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淵剛開始心神也有些迷失,享受著這種美人環繞的感覺。


    可是,很快他就定下心來,甚至心胸之間的怒氣勃然而起。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把我當作什麽了?秦王繞柱嗎?


    難道我在你們的眼中就是一根柱子嗎?


    反正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最終大概還是要靠武力來解決。即便是拖延下去,也不可能有什麽轉機了。


    於是,在師妃暄又一次將色空劍向趙明淵胸前斜斜地刺來之時,卻忽然發現趙明淵不知何時竟然伸出了兩根手指夾向了自己的劍。


    不,或許說,是師妃暄把自己的色空劍送到了趙明淵的兩指之間才更合適。


    見此,師妃暄急忙變招,卻發現色空劍已經被趙明淵的兩根手指夾緊了。驀然用力的情況下,竟然使她站立不穩,在慣性的作用之下,竟順勢向著趙明淵的懷中倒去。


    麵對即將到來的軟香投懷,趙明淵卻閃到了一邊,避了開來。同時也擋住了婠婠的出招方位,防止她趁機對師妃暄出手。


    哼,這是想對我用美人計嗎?我可不會上當。


    既然已經決定對佛門出手了,趙明淵自然不準備半途而廢。


    至於師妃暄的美人計,嗬嗬,隻要我的實力足夠強大,佛門對付不了我,她會自己送上門來以身飼虎的。


    到時候,麵對佛門的糖衣炮彈怎麽處置,自然就由自己占據主動了。而不是像之前一樣,還要提要求,需要和她一同歸隱才願意相伴左右。


    事實上,師妃暄是不是真的忽然內力不濟,這才站立不穩。還是順勢而為,包藏禍心,趙明淵並不完全確定。


    可至少,在趙明淵的感覺之中,相比婠婠,師妃暄的修為要占據上風。自己剛才那一招隻是截斷了色空劍內的真氣罷了,師妃暄應該並無大礙。


    何況,即便猜錯了也沒什麽。甚至趙明淵還擋住了婠婠的進擊的空間,也算是為萬一自己猜錯了而進行的彌補。


    事實上,趙明淵的感覺並沒有大的差錯。


    師妃暄看起來像是要栽倒到趙明淵的懷中了,可在趙明淵側身讓開之後,卻隻是向前踉蹌了兩步,便重新站穩了身形。


    而婠婠也因為這一變故停了下來。看到趙明淵遮住了她的攻擊方位,便已明白趙明淵的意思,這是趙明淵不願意再處於兩人戰圈中間了。


    若是她真的趁師妃暄站立不穩再度攻擊,隻怕趙明淵不但不會再幫她,甚至可能惱怒起來幫助師妃暄也未必不可能。


    罷了,剛才自己借助趙明淵的身形躲避師妃暄的攻勢,他沒有拒絕。顯然,相比師妃暄,他和自己要更親近一點兒,也算是之前幫他出手解圍沒有白費力氣。


    於是,婠婠見好就收。手腕微抖,那長長的絲帶便已收回袖間,表現出熄火停戰的態度。


    隻是,婠婠的手上雖然了,嘴上卻沒停。


    隻聽婠婠看著師妃暄曖昧一笑,道:“不愧是迷倒萬千男子的靜齋仙子啊!師妹子武功雖然一般,但這投懷送抱的本事,妾身可是自愧不如啊!”


    師妃暄卻隻是臉色平靜地說道:“師姐的武功雖然精湛,但妃萱身負天下重任,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隻是同師姐的約定之戰,不妨來日再說。


    今日,還是先解決趙公子的事情吧。”


    早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不嗔等人,見比鬥結束,皆是衝上前來護住了師妃暄。


    不嗔更是將手中禪杖指向婠婠,怒道:“比鬥已經結束了,你這妖女還不趕快離開?


    這般護著這姓趙的做什麽?


    難道他也是你們魔門的妖人不成?”


    見佛門竟然想往趙明淵的頭上扣個魔教妖人的帽子,曇宗急忙走上前來,護在趙明淵身前,與靜念禪院眾僧對峙,口中說道:“出家之人當修口德,怎可血口噴人?


    趙公子隻是慈悲為懷,不忍兩人性命相搏,阻止了這場爭鬥罷了。


    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你這佛門中人也能隨意胡說嗎?”


    少林寺同靜念禪院的武僧棍棒相對,雙方各執一詞,語氣越來越不善,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了。


    趙明淵見此,卻不能看著他們真的動起手來。


    畢竟,他讓少林寺來此是為了分裂佛門一致對外之勢,而非借用他們的武力。


    單憑武力,他們才不過十幾個武僧罷了,又如何同靜念禪院眾僧相比。


    真的動起手來,靜念禪院若是下定決心,拿少林殺雞儆猴。那佛門豈不就破開了這一僵局,解決了佛門的危機?


    雖然這樣做難免會有一些風波,損失一些口碑。


    可事實上,對於內部分裂這種事情,拖得越久,傷害才是越大。


    若真讓佛門下狠手,雷厲風行地解決了此事,說不定對佛門來說反而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於是,趙明淵攔下了躍躍欲試的少林僧生,看向師妃暄,道:“師仙子,此事是非曲直,想必大家心中自有明鑒。


    至於對此事的解決方法,慈航靜齋同陰癸派的聖女約戰這一方式,倒是給了在下不少靈感。


    作為江湖中人,道理講不通,那就手下來見真章吧!


    今日趙某就以劍會友,比武論成敗。


    若是趙某輸了,即便沒有和氏璧,也要想方設法地找到,將被盜的和氏璧送還到師小姐的手上。


    若是師小姐還不滿意,趙某這六陽魁首也可雙手奉上!”


    聽到趙明淵的話,師妃暄並不意外。畢竟武林中人要講道理,最終難免都會走到這一步。


    於是,師妃暄道:“出家人慈悲為懷,卻不必以命相賭。


    即便趙公子輸了,妃萱也不要你殞命,隻要歸還和氏璧,來我佛門閉關誦經,消弭掉你心中的魔念即可。”


    嗬嗬,說得還挺好聽的。


    趙明淵心中暗想,好個不取性命,這是把死刑改成終身監禁嗎?說不定還想要把自己度化成佛門護法吧。


    哼,想得倒是挺美。


    一旁的婠婠聽完師妃暄的條件,卻忽然開口道:“師妹子,這就不講究了。


    趙公子都承諾戰敗之後願意自刎了。


    你們呢?


    如果你們輸了,又願意做到哪一步呢?


    總不能趙公子付出了這麽多代價,但你們佛門卻什麽都不想付出吧。


    難道你們隻能勝,不會敗嗎?


    這也太欺負人了,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公平!我們要公平!”


    “你們有什麽籌碼,押上去啊!”


    兩岸各處都有叫喊聲傳來,不少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聽到此事都出言推波助瀾。


    佛門雖然勢大,但如今卻有分裂之勢,不少人都願意推一把,落井下石。


    見到眾人這樣反應,不少佛門眾僧也不禁暗自心驚。師妃暄也隻能順應“民心”,開口道:“既然趙公子有這樣的誠意,那我佛門自然也不落下風。


    若是趙公子輸了,則剛才的條件不變;若是趙公子勝了,那麽和氏璧之事,自然與趙公子無關,我佛門自然再也不會因此來找趙公子的麻煩。”


    聽了師妃暄的話,婠婠卻立即開口,道:“冤枉趙公子後,佛門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不再找趙公子的麻煩,也太無理了!


    還有,什麽叫不會因和氏璧之事找趙公子的麻煩,那就是可能因為其他的事情來找趙公子的麻煩了?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師妹子這話就太沒有誠意了吧!


    依在下之見,若是趙公子勝,那說明是你們在冤枉趙公子,自然應該賠罪。


    我看,不如就把和氏璧賠給趙公子好了。


    雖然和氏璧已經丟失,無法賠給趙公子了。但你們可以公告天下,趙公子才是和氏璧的天命之主。


    這樣,不管是誰得到了和氏璧,都應該還給趙公子才對!”


    這樣荒唐的條件,佛門自然不可能答應。便是佛門答應,各路諸侯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可是,婠婠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若是趙明淵勝了,似乎佛門確實應該為冤枉他而賠罪。


    於是,師妃暄邁步向前,說出了一個驚掉人下巴的條件:“若是趙公子勝,說明妃萱確實是冤枉了趙公子,那麽妃萱願意為奴為婢來為趙公子賠罪!”


    這樣的條件可驚呆了眾人,誰也沒有想到師妃暄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可是,如果仔細衡量琢磨,按照佛門的條件來說,賭注正好是趙明淵和師妃暄兩人的自由,這樣算起來也算是對等,確實是公平公正。


    聽到這個條件的婠婠,氣得簡直要七竅生煙了。自己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萬萬沒想到,師妃暄竟然提出了這樣的條件。


    無恥啊無恥!


    這看起來似乎是對等的條件,可事實上卻並不對等。


    若是佛門取勝,得到的可不僅僅是趙明淵這一個人,而是代表著包括和氏之璧、楊公寶庫這兩大至寶在內,還有趙明淵這個宗師高手以及瓦崗寨的十數萬兵馬,便都成了佛門所有。


    而佛門失敗,卻不過隻是付出師妃暄一人罷了。


    甚至這還並非付出的代價,而是佛門以武力對付趙明淵徹底失敗之後,所采用的一種新的應對方案,用師妃暄以身試虎來對付趙明淵。


    不管此戰是勝是敗,佛門都早有後手應對。


    因此,比起獲勝,婠婠反而更希望趙明淵此戰失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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