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位麵。


    深夜時分。


    漫天星河璀璨,魏武帝曹操著龍袍,負手而立。


    大魏太子曹昂,皇子曹丕,曹彰,曹植,曹衝,五兄弟站在身後。


    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人群中,曹衝朝著大哥曹昂使了個眼色,示意後者問問父皇怎麽了。


    為何好端端的,突然就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魏太子曹昂看到後,微微側身,溫和的目光,落在了魏元帝曹奐身上。


    明明看起來一如旭日般溫和,卻讓魏元帝感覺到了徹骨寒冷,左右看了看。


    發現此地就他們自家人,商紂王,宋文帝,後梁太祖三個昏君都下去歇息了。


    無奈之下,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武帝陛下,莫非是憂心太子殿下去了那方洞天後,會被漢朝針對?”


    “想那漢高祖也是老邁昏庸了,世人皆知,劉盈優柔寡斷,劉據虛有其表,劉禪酒囊飯袋,隻會吃喝玩樂。”


    “此三人縱然聯手,也定不敵太子殿下和二公子。”


    魏武帝曹操搖了搖頭,神色間顯得頗為寂寥,感慨道:


    “孤並沒有擔憂昂兒,而是在想,今日之新始祖,會不會,就是來日的孤?”


    “自曆朝曆代踏入修行後,兩國之間,那些繁文縟節少了許多,都變得更簡單明了。”


    “弱…便…是…罪!”


    最後一句話,魏武帝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


    顯然,新始祖王莽的遭遇,讓魏武帝也有些感同身受。


    他的大魏一朝,不也是如同那風中飄絮?搖搖欲墜?


    他在時尚可,若他有朝一日,遇到不測,大魏一朝,又將走向何方?


    大魏太子曹昂躬身道:


    “父皇,您所做的,已經足夠多了,隻要兒臣等人一息尚存,就定要以興盛大魏為己任。”


    曹丕,曹彰,曹植,等人,亦是同聲道:


    “父皇,我等定好生輔佐太子殿下,自興盛大魏為己任。”


    魏武帝曹操轉過身來,目光在自己幾個兒子身上掃過,展顏一笑,朗聲道:


    “好!不愧是孤的兒子,有血性!”


    “昂兒,走,為父帶你去新朝。”


    隨後。


    魏武帝曹操喚出空間通道,帶著曹昂走進其中。


    二公子曹丕愣了一下,宛若被拋棄的樣子,支支吾吾道:


    “父皇,您是不是忘了,剛才您讓兒臣也……”


    魏武帝曹操停下腳步,一拍額頭,把曹丕也帶上了,說道:


    “孤記性變差了,竟差點把你忘記了。”


    “走走走,這一次,你們兄弟二人要齊心協力,其利斷金!”


    等到三人走後,空間通道緩緩散去。


    曹彰一屁股坐了下來,錘著肩膀,說道:


    “父皇真是偏心,論修為,除卻大哥,餘下的兄弟之中,唯本王最強。”


    “論忠心,本王絕對比老二那陰險小人更忠心耿耿,為何偏偏讓老二去,不讓本王去?”


    曹植攤了攤手,亦是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一壺佳釀,痛飲幾大口後,略帶醉意道:


    “可能,是父皇覺得,我們三人,不堪大用吧。”


    “大哥的實力毋庸置疑,被父皇悉心栽培,那些修行資源,比賞賜給商紂王三人的加起來都多,連本王都有些嫉妒了。”


    “而曹丕他……唉,終究是帝王身份,若是按照原本曆史,我們三人可都沒有鬥過他。”


    “兩個染病逝世,一個抑鬱而終,哈哈……”


    “砰”


    曹彰聞言,想到史書上,關於自己離奇死亡的記載,怒而一拳重重砸在地上,低吼道:


    “這老二真是惡心!什麽狗屁的入京朝覲,其間得疾病,暴斃於府邸,惡心至極!”


    “都說唐太宗李世民為了皇位,殺兄殺弟,我看大魏一朝,也不逞多讓!”


    一旁,魏元帝曹奐聽得是眼皮狂跳,這般直言不諱,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啊。


    如果可以,魏元帝還是希望,這三位公子,把自己當成外人……


    這時。


    曹衝往後一躺,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幽幽道:


    “三哥,四哥這般急做甚?”


    “任二哥如何蹦躂,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遲早要被大哥排擠在朝堂之外。”


    “而我們兄弟三人才是大哥最有力的臂膀,三哥你可為大將軍,我可為丞相,至於四哥你……”


    “當個遊山玩水的詩人,也未必不是人生一大樂趣,爾虞我詐的官場,非你能闖的。”


    曹彰和曹植兩兄弟,見曹衝這般大言不慚,對視一眼後,一左一右,把悠閑自在的曹衝架了起來,說道:


    “衝兒,你打小就聰明,快說,從哪看出來老二那小人蹦躂不了多久了?”


    “衝兒,你可別想著說好話哄騙我們開心,曹丕雖因那些事被父皇屢屢挨罵,可我們兩兄弟更慘。”


    “是啊,上次我突破後,歡天喜地的去找父皇,本想著被誇幾句,結果反而被罵好高務遠。”


    “三哥,你沒見我在父皇麵前,都不敢飲酒了?唉,一言難盡啊。”


    曹衝兩隻小腳在空中蹬了幾下後,頗為無奈道:


    “三哥,四哥,你們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父皇性子如何,你們豈會不知?”


    “哪怕二哥拚死拚活,為大魏立下滔天大功,也敵不過大哥那句“父親快上馬,孩兒隨後就到。””


    曹彰一聽,求助一般的看向魏元帝曹奐,問道:


    “奐兒,你跟隨父皇時間良久,衝兒所言,可是真的?”


    魏元帝曹奐支支吾吾了起來:


    “咳咳,或許是吧……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哎呀,想不到都這般晚了,我該去歇息了。”


    “三位公子,我先告辭了。”


    說罷,魏元帝曹奐一咬牙,直接施展血遁秘術,一瞬間,就遠遁回府邸。


    看的曹彰目瞪口呆,說道:


    “不至於吧?本王不就是隨口問他嗎?怎麽好像逃命一般?”


    “難道,這小子做賊心虛?”


    曹衝雙腳踩到大地上,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裳,小臉正色道:


    “曹奐?他這是怕我等三人合起夥來,想玩一出奪嫡之爭。”


    “三哥,四哥,夜裏風大,我們也回去吧,隻盼著大哥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啊。”


    “哼,真想快些長大,如此一來,曆朝曆代,都將聞我曹衝之名,聞風散膽!”


    曹彰和曹植聞言,也不意外,畢竟,這自小就聞名遐邇的衝弟,一直都是這般“自信滿滿”。


    而後。


    兄弟三人結伴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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