嗬,黃家的名聲我知道一點,可是再怎麽不也就是個管家嗎?他能有什麽不簡單的哦。”


    “要不你怎麽就是個夥計,我是掌櫃呢,哼哼。知道這個姓黃的是怎麽當上黃家的管家的嗎?知道他在黃家是什麽地位嗎?告訴你吧,這個姓黃的其實.....”


    王魁匆匆忙忙的回到狗巷的時候,斌子正站在口子上張望,見到王魁回來就迎了上去問到:“怎麽這才回來啊?我聽你的在這裏守著,看到管家已經回來了卻沒見你回來,還以為你被發現了呢!”


    王魁笑著說到:“沒什麽,聽到一些有趣的消息耽擱了一會而已,來,先坐下,這邊還有什麽情況沒有?”


    斌子聽出王魁話裏有些內容,不過他也沒有追問而是就地坐在了王魁的對麵答到:“沒什麽,那女的沒出來過,府裏進出的就隻有幾個去買菜的老媽媽而已。”


    聽到斌子的話,王魁皺起了眉頭:“怎麽這樣呢?明明就是今天晚上他要動手,我估計是要對付黃府少爺,可是他怎麽能這麽平靜呢?他到底怎麽預謀的嘛,真是的,這個黃微行搞什麽呢?”


    “黃什麽行?魁哥你說誰呢?”斌子打斷了王魁的思考問到。王魁抬手示意斌子別吵,自己低頭找個跟草蹂躪起來。過了好一會,王魁突然扔掉了手的草,仿佛下了什麽決定一樣拍拍手站了起了,他吐了口氣說到:“走,回窩先找大洪,這裏不看了。”


    說完不等斌子答應王魁自己先一步朝狗巷裏麵走去了。


    斌子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不過習慣了沉默的他也隻是快步追著王魁而已。


    來到裏麵巷子盡頭,這裏有一個一米多寬的拐角,拐角的那頭也是死路,形成了一個‘L’型的死角,兩麵都是牆,頂上架上幾根枯木條,再墊上草也就成了一沒門的小屋,幾條稻草用布條紮起來做成的被子和席子就是唯一的家具,也就靠這幾樣王魁才熬過了冬天的。


    而現在這裏的‘床上’有個人正在上麵狂夢周工,這就是大洪,王魁一進拐角就見著他橫在了盡頭的席子上擺開大字,口裏還呼呼的喘著粗氣,要是晚上指不定他還打呼呢。


    使勁搖晃大洪的頭幾下,王魁立馬跳後幾步,隻見劉大洪很快轉醒並坐了起來,手裏隨手就抓起一根木棍瞪起雙眼餓狠狠的開始張望四周。


    這是大洪一貫的作風,王魁也習慣了,雖然大洪每次被叫醒從未亂揮舞過什麽,可是依舊讓王魁害怕他真對著自己揮舞,所以他還是每次都先跳開再說。看清來人,大洪扔掉了木棍有些不爽的問到:


    “魁哥,怎麽又搖我啊,沒到吃飯的時候啊。”王魁很無奈的過濾大洪的問題說到:“起來坐著吧,哥有話和你們說。來斌子你也坐下。”斌子很快靠牆坐了下來,而大洪則是盤腿坐在席子上,用手撐住自己半邊臉,看起來活像個落難的羅漢菩薩。


    稍微組織下語言,王魁開口了:“斌子大洪,你們和我一起討要生活一年了吧。”沒想到大洪開口糾正:“魁哥,數數我會的,有十一個月了,沒到一年。”王魁小小的鬱悶了一下。


    瞟了一眼大洪,王魁還是接著說道:“斌子,記得我早先給你說的那些話嗎?我不知道會不會一輩子要飯,可是至少我們該盡力不那麽過,所以我決定就是從黃管家的事著手,咱們不如賭一把,不過但凡賭局嘛,有贏也有輸,我想問問你,想不想跟我下注?......”


    “魁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說過了,從跟決定跟你討飯吃的哪天我就決定跟上你,別的可能我和大洪不行,可是說出的話就不會不認的,再說,本來就一無所有輸得起。”沒等王魁把話說完,斌子就回答了。


    其實斌子挺能合計的,最讓王魁驚訝的是他還能認識幾個字,要不是王魁肯定他沒有必要為了騙自己而編造一個謊言的話,王魁絕對懷疑他的過去。 就像現在,王魁剛剛透露了自己一點意思,斌子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話很簡單,可是意思卻很堅定和明確,說得王魁很是感動。


    不過兩人這樣斷斷續續的說話,可苦壞了一旁的大洪了:“斌子,魁哥,你們別繞我好不?我一句都沒明白,不,明白了幾句的,不是,是有的明白了.....哎,反正你們說什麽事,簡單點好不?”


    王魁和斌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笑得很開心,仿佛是因為大洪的‘簡單’仿佛又好象在慶祝他們之間友誼。


    過了好一會,大洪的一再製止之下,王魁才停下了大笑,他拍了拍大洪的大腿,換了個說法對大洪說到:“大洪,哥哥要去做個事,事成了呢,以後我們就可能不再要飯。"


    "可是呢這事大哥也不知道能不能辦,辦了也不知道成不成,所以要問你參加不參加,你回答之前也要搞清楚我不知道事兒要是不成會怎麽樣,可能繼續要飯,可能我們逃出去去其他地方流浪,還有可能我們那裏也去不了被人活埋在城外再也沒人管,你想想再和我說。”


    其實王魁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一般情況下大洪不會考慮什麽的,可是沒想到的是這次大洪居然恢複了盤腿坐下的肢勢,低著頭像是真的思考起來,著實讓王魁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沒多久,大洪也就用了兩眨眼的工夫就想好了,隻聽大洪說到:“魁哥你別說笑了。”正當王魁不明所以的時候,大洪又接著說了:“你逗我開心呢?不參加,剩下我一個人能有多大意思?又沒有家,連家人都沒有,我一個人活著又能怎麽樣呢?沒什麽好問的,以後這樣的事也不用問,繞來繞去的很傷腦子的,要是我能幫忙的我就幫忙,要是我幫不上的我就吃飯睡覺!”


    原來他是在想怎麽一勞永逸的把事給解決了,意思就是以後這種事少煩我。


    大洪把王魁氣的直翻白眼的說到:“好吧,既然你們兩個都同意,那麽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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