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壯漢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腕已經被我以最快的速度纏住。


    另一端則纏著我自己的手腕,接下來隻需要比拚力量即可,他是不可能直接掙脫捆綁的。


    因為我這種捆綁方式坊間也叫“豬蹄扣”,連豬都掙脫不開,更何況人了?


    我滿口求饒,跪下磕頭,等的就是這樣一個近身的機會。


    我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在成功綁住了他的手之後,便是我動手的時機!


    “我操!”


    壯漢大罵了一聲,惱羞成怒的他準備一刀直接捅死班曉璐。


    可惜紗巾的另一端綁著我自己,我朝反方向用力的同時,另一肘子擊中了他的腹部。


    我們距離這麽近,再加上我沒有留後手,這一肘擊直接肘斷了他的肋骨!


    慘叫聲響徹山穀,可我並沒有放鬆警惕,我必須將此二人置於死地。


    否則即便我和班曉璐能僥幸活下來,他們以後還要加害別人!


    於是我紮緊馬步,力從地起,又一肘擊向後方揮舞出去!


    可壯漢也不是吃素的,他能當職業殺手憑的當然不止是不要命!


    連續遭遇兩記重擊後,他持刀的右手手腕靈巧的一動,匕首在空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隨後又被他反手接住。


    他輕鬆一劃,紗巾便被割斷,重回自由之身!


    他一刀就朝我的腹部捅了過來,同一時刻,山羊胡也已經朝我大步流星的衝來。


    他縱身一躍,飛躍汽車,一記飛踢,目標正是我的頭部!


    千鈞一發之際,我抓著班曉璐的胳膊,將她用力的推了出去,並且衝她大喊道:“快跑!”


    隻要班曉璐能跑出去就行了,而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但這不代表我會束手就擒,我奮力的弓著身子,躲過了致命一擊。


    但不幸的是,壯漢的刀尖還是貼著我的皮膚劃過的,又給我留下了新的傷疤。


    同時,我也躲不開山羊胡的飛踢了!


    我隻好單手擋住他飛來的一腳,可他也是身手了得,在空中調整好了姿態,左腿被我抓住,右腿立刻一腳朝我的胸膛就踢了過來。


    我身體後倒的同時,死死的抓住山羊胡的左腳。


    “砰”的一聲,我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腳踢中山羊胡的後背!


    我的腳力極重,再加上山羊胡的身體在空中處於失衡的狀態,所以他被我這一腳就給踢飛了出去!


    他嘴裏發出了驚恐的喊叫,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這正是他剛才讓我跳下去的位置。


    這裏地勢險要,他是不可能僥幸撿回一條命的。


    山羊胡的慘叫聲越來越遠,可能是我的錯覺,我在他的慘叫聲中似乎是聽出了悔恨……


    他明明可以直接幹掉我,幹掉班曉璐的,可是卻因為他變態的心理,造成了現在這雞飛蛋打的境地……


    我也隻能衷心祝福他下輩子可以不這麽變態吧!


    危機並沒有解除,壯漢大吼一聲,直接朝地上的我就撲了過來。


    他舉起手中的匕首朝我的腦袋紮了下來,我立刻在地上翻滾了一圈,躲過了致命一擊。


    隨後一腳踢出,正中他麵部,鼻子立刻噴出了鼻血!


    “啊!!”


    他嘴裏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我順手摸到了個硬物,衝過去就騎到了他的身上。


    隨後用力的朝他的持刀手砸了過去,我撿到的是一塊石頭,隻是一下,就砸斷了他的手指骨!


    但人的求生欲是可怕的,尤其是他們這種亡命徒。


    手指頭已經斷了,還能強忍著疼痛朝我揮刀。


    我腦袋後仰躲過這一刀,那接下來我要砸的就不是他的手指頭,而是他的腦袋了!


    一下,兩下,三下,他的臉被我砸的血肉模糊……


    本來我還打算活捉他的,隻可惜活捉的難度實在太高了。


    因為他不是普通的罪犯,他想的很明白,被抓住也是一死,在這裏死也是死,所以當然要拚死抵抗了。


    他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特征,我也放下了手中的石頭。


    我疲倦的趴在了地上,氣喘籲籲。


    “陳默!陳默!你怎麽樣了?”


    這時候,我終於能漸漸聽到周圍的聲音了。


    人在高度亢奮的時候,尤其是在那種搏命的情況下,是看不見周圍的事物,也聽不到其它聲音的。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班曉璐並沒有跑。


    她來到我身邊,用力的推了推我的肩膀。


    我不禁罵道:“我靠!我又沒死!你推什麽推啊!再推真死了!”


    班曉璐喜極而泣:“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你……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你先坐起來。”


    顯然,剛才的堅強,都是班曉璐裝出來的,現在這個哭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她費力的把我拖到一邊,連正眼都不敢瞧綁匪,因為他的臉已經沒有人形了。


    “怎麽樣?你傷的重不重?我車上有創可貼,我去給你拿!”


    我一把抓住班曉璐的手,吐槽道:“大姐,你看見我這肚子沒?再深一厘米,腸子都能流出來!你用創可貼給我包紮?你到底是幽默還是愚蠢?”


    這要是擱在平時,聽我這麽說,班曉璐肯定要罵我了。


    但畢竟我是為了救她才變成現在這樣,她過意不去,所以並沒有頂嘴。


    “那你堅持一下,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即便是去醫院,對我來說也不是個最好的選擇。


    因為這一路上非常顛簸,對我的傷口非常不利。


    我隻能把衣服撕成碎布條,給傷口簡單的包紮了起來,最大程度的避免流血。


    結果班曉璐準備開車的時候才想起來:“哎呀!前麵這棵樹怎麽辦?我們還沒把樹挪開!要不這樣,我回去找林院長幫忙,讓他帶著老師過來幫忙把樹挪開!”


    “不行,他們都是老人和女人,林院長還有心髒病,這事要是告訴他們,還不嚇壞他們?”


    “那怎麽辦?我總不能扶你走下去吧!”


    我深吸一口氣,看來還是得靠我自己啊。


    我解開了安全帶,來到了攔路的大樹邊上。


    “陳默,你的傷口那麽深,再這麽用力,你會死的!”


    班曉璐還算有點常識,趕緊焦急的抓住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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