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尼斯托!”


    那呼喊聲,低語,像是席卷著冷風的寒氣,在我的耳畔輕輕的低語。


    “你以為這世上的萬事萬物都會受你掌控嗎?你以為你是誰?”


    那聲音像是刀刃一樣的冷風,夾雜著雪花和皮膚被割破的錯覺。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覺得你可以乾綱獨斷,聖心獨裁,去決定那麽多人的命運?”


    塞尼斯托抬起頭,那聲音在他的腦海中愈發的清晰。


    我是塞尼斯托。


    “沒有下一次,賽尼斯托,盡管這次被伱選擇可能會犧牲的隻是一群罪犯,盡管你做得很好,沒有任何人發覺——自以為,盡管你這一次賭贏了,不但保下了你自己的命,還保下了那群囚犯的命。”


    “但是我必須警告你,沒有下一次。”


    “你的計劃不可能算到所有發生的情況,賭一把的選擇,也不會讓你每次都贏。”


    “每一個綠燈軍團的菜鳥,總會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總會覺得自己的意誌力舉世無雙。但事實是:人力有時窮。”


    “死的最快的新兵往往是膽子最大的新兵。你太過於高傲了,當你覺得某件事情你能完成的時候,你就從來不會思考你失敗的可能。


    “你問我的意見?我的意見是,永遠不要做超出你掌控能力的事情,即使你認為自己能夠搞定也不要,因為在這個時候你往往高估了自己。


    如果你一旦認為某件事情能做到就將自己的性命和別人的性命當成籌碼擺上賭桌,那麽輸就是遲早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塞尼斯托。”


    “對你來說,你看上去做事求穩,但太急於證明自己,一件事情,但凡有7分勝率你就會想要一試,甚至敢為此不惜一切代價,而從不願意思考一下會不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你需要證明什麽?你又想要向誰證明?我嘛?是你自己?”


    “一個真正偉大的綠燈俠,不需要證明給任何人看。”


    我是塞尼斯托。


    而我有一個計劃,一個該死的,非常棒的計劃。


    在青燈戒指的事情上,我把蒙戈耍了,他打算用這東西讓我喪失反抗能力,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在我的監控之下。


    蒙戈一定以為他找來的那枚青燈戒指是他從隨便一個青燈部落的成員身上搶來的,但他不會知道的是,之前他帶的那枚青燈戒指的主人,那個被他在搶奪戒指的過程中由機械超人殺死的青燈部落成員,其實是一個死士。


    他曾經是個罪犯,在戴上了青燈戒指之後,他發自內心的向阿賓蘇懺悔自己的過錯,並且願意為阿賓蘇而死,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在發現蒙戈他們想要利用青燈戒指的時候,我就開始了我的計劃。


    我將那個青燈俠的戒指從普通的青燈戒替換成了由阿賓蘇所鍛造出來的第1枚青燈戒指。


    這位青燈戒指的前任宿主是阿賓蘇本人,而第二任宿主,他的名字,叫做……


    刹爾·塞尼斯托,也就是……


    我。


    我故意操縱著那個青燈俠死在了機械超人的手上,而果不其然,他也就戴著那枚戒指逃走,最後將它戴在了蒙戈自己的手上。


    這枚戒指能夠將我和蒙戈之間建立聯絡,形成一種在情感光譜上的聯係。


    初號燈俠告訴了我許多關於情感光譜的秘密,我確信我可以通過他所教我的那些東西,通過那一枚已經戴在蒙戈身上的青燈戒指對蒙戈產生的影響,從而對蒙戈造成某種程度上的駕馭,正如阿賓蘇所做的那樣。


    青燈軍團的首領青女其實是殺害阿賓蘇女兒的凶手,而阿賓蘇建立青燈戒指之後,使用青燈戒指將她扭曲成了自己忠實的信徒,徹頭徹尾的憐憫母豬——


    這可不是普通的扭曲,阿賓蘇所鍛造出來的那枚青燈戒指包含著阿賓蘇對於青燈的全部理解,擁有著普通青燈戒指所不及的能力。


    它在最後徹底改變了青女的人格,讓她即使摘下了戒指,也會發自內心的懺悔。


    這種改變是潛移默化的,需要時間的,但是如果塞尼斯托想,他完全可以將這種精神上的扭曲變成一種受他控製的、在短時間內爆發的情感控製。


    但現在的問題是,塞尼斯托沒法加強這種控製,以達到完全掌控對方身體的地步,除非……


    他得到夜梟的幫助。


    父盒,又名潘多拉之盒,能夠控製每一個扭動他的人,原罪三體之一的潘多拉以為父盒隻會引發人內心的邪惡,但這其實隻不過是父盒的操縱者希望拿到父盒的人所做的事情罷了。


    在大事件《三體之戰》中,父盒甚至控製了超人,差點把整個正義聯盟單刷,連最愛的蝙蝠俠都沒能攔得住他。


    如果夜梟願意將父盒借給塞尼斯托,塞尼斯托就能夠通過父盒這種來自於另外一顆星球的科技——盡管塞尼托不明白,但是卡車司機並不需要知道製造卡車的方法。


    他完全可以通過這個盒子施展情感光譜的力量,以那一枚青燈戒指作為錨點,直接對蒙戈進行完全的,直接的控製。


    也正是因為如此,塞尼斯托根本就不在意蒙戈究竟能做到些什麽,對於他來說,無論蒙戈有什麽計劃,策反了什麽人,對他而言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蒙戈在他的麵前已經是隨時可以擺弄的傀儡,他所做的隻是確保蒙戈真的戴上青燈戒指。


    從那一刻起,他和蒙戈之間的戰鬥就結束了。


    因此,無論蒙戈現在做些什麽,都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但如果僅僅如此的話,並不值得塞尼斯托此時嚴陣以待。


    因為在達成了隨時能夠控製蒙戈這樣的想法之後,塞尼斯托想出了一個更加絕妙的主意。


    他要讓蒙戈成為視差怪的宿主。


    沒錯,即使是塞尼斯托,也覺得以現在他的能力,想要反向控製視差怪會是一件絕不可能的事,因此自始至終,塞尼斯托都沒有想過要以身試試視差怪。


    但他不想試試,不代表不可以讓別人試試。


    別忘了,蝙蝠俠……


    塞尼斯托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蝙蝠俠,在他看來,蝙蝠俠盡管嘴上說的好聽,但他究竟怎麽想,其實誰也不清楚。


    他和哈爾是一顆星球上的生物,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很近,如果蝙蝠俠打算支持哈爾的想法,賽尼斯托克沒有像控製蒙戈一樣能夠控製得了蝙蝠俠。


    盡管他沒有參與蝙蝠俠對抗達克賽德的最終結局,而是半路臨陣脫逃離開了,這個在他看來絕不可能勝利的泥潭,但是當蝙蝠俠出現。在這裏,那麽也就意味著達克塞德已經輸了,至少蝙蝠俠已經挫敗了他進攻地球的計劃,這絕對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對於達克賽德賽尼斯托的了解一點都不少。宇宙守護者們攻擊達克賽德的天啟星最後無功而返,反而還把自己的綠燈俠手下出賣給達克賽德的事跡,塞尼斯托早就通過阿賓蘇知道了,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會那麽瞧不起宇宙守護者們?


    而正是了解達克賽德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對手,塞尼斯托才深深的知道解決了達克賽德的蝙蝠俠有多麽值得讓人忌憚,沒有視差怪,賽尼斯托不確定自己有和蝙蝠俠正麵對抗的能力。


    這也是為什麽他一開始希望將蝙蝠俠調虎離山,不要來幹涉他進攻oa星的計劃,但是這個想法在最後失敗了,賽尼斯托被迫麵對他所能想到的最糟糕情況。


    因此,如果想要和蝙蝠俠分庭抗禮,而不是在接下來的談判亦或是對抗中變成蝙蝠俠的傀儡,賽尼斯托就必須要掌握視差怪這樣強大的武力,才能夠有和蝙蝠俠對抗的資本。


    而這,也就是塞尼斯托現在所想要謀劃的。


    在戰鬥的過程中,塞尼斯托總是在不停的走神。阿賓蘇的話,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蕩,似乎在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發出指責。


    但賽尼斯托知道這隻是心理作用,是在執行自己規劃之前的恐懼心理,一種需要被克服的情感。


    正如他當年對阿賓蘇所說的:


    有時候如果不賭一把,那麽將會永遠也無法取得突破,如果覺得自己能夠做到……


    那就更應該相信自己,勇猛精進!


    這世上哪有100%把握能做成的事情呢!


    狹路相逢勇者勝,行為做事,但凡能有三分把握便可以開始做事,五分便是天大的僥幸,七分把握,和萬全把握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因此……


    何妨一試。


    塞尼斯托高傲過頭的性格特征,在原作漫畫中的許多地方可以體現。《初號燈俠的盛怒》中,賽尼斯托直接擁抱了視差怪,要知道在賽尼斯托擁抱視差怪之前,除了哈爾喬丹曾經憑借意誌力與視差怪分開之外,從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視差怪可以被反向控製,也從來沒有任何人做到過。


    但他覺得他ok,他就上了,他從來不會考慮他賭錯了會發生什麽,萬一視差怪反向控製了他,哈爾他們除了要麵對初號燈俠,就還要麵對一個視差魔塞尼斯托。


    而且他控製了視差怪也對付不了初號燈俠,對方被他掏出心髒來一點事都沒有,要不是哈爾最後化身為最偉大的黑燈俠,控製著黑死帝一鐮刀宰了初號燈俠,那個大事件就要團滅了。


    如果說初號燈俠中隻不過是被逼無奈的話,在至黑之夜當中,他搶在哈爾他們之前直接就衝進去擁抱了白燈燈獸存在之靈,理由竟然是“證明自己是最偉大的燈俠”,他僅僅隻是因為急於證明自己,不但做出了這麽武斷的行為,還攻擊自己的隊友。


    在某個黑暗宇宙中(即至黑之夜的黑暗多元宇宙版),賽尼斯托同樣也懺悔過自己太過於高傲。


    但實際上,在正宇宙中,賽尼斯托盡管每次都幹出一些瘋狂的操作,但他基本上逢賭必贏,賭贏了之後有沒有對戰局產生效果先不談,但他基本上沒吃過什麽癟。然而在黑暗宇宙中……


    可能就不會是這樣美好的結局了。


    “黑暗慈悲嗎……”


    塞尼斯托看著眼前的阿蒙蘇。


    別以為他不知道。完全沒有繼承任何父親偉大地方的可憐蟲,肮髒的,殘忍的,冷血的罪犯,阿賓蘇最有名的不孝子,還在他身邊裝作是大忠臣。


    僅僅憑借著一朵能夠造成幻覺的花就想要為他的主子翻盤?


    你在侮辱誰?


    “塞尼斯托,你最好不要被那朵花刺中,那東西會造成一個美夢,讓你完全沉淪其中……”


    他聽到蝙蝠俠語氣有些認真,充滿了忌憚:“千萬不要覺得自己意誌力夠強,就能夠豁免那種東西,黑色慈悲所製造的美夢是你內心最渴望的東西,想要逃脫出那個世界,必須將自己最渴望的東西親手撕碎。”


    “無論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酷刑。”


    蝙蝠俠的話還在塞尼斯托的耳邊喋喋不休,塞尼斯托從來沒想過蝙蝠俠居然這麽囉嗦。


    “而更加糟糕的是,據我所知,黑色慈悲還有另外一種可怕的變種,即它製造的並不是美夢,而是噩夢。”


    “最深沉的噩夢,創造最深沉的恐懼,完全沉淪的世界,巨大的恐懼足以崩潰任何人的意誌,我必須警告你,這是基於藥物所產生的效果,別想著你的意誌力足夠強,就想要去硬抗。這是生理上的改變,隻要你的意誌還在這一具軀體裏就不可避免的受到激素的影響。”


    賽尼斯托沒有說話。恐懼,你在開什麽玩笑,他就是掌握恐懼的人。


    他可是黃燈軍團之主!他可是賽尼斯托,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綠燈俠和黃燈俠,擁有著最強大的意誌力,足以和阿賓蘇媲美。


    論起玩弄恐懼,賽尼斯托不會輸給任何人,蒙戈也好,蝙蝠俠也好,乃至恐懼的本源,視差怪也好,視差怪隻不過是個恐懼能量的聚合體,而他,賽尼斯托,是恐懼的主人!


    他控製不了視差怪,難道還會掙脫不了那一朵植物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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