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的動作,絕對是迅速的。


    第二天早上,那個不聰明的孩子,就被錦衣衛押送回了金陵,蔣瓛直接接管,先帶回鎮撫司的衙門。


    “就這?”


    蔣瓛看著那個孩子,笑道:“你這個怪胎,看起來稚嫩,其實是個老東西,有點意思,也是挺有趣的。”


    那個孩子也不生氣,以及不害怕,和蔣瓛對視了一會,問道:“那個姓趙的,是不是你們安排進去的奸細?”


    “什麽姓趙的?”


    蔣瓛裝作不知道,什麽都不懂,心裏倒是挺震驚,這個怪胎有點腦子,能猜到趙雲勝是臥底,但已經沒所謂,怪胎已經被捉。


    關於趙雲勝是臥底的消息,還有其他猜測,已經不重要,反正泄露不出去。


    “你在白蓮教裏麵,什麽身份地位?你們白蓮教還有沒有其他妖人?如果你願意把一切招供,或許還能好過一些。”蔣瓛威脅說道。


    如果捉的人,是個真正的孩子,嚇唬一下就好了,但這個人絕對不是孩子,恐嚇對他是沒用的。


    那個孩子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站著不動。


    蔣瓛覺得有點意思,喝道:“來人,拖下去用刑,我倒是想看看有多嘴硬。”


    隻要從這個怪胎入手,挖出什麽秘密,他相信一定能得到一個天大的功勞,這不正是他們錦衣衛真正實力的體現。


    蔣瓛心裏在想,一定要做好這件事,不可以讓陛下失望。


    錦衣衛把那個孩子拖下去,用刑折騰了好一會,一個錦衣衛回來說道:“大人,人已經暈死過去,但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連慘叫都是咬著牙忍了,牙齒要咬得出血了,這個人的嘴真的很硬,我們怎麽辦?”


    事到如今,走到了這一步,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實在搞不定這個孩子,也不知道如何搞定。


    “繼續用刑。”


    蔣瓛說道:“用得再狠一些。”


    “是!”


    這個錦衣衛接了命令,繼續下去折騰。


    蔣瓛首先進宮把這個消息上報給朱炫,走到文華閣外麵,看到侯顯的時候,他心裏便是冷笑,覺得這一次,一定是錦衣衛大出風頭,西緝事廠碌碌無為,什麽都做不到,隻能等著被陛下遺忘。


    隻要想到這一點,蔣瓛首先心情大好,覺得一切都穩了,和西廠爭權奪利,勾心鬥角這件事,也是做得穩了。


    西廠絕對不是,他們錦衣衛的對手。


    “蔣大人來了。”


    侯顯看了一眼蔣瓛,便說道:“奴婢先進去通傳。”


    然後,他走進文華閣,再出來的時候,讓蔣瓛進去,蔣瓛也不會和侯顯客氣,簡單地點了點頭,便大步走進了文華閣,在朱炫麵前行禮。


    “什麽事?”


    朱炫一邊看著奏章,一邊問道。


    “陛下,那個通緝的孩子送回來了,但嘴很硬,什麽都不肯說。”


    蔣瓛進來,主要是想看看陛下現在對那個孩子什麽態度,是直接殺了,還是要保留,在得到一個答案之前,他也不敢把那個孩子折騰死了。


    如果真的很嘴硬,拷問不出什麽,最終就有可能把人打死,這是必然的。


    聞言,朱炫說道:“那就用點手段,如果他還不肯開口,留著也是浪費米飯。”


    “臣明白了!”


    蔣瓛一聽,就知道陛下什麽態度,不想把那個孩子留下來浪費米飯,就是可以直接殺了的意思。


    這一點,他們錦衣衛特別擅長,殺了就殺了,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臣明白了!”


    蔣瓛說完,沒有其他事情,這就離開,下去做好這個安排。


    朱炫依舊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奏章,感歎最近要發生的事情還是挺多,好像很多事情,都堆在一起發生,大概也是因為皇爺爺熬不過冬天,那麽朱炫要為此做好的準備也多了。


    “大明確實很穩定,但內部的問題,又同樣不少,需要慢慢來,一個一個地改。”


    朱炫說道。


    ——


    蔣瓛回了鎮撫司衙門,得到消息說那個孩子,還沒有招供,道:“用點更狠的。”


    心想這個怪胎,骨頭是真的硬,這樣也能扛下來,換做是自己,可能已經服軟了。


    “大人,太狠的話,就要把人弄死了。”


    錦衣衛的人擔心道。


    “死了就死了。”


    蔣瓛一個無所謂道:“陛下說過,這種人留下,就是浪費米飯。”


    錦衣衛的人一聽,他這就懂了,意思是說,如果再不招供,可以把人弄死,不要讓這個人,浪費米飯,這是陛下的授意。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麽他們就能為所欲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直接上強度,用點更狠的手段,就不相信,搞不死那個人。


    “這個容易!”


    那個錦衣衛哈哈一笑,繼續回去打。


    又折騰了好一會,直到晚上的時候,那個錦衣衛回來上報道:“大人,搞死了,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全身上下都沒有了完整的地方。”


    在錦衣衛的手段之下,沒幾個人,身上還可以保持完整的。


    蔣瓛聽了,沉吟著說道:“把屍體燒了,當場燒了,那些妖人手段很多,就怕他還有假死的手段。”


    他還是很謹慎,主要也是接觸的白蓮教妖人多了,知道他們手段多,有時候也不得不謹慎。


    “搬酒精過來。”


    那個錦衣衛一聽也不含糊,在牢房裏麵把屍體給燒了,他們做這些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做。


    至於殘忍、血腥?


    完全不會有,怕血腥,那就不要當錦衣衛,既然要吃這碗飯,那就不會在乎血腥,直接動手就行了。


    蔣瓛也去看了看,屍體很快被火光包裹、覆蓋,徹底、充分燃燒,死得不能再死,絕對沒有假死的可能。


    “還真的是塊硬骨頭!”


    蔣瓛看了一眼便說道。


    那個錦衣衛道:“我們很少遇到硬骨頭,白蓮教裏麵的人,確實挺厲害的。”


    他們還是很佩服,白蓮教的手段。


    其實他們錦衣衛遇到最大的敵人,不是西廠,而是錦衣衛,要知道一直拿白蓮教沒辦法。


    要不是陛下的計劃很多,想法也多,再有趙雲勝不要命地臥底進去,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拿白蓮教怎麽辦。


    “確實厲害!”


    蔣瓛說著,又要進宮,找陛下匯報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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