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打我,罵我吧!是我把三兒害了.......是我......!”張其看張叔緩過氣來,也是傷心的乞求到。


    “傻孩子,怎麽怪你,為了三兒回家,你連前程都不要了,怪就怪老天不長眼,怪三兒命不好吧!”張叔的話有些低沉,也有些無力,參著哀傷,卻也滲透著堅強。


    “老爹,節哀吧,兩位還要保重身子,三兒也才能安心上路不是。眼下,給三兒挑個地方落腳,送送他。”王魁不太會安慰人,現在也就隻能說這些。


    “謝謝東家,我......!”張老爹雙眼通紅,顯然沒有什麽精力應付王魁,在他看來,王魁也不過是客氣客氣而已。


    竹林靠東是一小片山脈,其中最高的一處,竹林人叫它應山。


    “三兒,我的三兒啊!!”那是母親淒涼的叫喊在空山回蕩,今天是三兒出殯的日子。按習俗,三兒這樣亡外的人,尤其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除非有特殊原因,不然是不能風光大葬,三兒一家自然也一樣,簡單的操辦了禮數,張其送來的骨灰,就被抬上了應山。


    人都有生老病死,竹林並不是沒死過人,不過王魁如此認真的參與別人家的送葬卻也是第一次,而且奇怪的是他還叫上了斌子和大洪。王魁自然有他的想法,別王魁,本來這場戰鬥應該還在幾年後爆發,隻有王魁知道,也許自己是那隻小蝴蝶翅膀。所以他總有一種感覺,三兒的死和他是有關聯的,更可惡的是隻有他知道這種關聯是怎麽產生的。


    “你們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三兒的故事吧?”王魁站在人群的最後麵,靜靜的看著三兒的埋骨,誰也不知道王魁為什麽要搞這麽一出。“我沒見過打仗,也不喜歡。不過朝廷還是和土家人打起來了,本來我以為竹林人不會應為這場仗死人,哪知道三兒還是去了,而且再也沒回來......!”


    “哥,三兒是可憐,以後咱們多照顧他一家便是,可不是咱們的錯啊!”斌子能聽出王魁的自責,不過更加不解王魁的舉動。


    “我知道,隻是......算了,不說這些吧!”王魁搖搖頭,安靜下來,繼續看著。


    落棺蓋土,上香敬酒,葬禮進行的比較快,有一個人同樣披麻戴孝,忙前忙後的,老一點的人都知道這是那個,不過年輕人卻對這個人很陌生,他便是張其。這個時候他自然是除了張家人以外最傷心的一個。


    忙活完,人們是要在逝者墳前吃點東西才下山的,算是最後一程,也算主人家答謝幫忙的鄉親。


    “有什麽打算嗎?”拿著一口幹糧,王魁來到了獨自一個人守在三兒墳前沒有吃東西的張其身邊。


    “公子......還沒有,沒來得及想。不過公子的錢,我會還上的!”張其一偏頭,看見是王魁。


    “還錢?哦,你說那二十多兩?”王魁自己糊塗了,隨即才反映過來,說的是客棧衝突時王魁賠給那個青衣無賴的銀兩。見張其點點頭,王魁才接著說:“那倒是沒什麽,你要還,我也不會說不要的,不過你要留下還是回軍營呢?”


    “不回去了,打殺我也怕了不說,我也想留在張叔他們身邊,反正我也沒有父母,就讓我替三兒盡盡孝道吧!”張其對王魁的印象不還,所以也就直接說出來。


    “這也是個好想法。那你準備做點什麽?”王魁又問,不用說,王魁當然是想招攬這樣的人才的。


    “托東家的福,竹林現在不是挺好的嘛!我要找份活計也不算難吧!”張其奇怪的望著王魁。


    “哪裏,哪裏,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不過我這裏還真有份工作挺適合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王魁說著說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麵對公司老板的樣子,似乎人家也是這份說詞,不盡莞爾。


    “興趣?這還要興趣?”張其張了張嘴。


    “啊!這個,當然,當然,有了興趣,才會幹得開心不是,你開心了,工作才能幹好不是!”王魁發現自己又在亂引用概念了,解釋是最頭痛的。


    “嗯,公子的這個說法倒是新鮮。不過是做什麽?”還好,張其並沒有抓住這個話題深究。


    “竹林護院你知道吧!”說著,王魁指了指身後人高馬大的大洪,而後者挺直了胸脯,蔑視的望了一眼張其,搞得張其憤怒也不是,生氣也不是的,王魁則好不尷尬。


    “嗯,就是他們,這些人都是我組織起來護衛我那個莊子安全的,不過現在也幫著照顧村子裏。說起來他們也算不錯,條件都挺好的,不過和你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王魁向張其頂了頂大拇指,張其德本事他是見過了,那叫專業。


    “我哪有什麽本事,公子誇大了,誇大了......!”張其聽到這話,不由的票了一眼大洪,顯然大洪喘著粗氣,顯然很不滿王魁對竹林護院的評價,不過又不敢伸張而已。張其一投眼色,估計是在對大洪說:‘看吧,你老大都這麽說,你拽個屁!’


    這些小動作王魁自然看在眼裏,不過他也不打算說什麽,有些人注定了就是冤家,以後也許會好起來吧!還是談正事重要:“我可沒有誇大的想法,也許論體格,他們誰都比你好,不過你和他們不同就在於,你可是戰場上搏殺回來的人,我估計除了大洪等少數人以外,兩個對上你一個,基本都不是對手。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雖然能打,可惜不會打!不管是打架還是打人。所以......!”


    “所以你要我教他們?把與人對陣,與人搏殺的經驗傳給他們是嗎?”張其並不笨,算是猜到了王魁的想法,不過略一沉思,張其冒出一句話把王魁搞得哭笑不得!“可是我那些都是些殺人歹毒的招式,家丁用會不會太過了?不過,我看竹林護院起碼要有義務(一百五十)以上吧?用得上這麽多嗎?公子該不會有什麽想法吧?”


    “什麽想法?”王魁沒聽懂!


    “就像彭士愁那樣的想法!”張其想了想,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打了個比方。彭士愁事幹嘛的,造反啊!


    “我......!這個,這個人未免也他少了吧,還不至於!”王魁本來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張其卻不這麽看。


    “人少可以慢慢來嘛!不說大了,我想公子現在的家底,一下子把班底擴大十倍不是問題吧?何況再過幾年就更難說了,不是嗎?”張其認真的想著。


    “打住打住吧!我確實有些想法,那就是把竹林做大,做強,安安穩穩的在這裏生活而已,至於找你訓練家丁,那不過是預防而已,現在天下不太平,如果有一天,咱們村子遇到大禍,不是跑也要有點本錢嘛!就這麽簡單而已,可沒你想的那些個事情。嗬嗬!”王魁見張其認真起來,幹脆把自己的想法說幹淨。


    “我也就那麽一說,不過不知道公子打算怎麽個訓練法!”張其見王魁笑了,也覺得自己想的真不實際,於是言歸正傳。不過,王魁和張其都沒有想到,這個話題在以後的歲月裏,討論過的次數怕是數也數不清楚,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緊迫,一次比一次更加現實,當然了,這都是後話。


    張其要留在竹林,自然要有謀生的手段,既然王魁提供了機會,張其也覺得很合適自己,自然一拍即合。訓練的辦法也很簡單,王魁本來一直就沒有間斷過竹林護院的訓練工作,不過以前因為沒有合適的教練,所有的科目當中就少了搏殺訓練一項,現在,張其的工作自然就是這個,王魁的要求也就隻有一個,按小組為單位,輪換著到張其那裏學習兩個時辰徒手或者兵器招式的訓練。


    張其每天教四個小組,而沒有輪換到,也沒有巡邏任務的小組則是自己組織訓練。一切都按軍中的要求,當然這一句是隻能對張其一個人講的,其他人隻是聽命,具體事怎麽樣的標準學的人倒是未必清楚。


    張其的事情還沒有討論完畢,全叔卻急匆匆的跑來報告了王魁一件事情,王魁隻得把餘下的工作交給大洪與張其商量,他隻來得及留下一句:安排大洪說了算,怎麽教張其說了算。然後王魁麵色凝重的向老村正家快步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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