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孫萌說的這些之後我頓明白,她肚子裏的鬼胎一定是和那個占婆有關。


    不過為了不讓孫萌恐慌,我暫時沒告訴她鬼胎的事情,隻是讓她帶我去見王斌。


    王家的房子在市區,寸土寸金的地帶老王硬是整了一棟三層小別墅。


    孫萌性格有些懦弱,害怕帶我去見王家人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臨到大門前她有些後悔了。


    我拉住她說道:“不要怕,這事兒必須要找到你丈夫才能解決。”


    於是我按響門鈴,片刻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我心想這是王斌的父親,便脫口道:“王叔叔,我有點事想要麻煩你。”


    中年男人卻是愣了愣。


    “王叔叔?誰是王叔叔,你誰呀?”


    這時孫萌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告訴我這不是王斌的父親。


    後來聽那男人一細說才知道,王家父子在三個月前就搬走了,大概就是孫萌被趕出家門幾天之後的事。


    我皺了皺眉。


    “搬走了?老先生,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搬走嗎?”


    男人歎了口氣。


    “害,做生意賠了唄,欠了一屁股的債,房子被抵押了。


    要說那王家父子倆也是夠可憐的,老王被追債的逼得跳了樓,他那兒子也被打成了個殘廢,現在天天瘸著腿兒在南街那邊要飯。”


    我和孫萌一聽這話頓時大驚。


    “老先生,此話當真,這玩笑可開不得。”


    “害,我跟你開啥玩笑呀,看看這房子,就是我從銀行手裏拍來的,這還能有假。”


    於是之後我和孫萌忙去了南街,大冷天的夜裏,果然看到了衣衫襤褸的王斌坐在路邊。


    他的一條腿瘸了,一頭髒亂的頭發如同枯草堆一樣。


    若不是因為熟悉他的長相,我怎麽都不可能把這個乞丐和當初那個揮金如土的王斌聯係在一起。


    王斌見到我和孫萌之後有些驚恐,但隨之又露出不屑的一笑。


    “怎麽著,專門看我笑話來了?”


    我緩緩蹲下身子。


    “我可沒這麽無聊,問你個事兒,那個占婆現在何處?”


    王斌看了看孫萌,心知孫萌已經把王家和占婆的事情告訴我了。


    但他之後什麽都沒說,隻是低下了頭。


    我接著說道:“之前你錯怪孫萌了,她沒有對不起你,這事兒一定是那個占婆在搞鬼。”


    接著我將孫萌肚子裏有鬼胎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們兩人聽後皆是震驚。


    隨之王斌接著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她的肚子裏是鬼胎,那你為什麽……”


    “我不知道是鬼胎,但我猜到這事兒和那個老占婆有關,我趕她出家門也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受到王家的牽連。”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在王斌趕孫萌出家門之前王家就已經破產了。


    王斌咬著牙接著說道:“我本來以為她出了王家門就不會受到牽連,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那個老家夥是要把王家整絕戶了才肯罷休。”


    孫萌一聽這話頓時哭了出來。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真相,我是你妻子,什麽事情我都能和你一起扛。”


    王斌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抗不了,對不起,老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害了你。”


    我在一旁說道:“王家僅僅是違背了諾言,沒有娶毛小雨過門,他們不至於把事情做的這麽絕吧。


    我想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帶我去見那占婆,或許我能幫你。”


    王斌搖了搖頭。


    “我要知道她在哪兒早就去找她拚命了,而且我們家和她的事也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之後王斌說出了一件讓我震驚的事,原來王家並不隻是違背了諾言那麽簡單。


    當初王家大富之後想要毀約,老占婆多次帶著毛小雨上王家鬧事,又因老占婆結識很多商界人物,這事兒變得很麻煩。


    王家為了徹底解決這個麻煩,先是買凶開車撞死了毛小雨,此後還想殺了老占婆,但被其逃脫。


    所以王家和老占婆這是血海深仇,是解不開的。


    王斌說他現在已經不想活了,隻是求我幫他保住孫萌的性命。


    孫萌一時間泣不成聲,隨之跑上來抱住王斌。


    “不,我不要你死……”


    王斌這一世紈絝這時候也落下淚來。


    “萌萌,你聽我的話,老占婆是不可能放過我的,我已經沒希望了,你要好好……”


    王斌話沒說完,突然兩眼一瞪,嘴裏噴出血來。


    而孫萌則是發出一陣怪笑。


    我心中大駭,一看才知孫萌拿著一柄小刀刺進了王斌的胸腔,我沒來得及阻止,她又連著朝王斌的胸口捅了好幾刀。


    我忙將她拉開,這時隻覺她的身體冰涼僵硬,且力大無窮。


    她捅了王斌之後又想殺我,我慌亂之下咬破舌尖,將舌尖血噴到她的臉上。


    孫萌頓時退了邪,見此場麵不敢置信,雙眼空洞地跪在了地上。


    我忙去查看王斌的情況,見他奄奄一息,手裏握著一個寫有福字的木牌。


    嘴裏吞吞吐吐道:“占婆,老占婆的東西……”


    這木牌是剛才我和孫萌爭執之時從我身上掉下來的。


    我心裏好奇,心想這木牌是之前那個給白茹萱瞧病的神婆留給我的,難不成那個神婆就是王斌所說的占婆?


    隨後我忙要向王斌追問情況,但他卻已經咽了氣。


    十幾分鍾之後,警察趕到了這裏。


    通過路邊監控,警方看到了孫萌捅死王斌的整個過程,而我剛才驅邪的舉動則被判定為義舉。


    隨後警方核實了孫萌和王斌的夫妻身份,又見孫萌時而清醒時而發狂,因此判定她有精神病。


    又因她是孕婦,所以要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穩定情緒。


    我心知孫萌腹中的鬼胎非同小可,她要是作亂可不是精神病院的人能控製住的,到時候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但奈何這件事我和警方解釋不清,也隻得暫時作罷,想著先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的老占婆。


    除了王家的事之外,我覺得白茹萱骨灰的丟失可能也和那老占婆有關。


    因為白茹萱臥病之後老占婆就來我家給她瞧病,這實在不像是巧合。


    慌忙回到家之後我還沒來得及詢問神婆的住處,我媽卻著急忙慌地對我說道:“我說你這娃娃跑哪兒去了,出事了,你媳婦兒不見了!”


    我心中大驚。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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