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魔龍領域
什麽年代了，還在傳統製卡 作者：逆蒼天犯大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紹安回頭看了一眼，似乎也是知曉了王鶴林等人的到來。
兜兜轉轉，躲入隱蔽的樹林之中。
李青天看向葉穹，詢問了句：
“鎮魂石有帶嗎？”
“帶了。”
“那就好，這三條惡龍的龍魂極為強悍，要是不攜帶鎮魂石走進去各自的領域之中。
很容易就會被他們四溢的魔力影響到。”
說完這句話，再度掏出兩張卡牌，對著葉穹說道：
“裏麵龍魂對鎮魂石的汙染速度極快，多拿兩張，以防萬一。”
至於王安祥與王亂清，他們都是守墓一族的族人，這些最基礎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李青天也就沒有多問。
四翼巨龍向下飛去，追逐著李紹安的背影。
不覺間，已經跨越亂骨林，來至魔龍-卡貝斯所在之地。
剛剛進入魔龍領域，葉穹就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冰寒，不知名力量不斷圍繞著他的身邊，似乎想要與他融合為一體。
就在這時，一層光膜包裹住了他，隔絕了這股力量。
出手者正是王鶴林。
一旁的李青天開口解釋道：
“這是魔龍領域的效果，伴隨著呼吸，會將他獨特的魔力吸收進體內。
這股魔力能夠短暫激發個人潛能，但相對的，它會不斷蠶食你的精神，將你改造為龍人，成為他的眷屬。”
“聽上去和魔龍果的效果差不多？”
“沒錯，魔龍果也是因為他的領域影響，所誕生出來的產物。”
說完這句話，將注意力放在前方，雖說李紹安已經竭盡全力逃跑了，但比起紅級卡師，速度上麵終究慢上了一檔。
無數鎖鏈從王鶴林手中卡牌之中鑽出，襲向搭乘在地龍之上的李紹安。
這道攻擊速度極快，倘若是一般人，必然難以躲避。
但李紹安則不同，多年待在鎮龍穀之中，令他吸收了過量龍族血脈，身體素質已經跟人形巨龍差不多。
一躍從地龍的背上跳起，精準的落在了鎖鏈之上。
隨後借力一跳，將契約書召喚出，發動一張名為【龍人羽翼】的魔法卡效果。
瞬間，背後就生長出了一對黑色羽翼。
靈活的飛在空中，躲避襲來的鎖鏈。
王鶴林的麵色也是變得愈發鐵青，對方的這個舉動，幾乎是在默認自己所做的事情。
他不理解，為什麽李紹安要這麽做。
從龍背之上跳了下去，明明沒有使用任何卡牌的效果，卻依然能夠飛在空中。
這一次葉穹看出來了，這是精神力強大到凝結成實質所衍生出來的能力。
隻是瞬息之間，就傳送到了李紹安的背後，重重一腳，將他踹到了地麵，雙手一拍，凝結出了一塊白色透明的晶體，將他困住。
在紅級卡師的麵前，李紹安所有的伎倆都顯得有些不夠看。
四翼巨龍已經落地，龍背之上的眾人也是跳了下去，看著晶體之中的男子，並未出聲。
沒有任何聲響，剛剛還在空中的王鶴林，就瞬移至了眾人身邊，看向晶體內的李紹安麵無表情。
倒是李紹安，臉上的表情極其無辜，拍了拍困住自己的晶體，說道：
“不是，族長，我是做錯了什麽嗎？”
明知故問的話語更是王鶴林惱怒，反問了一句：
“沒做錯事，你為什麽要逃？”
“亂清哥，這事你可得幫我了，不是都跟你說了，我要去亂骨林一趟嗎？
還有，族長，你剛剛那動靜，換誰誰不逃啊？”
說出這話時，配合著那憨厚老實的相貌，好似眾人冤枉了他一樣。
之後看向縮在眾人身後的王安祥，也是明悟了一些。
“額這是為了魔龍果的事情來的？”
見眾人沉默不語，也是連忙解釋道：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啊。要不是這小子求著我，我怎麽可能會給他這玩意呢？
而且，族長，前幾年莫子姐不也吃過魔龍果嗎？
到現在都沒有什麽事，可能是因為我們守墓一族整日待在這鎮龍穀之中，體質不同的原因吧。
你也別太擔心阿祥這小子。”
“那是因為我一直在幫她調理。
我們在鎮龍穀待的時間久，哪怕隨時攜帶著鎮魂石，龍魂也會對我們的身體造成影響。
在這種情況之下，還吃下魔龍果，跟找死有什麽區別。“
看向王安祥，冷聲說道：
“是你求他的？”
王安祥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跟默認已經沒有什麽區別。
“為什麽？”
被關在晶體中的李紹安，卻是在這時開口替王安祥開脫道：
“族長，這事我替他說一嘴吧。其實他的卡師天賦並不算好，要是沒有魔龍果，現在頂天也就隻能夠勉強駕馭住普通紫色史詩級卡牌。
他不想讓你太失望，所以才會求著我的。”
葉穹與李青天二人，隻是默默聽著這場談話，事情發展的方向好像有點不對。
這個名叫李紹安的家夥，求生欲有點強的。
把自己身上的問題一一狡辯了個清楚。
到頭來鍋最大的，反倒是王安祥，要不是他主動央求，李紹安又怎麽可能給予他魔龍果呢？
沉默許久的李青天，適時開口道：
“我聽阿祥說，前幾天你出過鎮龍穀？”
“對啊，怎麽了？”
說得極其的理直氣壯，仿佛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身為對策局的局長，必然不會隻是單單問上這麽一嘴。
反問了一句：
“李局，不知道你問我這個幹什麽？事先跟你說好，這次出去，我跟族長匯報過的，檔案上麵也有記載。”
“你出去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替族裏的大夥買點東西。”
麵對這個回答，李青天自然是不信，這個時間點未免也太巧合了。
而李紹安臉上的表情卻是依舊正常，絲毫都不慌不亂，直到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李局，要我用【血染的冬夜市】這張卡嗎？
雖然不是在決鬥中，但效果好像還能發動。”
說話者正是葉穹。
那張卡的效果，在昨夜那場決鬥之時，李紹安也是見到過的，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
“也，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搞得好像我是個犯人一樣。”
目光看向自家族長，眼神中帶著一抹期望，很希望他能夠說些什麽。
但遺憾的是，王鶴林隻是一言不發，似乎對此並無意見。
見李青天點頭，葉穹將契約書召喚了，翻開，將【血染的冬夜市】拿出，並且發動效果。
周圍的環境瞬間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虛幻的高樓大廈搭建了起來，密布的血液仿佛在暗示著這所城市剛剛所經曆的一切。
一隻隻偽善之獸子嗣從陰影之中鑽了出來，露出尖牙，隻是默默的看著晶體之中的男子。
“你這一次離開鎮龍穀，到底是為了什麽？”
依舊是同樣的問題。
但這一次，李紹安卻是沒有第一時間作答，頭上凝聚出了一個沙漏，這是【血染的冬夜市】效果發動的倒計時。
他將目光看向自家族長，能夠明顯看到一抹失望之色。
苦笑了一聲，並未選擇作答李青天的問題，隻是緩緩開口：
“族長，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除了無時無刻會影響他人心神的龍魂以外，其他一無所有。
你不覺得這有點太不公平了嗎？
外麵的人擁有一切，而我們隻能夠守在這一隅之地之中。”
“你在後悔嗎？為自己曾經的決定。”
“我不後悔，能夠成為守墓一族的族人，我一點都不後悔，我比誰都重視著族內的各位。
隻是在想，我們是不是能夠換個活法。
人類比起龍族，無論是肉體亦或者精神，都要頹弱許多。
為什麽我們要抗拒這一份力量呢？徹底成為龍族，到底有什麽不好的？”
這等話語一出，已經令王鶴林徹底失望。
“轉化成龍裔的下場，我應當有跟你明明白白的說過的。”
“當然，我記得清清楚楚。轉化過後的龍裔，要絕對聽從轉化者的命令。”
“既然知道，那你還敢做這種糊塗事？”
“族長，我說的是龍族，並非龍裔，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成為這種劣質品了？”
說完這句話過後，眼睛慢慢變為琥珀色的豎瞳，雙手已經有了向龍爪轉化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的葉穹也是微微感到有點熟悉。
當初在聖盆戰爭副本之中，他也是這樣慢慢接受達卡哈的力量，一步一步被轉化為龍裔，最終變為貪欲惡龍。
藍黑色的魔力外衣包裹住了李紹安，變為了鎧甲，外形上有點類似葉穹契約書裏的身披黑龍鎧甲的戰士。
身後隱隱出現了一道巨龍虛影，看向眼前眾人，露出一抹獰笑。
看到這一幕過後，王鶴林瞬間就理解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沉聲說道：
“你選擇和這裏的龍魂合作了？”
“他們也渴望得到自由。”
說完這句話過後，龐大的魔力將困住自己的晶體衝散，看著右手掌心處的紫色小點，這是剛剛王鶴林給他留下的精神印記。
隻要這個印記尚還存在，就能夠洞悉他的下落，並且瞬移至他的身邊。
藍焰燃燒右手，將精神印記燒卻，此番舉動，已經不打算給自己留回頭路了。
並未選擇動手，而是朝著最北方飛去，那裏是魔龍—卡貝斯封印之地。
他明白，哪怕掌握了龍魂的力量，他也依舊不是王鶴林的對手。
事情到此，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李青天，王鶴林二人全力出手，沉默了許久的王亂清，也是連忙跟上。
本來王安祥也是打算上前幫忙的，卻是被葉穹攔了下來。
“等會，等會，咱們先別這麽快跟上，要是被抓去當人質就難辦了。”
之後熟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他們都搞不定，加上我們也沒有什麽用。”
“那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樣，先跟在後麵，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言罷，從契約書將【風暴羽鷹】掏出，並且召喚了出來，反正他是不打算去主戰場了。
要是這裏是輪回世界，那他肯定二話不說，直接跟上，別管什麽陷阱不陷阱的，爛命一條，想要你就拿。
但這裏可是現實世界，命就隻有這麽一條，可不得小心再小心嗎？
李紹安的行為極其詭異，要是真的要逃的話，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跟王亂清說出自己所去之地呢？
他所做的一切，仿佛就是為了將王鶴林引到最北方，魔龍卡貝斯所在之地一樣。
王鶴林與李青天自付實力高強，能夠毫無顧忌的跟上，但他可不行，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搭乘著風暴羽鷹，飛往高處，隻是遙遙跟隨著不遠處的幾道背影。
看了身側的王安祥一眼，卻見他麵帶猶豫，直接就開口詢問道：
“怎麽，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聽青天哥說，你才剛剛高中畢業沒多久？”
“是啊，怎麽了？”
之後沉默了會，等待下文，但王安祥卻是久久沒說話，猶豫了許久，方才開口。
“在和我決鬥的時候，你一共用了兩張金色傳說級別的卡牌，但一點都沒有遭到反噬。
葉兄弟，你的精神力強度，應該有金級了吧？”
“我也很久沒去測試過了，不過應該差不多了。”
“你的精神力到底是怎麽增長的？明明我們的年紀都差不多，但我要是不吃下魔龍果，連駕馭紫色史詩級卡牌都費勁。”
對此一問，葉穹回憶了一下自己在輪回副本的遭遇，還有卡牌的製作方法，回答道：
“我的方法有點特殊，旁人可能學不來。”
“怎麽個特殊法？”
葉穹坐在風暴羽鷹之上，指了指地麵，王安祥思索了一會，帶著猶豫說道：
“你的意思是，要凝神聚力，感悟天地，與自然交融？”
“不，我是說直接從這裏跳下去。”
“啊？”
“這是精神力突破最快的方法，感受痛苦，體驗痛苦，然後接受痛苦。
王老沒有告訴過你嗎？瀕死過後，精神力會猛的漲一大截。”
聽到這個解釋，王安祥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錯愕。
這一件事王老確實告訴過他們，但你確定這是增長精神力的方法，而不是自殺？
兜兜轉轉，躲入隱蔽的樹林之中。
李青天看向葉穹，詢問了句：
“鎮魂石有帶嗎？”
“帶了。”
“那就好，這三條惡龍的龍魂極為強悍，要是不攜帶鎮魂石走進去各自的領域之中。
很容易就會被他們四溢的魔力影響到。”
說完這句話，再度掏出兩張卡牌，對著葉穹說道：
“裏麵龍魂對鎮魂石的汙染速度極快，多拿兩張，以防萬一。”
至於王安祥與王亂清，他們都是守墓一族的族人，這些最基礎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李青天也就沒有多問。
四翼巨龍向下飛去，追逐著李紹安的背影。
不覺間，已經跨越亂骨林，來至魔龍-卡貝斯所在之地。
剛剛進入魔龍領域，葉穹就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冰寒，不知名力量不斷圍繞著他的身邊，似乎想要與他融合為一體。
就在這時，一層光膜包裹住了他，隔絕了這股力量。
出手者正是王鶴林。
一旁的李青天開口解釋道：
“這是魔龍領域的效果，伴隨著呼吸，會將他獨特的魔力吸收進體內。
這股魔力能夠短暫激發個人潛能，但相對的，它會不斷蠶食你的精神，將你改造為龍人，成為他的眷屬。”
“聽上去和魔龍果的效果差不多？”
“沒錯，魔龍果也是因為他的領域影響，所誕生出來的產物。”
說完這句話，將注意力放在前方，雖說李紹安已經竭盡全力逃跑了，但比起紅級卡師，速度上麵終究慢上了一檔。
無數鎖鏈從王鶴林手中卡牌之中鑽出，襲向搭乘在地龍之上的李紹安。
這道攻擊速度極快，倘若是一般人，必然難以躲避。
但李紹安則不同，多年待在鎮龍穀之中，令他吸收了過量龍族血脈，身體素質已經跟人形巨龍差不多。
一躍從地龍的背上跳起，精準的落在了鎖鏈之上。
隨後借力一跳，將契約書召喚出，發動一張名為【龍人羽翼】的魔法卡效果。
瞬間，背後就生長出了一對黑色羽翼。
靈活的飛在空中，躲避襲來的鎖鏈。
王鶴林的麵色也是變得愈發鐵青，對方的這個舉動，幾乎是在默認自己所做的事情。
他不理解，為什麽李紹安要這麽做。
從龍背之上跳了下去，明明沒有使用任何卡牌的效果，卻依然能夠飛在空中。
這一次葉穹看出來了，這是精神力強大到凝結成實質所衍生出來的能力。
隻是瞬息之間，就傳送到了李紹安的背後，重重一腳，將他踹到了地麵，雙手一拍，凝結出了一塊白色透明的晶體，將他困住。
在紅級卡師的麵前，李紹安所有的伎倆都顯得有些不夠看。
四翼巨龍已經落地，龍背之上的眾人也是跳了下去，看著晶體之中的男子，並未出聲。
沒有任何聲響，剛剛還在空中的王鶴林，就瞬移至了眾人身邊，看向晶體內的李紹安麵無表情。
倒是李紹安，臉上的表情極其無辜，拍了拍困住自己的晶體，說道：
“不是，族長，我是做錯了什麽嗎？”
明知故問的話語更是王鶴林惱怒，反問了一句：
“沒做錯事，你為什麽要逃？”
“亂清哥，這事你可得幫我了，不是都跟你說了，我要去亂骨林一趟嗎？
還有，族長，你剛剛那動靜，換誰誰不逃啊？”
說出這話時，配合著那憨厚老實的相貌，好似眾人冤枉了他一樣。
之後看向縮在眾人身後的王安祥，也是明悟了一些。
“額這是為了魔龍果的事情來的？”
見眾人沉默不語，也是連忙解釋道：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啊。要不是這小子求著我，我怎麽可能會給他這玩意呢？
而且，族長，前幾年莫子姐不也吃過魔龍果嗎？
到現在都沒有什麽事，可能是因為我們守墓一族整日待在這鎮龍穀之中，體質不同的原因吧。
你也別太擔心阿祥這小子。”
“那是因為我一直在幫她調理。
我們在鎮龍穀待的時間久，哪怕隨時攜帶著鎮魂石，龍魂也會對我們的身體造成影響。
在這種情況之下，還吃下魔龍果，跟找死有什麽區別。“
看向王安祥，冷聲說道：
“是你求他的？”
王安祥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跟默認已經沒有什麽區別。
“為什麽？”
被關在晶體中的李紹安，卻是在這時開口替王安祥開脫道：
“族長，這事我替他說一嘴吧。其實他的卡師天賦並不算好，要是沒有魔龍果，現在頂天也就隻能夠勉強駕馭住普通紫色史詩級卡牌。
他不想讓你太失望，所以才會求著我的。”
葉穹與李青天二人，隻是默默聽著這場談話，事情發展的方向好像有點不對。
這個名叫李紹安的家夥，求生欲有點強的。
把自己身上的問題一一狡辯了個清楚。
到頭來鍋最大的，反倒是王安祥，要不是他主動央求，李紹安又怎麽可能給予他魔龍果呢？
沉默許久的李青天，適時開口道：
“我聽阿祥說，前幾天你出過鎮龍穀？”
“對啊，怎麽了？”
說得極其的理直氣壯，仿佛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身為對策局的局長，必然不會隻是單單問上這麽一嘴。
反問了一句：
“李局，不知道你問我這個幹什麽？事先跟你說好，這次出去，我跟族長匯報過的，檔案上麵也有記載。”
“你出去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替族裏的大夥買點東西。”
麵對這個回答，李青天自然是不信，這個時間點未免也太巧合了。
而李紹安臉上的表情卻是依舊正常，絲毫都不慌不亂，直到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李局，要我用【血染的冬夜市】這張卡嗎？
雖然不是在決鬥中，但效果好像還能發動。”
說話者正是葉穹。
那張卡的效果，在昨夜那場決鬥之時，李紹安也是見到過的，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
“也，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搞得好像我是個犯人一樣。”
目光看向自家族長，眼神中帶著一抹期望，很希望他能夠說些什麽。
但遺憾的是，王鶴林隻是一言不發，似乎對此並無意見。
見李青天點頭，葉穹將契約書召喚了，翻開，將【血染的冬夜市】拿出，並且發動效果。
周圍的環境瞬間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虛幻的高樓大廈搭建了起來，密布的血液仿佛在暗示著這所城市剛剛所經曆的一切。
一隻隻偽善之獸子嗣從陰影之中鑽了出來，露出尖牙，隻是默默的看著晶體之中的男子。
“你這一次離開鎮龍穀，到底是為了什麽？”
依舊是同樣的問題。
但這一次，李紹安卻是沒有第一時間作答，頭上凝聚出了一個沙漏，這是【血染的冬夜市】效果發動的倒計時。
他將目光看向自家族長，能夠明顯看到一抹失望之色。
苦笑了一聲，並未選擇作答李青天的問題，隻是緩緩開口：
“族長，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除了無時無刻會影響他人心神的龍魂以外，其他一無所有。
你不覺得這有點太不公平了嗎？
外麵的人擁有一切，而我們隻能夠守在這一隅之地之中。”
“你在後悔嗎？為自己曾經的決定。”
“我不後悔，能夠成為守墓一族的族人，我一點都不後悔，我比誰都重視著族內的各位。
隻是在想，我們是不是能夠換個活法。
人類比起龍族，無論是肉體亦或者精神，都要頹弱許多。
為什麽我們要抗拒這一份力量呢？徹底成為龍族，到底有什麽不好的？”
這等話語一出，已經令王鶴林徹底失望。
“轉化成龍裔的下場，我應當有跟你明明白白的說過的。”
“當然，我記得清清楚楚。轉化過後的龍裔，要絕對聽從轉化者的命令。”
“既然知道，那你還敢做這種糊塗事？”
“族長，我說的是龍族，並非龍裔，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成為這種劣質品了？”
說完這句話過後，眼睛慢慢變為琥珀色的豎瞳，雙手已經有了向龍爪轉化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的葉穹也是微微感到有點熟悉。
當初在聖盆戰爭副本之中，他也是這樣慢慢接受達卡哈的力量，一步一步被轉化為龍裔，最終變為貪欲惡龍。
藍黑色的魔力外衣包裹住了李紹安，變為了鎧甲，外形上有點類似葉穹契約書裏的身披黑龍鎧甲的戰士。
身後隱隱出現了一道巨龍虛影，看向眼前眾人，露出一抹獰笑。
看到這一幕過後，王鶴林瞬間就理解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沉聲說道：
“你選擇和這裏的龍魂合作了？”
“他們也渴望得到自由。”
說完這句話過後，龐大的魔力將困住自己的晶體衝散，看著右手掌心處的紫色小點，這是剛剛王鶴林給他留下的精神印記。
隻要這個印記尚還存在，就能夠洞悉他的下落，並且瞬移至他的身邊。
藍焰燃燒右手，將精神印記燒卻，此番舉動，已經不打算給自己留回頭路了。
並未選擇動手，而是朝著最北方飛去，那裏是魔龍—卡貝斯封印之地。
他明白，哪怕掌握了龍魂的力量，他也依舊不是王鶴林的對手。
事情到此，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李青天，王鶴林二人全力出手，沉默了許久的王亂清，也是連忙跟上。
本來王安祥也是打算上前幫忙的，卻是被葉穹攔了下來。
“等會，等會，咱們先別這麽快跟上，要是被抓去當人質就難辦了。”
之後熟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他們都搞不定，加上我們也沒有什麽用。”
“那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樣，先跟在後麵，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言罷，從契約書將【風暴羽鷹】掏出，並且召喚了出來，反正他是不打算去主戰場了。
要是這裏是輪回世界，那他肯定二話不說，直接跟上，別管什麽陷阱不陷阱的，爛命一條，想要你就拿。
但這裏可是現實世界，命就隻有這麽一條，可不得小心再小心嗎？
李紹安的行為極其詭異，要是真的要逃的話，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跟王亂清說出自己所去之地呢？
他所做的一切，仿佛就是為了將王鶴林引到最北方，魔龍卡貝斯所在之地一樣。
王鶴林與李青天自付實力高強，能夠毫無顧忌的跟上，但他可不行，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搭乘著風暴羽鷹，飛往高處，隻是遙遙跟隨著不遠處的幾道背影。
看了身側的王安祥一眼，卻見他麵帶猶豫，直接就開口詢問道：
“怎麽，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聽青天哥說，你才剛剛高中畢業沒多久？”
“是啊，怎麽了？”
之後沉默了會，等待下文，但王安祥卻是久久沒說話，猶豫了許久，方才開口。
“在和我決鬥的時候，你一共用了兩張金色傳說級別的卡牌，但一點都沒有遭到反噬。
葉兄弟，你的精神力強度，應該有金級了吧？”
“我也很久沒去測試過了，不過應該差不多了。”
“你的精神力到底是怎麽增長的？明明我們的年紀都差不多，但我要是不吃下魔龍果，連駕馭紫色史詩級卡牌都費勁。”
對此一問，葉穹回憶了一下自己在輪回副本的遭遇，還有卡牌的製作方法，回答道：
“我的方法有點特殊，旁人可能學不來。”
“怎麽個特殊法？”
葉穹坐在風暴羽鷹之上，指了指地麵，王安祥思索了一會，帶著猶豫說道：
“你的意思是，要凝神聚力，感悟天地，與自然交融？”
“不，我是說直接從這裏跳下去。”
“啊？”
“這是精神力突破最快的方法，感受痛苦，體驗痛苦，然後接受痛苦。
王老沒有告訴過你嗎？瀕死過後，精神力會猛的漲一大截。”
聽到這個解釋，王安祥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錯愕。
這一件事王老確實告訴過他們，但你確定這是增長精神力的方法，而不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