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簡聽到彼得話,愣在原地。


    “有人.提前拿走了筆記本?”


    她有點懵,會有誰對一本平平無奇的日記感興趣。


    “是的,雖然這麽說有些奇怪,但在我到你父親的公寓之前,他就已經遇襲倒在了地上。”


    彼得並沒有向她隱瞞的意思,“我會一直查下去的,無論是誰”


    他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危險神色,“他不會脫離我的手掌。”


    “呃”


    瑪麗簡原本想說如果找不到就算了,但看到彼得的嚴肅目光,還是把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對不起,彼得,我一切都是我引起的。”


    瑪麗簡再次向彼得道歉。


    “不,不需要介懷,mj,畢竟你父親被我修理的有點慘。”


    “他那個男人是個瘋子,如果他現在沒有和我母親離婚,也許他真的能做到把我從學校裏攆回家這種事。”


    瑪麗簡說起了她的混賬父親,“之前他不止一次給學校打電話,現在這樣的下場,是他的咎由自取。”


    “大部分時候,我甚至在想,為什麽我會有這樣一個父親?我寧願自己沒有父親。”


    剛說這句話,她就立即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點不妥。


    好像彼得從小就沒了父親?


    偷偷的窺視了一眼彼得,看到對方沒有什麽異狀,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知道格溫在外麵等待著彼得,雖然心裏有些在意,但瑪麗簡還是主動向彼得告別。


    “總之,謝謝你,彼得,我.我還得去戲劇社,所以得先走了,有事給我電話。”


    她擠出笑容朝著彼得點點頭後,轉身離開。


    彼得注視著她的背影消失,才轉身向外麵的格溫走去。


    與此同時。


    傍晚染紅的夕陽落下來,染紅了地麵的綠蔭草地。


    美國隊長沿著楓林國家公墓的小徑,向裏麵走去。


    這座公墓裏,掩埋的幾乎都是二戰以來犧牲的陸軍部士兵。


    盡管規模不如阿林頓國家公墓大,但也是紐約屈指可數的紀念陣亡將士的墓園。


    史蒂夫.羅傑斯戴著灰色的道奇隊棒球帽,穿著不起眼的衣服,走到墓地深處。


    最後他停留在兩個緊靠著的墓碑前,站住,盯著眼前的這兩個殘破的墓碑,良久無言。


    “隊長,想要找到你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忽然在他背後響起一道聲音。


    史蒂夫沒有回頭,他知道有人站在那裏。


    墓碑後麵,擁有著“鹵蛋”光頭的尼克.弗瑞,緩緩向他走來。


    “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長,隊長,這些天你鑽研於了解現代知識,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吧?”


    尼克向他做自我介紹。


    “抱歉,第一次聽說。”


    史蒂夫並沒有給他這個麵子。


    “嗯,那說明你對現代社會的了解還不夠。”


    尼克弗瑞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


    他看向美國隊長目光注視著的墓碑,說道:“威廉.倫斯納特,這個名字,我還記得,他是個戰鬥英雄。”


    史蒂夫點點頭,“是的,威廉.倫斯納特,他是二戰時期一個英國的英雄團隊裏唯一的美國人,他經曆過慘敗,但依舊堅持著為他的戰友而戰,我很尊重他,他值得被尊重。”


    一邊說著,他的目光看向另一個墓碑,“傑夫.曼斯,在大後方經過了戰爭歲月,與納粹間諜和反對派鬥爭,我是我的夥計巴基的一位好友,盡管他沒有深入敵線,但是他拯救了很多美國人的生命,其中就被包括我。”


    尼克.弗瑞點點頭,“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當過美國隊長。”


    尼克.弗瑞說出令史蒂夫愣住的話。


    他並不知道這個秘辛,還有其他人擔任過美國隊長?


    沒等史蒂夫問話,尼克.弗瑞忽然向他問道:“肯尼迪總統被埋葬在這裏,你知道嗎?羅傑斯隊長。”


    “我知道。”


    “事實上,你必須要走過這段路才能到達那裏。”


    尼克.弗瑞表情平靜的對他說道:“這個安排很恰當,因為這些人救過他的命,在他第一次參選議員的時候。”


    “威廉.倫斯納特為了救他而犧牲了自己,死的時候他所使用的就是你的盾牌,傑夫.曼斯接過了盾牌,在暗處繼續保護著總統,以完成倫斯納特未竟之事。”


    “這些都是高度機密,普通人不會想到美國隊長一直陪伴著他們很長時間,直到這個社會不再需要他。”


    尼克.弗瑞轉過頭來,對他說道:“這個世界,我們所麵臨的危機,羅傑斯隊長,人們再度需要你。”


    史蒂夫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盯著眼前的兩個墓碑。


    他的表情有些沉重,沒有想到在自己“死”後,兩個老朋友竟然以這種方式接過了沉甸甸的責任。


    沉默了片刻,他向對方說道:“但是這個世界發生了一些變化,不是嗎?我們開始走在了錯誤的道路上。”


    “這世界變化的速度超出了你的想象,隊長,有一些野心家的確扭轉了方向,但我們的職責就是幹掉這群媽惹法克混蛋,然後讓世界變得清淨一些。”


    他一邊說著,一邊拍拍手。


    從他背後不遠處走出一個女人。


    史蒂夫看著女人的眉眼,對方有些像那個自己欠了一支舞的女人。


    “這是你的盾牌。”


    尼克.弗瑞示意莎倫.卡特從箱子裏,取出美國隊長的盾牌。


    “你應該帶著它,而且”


    尼克.弗瑞停頓了片刻,向他說道:“我認為人們應該知道美國隊長歸來的消息。”


    “不,我認為並不是時候。”


    史蒂夫拒絕道。


    “那就從你現在居住的地方搬出來,隊長,那裏不適合你居住。”


    “為什麽不適合?”


    意識到這群人可能在跟蹤自己,史蒂夫的表情有些不爽。


    “格溫.史黛西是蜘蛛女。”


    尼克.弗瑞說出令美國隊長再度震驚的話。


    “她是蜘蛛女?”


    “是的,盡管她是個高中生,但她擁有的能力,可以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危險的人之一。”


    尼克.弗瑞繼續對他說道:“彼得.帕克,是更危險的人,相信我,隊長,他比蜘蛛女危險數倍。”


    “但他們隻是孩子,不是嗎?”


    史蒂夫消化完這些令他震驚的信息後,沉默了片刻,向他說道:“隻是還未成年的孩子。”


    “你太天真了,隊長。”


    尼克.弗瑞搖了搖頭,“不要犯經驗主義錯誤,譬如站在我麵前的你,誰會相信你會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隊長.”


    揶揄完臉色不好的隊長之後,他正色對史蒂夫說道:“我認為現代社會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永遠不要為外表所騙,這個社會信任已經無比廉價。”


    史蒂夫沒有說話,隻是看向自己手中的盾牌,良久無言。


    夕陽的最後一抹殘陽落下,拉長了兩人的身影。


    “彼得,馬克萊恩先生呢?”


    晚上,本叔發現史蒂夫吃飯的時候沒有來,疑惑的向彼得問道。


    “他說去看望一位老朋友,可能會晚點到。”


    彼得一邊品嚐著梅嬸製作的土豆燒牛肉,一邊向本叔回道。


    “他是你的朋友?彼得。”


    梅嬸忽然向他問道。


    “嗯,確切的說,應該是格溫的遠方親戚,暫時是無業遊民。”


    彼得隨口為格溫安排了個親戚。


    “看起來非常有禮貌,而且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好感,但是.”


    梅嬸吐槽起美國隊長的性格來,“看起來他就像剛進入城裏啥都不懂的鄉下青年,他以前是牛仔嗎?”


    “不,我覺得馬克萊恩應該是一名軍人。”


    本叔覺得美國隊長更像那種混了十幾年的軍營,與社會脫節啥都不懂,但有些古板的軍人。


    “是的,他是退役軍人,不過患了戰後創傷病,一時半會好不了。”


    彼得實話實說。


    “嗯,這可以理解,有時候他的確會犯傻,早晨向我借貓王的唱片,如果我有那種東西,我就成收藏家了。”


    本叔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吱嘎!”


    房門忽然被推開,美國隊長背著雙肩包走進來,向三人打招呼。


    “你背上的包”


    彼得眯起眼睛,向他問道。


    “去看望一位朋友,他送給我的。”


    史蒂夫微笑著解釋。


    彼得沒有追問下去。


    鼓鼓囊囊的形狀,除了盾牌還會有什麽?


    晚餐後。


    彼得上樓休息。


    站在窗前,他拿出今天的號角日報。


    本叔每天都會購買號角日報,所有彼得也看到了上麵的留言。


    留言為“小貓咪”的讀者,毫無疑問是黑貓。


    對方約自己在原來的地方見麵。


    他看向手機上的時間,十一點三十分。


    距離對方約自己見麵的時間已經很接近了。


    沉思了片刻,他放下手中報紙,黑色的粘稠組織覆蓋上他的麵孔。


    窗簾發生輕輕晃動,下一秒彼得已經離開房間。


    無論是陷阱,還是單純的為了什麽事情,他都沒有將危險放在心上。


    夜空下,彼得的身影,發出劃破空氣的聲音。


    彼得在大樓之間跳躍,很快就來到目的地。


    原本消防栓爆裂的街道上,最高的大廈天台上,彼得看到了等待自己的黑貓。


    感謝“嘎嘎灑灑水”的打賞,真的破費了!


    謝謝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鞠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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