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沒打算站到台前的大仁義,現在有了金手指,還有了宇智波泉這麽一個“複活幣提供商”,心裏多多少少有點膨脹了。


    開始琢磨著要不要搞點事情,尤其是女朋友剛剛死了全家,自己一點表示都沒有似乎也不太恰當?


    “你是怎麽逃出宇智波族地的?”


    宇智波泉有點不好意思,低聲喃喃道:“我今晚沒在族地,我習慣晚上瞞著家族一個人偷偷來這條街附近……隨便看看!”


    大仁義無語,可以,這很宇智波,難怪能開萬花筒!


    “那兩個暗部忍者先是偷襲我,我受傷逃遁,剛準備呼救,然後他們說、說宇智波謀反失敗,已經被暗部誅殺全族,我是最後一個!”


    宇智波泉接著補充,黯然傷神,雖然對局勢變化早已有所心理準備,但真的事到臨頭,她還是很難接受,承載了所有記憶的故鄉木葉突然變成了敵人,讓人痛苦又提不起戰意,少女心中隻剩下迷茫。


    “走,天還沒亮,我們先去宇智波族地看看。”


    心裏初步有了點計劃的大仁義很主動,隱隱還有一種想要搞事然後看熱鬧的期待感,拉著少女就向外走去,邊走邊向她交代著。


    ……


    宇智波族地外,隔絕內外的封印結界已經撤去,剛剛新建起來還沒幾年的建築又一次沾滿鮮血,這次不是來自於九尾的動蕩,而是來自同村同族同伴的無情殺戮。


    “團藏大人,已經清理幹淨了,除了宇智波佐助,和那個宇智波鼬,其餘宇智波族人的屍體都已回收並確定身份,無漏網者。”


    “很好,做的不錯!”


    拄著拐杖的誌村團藏很滿意很興奮,甚至極少有的對自己手下的“工具”發出了誇讚,剿滅了心腹之患宇智波,也算是從另一方麵證明了自己比“猴子”猿飛日斬做得好,


    這一次就算是扉間老師也不能再說我比不上了猿飛日斬了吧?


    就在不遠處,百餘名根部忍者正在將回收回來的宇智波一族屍體依次封印進卷軸裏,這些都是頗為珍貴的實驗材料,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們正在封印保存的屍體都已經被替換成了石頭木板稻草等雜物,甚至替換者就在他們的眼前光明正大的操作,而他們卻毫無察覺。


    “義哥,這是什麽幻術?簡直誇張到離譜!你剛才救我的時候也是用的這個幻術吧?”


    宇智波泉一邊因為認真收集著同族們的屍體忍不住的難過,一邊又為大仁義的神秘與強大而好奇欣喜。


    大仁義雙手維持著結印的動作,體內查克拉奔湧、眼中萬花筒寫輪眼緩緩旋轉,為幻術威力進行加持,


    半透明的深藍麵板上,“查克拉強度/恢複速度增幅:370%”和“陰遁忍術/幻術強度增幅:370%”兩個詞條在同時閃爍著微光,


    兩種增幅相乘,給這個本就強大的幻術帶來了不可思議的增幅,現場的上百名精銳忍者盡被玩弄於鼓掌之中,一切感官都被欺騙,觸目所及盡是虛幻,


    世界仿佛被分割成了“現實”與“虛幻”兩個不同的次元,裏、表兩層世界相隔開來,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我母親給我留下了一本族中開啟萬花筒的前輩,宇智波治裏所記錄的幻術原理分析和研發心得,我從中得到了很大啟發,


    原本是想研發出一個名為鏡花水月的強大幻術,可以永久並絕對的操縱他人一切感知,但後來發現那太難了,我竭盡全力也隻研發出一個短時間勉強能操控影響他人五感的版本,更類似於鞍馬家族的血繼限界,


    心有不甘的我,又從能使人看到心中最恐懼畫麵的奈落見之術得到靈感,在其中加入了影響情緒的能力,成果便是眼下的幻術,我將它稱為


    “七情六欲?五蘊迷離”!


    傳說人間的萬丈紅塵才是至毒之物,能淹沒一切仙神,讓其墮入凡塵,受盡哀怨苦痛,再難超脫。


    我對於這個術的終極理想便是如此,希望它可以升華為我的萬丈紅塵領域,


    時間、空間、純粹的力量、精神心靈都是潛力無限,能觸及到至高之境的領域,


    我希望這個術真正完成之後,就算是六道仙人層次的強者,也照樣會被蒙昧了心智,混淆了感知,屏蔽了記憶,


    失去對自身肉體和查克拉的感知控製能力,在無盡的情緒衝擊下嚐遍世間哀怨苦痛,痛到心智混亂、痛到心靈崩潰。”


    吹牛吹到這裏,大仁義低頭尷尬的看了一下自己不得不結印才能維持住幻術效果的雙手,努力給自己挽尊,


    “那隻是終極幻想,現在我還遠遠沒能完成它,需要更多的涉及精神靈魂和情緒的術與資料來進行補充。”


    “不,現在就已經厲害到過分了,你說的那些根本都是幻想吧!”


    少女忍不住的吐槽!


    此時,宇智波泉已經把族人的屍體都封印進了身後背著的大型封印卷軸裏,起身走到團藏不遠處,仇恨的眼神有些躍躍欲試。


    “要殺掉他嗎?”


    大仁義也走過來,話語聲很溫柔,溫柔的像是問吃不吃早餐、喝不喝水。


    “暫時不了,按照義哥你的計劃,他活著會比死了更慘,我要等他失去所有、絕望到無以複加的時候,再當著木葉所有人的麵親手殺死他,


    以處決叛忍的名義!”


    “好吧,你決定!那我就先收一點利息……”


    當大仁義走到誌村團藏身周三米範圍內的時候,他終於感知到了不對勁,如針刺一般的神經反應提醒著他危險的來襲,但這個距離已經來不及了,


    在他做出反應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連續瞬身逃出百多米外,痛覺神經才反應過來、察覺到自己失去了什麽,


    團藏抬起僅剩一隻左臂的手撫摸著空洞洞的右眼,右臂已經空蕩蕩不知去向,鮮血從斷肢處噴湧而出。


    “抱歉,我好像太粗暴了一點,團藏大人!”


    使用變身術變化了身形,還披著黑袍戴著麵具的大仁義也沒有追擊,隻是靜靜在原地將那顆寫輪眼和木遁手臂封印收好,然後聲線變換,語氣也變得冰寒,


    “團藏大人,我的眼睛好用嗎?”


    “止水?怎麽可能,宇智波鼬明明說你已經死了!”


    團藏臉色大變,這個聲線他很熟悉,再加上很少有人知道的“眼睛”,難道……不,這不可能,


    “裝神弄鬼!殺了他!”


    快速止了一下血,團藏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和憤怒,身處百餘名根部精銳忍者保護下,幾乎相當於隨身帶著一支忍軍,身處大軍之中,自己居然被人秒了?


    之前偷襲宇智波止水,然後被他“單眼開須佐”砍翻已經讓他引以為平生之恥了,現在又來?


    我誌村團藏就這麽菜嗎?


    他想不通,情緒有點失控……


    專精暗殺的根部忍者動手沒有喊大招名字的習慣,無聲無息之間,配合默契,


    鋪天蓋地的蟲雲、熾熱極速的火球、旋轉疾馳的風刃、腳下刺出的岩石土槍、從角落伸來的毫不引人注目的漆黑影子……封死了從四麵八方任何一處逃遁的可能,


    理論上隻能設法防禦,然後就進入了對方的攻擊節奏,幾乎接近於慢性死亡。


    畢竟防久必失,而大多數忍者都是高攻低防的脆皮,被任何一個忍術擊中都有死亡的可能,一把苦無都能要命。


    他們很專業,無愧於精銳之名!


    可惜今天遇上了超規格的存在,尤其是對方還不打算玩公平戰鬥、正麵對決。


    大仁義從來都是個不講武德的家夥,前世他就是手殘,玩遊戲搓技能反應總是至少慢一拍,急得手忙腳亂也總是被技術流、微操流吊打。


    出於前世的心理陰影,他對自身的戰鬥智慧是很懷疑的。


    這輩子一直在潛心發育,人都沒殺過,更別提原作動漫裏各種超越常人極限的試探情報、尋找弱點、製定戰鬥方案,


    同時在激烈的戰鬥中思考調整作戰方案,各種隨機應變、靈光一閃擊中弱點戰勝強敵。


    一係列離譜操作,光是想想就讓他頭皮發麻,這是要禿頂的節奏!


    大仁義對此是拒絕的,他隻想打碾壓局,隻想靠硬屬性堆死對手,壓根就不想玩那種五五開、激情搏命、各種生死一線的戰鬥。


    遇到不能碾壓的對手,他隻會在有絕對的安全把握時,才可能稍微試探一下,


    大概率直接開溜、避免翻車,等自己發育到能碾壓對手了再回來找場子,根本不會在意一點所謂的強者尊嚴。


    幻術“七情六欲、五蘊迷離”正是為此而研發的!


    既是虐菜神技,又方便他一旦發現不妙,可以隨時跑路。


    此刻便是如此,隻見那道黑袍麵具身影仿佛是一道幻影一般,所有的攻擊都隻是從他身上穿過,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什麽時候給了你們脫離過一次幻覺,就不會無聲無息的第二次墜入其中的錯覺?


    你們所見、所聞、所感知到的我,隻是我留給你們的一個幻覺!”


    大仁義邁步從一名根部忍者身邊走過,手裏剛撿的武士刀劃過他的脖子,噴湧的血泉將剛剛與脖頸分離的首級衝起,


    隨後刀刃抬起、刀尖上挑,另一個根部忍者雙目無神的蒙頭衝來,直接自己把自己的心髒刺穿。


    無情的拔刀,揮砍,


    刀刃刺進第三個根部忍者胸膛的瞬間,蟲雲暴動,無數寄壞蟲從他全身衝出,或成一團、或成一股的向周圍的一切事物包裹而來。


    “油女一族?不錯,挺能幹的!”


    一陣煙霧騰起,大仁義直接解除影分身消散,出場收割的竟然隻是個分身,被死亡威脅刺激的短暫從幻覺中驚醒的油女龍馬,看到這一幕簡直驚愕到絕望,


    如此優勢下,還是這麽謹慎的嗎?


    這是什麽人啊?能不能稍微有一點忍者賭上性命來戰鬥的覺悟啊!


    下一刻,他的眼神再度迷茫起來,不知道陷入了怎樣的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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