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門一開,三井拓真從外麵走了進來。他進門後並沒有“對不起,來晚了”這種禮貌性的客套話,直接脫掉腳上的鞋子,踩上了榻榻米。


    倒不是因為他倨傲不恭,而是在於自己和宮本健太郎這一種好朋友之間根本就無需那樣做。


    要是人與人之間真有了一番寒暄和客套,卻隻能夠證明彼此的關係不怎麽樣。關係越好,越是隨意。


    三井拓真坐下道:“我在進門之前就隱約聽進你們在聊什麽?”


    宮本健太郎笑著直接道:“彩香說你是渣男。”


    加藤彩香頓時就呆若木雞,畢竟完全就沒有想到他會當著三井拓真的麵這麽說。這那裏是在幫自己?儼然就是在害自己嘛!


    三井拓真的兩眼注意力是落到了她那裏道:“你真是那麽說的嗎?”


    加藤彩香連連擺手道:“伱別聽他亂講。”


    宮本健太郎笑容不改道:“你明明就是那麽說過嘛!怎麽,敢說,不敢認?”


    加藤彩香頓時就顯得像是熱鍋上麵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道:“我是說了。不過,你也不能夠這樣就把我給出賣掉。我……”


    宮本健太郎打斷道:“我什麽我。你不用解釋,我懂的,他就是渣男。”


    三井拓真突然放聲大笑道:“健太郎,你怎麽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呢?瞧你把你學姐捉弄的快要哭出來了。”


    宮本健太郎這才正經起來道:“我剛才隻是在逗你玩兒呢!你這一個人怎麽開不起玩笑呢?”


    加藤彩香滿臉苦相道:“你那是在開玩笑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你要是再那樣,我真就和你斷絕關係了。”


    宮本健太郎禁不住笑著道:“我知道,就這一次。其實,你沒有說錯,拓真哥還真就是渣男。”


    三井拓真不在意道:“說得你就不是渣男一樣。”


    宮本健太郎直言道:“我們都是渣男。”


    加藤彩香好好地平複了心緒,帶著滿臉誠懇的歉意是看向了三井拓真道:“三井常務,今早那一個事情是我的錯。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三井拓真還沒有來得及接話,宮本健太郎就搶先道:“你不能夠隻是嘴巴上麵光說,卻沒有實際行動。既然是賠禮道歉,那麽也得來上一個土下座。”


    加藤彩香沒有遲疑,於是就要站起來,卻被三井拓真阻止道:“完全就用不著。”


    加藤彩香執意還是要土下座道:“本就是我有錯在先。”


    三井拓真微微一笑道:“你怎麽不明白呢?我既然來了,那麽就沒有放心上。如果我真把那一個事情放心上了,我就不會來了。”


    加藤彩香恍然大悟道:“謝謝,謝謝。”


    三井拓真一針見血的指出道:“你真正應該謝謝的人不是我,而應該是健太郎。不是什麽人的邀請,我都會來的。”


    加藤彩香高高地撅起小嘴道:“他壞的要死。”


    三井拓真輕描淡寫道:“男人越壞,女人越愛。他要是不夠壞,那麽你就不會愛上他了。”


    加藤彩香口不對心道:“我才不愛他呢!”


    宮本健太郎插話進來道:“你們肚子不餓嗎?我可是肚子早餓了。有什麽話,我們還是邊看邊吃邊喝邊聊。”


    加藤彩香詫異了一下的問道:“邊看?”


    宮本健太郎直來直去道:“是邊看啊!我還專門叫了藝伎。想必你也沒有見過。趁著今晚,見識一下了。”


    加藤彩香瞬間就有一種血壓飆升的感覺,畢竟今晚的客是由自己請。她臉上最為真實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得花多少錢啊?


    自己雖然沒有花錢請過藝伎,但是也早就耳聞過請藝伎的價格昂貴,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負擔的起。


    這能夠請藝伎前來助興的人,往往都是非富即貴。而藝伎的收費是從她腳邁出藝伎館就開始計算了。這來回的打車錢,還得另算。


    宮本健太郎使壞道:“拓真哥,我知道你喜歡喝威士忌,所以我就為你點了一瓶你喜歡的輕井澤25年單一麥芽威士忌。今晚,我們三個人喝完這麽一瓶,完全就沒壓力。”


    加藤彩香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眼睛睜大,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內掉出來道:“這又得要多少錢啊?”


    宮本健太郎有一說一道:“輕井澤25年單一麥芽威士忌的市場價是200萬日元。像這一種高級日式料理亭,再加一個50%的溢價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加藤彩香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心髒是“咚咚咚”的加速了不少道:“也就是300萬日元了。”


    宮本健太郎壞笑了一下道:“對啊!你的數學真好。”


    加藤彩香不由自主的自說自話道:“威士忌要300萬日元,藝伎還要錢,晚飯也得要錢。這全部加在一起,那得多少啊?”


    宮本健太郎繼續使壞道:“用不了多少,400萬日元不到。這一頓飯已經算是很便宜了。”


    加藤彩香麵無表情道:“400萬日元,那得是多少人的年收入了。準確的說,大多數日本人辛辛苦苦幹一年還賺不到400萬日元。我們三個一頓飯就去了。”


    宮本健太郎再次笑了起來道:“心疼了?”


    加藤彩香把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樣道:“是心疼的要死。我怎麽覺得你是在故意坑我呢?”


    宮本健太郎有一說一道:“我可絕對沒有坑你。是你主動提出要請拓真哥吃飯,從而才好賠禮道歉。


    在這之前,我就勸過你,叫你不要盲目的去請有著潑天富貴的人吃飯,你不聽,怪誰呢?


    你可以親自去問一下拓真哥,我們聚在這裏吃喝的時候,花的比今晚可是要多太多了。”


    三井拓真還真不是和對方合起夥來騙她道:“同樣是三個人。我,秀樹,健太郎,我們光是喝酒,輕井澤25年單一麥芽威士忌就得來上兩瓶。


    這就是六百萬日元了。要是喝紅酒,沒有女孩子在場的時候,我們普遍也不會喝紅酒。畢竟,真男人都喜歡喝烈酒。”


    宮本健太郎沒有開玩笑道:“輕井澤25年單一麥芽威士忌還是我們喝的酒裏麵最常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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