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被白夜的聲音驚到,她連忙抹了一把眼淚,捏緊了手機,回過頭看去,就是白夜溫文爾雅的笑容。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苦笑道:


    “他是個人渣,可是我們之間八年的感情了,哪裏是能夠說放下就放下的呢?”


    “就算是養一條小狗,都有感情了,更何況是男朋友?”


    “當初的金城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啊,或許我說出來你都不相信,我記憶裏麵的那個金城就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白夜:“你認真的?”


    那藍:“我和金城是在英國留學認識的,那年他才18歲,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真的不壞,是後麵他畢業後進入社會,就逐漸變了,是被金錢和社會腐蝕了。”


    “呃,這也能讓金錢和社會背鍋?”白夜無語道:“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變成金城那個樣子吧?”


    那藍目光黯然。


    感覺白夜說話實誠,卻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富二代很多,其實囂張跋扈的富二代反而是少數,大多數還是精英。


    金城變成這個樣子,的確是他自己能力不夠,駕馭不住金錢,而被金錢駕馭了,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不過那藍轉過頭,有點不想和白夜說話了。


    你分析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分析了。


    吹了片刻天台上的冷風,那藍突然問道:“家裏有酒嗎?我忽然想喝點酒了,也許能夠讓自己好受一些。”


    “酒倒是有……”白夜麵色古怪,問道:“但是你喝酒不耍酒瘋吧?”


    那藍坦言道:“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有喝醉過,這次我想試一試醉酒的感覺。”


    進了客廳裏麵。


    白夜給那藍找了一瓶尊尼獲加藍牌:


    “這酒可以吧?”


    那藍:“隻要不是啤酒就可以了。”


    “咳咳。”那藍原本想將白夜倒的酒一口喝完的,可是喝到一半就受不了了,咳嗽了幾聲,嗆到了,麵容都皺到了一起:“這酒度數有點高了吧?”


    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


    給你找的就是高度酒。


    “或許是你喝的香檳太多,喝不慣正宗威士忌了吧?”白夜眉頭一挑,說道:“我平時喝得都是這種酒……那我給你找點酒精飲料來?”


    “……”那藍她看著白夜那副“你喝不了以後坐小孩那座”的表情,咬了咬牙:“不用。”


    她不說二話,噸噸噸,愣是一口把杯子裏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白夜對她刮目相看了,這女人也是個狠人啊!


    那藍先前的確喝不慣尊尼獲加藍牌,可喝了兩杯後,也就逐漸適應了,她借著酒勁,痛哭流涕:“你說一個人為什麽能變得那麽快啊?在英國的時候,明明他還是個純情的少年,第一次牽手的時候,他還會臉紅……結果回國後,沒過多久,他就變成了一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紈絝,現在更是涉嫌強殲!我好難過啊,真的好難過!”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白夜說道:“人本身就是一種易變的生物,堅定不移才是一種稀有的品質。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在英國的時候,或許他也不是不想浪,而是他人生地不熟,想浪也浪不起來……”


    那藍:“……”


    特麽的,她感覺白夜說話好有道理,可她都不想聽,怎麽辦?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人說話真的很討人厭。”


    那藍噸噸噸的又幹了一杯酒。


    “沒辦法。”白夜攤了攤手,陪著喝了一杯酒,說道:“我還在娘胎裏的時候,算命先生就指著我娘的肚子說,這孩子將來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裝糊塗!我一向都是有話直說。”


    “嗬嗬。”


    那藍撇撇嘴,搖晃了一下酒瓶,說道:


    “這酒還有嗎?我才剛剛喝出味兒來了呢!再來一瓶。”


    “你當你這是在喝冰紅茶呢?還再來一瓶……半瓶酒喝下肚子,你現在已經半醉了!而且後勁賊大。”白夜說道:“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你該回房間睡覺了。被子蒙著腦袋睡一覺,明天起來,你就不會再為失戀難受了。”


    “我不!我現在不想睡覺,我想喝酒!”那藍拒絕了:“你怎麽這麽小氣?不就是幾瓶酒嘛,這都舍不得給我喝,我付錢買總行了吧?”


    “唉!”白夜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給你酒,但你不想睡覺,我還要睡覺呢!”


    他又拿了兩瓶尊尼獲加藍牌,放到那藍的麵前,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困了,回臥室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喂喂。”看到白夜要走,那藍有點慌了:“你這就走了啊?不怕我喝死在你家裏嗎?就算沒喝出事,我要是吐了你家客廳一地,也不好吧?”


    喝酒的話,當然是要身邊有個酒友,能夠陪自己一起喝酒,聽自己傾訴啊;否則的話,一個人喝悶酒,這還什麽意思?


    ——本來那藍一個人待著還沒什麽的,可是讓白夜陪她說了這麽久話,她就不想讓白夜突然離開了,不然她便要自己一個人承受那種心裏空落落的孤獨感。


    “要不然呢?”白夜搖頭道:“時間這麽晚了,我們倆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喝酒?這不合適!萬一做出了點什麽,溫迪還不得生撕了我啊?”


    “原來你還是個怕老婆的男人啊?”那藍一臉不屑的說道:“嗬嗬,好吧,你回去吧,回到溫迪被窩裏麵去吃奶去吧。”


    看到白夜似乎更加珍視溫迪的感覺,頓時那藍的逆反心理被激起來了,憑什麽自己的男朋友是個強殲犯,在外麵隨便亂玩女人,而溫迪的男朋友就這麽重視她呢?


    那藍心底泛起了對溫迪的嫉妒心。


    以往的時候,那藍高高在上,無論做什麽都能夠壓溫迪一頭,她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嫉妒溫迪,但今天溫和和她喜歡的球星談笑風生的模樣,的確有點小小打擊到她了。


    又因為她遇到困難了,還要找溫迪幫忙,那藍內心或多或少還有點小難堪的。


    現在她又不經意想到了自己和溫迪找男人的眼光……


    這些情緒,在酒精的慫恿下,都放大了。


    “激將法啊?ok,我還真吃這套!你一個女人都不怕,我憑什麽?”白夜被那藍這麽一激,又坐了下來,一副“你說我什麽都行,就是不能說我怕老婆”的模樣,說道:“反正看你的酒量,最多再喝幾杯就徹底醉了,我就當舍命陪君子了。”


    那藍:“這就對了!你別看溫迪平時間軟軟弱弱的,看著很萌,其實溫迪性格很強,你要是不拿出一點男子氣概,可降伏不了溫迪。”


    白夜饒有興致的說道:“沒想到你對溫迪了解這麽深啊?”


    “當然啦,我們可是同事了好幾年的姐妹啊!”那藍說道:“而且我跟溫迪其實是同類型的女孩子,隻不過我的性格要強在明麵上,溫迪則是在骨子裏。”


    她神色黯然的說道:“或許也正是我性格太強勢了,也學不到溫迪那種明麵上溫柔待人的方式,有時會讓金城也受不了,所以……他才會做出這種事吧?”


    白夜:“這怎麽能怪你呢?”


    那藍卻充耳不聞,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白夜:“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那種性格溫柔的女孩子?”


    “的確偏愛一些。”白夜點了點頭,說了實話:“但你也不差啊,你長得那麽漂亮,能力也強,是典型的禦姐類型的女人……”


    “我真的不差嗎?”原本那藍和白夜在茶幾兩邊相對而坐的,而不知道什麽時候,那藍屁股坐在了茶幾上,伸手撐著茶幾,居高臨下、目光炯炯有神的凝視著白夜:“可是跟溫迪比起來,我為什麽事事都像是失敗者呢?”


    是的,那藍在心裏將自己和溫迪對比了一下,發現溫迪現在處處都比她強,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


    或許以往她真沒有把溫迪放在眼裏過,所以溫迪做什麽,她都沒有怎麽在意,也就沒什麽嫉妒心,現在猛然間反轉了,那藍還真不適應,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嗯,人在情緒低沉的時候,都容易陷入某種偏激當中。


    通常來說,就是鑽牛角尖了。


    白夜看著離自己太近的那藍,“咕嚕”咽了一下口水,警告道:


    “女人,你似乎在玩火。”


    “咯咯。”那藍或許是覺得白夜這種反應太可愛了,低頭就在白夜嘴唇上點了一下,哈哈笑道:“我就是在玩火,你能拿我怎麽樣呢?”


    “這可是你先挑釁我的!”


    白夜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抓住那藍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就狠狠的親了過去。


    “啊……”


    那藍驚呼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櫻桃小口就被白夜封住。


    這讓她腦袋裏一片空白。


    她是有調戲白夜的衝動,以勾引白夜,來發泄她對溫迪的嫉妒心,證明自己的魅力,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似乎玩火自焚了。


    隻有過一個男朋友的她,怎麽可能在拉扯戰術上,強得過白夜這麽個大玩家啊?


    白夜親了還不過癮,攔腰將那藍抱了起來……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


    白夜仿佛瞬間恢複了理智似的,他抓住了那藍的手,一副懊惱的神情:


    “那藍,還是算了吧,我們這麽做是錯誤的,是一時衝動,所以不能一錯再錯了!該讓這個錯誤立刻停止了。”


    “……”


    那藍一臉懵逼的看著白夜,老娘褲子都脫了,結果你就給我來這?


    去你妹的吧!


    她一把抓住了白夜的把柄,威脅道:“你也不想我叫一聲非禮,把溫迪喊出來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吧?”


    “啊這……”


    白夜陷入了沉思,這不是他整金城的手段嗎?怎麽又被他女朋友用到了我的身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鮑應不爽”嗎?


    看來做錯事的確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白夜一臉委屈啊,也隻有選擇從了那藍。


    那藍則是一臉邪氣的笑容。


    平日裏端莊穩重的她,此時也露出了真麵目。


    什麽大家閨秀啊,說到底,大家都是人,都是俗人,那麽則必然有自己的負麵情緒,現在那藍就突然很想證明,自己比溫迪更強。


    她得承認,她本心是很不想讓曾經宛如小跟班的溫迪,站在她的頭上。


    那麽怎麽做才能快速證明自己比另外一個女人更強呢?


    當然是把那個女人心愛的男人搶過來。


    看,你男人認為我比你更強,所以他更願意和我在一起,而不是你。


    ……


    就在白夜享受那藍帶來的衝擊的時候,金城則是跟瘋了似的跑到了醫院裏。


    在知道了自己玩的那個金發大洋馬是個艾滋,他連找那藍求原諒都根本顧不上了,連忙找出租車去了醫院,要給自己打阻斷針。


    他是百億家產的繼承人,未來還有大好的年華沒有揮灑,怎麽能毀在了艾滋上呢?


    金城拿出了大把綠幽幽的富蘭克林開路,讓醫院為他準備阻斷針。


    眼看著阻斷針就快要到了,金城卻驀然發現,大量警察又出現在了醫院樓下。


    等到警察來到眼前的時候,金城才後知後覺,這些紐約警察……貌似又是來找自己的?


    “哢嚓!”


    金城的雙手被戴上了銀晃晃的手鐲。


    “不是!”金城急了:“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啊?我剛剛才從警察局裏出來,保釋出來的,不是逃獄,我現在隻是來醫院治病而已!”


    “沒有誤會,我們抓的就是你!”紐約警察說道:“你的確剛剛被保釋了,那是上一樁事情,我們現在抓你,又是另外一樁案子了。”


    “啊?”


    金城懵逼道:


    “除此之外,我沒有做什麽了啊?”


    紐約警察幽幽說道:“沒有做什麽,那麽為什麽又有好幾個女孩子報警說你強殲呢?”


    “怎麽可能?”金城激動得大聲道:“這一定是誤會了!或許是有人跟我同名同姓?我和我女朋友才剛剛來紐約沒多久,就算我有那動機,也沒有那時間啊!”


    “這誰知道呢?反正你必須要跟我們回警察局調查清楚再說了。”


    紐約警察說道。


    “什麽?警察叔叔,你能不能等我打完這一針再走啊,我在治病,很嚴重的疾病。”


    金城乞求的看著紐約警察。


    “對不起!”


    紐約警察一臉冷漠,給了個“公事公辦”的表情。


    “不要啊……”


    金城被紐約警察拖走了,他絕望的看著醫院大門,如果這個阻斷針不及時打的話,那他就徹底完了……


    然而紐約警察是沒辦法講道理的,當金城看著紐約警察把手放在了腰上槍套上麵的時候,不敢掙紮了,乖乖的坐上了警車,被帶走了。


    這要是在金城自己的地盤,他敢和警察橫,可紐約警察可是大名鼎鼎的,嚴厲打擊涉黑團夥,一個不對勁,立刻清空彈夾,不知道幹掉了多少人,他要是敢做多餘的事,或許死了也是白死。


    就這樣,金城再度被抓進了紐約市警察局。


    ……


    事後。


    那藍也恢複了理智。


    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臉懊惱:


    “怎麽會這樣啊?”


    “我都說了,讓你自己一個人喝酒就完了,你非要拉著我陪你一起喝酒,現在好了吧?鬧出事情了!”


    白夜正摸著那藍那如玉般白皙的小腹上麵清晰可見的馬甲線,感受那堪比嬰兒肌膚般的觸感,突然聽到那藍這麽說,他立馬惡人先告狀,指責起了那藍:


    “你讓我以後怎麽去麵對溫迪?”


    “你放屁!”那藍氣憤的看著白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一個女人,還能拿你怎麽樣嗎?你現在就是自己爽了,還要把責任都怪在我身上,你還是不是男人了?身上還有沒有擔當了?”


    “的確是我先……撩你的,我有錯,我認,可你沒有忍住誘惑,你就沒錯了?柳下惠就可以坐懷不亂,你不行?”


    白夜:“柳下惠可以坐懷不亂,那是因為他遇到的是一個女乞丐,如果他遇到的是那藍你的話,肯定是做不到的。”


    那藍一聽,還挺不好意思——他人還怪好嘞,居然變著法的誇我有魅力!


    “好吧,我也有錯。”白夜歎了口氣,說道:“那現在應該怎麽辦呢?”


    “我們都喝多了,所以才弄出了這種錯誤!要是讓這傷害到了溫迪,那我可就百死莫贖了。”那藍冷靜說道:“我也不用你負責,今晚過後,我們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你做得到吧?”


    白夜陷入了沉思:“今晚過後……”


    “你做得到吧?”


    那藍惴惴不安。


    要是白夜想非要甩了溫迪,跟她在一起的話,這會讓那藍很尷尬的,她可不想做一個搶走閨蜜男朋友的女人。


    更何況她自己的男朋友才剛剛發生了這種事……


    要是傳出去,不是顯得她太水性楊花了嗎?


    “不是!”白夜做了解釋,他麵容誠懇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說今晚過後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可是現在距離天亮還早,溫迪也還在睡覺,那麽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再來一次?”


    那藍:“……”


    當白夜脫下衣服,非常熟練的回到沙發上,規規矩矩的躺好,等待那藍的時候,她忍不住吐槽:“我還以為你是個好男人呢,現在看來,男人沒一個是真老實的!”


    “誰說的?我就是真正的老實人!”白夜義正言辭的說道:“當初我去偷功德箱裏麵的錢,都是看佛祖給我比了個‘ok’,我才動手偷的……佛祖都認可我了,誰敢說我不是老實人?”


    那藍:“……”


    ……


    翌日,天明。


    白夜和那藍都還沒有來得及打掃戰場,那藍就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讓她聽完後,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金城再度被其他女人報警說他搞強殲,又被送到了紐約市警察局裏麵去了。


    “這個金城,到底在搞什麽啊?”白夜撓了撓頭,費解道:“這種事情,他居然不是第一次做了?太渣了吧他,那藍啊,不是我說你,你以前眼光到底是差成什麽樣了,居然找他來做你的男朋友?”


    “或許是我以前得了白內障吧,才會找他做男朋友吧。”


    那藍的表情也是木木的,人都麻了,她也是萬萬想不到,金城居然渣到了這種程度,幸好她已經和金城分手了,否則的話,現在想想做出了這種事情的人,是自己的現男朋友,她會惡心得渾身冒雞皮疙瘩,嘔吐不已。


    人怎麽能惡心到這種程度的?


    “現在怎麽辦,要去看看他嗎?”


    那藍腦袋放空了很久,回過神來,說道:“還是去紐約市警察局看看他吧,當然了,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對他餘情未了,我已經認清楚了他這個人!這次去,就是想和他徹底了斷,順便幫他通知一下家裏人,至於其他的,我也管不了了。”


    她很心累。


    金城這次是觸犯到了美利堅法律,她就算再念舊情,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幫不了他忙了啊。


    “沒問題,我立刻去開車,送你過去!”白夜歎了口氣,說道:“唉,這個金城啊……”


    瑪德!


    天養生和邱剛敖啊,你們兩個這次做得過分了,給人家找了一個艾滋女人不說,還……太惡心了啊你們!


    白夜給溫迪留了一張字條,就先帶著那藍去了紐約市警察局。


    監牢裏。


    “那藍,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你能不能再幫我安排一次保釋,我還沒有來得及打阻斷針啊,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那藍。”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那藍忍著眼淚,搖了搖頭:


    “我已經給你爸爸打過電話了,他會立馬坐私人飛機過來,之後的事情,都交給他了。金城,你還是爭取少判兩年,以後在監獄裏麵好好改造吧。”


    她提起包包,就往外走去,而白夜則是摟住了那藍的纖腰,輕聲安慰,在金城愕然看著白夜環住那藍腰肢的手的時候,白夜回過頭給了金城一個“你懂得”的眼神:你小子眼光不錯,這個姑娘,很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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