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對付一個大宗師,自然極為凶險,即便他有傷在身。


    何況趙明淵身負重傷,也隻是他們的猜測罷了,並不為準。


    因此,婠婠行動之前便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包括失敗之後失身於趙明淵,甚至是被暴怒的趙明淵殺死,都早在婠婠的預料之中,她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據婠婠觀察,趙明淵所修絕非無情之道。


    而隻要趙明淵並非絕情絕性之人,婠婠便自信,憑她的容貌手段,絕對不會走到被殺那一步。


    最多也隻不過是委身於趙明淵,成為他的禁臠玩物罷了。


    而隻要不死,再糟糕的局勢都有改觀的一天。


    婠婠相信,憑借她的容貌手段,再加上門派的支持,即便是爭寵,她也自信不弱於人。


    如今計劃失敗,看到趙明淵的反應,婠婠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趙明淵之前的確是出了問題,但那隻是趙明淵在殺死大宗師之後有些心態膨脹罷了,卻並非是有傷在身。


    可怕的是,既然趙明淵的身上無傷,那就證明了他是真的無傷幹掉了寧道奇。


    這說明趙明淵的實力要比寧道奇要強得多,而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僥幸取勝。


    而如今,似乎是因為他們的這場算計,反而讓趙明淵再度冷靜了下來,曾經的破綻不再,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毫無破綻的大宗師。


    麵對這樣處於巔峰狀態的趙明淵,婠婠明白自己再無僥幸之理。


    事已至此,婠婠也沒有多少選擇了,唯有孤注一擲,試一試她之前想到的辦法了。


    看著趙明淵瞪過來的眼神,婠婠依舊微笑以對,眼神中包含幽怨之色,似乎還在訴說著趙明淵這個負心漢竟然辜負美人情誼。


    趙明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王不可怒而興師。


    歸根到底,這是自己在殺掉寧道奇後,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這個世界的巔峰,成為了真正的天下第一,認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人能夠對自己造成傷害了。故此,在心理上太過傲慢自大,方才有此劫難。


    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


    即便沒有今天的事,自己也早晚會因為自己的傲慢而最終吃虧的。


    倒不如說,這個虧吃得越早越好,可以及時地扭正自己的心態,防止犯下更大的錯誤。


    說不定,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意識到這一點,趙明淵怒氣稍減。


    既然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問題,自然要作出改變。


    先來看看婠婠接下來怎麽做,能不能讓自己滿意。


    若是依舊沒有誠意,不能讓自己滿意,那不管這是陰癸派還是魔門策劃的,趙明淵一個都不會放過。


    投靠之前還要搞這種小動作,等著吧,有他們受的。


    至於婠婠?


    哼!


    總有一天,今天的事,要讓她重新再做一百遍啊一百遍!


    於是,趙明淵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淡淡地道:“晚上好,婠小姐找上門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婠婠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聽聞趙公子孤身一人,婠婠特來為趙公子暖被窩啊!”


    趙明淵垂下臉來,剛才也就罷了,如今自己已經清醒過來了,還這麽說是什麽意思,真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卻聽婠婠接著說道:“畢竟你那師妃暄都願意為你為奴為婢,如今你那師仙子不在,沒有人照顧你。那婠婠就勉為其難,代妃萱師妹來履行職責了。


    卻不想,婠婠蒲柳之質,不入趙公子的眼,即便送上門來,都被趙公子拒絕。


    看來趙公子還是更喜歡妃萱妹子啊!”


    顯然,婠婠還是在對師妃暄那賭注耿耿於懷,生怕趙明淵被師妃暄迷住,即便這種情況下都不忘陰陽她。


    不過,這顯然也不是趙明淵想要的答案。


    看到趙明淵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似乎餘怒未消,婠婠卻委屈地解釋道:“那是因為婠婠愛煞了你,故此才自薦枕席啊。


    如果愛上你也有錯的話,那婠婠真的是罪惡滔天了。”


    趙明淵怒極反笑,指著香爐冷笑道:“嗬嗬!


    你費這麽大勁,又是下藥,又是用魅功,就是為了自薦枕席。


    你說的你自己信嗎?”


    “當然信了,為什麽不信?”


    婠婠看向趙明淵的眼神之中閃動著柔和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法言喻的愛意。無論是誰看到,都一定會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見此,趙明淵也隻能在心中暗道一聲,好演技!


    不服不行啊,若非親身經曆,單看婠婠的眼神,隻怕趙明淵自己也會疑惑,以為剛才的事隻是自己的幻覺罷了。


    可是清楚婠婠魔女本色的趙明淵,自然明白事情的真相,卻也不得不對婠婠的演技表示讚賞。


    隻不過,即便再好的演技,也改變不了事實真相。


    看到趙明淵似乎依舊餘怒未消,婠婠仿佛一個被情郎誤解的癡情女一般,淒婉地說道:“既然淵郎不相信婠婠的心意,那婠婠這就證明給你看。”


    “哦?證明,你要怎麽證明?”趙明淵好奇地問道。


    他倒要看看婠婠還能耍出什麽把戲,難道是所謂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婠婠道:“既然淵郎不信婠婠,那婠婠現在就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你,以證清白。這下淵郎該相信婠婠對你的情意了吧!”


    說著,婠婠一手伸向衣領,一手拉住衣帶,看起來一副就要當著趙明淵的麵脫衣服的樣子。


    趙明淵嗤之以鼻,心中暗道,你以為我還會上當,主動去阻止你嗎?


    不可能的,別指望我會配合你的表演。


    我隻會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你,看你接下來怎麽演這場獨角戲。


    沒有人配合,你還會不會真的那樣做。


    隻因趙明淵清楚地知道,婠婠絕不可能會在天魔大法修煉到第十八層境界之前破身的。


    畢竟婠婠乃是陰癸派數百年來天資最高之人,肩負著把天魔大法修至第十八層的使命。


    這可謂是祝玉妍對婠婠最大的期望了。


    婠婠向來視祝玉妍如母,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打敗師妃暄光大陰癸派,以及將天魔大法修煉至第十八層。


    況且,以江湖中人的觀念,武力才是一切。若不能把天魔大法修至第十八層,光大陰癸派又談何容易。


    因此,趙明淵料定婠婠這隻不過是在惺惺作態,絕不可能真的脫衣以證清白的。


    畢竟,以婠婠的智慧自然明白,若她真的脫掉衣服,即便是趙明淵,麵對這樣一個躺在床上小憐橫陳、任由他為所欲為的美人,即便大宗師的心境定力也未必按捺得住。


    這可能導致她多年來的夢想永遠破滅,她又怎麽可能嚐試呢。


    看到趙明淵無動於衷,毫無阻止的動作,婠婠仿佛一個因情郎誤會自己而傷透了心的癡情女,即便委屈得雙眼含淚,卻還是倔強地開始脫起了衣服。


    似乎本來就是為了設下此局來勾引趙明淵,因此婠婠穿得極為輕薄,脫下外邊的裙裳,婠婠裏麵竟僅有一件肚兜貼身穿著。


    頓時粉肩玉臂以及那修長的大腿,都呈現在了趙明淵眼前。


    這是真的嗎?


    婠婠竟然下血本了。


    趙明淵見婠婠竟真的脫掉了衣服,僅著一雪白的肚兜,與那白皙的肌膚在一起,趙明淵一時竟分辨不出哪裏是衣服,哪裏是肌膚。


    不過,很快趙明淵就分清了。


    隨著趙明淵的視線落在上麵,婠婠的肌膚好似被灼燒了一般,看到哪裏,哪裏就泛起了粉紅,仿佛桃花盛放。


    不一會兒,婠婠全身便開滿了桃花,從腳尖到耳朵尖都紅彤彤的,晶瑩可愛又魅惑動人。


    婠婠仿佛被趙明淵的目光看得羞不自勝,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卻含淚咬著牙鼓起勇氣,嗓子裏發出貓一樣的聲音:“淵郎!”


    她的聲音柔美而嬌媚,仿佛纏綿的曲調輕輕蕩漾在空氣中。聲音魅惑之極,似乎是在阻止趙明淵的注視,但聽起來卻更像是在邀請,透露出一種誘人的魔力,讓人難以抗拒。


    可是趙明淵卻更清楚,婠婠絕對沒有用一丁點媚功,卻比媚功與媚藥的加持還要更有效,比之魔鬼的誘惑更加誘人。


    這就是婠婠的最終計劃。


    雖然簡單,但她相信沒有人能夠抵擋她的魅力。


    沒有人!


    即便是大宗師,可趙明淵也一樣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呐。


    看著眼前的美景,聽著婠婠半是害羞、半是邀請的呼喊,趙明淵也不禁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了起來。


    可卻像釘在原地一樣,並沒有上前。


    見此,婠婠仿佛傷透了心一般,淒婉一笑,一手回伸到脖子後麵,輕輕一拉。


    頓時,那胸前的繃緊忽地彈了起來,一道驚人的弧度呈現在趙明淵眼前。


    雖然比之剛才婠婠並沒有多露多少,可那半遮半掩,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撩開窺其全貌的狀態,卻讓人心中更是百抓千撓。


    見趙明淵雖然眼神掙紮無比,婠婠微微一笑,伸手便欲解除了自己身上最後的武裝,打出會心一擊,結束他的掙紮。


    忽然,旁邊的棉被無人自動,無聲無息地打開,蓋在了婠婠的身上,把她遮得嚴嚴實實的,唯有頷首玉頸露在外麵。


    接著,婠婠便聽到趙明淵的話傳入她的耳中。


    “好吧,你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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