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根不由一愣,旋即道:“沒事啊,咱家一切都好。”


    這句話說完,當即興致濃濃地對梁遠道:“真是沒想到啊遠兒,


    你竟然做下那等大事,真是大漲我梁家之威啊,日後在青木府,看誰還敢不看梁家的臉色行事……”


    聽到梁晨根這麽興致勃勃的對著自己說著這些話,梁遠當即心下就明白了,


    看來荷葉郡城的那位並沒有對自家家族下手。


    但梁遠還有些疑惑,道:“爹,原家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是啊,”梁靖搶著道,“你那天回家後,傍晚前,就有咱們家在府城的店鋪傳來消息了,


    嘿,三弟沒想到那原振方直接就栽在你手裏,當時你去原家時,我們都為你擔心死了快,


    沒想到啊沒想到!”


    梁晨根這時候接著話道:“最近這段日子,那原家失了一位七星武師的強者坐鎮,


    於是府城的其他的各家豪強世族,當即就展開了對原家家產、產業的爭奪,


    那些原家的其他的武師們,有的戰死,有的卷財跑路,還有的索性投靠了別的豪族。


    嘿,也是那些豪族們長眼,他們占了原家,倒也知道誰的功勞最大,若不是小三你將那原振方打死,


    哪有他們這樣瓜分原家的好事?


    於是他們也送了原家家業的五成交與了我們梁家。


    另外五成由他們各豪族瓜分!”


    梁遠看著梁晨根、梁靖都一臉激動興奮之色,甚至帶有著揚眉吐氣的感覺。


    梁遠對此倒也不反感,本身梁家有了他的存在,其它的起碼府城所轄的地區,本來就該梁家占據老大的位置了。


    就像曾經的原家那樣!


    梁遠見大家都這麽熱鬧開心,頓時也就放下心來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展現出的實力,


    一個武師境初入者,竟然輕易殺了原振方,那郡城裏的宗師強者,會對自己也感起興趣,


    也要來對付自己呢。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家卻是無事了,本來梁遠的最壞的打算是,自己家族被郡城的那位抓走,以此來要挾自己現身出來。


    可是都沒有。


    雖然這顯得不太正常,但家裏沒事,到底是好事。


    但梁遠還是對此不太放心,於是他決定放開神識,


    在自己家附近都用神識掃一遍、過一遍,以來排查家附近是否有什麽強者在暗中盯著自己梁家,以來排除危險。


    當即他對梁晨根說了聲“還有事”,然後就出去了。


    出了自己家府邸,他當即散開神識,在附近三百丈以內的東西,他都能一覽無餘。


    特別是對武者,那種武者身上的氣血之力,他大約莫都能猜到對方究竟屬於什麽級別。


    於是,他在他圍繞著自己梁家府邸,走了一圈,神識也散發出去觀察,最後他走到了一處他家斜對麵的一處二層樓的酒館大門口。


    隨後他負手走了進去。


    剛走到二樓,隻見二樓靠窗位置坐著一個人,是個大約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在自斟自飲。


    其人一襲白衫打扮,從側身看起來,這人長得相貌堂堂,很是瀟灑俊逸。


    “沒想到啊,你這麽快就找到我了。”那白衫青年,將酒盅放下,當即朝著梁遠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


    此時二樓就這白衫青年一個客人,梁遠也不怕引起別人騷動,也是直接開口道:


    “沒想到一個堂堂宗師,竟是在我梁家大門口蹲守,現在梁某人來了,不知閣下要如何對待我梁某人?”


    梁遠的確是很驚異,對方以一宗師之尊,竟然在自己家大門口旁邊的酒樓,


    自己一個月後回到梁家,然後才發現了此人,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此人已經在自己家大門口蹲守了差不多也一個月了吧?


    不然自己一出來,正好發現他,這不科學!


    “嗬,”那白衫青年卻是輕哼一聲,道:


    “這堂堂荷葉郡青木府元城縣,都是我堂堂大魏國的疆域,徐某想在哪裏就在哪裏,想在哪喝酒就在哪喝酒,


    怎麽,都聽說你們梁家財大氣粗、豪霸地方,連堂堂青木府第一強豪世家、第一強者原振方,都能說滅就滅、說殺就殺,


    怎麽?真不懼這巍巍青天,尚無眼乎?!”


    麵對著白衫青年的咄咄逼問,梁遠卻是直接冷下臉來,淡漠道:


    “我沒工夫跟你扯這些,也沒工夫辯論個誰錯誰對,你要是想跟梁某過過手段,那在下就奉陪,


    若是另有其他事,還請說,我時間寶貴,不想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那白衫青年聽梁遠這麽一番話,本來端起酒盅的手,突然頓住,然後眼中帶著詫異的看著梁遠,過了好一會,


    他才道:“好,爽利性子!”又道:“我想和梁公子做一樁生意,不知梁公子願不願意呢?”


    這時輪到梁遠詫異了,他挑眉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道:“那徐公子先說說,是什麽生意?”


    知道對方姓徐,梁遠也是剛才聽他說的。


    郡城有宗師級強者坐鎮,這郡裏各大世家都知道,但知道那位宗師強者姓甚名誰的,卻是罕有。


    “哎,我說你這人很有些奇怪啊!”白衫青年看著梁遠,“我這說有樁生意,你這態度,你還真敢和我一塊做生意呀?”


    還未等梁遠回話,這白衫青年就又道: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在你家周圍已經一個月了,我每日都潛入你家,並沒有發現你。


    而今天你竟是從你家出來了,而你家我這一月來已經摸得清清楚楚,並沒有地下通道、或地下密室什麽的,


    那就想知道,你是怎麽回到家的?而就在我眼皮底下,你悄無聲息回來了!”


    梁遠聽對方這麽一說,頓時心中一緊,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能雙穿的事,絕不能被對方知道。


    隨後梁遠的心慢慢緩下來,他故作平靜道:“這隱蹤匿藏之術,徐公子難道還驚訝嗎?”


    徐姓白衣青年卻是哈哈大笑著,旋即道:“的確有隱蹤匿藏的功法,但是你這……


    嗯,在荷葉郡中你這連我都發現不了的,還的確真不多。”


    梁遠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也問了一個問題:


    “我想知道的是,既然發現我不在,我原本以為,你會以我家人要挾,讓我露麵,然後謀奪你所謀的。”


    “嗯,這個我的確也想過,”徐公子又笑了笑,但是這次笑的卻是有些狡黠,“不過我所謀得,跟梁公子想的或許不一樣。”


    “那是什麽?”梁遠不由詫異問道。


    “那梁公子又覺得我要謀的是什麽?”徐公子同樣問道。


    梁遠蹙了蹙眉,方慎重道:“飛舉之術,越階而戰。”


    “嗯,這兩點的確挺誘人。”徐公子卻是不假思索的就說道,“但我所要的並不是這兩樣。”


    梁遠頓時緊張起來,心想:難道自己兩界穿越之事暴露了?


    又覺得這不應該,梁遠平淡道:“那我還真不知道了。”


    “哈哈,”徐公子笑道,“這麽說吧,你說的那兩樣,對於其他人,或許就是宗師以下的人,再或許是別的宗師,對他們來說或者看重吧。


    但我是覺得,這兩樣沒那麽重要。


    再說的明白一點,


    你的實力,想來已經和宗師差不多了,


    即便不是這樣,但起碼也接近宗師,


    而我這類人,卻是更在乎實際現實。就是,你雖不是宗師,但有宗師、或接近宗師實力,


    我便覺得,你那兩樣,就不必要再謀劃了。


    畢竟你我兩人相打一場,無非就是兩敗俱傷,那何必呢?


    你能一招就將原振方那樣的殺了。


    誰知道你還有沒有什麽底牌?


    所以呢,對你動手,不值當。”


    梁遠一聽,心說,原來這人是這麽想的啊,既如此,那就沒什麽事了。


    梁遠這時也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啊。”


    徐公子道:“以後你也不必叫我什麽劉公子了,不如我們交個朋友,我叫徐琦。”


    梁遠道:“好,徐兄。”


    徐琦笑道:“那我就托個大,梁兄弟。”


    梁遠忽然想到什麽,於是問道:“對了徐兄,我有個疑惑,不知徐兄能否為我解惑?”


    “嗯,當然,”徐琦道,但忽然想到什麽,然後一拍腦門道:“既然是我朋友了,咱們就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吧。”


    梁遠也不拘泥,當即走過去,在徐琦的對麵坐下,徐琦親自倒了一杯酒給梁遠,梁遠一口飲盡,


    這時,見徐琦也喝完了,這時換做梁遠來斟酒。


    兩人的酒杯都添上後,這時徐琦便問道:“梁兄弟,有什麽想問的,請問吧。”


    梁遠點了點頭,便直接道:“徐兄,既然是宗師境界,小弟想問,徐兄看起來如此年輕,不知道徐兄是年歲真的這般,還是有甚固顏秘法?”


    徐琦愣了愣,然後便笑著搖了搖頭,對梁遠道:


    “兄弟你是不了解宗師之境啊。”


    說著,他把酒喝完,又自斟了一杯,旋即道:“兄弟啊,老哥就給你說說宗師境吧?


    宗師境,可謂一身氣血相當地充沛,絕非武師可比。


    而突破宗師境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氣血相當充沛後,可以將自己的身體改造一番,


    比如一耄耋老者,他可以直接將氣血活用,使自己變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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