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風雪衣在納蘭歆的麵前幾乎不曾使用過扶桑的武功。


    除了,那次的遁地術。


    納蘭歆都這樣了,那其他人……


    還有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宗主,也是風雪衣所忌憚的。


    風雪衣要跟納蘭歆在一起,最大的阻力就是他的師父東澤一斬還有宗主。


    風雪衣隻見過宗主和師父東澤一斬打過幾次平手。


    他們的平手,隻是互相切磋,道義上的禮讓,還是另有其他,風雪衣並不清楚。


    但每次比試完後,風雪衣瞧東澤一斬的神情,知道他們並未都盡全力。


    一旦,他們都盡了全力,那定會是你死我亡的局麵,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還有這次雲頂國進攻蒼穹山,宗主不知和雲章帝做了什麽交易,他真的可以容忍雲頂國雲旗步兵在蒼穹山所毀壞的一切。


    宗主,這人,城府也是極深的。


    宗主,不論是武功,還是智謀,都算得上是人上人。


    論城府,風雪衣自愧不如。


    論武功,單靠“斬字訣”,風雪衣根本不是宗主的對手。


    要打敗宗主,隻能以從未見過的武功,用出其不意的招式。


    要從宗主的手上帶走納蘭歆,風雪衣不免和宗主有一戰。


    “一衣帶雪”,是風雪衣的獨門武功,他要精進再精進!


    這樣,他才有足夠的本錢應戰。


    起初,風雪衣創出“一衣帶雪”,也是有他的私心的。


    帝王家雙生子存在的規則,風雪衣是有聽說的。


    那是曆朝曆代遺留下來不容更改的規矩,不是風雪衣親生父母兩人之力就可以扭轉乾坤的。


    所以,風雪衣得知真相後,他才可以忍耐這麽多年。但他的心中還是有個結,這個結不解開,就會困擾風雪衣一生。


    第一次見雲章帝,還是納蘭歆設計要雲章帝負傷之時。


    當納蘭歆手中的箭射向雲章帝之時,風雪衣的心像是被揪了一塊。


    風雪衣不想雲章帝死,更不想雲章帝負傷。


    畢竟,那是風雪衣的親生父親。


    但風雪衣並沒出手阻止,他相信納蘭歆的為人,知道她不是一個弑殺之人。


    萬一,雲章帝真的死在蒼穹山,那雲頂國是會以舉國之力攻打蒼穹山為雲章帝複仇的。


    到時候,那真的是屍橫遍野,到處哀嚎的!


    最終,結果也和風雪衣想象的一般。


    事畢,風雪衣經過反思,還是下定決心想解開他心中的那個結。


    風雪衣要當麵質問自己的親生父母為何會拋棄自己,為何會如此地狠心?


    為探求事情真相,他就要孤身入雲頂國。


    到時候,肯定凶險萬分,風雪衣就要有神功在身。


    否則,不等風雪衣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換了身幹淨的裏衣後,風雪衣就上床入睡了。


    明日一早,風雪衣要起來給納蘭歆熬粥,順便熬碗薑湯,讓納蘭歆驅驅寒。


    雖然,風雪衣知道熬薑湯是多此一舉。


    納蘭歆身受寒毒的折磨,也不懼怕嚴寒,但風雪衣還是想做。


    這大概,是風雪衣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彌補對納蘭歆的虧欠吧!


    畢竟,風雪衣對納蘭歆的傷害,是切切實實存在的,不容抹殺。


    第二日,太陽一升起,風雪衣就醒了。


    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渾身乏力。他起身的那一刻,就在床上緩了好久。


    為了給納蘭歆熬粥,他還是硬撐著身體起了床,沐浴更衣。


    今日,風雪衣的臉色格外地蒼白,就連他的嘴唇都有些發白。


    風雪衣從出了他屋子,這一路也遇到不少人,就是沒有人點破。大家害怕那“冰佛”,一發飆,就會人頭落地。


    “冰佛”的壞名聲,那在無相神宗內可是傳了個遍。


    風雪衣一進廚房,廚房裏的人都非常地識趣,給風雪衣單獨留了一個灶頭。


    為了保證納蘭歆的飲食安全,這些廚子都是宗主從無相神宗內親自挑選的,可靠無比。


    廚子們對風雪衣的為人也是有所耳聞的,對人更是忌憚。


    所以,他們自然而然地與風雪衣保持一定的距離而又不失了應有的禮貌分寸感。


    從淘米,到熬煮粥,每一個過程,甚至親自添加柴火,每一個步驟都是風雪衣親自動手,不假手於人的。


    廚房裏燥熱,風雪衣的額頭冒出了汗水,他也顧不得擦拭,雙眼緊緊盯著砂鍋裏的粥。


    木柴燃燒後產生的煙霧,使風雪衣不禁地咳嗽了幾聲。


    瞧出情形,廚子們又覺得風雪衣不像傳說中的那樣無情。現在他的眼裏反而透露出一絲柔情,這是習武之人的大忌。


    多情總自傷,傷人又傷己!


    他們的宗主,何嚐不是一個多情的人?


    廚子們是有眼力勁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即便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都會過目即忘,充耳不聞,這樣人才能活得長久一些。


    煮粥的同時,風雪衣吩咐廚子熬煮一碗薑湯,待粥熬好之時,可以一起端給納蘭歆。


    今日,納蘭歆起得比平常有些早。大概是昨天玩雪玩得太瘋狂,寒毒折磨後,折騰沒有多久又睡著了。


    看來,還是得多活動活動筋骨!


    風雪衣來到納蘭歆的屋外,他瞥見屋外的一灘水漬。


    水漬上還有四塊黑石子,和兩個辣椒。


    那應該是昨天堆雪人留下的痕跡,水還未完全蒸發幹。


    沒有親眼看到納蘭歆親手堆的雪人,真是有點可惜!


    納蘭歆簡單洗漱後,風雪衣也來到了她的屋子。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有兩個陶瓷盅,和一個空碗及湯匙。


    見到風雪衣的那一刻,納蘭歆有一絲高興,瞬間轉而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


    “世彥公子”?


    不!


    那個人是討厭的風雪衣!


    “起來了,那就過來喝粥吧!”風雪衣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淡淡地道。


    然後,他瞥了月隱一眼,月隱識趣地離開了屋子。


    要是月隱賴著不走,風雪衣的眼神都能殺人。


    風雪衣熟練地把粥從陶瓷盅中舀到了碗裏,冒著熱氣的粥,在屋中散發著陣陣的米香。


    風雪衣又道了一聲,納蘭歆不為所動,繼續欣賞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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