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晚沒想到在她收到那封信後,會再次接到徐柳川的信,本以為徐柳川隻是告訴她家中的情況,因為裴商玉幾乎封鎖了她跟家中的所有聯係。


    隻有他認為能看的信件才會給她看,他覺得不行的,是絕對不會給她看一眼。


    徐柳川遞過來的信上,隻說他要扳倒裴商玉,需要她的幫忙,程意晚沉默半晌後,還是拜托花落幫她安排,她要見他一麵。


    裴商玉不在家中,宅子裏的守衛卻一點也沒少,她借著午休的名義支開飄絮,兩人知道雖然裴商玉不在,但是他的眼睛也會留在這裏。


    為了安全起見,她需要扮作花落離開這裏,而花落則替她留在房中,此舉雖然危險,但也可冒險一試。


    兩人換好衣服後,程意晚低頭離開房中,繞過所有人,從宅子的後門出去,她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拖得太久,怕被人發現。


    和徐柳川會麵的地方就選在不遠處的祥福茶館,午時,這邊人並不是很多,她走上二樓雅間推開門,徐柳川就坐在裏麵。


    “阿晚。”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徐柳川也是十分欣喜,往前走了兩步喊著她。


    “徐大哥。”


    她關上門,麵上表情很是凝重:“徐大哥,你如今在朝中任職,再過不久你就要和護國公的女兒成親,實在沒必要冒險來一趟。”


    程意晚的話開門見山,卻見徐柳川苦笑一聲道:“阿晚,好歹我們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就算做不成你夫君,也可以做你哥哥吧。”


    。。。今天考試了,沒寫完呢,我盡量零點後更改回來,謝謝寶們!諒解。。。


    崔過沒有應聲,低下頭,隻見裴商玉抬腳朝著正廳走去,剛進去的時候,一隻茶盞摔到他麵前,男人挑眉看向前方。


    隻見那座位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滿臉怒容,看到裴商玉的時候也沒有好氣,冷哼一聲:“裴相的妾侍可真是囂張。”


    這位便是護國公祝國城,護國公是兩朝元老,先帝在時就很受敬重,隻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先帝駕崩前並沒有讓護國公來輔政。


    反而是削弱護國公的實權,在祝國城看來,倘若他手中還有實權,也不會輪到裴商玉蹦躂這麽久。


    “那祝小姐也挺囂張的。”


    裴商玉抬腳踩住那隻茶盞,隨後踢到護國公腳邊,他走過去,坐到一旁,眼睛看都不看祝國城一眼。


    祝國城坐下一拍桌子:“芝兒是嫡出的小姐,敢問裴相的妾侍是什麽身份?”


    他的話裏話外句句不離妾,簡直是將程意晚踩在地上羞辱,裴商玉聽著他的話,抬眼看去,那道眼神中滿是利刃:“護國公,再說下去,本相倒是可以考慮把祝小姐送去做妾。”


    “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裴商玉收回目光,嗤笑道:“便是丞相府的一隻阿貓阿狗,都無人敢欺負,因為他們聰明,知道惹了本相是什麽後果,而祝小姐,很蠢。”


    “裴商玉!”


    祝國城聽到他的話,怒吼一聲:“你不過就是養在先帝身邊的一條狗,還真把自己當丞相了,你的位置是怎麽來的,你可比誰都清楚。”


    先帝在時,他們這些老臣去思政殿內議政的時候,他裴商玉就得跪在一邊給他們研磨洗筆,那個時候的裴商玉可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有一次先帝大怒,讓他在雨中跪著,他就得像狗一樣從思政殿跪著出去。


    如今他成了丞相,倒是耍的一手好威風,當真是忘了當初。


    “護國公最好記得自己今日說的話,本相便是狗,也是一條咬人必見血的狗。”


    他嘴角始終帶著一抹冷笑,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這裏,崔過聽著祝國城的話,恨不得拔劍殺了他,在南朝誰敢這麽跟裴商玉說話。


    也隻有這些自詡從龍之功的老臣才敢這樣。


    “你急什麽,本相都沒急。”


    看著崔過的樣子,裴商玉嘲笑道:“這些話,都聽了這麽多年,不在乎這一兩句。”


    祝國城的話又不是假話,往前的那些年,他可不就是像條狗一樣的活著嗎?


    “大人......”


    崔過隻說了兩個字,就見徐柳川走來對著裴商玉行禮:“見過裴相。”


    比起前幾個月,如今的徐柳川倒是穩重些許,麵上不顯,看起來一派鎮定自若,他是在裴商玉這邊吃過虧的人,知道裴商玉有多難對付。


    所以他藏起所有心思,靜靜蟄伏,隻待有朝一日,徹底扳倒裴商玉。


    “芝兒是被嬌慣壞的姑娘,還望裴相莫要在意。”


    徐柳川再次拱手行禮,給祝紅芝求情,不用猜,他大概也能知道剛剛在裏麵,祝國城對他說了什麽話,想必以祝國城自詡名門望族的性子,是絕不會對裴商玉說什麽好話。


    無非就是拿他之前的事情來說,再罵他幾句奸臣。


    反正如今裴商玉對祝國城也不能怎麽樣,裴商玉若是敢明目張膽的殺祝國城,就是在跟所有輔政大臣宣戰。


    兩派現在的明爭暗鬥還不敢這般直白明晃晃的殺人,真要殺人,也要找個合適的名頭。


    “徐先生的心倒是變得快,前段時日還能進到本相宅子中對著本相的阿晚一口一句我帶你走,今日就跟祝小姐恩愛非常,著實令本相佩服。”


    裴商玉輕輕點頭,仿佛十分讚賞一般,徐柳川倒是露出一個大度的笑:“人總要向前看,對吧裴相。”


    他與程意晚,從小青梅竹馬,就算做不成夫妻,作為哥哥,他也不會看著她在裴商玉這個火坑裏苦苦掙紮。


    “徐先生,既然是要成家的人,本相也奉勸你一句,阿晚隻有待在本相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你護不住她,就不要妄想,不要害她。”


    裴商玉看著徐柳川,出聲警告,他知道徐柳川在想什麽,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麽,這是他最後一次警告他,倘若他再不聽,他會殺了他,永絕後患。


    “多謝裴相,提醒。”


    徐柳川咬重提醒二字,越過裴商玉走進屋子裏,隱約還能聽見那裏麵傳來祝國城的聲音。。


    “接上夫人,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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