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山市鋼鐵工會的主席,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也絕對不是白混的。他深知,無論如何,自己都弄不贏對方。


    何況自己完完全全地不會為了一隻狗和對方那樣實力強大的人物以死相拚。若是他真如此去做了,最後折進去的就不會是現在一條狗那麽簡單了。


    工會主席雙手抱著自己死去的愛犬,哪怕再怎麽珍視,甚至把它早就當成了自家的家庭成員之一,也在他人的心目當中終究是一條狗。


    就算警察來,所見到就是死了一條狗,又不是人,必然都會朝向民事糾紛去對待,而不是刑事案件。


    哪怕是上了法庭,法官的判決也充其量就是讓其賠錢了事。那點錢對於她人而言,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工藤秀一突然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話道:“日本警察就是我們養的狗。”


    工會主席被他這話是徹徹底底地鎮住了,畢竟敢於這麽說的人,自己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他即便早就知道日本警察的尿性,遇到凶悍的匪徒不敢上,遇到有深厚背景的人士不敢抓,也好歹還是有一些用。


    工藤美月的內心是平靜如水,根本就沒有在意對方死了一條愛犬道:“現在,我們能夠好好地談一談了嗎?”


    工會主席壓根兒就沒有了一開始的心境道:“你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我完全配合你們就是了。”


    工藤美月沒有說笑道:“放心,不會讓你白幹的。今後的和歌山市鋼鐵工會主席一職,還是由你來幹。”


    工會主席主動的朝向她就是一個九十度的深深鞠躬道:“謝謝。”


    工藤美月這才徐徐地站立起身,進行了一個客套的告辭。她領著人走出了工會主席的家。


    就在工藤美月離開之後,工會主席頓時就站立不穩的癱坐在了地板上麵。他的身背後早就冷汗涔涔,身體的某一些部位還不受控製的出現了痙攣的反應。


    他是真的被嚇到了,還被嚇得不輕。自己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來上這麽一出,猶如黑道的做派是如出一轍。


    坐上了車後座的工藤秀一,開口問身旁坐著的姐姐道:“姐,你怎麽就知道工會主席的人會對會費有所貪汙呢?”


    工藤美月如實道:“我就是隨口一說的。”


    工藤秀一不相信道:“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應該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並從商業情報販子那裏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工藤美月漫不經心道:“當官的屁股,有幾個是真正幹淨的?何況人隻要手上一旦擁有了權力,哪怕隻是一點點地小權力,也會就此來為自己撈好處。


    這就是所謂的權力尋租。必要的準備肯定是要做的,但不是你說的那樣。工會主席的一個基本概況,我還是看過了。


    以他的出身和這麽多年所從事的工作,怎麽可能擁有當下的這一處宅邸?租住的,可能嗎?即便是租住的,也仍舊還是有其它的問題。


    在我進屋之後,特別是在那一個房間當中,竟然還看到了來自中國明朝的青花瓷古董。這更是坐實了對方的收入上麵會有不清不楚的來源。”


    工藤秀一認真的問道:“中國明朝的青花瓷古董就不會是仿品嗎?”


    工藤美月笑了起來道:“要是仿品,你會買專業的一套設備來對它進行一個必要的保護嗎?


    青花瓷古董外麵那一層鋼化玻璃不但敲擊不碎,而且一旦受到重擊,還會引發警報裝置大響。”


    工藤秀一也跟著笑了起來道:“姐姐,你的眼睛還真夠尖嘛!”


    工藤美月笑容不改道:“不是我眼尖,而是你粗心大意。”


    工藤秀一點頭表示接受的同時,又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吩咐人去殺那一條狗呢?”


    工藤美月有一說一道:“在我們來這裏的時候,有一條狗不是還嚇到過一個小女孩兒嗎?”


    工藤秀一立馬就回想起道:“確實有這麽一個事情。你怎麽就斷定是工會主席家的狗呢?你也沒有仔細看過啊!”


    工藤美月直言道:“那狗脖子上麵的項圈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一開始,我同樣不知道那狗是誰家的。


    可是,那狗衝著我叫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它脖子上麵的那個項圈。仍由它在這附近遊蕩,早早晚晚地會咬人。


    準確的說,工會主席想必早就知道這一個事情,還由著自家的狗在外麵瞎竄。從側麵說明,他平日裏麵就不怎麽拉著狗繩去遛狗。


    被狗咬,可不是小事。且不說狂犬病。一旦小朋友被它咬到,還會留下深深地心理陰影。


    殺狗,既可以解除對這一帶小朋友的隱患,又可以震懾工會主席,完全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經此一事,工會主席搞不好也不會再想養狗了。他一看到狗,便會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


    工藤秀一明白過來道:“還是姐姐你的觀察細致入微。不過,我們殺了工會主席的狗,他真心會和我們合作嗎?”


    工藤美月直來直去道:“你的意思就是懷疑他會虛為委蛇了。這保不齊還會暗中給我們使絆子或者搜羅一些對我們不利證據什麽的。”


    工藤秀一承認道:“沒錯。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工藤美月漫不經心道:“你先前對工會主席當麵就說出口了那麽狂的話,我卻沒有製止你,為什麽?”


    工藤秀一側頭看向姐姐是眨巴了兩下眼睛道:“我還以為你是不便於在外人的麵前下我的麵子呢?”


    工藤美月再次笑了起來道:“是一個方麵,卻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為了讓工會主席明白,我們是他根本就惹不起的存在。


    對於你根本就惹不起的人,你覺得自己還有那一個對抗的勇氣嗎?什麽叫做敢怒不敢言?這就是。


    至於工會主席是否真心實意的和我們合作,本身就不重要。等這一個事情完了之後,他要是還好好地聽話,那就讓其再多幹一屆。


    反之,換掉他,又不是多難的事情。要是你實在不放心他,那麽就在今後找好了人進行一個代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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