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誤會了,我對墨彤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墨彤是階下囚,我做為灼湖小院的主人,隻有看管職責,在我的職責範圍內確保她不出現任何意外,別無其他。”


    “真的就別無其他?”


    神醫一臉壞笑,步步緊逼,風雪衣的神情有些慌張,他的嘴角微微地抽動了一下。


    神醫的這一問,風雪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隻要提到納蘭歆,風雪衣的內心就會有些激蕩,他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風雪衣的耳根開始微微地發紅,這是人說謊時或內心緊張之時會出現的特征,神醫把這一細節盡收眼底。


    原本,風雪衣以為,納蘭歆來自天源國,她與這裏的女子甚至師妹蘇語有些不同。所以,才會引起自己的注意,對她另眼相待。


    風雪衣根本沒有往情愛方麵聯想,因為他練的是無情之刀,心中必須做到絕情絕愛。


    但自從第一次見納蘭歆的那一刻起,那女孩的模樣就映照風雪衣的腦海之中,像得了魔怔一般,久久揮之不去。


    即便練刀之時,納蘭歆那堅毅的臉龐也不時地出現在風雪衣的腦海之中,影響風雪衣出刀的速度。


    現在風雪衣的刀,沒有以前那麽快了,甚至沒有以往的狠辣勁,多了一絲絲的柔情。


    日子久了,見不到納蘭歆的麵,風雪衣就會有一陣的落寞之感。


    每當夜晚,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風雪衣常常以簫聲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或者說,這就是所謂的心動之感。


    風雪衣,他真的動情了。


    正如宗主所說,叱雲家專出情種,一眼萬年的那種,既然認定了,就永遠也不會變。


    見風雪衣久久不答話,神醫繼續道:“還有你那師父,要是讓他知道你對納蘭歆動了情,練不成無情之刀。你覺得你的師父會放過納蘭歆嗎?還有就是你那師妹,說得難聽一點,活脫脫一個妒婦,她眼裏能容得下納蘭歆這顆沙子嗎?”


    “先生,我不許你這樣說蘇語,我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自小,我們一起長大,她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風雪衣道。


    “再清楚不過了?小子,那可是你的真心話?”神醫用指尖點了點風雪衣的胸膛。


    當神醫的指尖觸碰到風雪衣的左胸膛,觸碰到心髒的位置。


    神醫感覺風雪衣的心在加速地跳動著,通常說謊的人,他的心會不自覺地加快跳動。


    風雪衣,他說了謊話!


    或許,蘇語在風雪衣的麵前猶如小兔子般純潔可愛,善解人意。


    一旦,風雪衣的身邊出現其他女子,出現競爭者,那蘇語狠辣的一麵就會流露出來。


    “算了,老夫也不跟你多費唇舌,就算說得再多,你也不會完全相信老夫的話。”


    “完全”二字,神醫特地加重了語氣,他知道風雪衣心思敏捷,他並不傻,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其實,風雪衣也見過蘇語用“斬字訣”殺過前來挑釁的黑衣使者。


    風雪衣斥責過蘇語,但蘇語立馬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一顆顆不住地往下流,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


    見此,風雪衣也不忍加以斥責,他讓蘇語解釋為何會如此?


    蘇語哭訴著她是為了風雪衣以及師父才會迫不得已出手殺人的,因為他們都是寄人籬下。


    此刻,他們如果不立威,他們往後的日子就會更加難過。


    無相神宗是一個以強者說話的地方,對於東澤一斬,這些黑衣使者當然不敢貿然動手。


    至於風雪衣和他的師弟師妹們,這些黑衣使者根本不把他們毛頭小兒放在眼裏。


    逮住機會,就往裏整。


    殺一個人是殺,殺幾個人是殺。


    如果以幾條人命的代價換取他們在蒼穹山內安穩的生活,那也是值得的。


    當時,風雪衣對蘇語所說的話震驚了,他不知道蘇語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這是一個對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最真實的寫照。


    蘇語,她經過那場大戰,她看著自己的父母為了救自己倒在了敵人的刀劍之下。


    她恨這個世道的不公,為何不幸會偏偏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自從遇到風雪衣,蘇語把風雪衣當成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所以,一旦有人威脅到風雪衣,蘇語會用自己的方式解除危險。


    得知蘇語的動機後,風雪衣以不好加以斥責,但他囑咐蘇語不可再殺人,否則代師執行家法。


    這才,蘇語收了手,但風雪衣落下“冰佛”的稱號,無人再膽敢挑釁,這也是風雪衣“冰佛”稱號的真正由來。


    見風雪衣不說話,神醫也不好繼續下去。


    今天這尊“冰佛”能說這麽多的話,也實屬不易。


    神醫的目光瞥見風雪衣臉頰上的傷,那傷在靠耳朵的旁邊,傷口不深,已經結痂。


    傷口雖小,但臉頰上的肉最為細嫩,最容易留疤,納蘭歆的擔憂不是不無道理。


    “小子,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兩瓶珍珠凝露過來。等你臉上的傷口的結痂完全脫落後,每天用珍珠凝露擦拭,七天過後保證疤痕消失得無影無蹤。珍珠凝露雖比不上玉凝脂,但你那點小傷還是綽綽有餘的。”


    “有勞先生掛心,雪衣的這點傷本就沒有什麽。”風雪衣點頭致謝道。


    “那她身上的傷痕,先生可有什麽辦法?”


    既然神醫開口提起玉凝脂,風雪衣也順便問了問。


    其實,這件事情憋在風雪衣心裏很久了,他隻是找不到一個很好的時機開口。


    一個姑娘身上那麽多的傷痕,這不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承受的。


    神醫怎麽也沒有想到風雪衣會開口求他給納蘭歆去除身上的傷疤,看來愛情的種子已經在風雪衣的身上生根發芽。


    對於納蘭歆身上的傷疤,宗主也曾經想讓神醫幫之去除。


    神醫也不是沒有辦法,但納蘭歆一直不是自殘就是受傷。


    她的身體千瘡百孔,要不是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強撐著,早就歸西麵見如來佛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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