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雪找到陸子豪回來的之後, 她便發現蘇清沉已經離開。


    “子豪已經到了,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離開了。”陸凝雪把陸子豪帶到呂菲蘿的房間後, 便打算離開了。


    “怎麽和我多呆一會兒都讓你如此難以忍受嗎?我生病了, 你也毫不在意,說不準心裏正暗自開心。”呂菲蘿語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陸凝雪不知為何呂菲蘿突然發難,這讓陸凝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呂菲蘿, 說來, 自己來看她,於情於理已經都可以說得過去了,反倒是呂菲蘿的態度讓她不解,她在對自己做過那樣的事情之後, 為何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子豪, 你先出去玩, 我和你姐姐說說話。”呂菲蘿又把陸子豪給趕出去,留下自己和陸凝雪獨處。


    “凝雪, 其實你是舍不得我的對不對?” 呂菲蘿從床上爬了起來, 衣冠不整,雖然披著外衫, 但是卻沒有把衣帶係上, 外衫滑落了一般, 露出裏麵的紅色的肚兜和大塊的肌膚。


    陸凝雪雖然經常畫春宮圖,但是卻是很久沒看到女子的身體,曾經這樣的場麵, 當年她在陸家和呂菲蘿有私情的時候,時常麵對,如今這一幕,讓陸凝雪都不知道視線往哪裏放。這一幕讓她想起過去的種種,讓陸凝雪感覺有些難堪。


    “我先回去了……”陸凝雪語氣有些慌亂的說道,她現在隻想逃離這裏。


    呂菲蘿看著不複淡定的陸凝雪,心中暗喜,她就知道陸凝雪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她當然不可能讓陸凝雪就這麽離開,畢竟蘇清沉還在外麵。


    “你離開陸家之後,我很想你,時時刻刻都在想你,如果不是因為子豪要照顧,我其實一直都想來道觀找你……”呂菲蘿僅僅抱住陸凝雪後,她的手指在陸凝雪伸手遊走,她相信自己還是可以讓陸凝雪臣服的。


    如果幾年前,她還沒喜歡上蘇清沉之前,陸凝雪想,自己一定會相信呂菲蘿的說辭,那時候自己那麽喜歡她,她做什麽,自己都會原諒她,可是如今喜歡上蘇清沉之後,對呂菲蘿不再迷戀之後,她才真正看清楚呂菲蘿這麽一個人。曾經的喜歡,早已經消耗殆盡,此刻呂菲蘿的說辭,竟顯得如此虛情假意。


    “姨娘,我已經不是十三歲了,發生過的事情,是無法抹滅的,我也不怪你了,但是也不可能像過去那般迷戀著你,既然都過去了,那就各自安好吧。”陸凝雪掰開呂菲蘿的手指,異常認真的說道。


    “你曾經說過,一生都會聽我的話,隻喜愛我一個人,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難道這些話都是假的嗎?曾經你我耳語廝磨,抵死纏綿的甜蜜日子,難道你都忘了嗎?那時候,我那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是陸家的小姐,我是陸家的姨娘,被發現了,你是你爹的女兒,再怎樣,他也會念及父女之情,而我隻是一個姨娘,隻是一個青樓女子,會被你爹活活打死的!”呂菲蘿說道動情處,不忘擠幾滴眼淚出來,好似她對陸凝雪真有苦衷一般。


    “那你和管家那般……”陸凝雪當然知道那時候她和呂菲蘿之間確實也沒有什麽出路,她嫁人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早已經失去處子之身的她,日後的處境怕是也不好過的。但是這也不足以讓陸凝雪完全信服呂菲蘿的說辭。


    “我也是女人,我也想成為母親,更想陸家站穩腳跟,你知道你爹年事已高……”呂菲蘿繼續詭辯道。


    呂菲蘿的自私,是毋庸置疑的,處處為自己打算,陸凝雪一時之間也找不出職責的話,人性如此,陸凝雪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麽好指責的。


    “凝雪,如今再也沒有人可以阻隔在我們之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呂菲蘿再次握住陸凝雪的手,一臉期盼的問道。


    陸凝雪本能的搖頭,她和呂菲蘿之間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她對呂菲蘿早已經沒有當年的感覺了,根本回不去了。


    “你是我的姨娘,現在是,以後也是。”陸凝雪擺明立場。


    “都說男子薄情,原來女子也是如此薄情,怕隻怕你現在心中另有新歡,不再喜歡我,喜歡的是蘇清沉了吧!”呂菲蘿畫風一轉,語氣犀利的說道。


    陸凝雪雖然覺得自己對呂菲蘿並無虧欠,但是被呂菲蘿一陣見血的戳重她藏在心裏的秘密,所以還是有些心虛。


    “沒……有……”陸凝雪心虛的反駁道,她不善說謊,臉皮又薄,當下滿臉通紅了起來。


    “如果沒有的畫,你為何這般臉紅?你和她夜夜誰在一起,你敢發誓,你對她沒有非分之想麽?你敢那蘇清沉發誓,你從未想過想和她發生肌膚之親,從未想過和她抵死纏綿嗎?呂菲蘿質問道。


    呂菲蘿的質問,直指陸凝雪內心藏得最深,最見不得光的秘密。


    “她對你處處照顧說不準你們之間其實早有私情,也和當年我們那般,私通許久了。”呂菲蘿見陸凝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便知道自己果然猜對了陸凝雪的心思,心中暗喜不已。


    “夠了,我承認我對清沉存了不一樣的心思,但是隻是我單方麵的喜愛,清沉她完全不知情,她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我隻是偷偷的喜歡她的就好了,從未想過如何……”陸凝雪本能的反駁呂菲蘿惡意的揣測,她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了呂菲蘿,她也曾任自己對清沉藏了見不得光的情感,但是清沉在她心中是無比聖潔的,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蘇清沉在窗外聽著裏麵的對話,心中萬萬沒想到,陸凝雪和呂菲蘿竟然真的存在過那樣的關係,想到呂菲蘿剛才拿自己的暗她胸前的惡心之感,再想到陸凝雪和呂菲蘿之間甚至做過更親密的事情,更是有種惡心反胃的感覺。而聽到後麵,她更是沒想到,陸凝雪竟然也對自己存了那樣了心思,想到自己和陸凝雪夜夜睡在一起,蘇清沉內心就百味參雜,根本分不清,是憤怒,還是生氣,亦是其他,但是至少一有點,蘇清沉非常明確,她和陸凝雪之間,也回不到過去了。


    後麵陸凝雪和呂菲蘿之間又說了什麽,蘇清沉是聽不進去了,內心就好像煮沸的熱水一般,一直在沸騰,久久得不到平複。


    陸凝雪終於從呂菲蘿這裏脫身,她鬆了一口氣的之後離開呂菲蘿房間,卻在門口看到站在呂菲蘿房間窗戶旁邊的蘇清沉。


    陸凝雪看到站在那裏的蘇清沉臉色一白,她確定蘇清沉站那裏多久了,也不確定蘇清沉聽到了多少,但是早應該離開的蘇清沉卻還在這裏,讓陸凝雪感到不安極了。


    蘇清沉看著出來的陸凝雪,視線和神色明顯不對,陸凝雪的心像繃斷的弦一般,隱隱知道不祥的預感成真了,但是她還是心存奢望的朝蘇清沉靠近。


    “師姐,你怎麽在這裏……”陸凝雪語氣不安的叫著蘇清沉,並朝蘇清沉靠近,並試圖想握住蘇清沉的手。


    “別碰我,你和呂菲蘿真讓人感到惡心。”蘇清沉並沒有完全消化自己所聽來的一切,想到自己一直覺得單純極的陸凝雪和呂菲蘿是一丘之貉,她就感到有些不適的感覺,更不想陸凝雪那雙曾經碰過呂菲蘿的手碰自己。


    陸凝雪本來就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慘白,她知道清沉什麽都聽到了,果然在知道這一切的清沉開始厭惡自己,想到這裏,陸凝雪此刻就有種抑製不住想哭的欲望,這樣的難受和絕望,陸凝雪在九年前,被呂菲蘿出賣的時候感受過,而此刻內心的疼痛似乎比起那時候,隻會更甚。


    蘇清沉看著一下子臉上就毫無血色的陸凝雪,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內心深處,她知道她厭惡更多的是呂菲蘿,而對此刻陸凝雪更多的是遷怒,她覺得這個陸凝雪根本不是自己的所認識的陸凝雪,她討厭呂菲蘿和陸凝雪把一個全然陌生的陸凝雪塞給她。


    蘇清沉十分複雜的看了一眼陸凝雪,直接轉身離開,她現在根本不知道如何麵對對自己存了不單純心思的陸凝雪。


    陸凝雪看著絕決轉身離開的蘇清沉,她似乎能感到蘇清沉對自己的厭惡,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這讓她萬念俱灰的,跪坐在地。


    呂菲蘿從房間走出來,這個結果,她感到滿意的,看著陸凝雪難過的樣子,她內心甚至感到有一些暢快,她過得不好,見不得別人過得好。


    陸凝雪看著呂菲蘿,九年前,自己沒恨過她,可是這一刻,她真的恨呂菲蘿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凝雪:哭唧唧,人家隻是暗戀而已,都被嫌棄


    蘇清沉:誰讓你和呂菲蘿曾經有一腿呢


    陸凝雪:那時候年少無知,我也非常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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