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徹的話,小薑鳳哭得更甚了,白徹有些自責,隻是默默地抱著她,靜靜地擦去小薑鳳的眼淚。


    半晌,小薑鳳止住了眼淚,她開口道:“白徹哥哥,清兒姐姐她睡了好久了,你快讓她醒過來......”


    白徹早已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清兒,心裏充滿了擔憂,隻是小薑鳳一直在哭泣,一時間,白徹還顧不上清兒。


    “清兒怎麽了?”白徹有些焦急地問道。


    “清兒姐姐她......”小薑鳳將之前清兒做的事大致上告訴了白徹。


    聽著小薑鳳的話,白徹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知道是清兒提前施展了體質的術法,現在遭到了反噬。


    “尚未激活的太陰玉體的反噬......”白徹眉頭緊鎖,他對太陰玉體的了解不多,目前他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難道隻有靠清兒自己了嗎?”白徹看著雙眸緊闔的清兒,但她的神情卻表現出極度的痛苦,這讓白徹臉上充滿了擔憂。


    正當白徹愁眉不展時,一旁的玄乙門弟子有些不合時宜地開口了,“大人......”


    聞言,白徹眼神微動,他早已注意到這位玄乙門的弟子,他也明白是這玄乙門弟子保護了清兒與小薑鳳二人,這弟子如此開口,定有事相求。


    “何事?”白徹淡淡地問道。


    “大人,請你救救我們玄乙門的副門主和其他師兄弟們。”這位玄乙門弟子開口求著白徹。


    “嗯?怎麽回事?”聞言,白徹眼眸低垂,這些玄乙門弟子雖說是他通過一些手段讓他們服從自己,但怎麽也算是自己人了,動自己人便是與自己為敵。


    這位玄乙門弟子將拜月門的圍殺以及在副門主許耀他們的掩護下帶著清兒和小薑鳳逃走的事情告知了白徹,現在,玄乙門的十數人在拜月門的數十人圍殺下,生死不知。


    聽見這位玄乙門弟子的話,白徹眼眸之中精光流轉,小薑鳳也在白徹懷中說道:“白徹哥哥,這些叔叔一直在保護著我們,但是後麵有更多的壞人來了,這些叔叔們打不過他們,就讓兩位叔叔帶我們走。”


    “白徹哥哥,鳳兒知道你最厲害了,你一定可以救救這些叔叔們的。”


    聽見小薑鳳的話,白徹笑著摸了摸小薑鳳的腦袋,道:“鳳兒乖,白徹哥哥知道的,是這些叔叔救了你們,所以,白徹哥哥是不會讓他們有事。”


    白徹思索了片刻,如今玄乙門那邊正在遭遇生死危機,清兒的事隻得暫緩一番,隨後,白徹對著玄乙門弟子說道:“我去救其他人,你帶著鳳兒和清兒在這附近藏起來,待我回到此地,再會合。”


    “是。”這位玄乙門弟子點了點頭,說道:“大人您要小心,方才您斬殺了拜月門長老謝木的道侶卜碧蓮,他定會與您拚命。”


    “拚命,那我倒想要試試。”白徹淡淡地道,根本不放在心上。


    “副門主和師兄弟們就在前方數千米處。”這位玄乙門弟子補充道。


    白徹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身子一動便飛速向前方而去。


    “拜月門是吧。”白徹眼中流露出冰冷的殺意,“你們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另一處戰場,此地兩撥人正在交戰,但其中一撥明顯處於下風,他們之間隻有五人尚站著,其餘的人皆已死亡,但即便是站著的五人皆是身受重傷,尤其是其中的一位中境修士,他身上有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


    另一撥則要好得多,隻隕落了幾人,其餘絕大部分皆是完好無損,有少數幾人受了輕傷,這一撥人,在人數和修為上完全碾壓。


    這兩撥人自然來自玄乙門和拜月門。


    “許耀,你還打算負隅頑抗麽?”拜月門的謝木戲謔地笑道:“何苦呢?在碧蓮的追擊下,他們幾人絕對無法逃脫,你又何必為了一個望月門的垂死之人如此拚命?這值得麽?”


    “你也不想你玄乙門的弟子就這樣一個個死去吧。”謝木笑著說道,“說實話,我還挺欣賞你,若你可以投入我拜月門門下,我倒是可以放過你們。”


    聽見謝木的話,許耀眉頭緊皺,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抵抗之力,而玄乙門的弟子隻剩下四個,也都喪失了反抗之力,而且,謝木說得不錯,在卜碧蓮的追擊下,隻要不出變故,清兒幾人絕對無法逃脫,屆時,他也無法向那位年輕人交代,也是死路一條。


    如今,為了保護其餘的弟子,似乎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但他卻不想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這讓他眉頭緊鎖,一時間拿不出主意來。


    “若你想要投入拜月門門下,我卜會怪你,你已經做得夠多了,算是完成我的托付了。”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什麽人?”眾人循聲而去,隻見在一棵大樹的枝椏上站著一個年輕人,此刻,他正看著眼前的一切,眸子中流露出冰冷的寒意來,顯然,謝木的話,他早已聽見。


    “你是什麽人?”謝木看見大樹枝椏上的白徹眼神微動,他自然看出了白徹的修為,隻是煉骨初期,但是卻給了自己一種危機感,而且無比強烈。


    白徹沒有理會謝木,隻是身子一動,便落在了許耀的身前。


    “大......大人?”許耀看著白徹,他的眼中有些難以置信。


    “怎麽,短短幾日就不認識了?”白徹淡淡地問道。


    “不是不是。”許耀連連搖頭,問道:“大人,您怎麽來了?”


    “因為一些原因,剛好把幾個拜月門的人宰了,救下了幾個人。”白徹淡淡地回答,他不想解釋太多,不過,他的聲音很大,足以讓拜月門的人聽見。


    謝木聽見白徹的話,眉頭一皺,心中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他大聲質問道:“小子,你方才說的可是宰了拜月門的人?”


    白徹沒有理會謝木,隻是自顧自地拿出幾枚丹藥遞給許耀幾人說道:“這是療傷的丹藥,你們服下療傷吧,這裏就交給我了。”


    “大人您要小心。”許耀捏著著丹藥說道,“這謝木已經是七口洞天的修為......”


    “無妨,我自有分寸。”白徹擺了擺手道。


    “小子,問你話呢,還不快回答!”拜月門中一個脾氣較暴躁的弟子大聲嗬斥道。


    白徹看了那弟子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隨後,他又看向謝木說道:“有什麽疑問一並說出來,否則,你便沒有機會了。”


    謝木看著白徹,眼神微動,道:“你說你宰了拜月門的人,你可見過一個女子?”


    “你是說那個會施展低等魅術的放蕩女人卜碧蓮?”白徹淡淡地道:“她啊,早已被我一劍斬殺了。”


    “什麽?”聞言,謝木臉色一變,他看著白徹冷聲問道:“碧蓮被你斬殺了?”


    “若是沒有其餘人叫卜碧蓮,那麽就是了。”白徹淡淡地道,他方才在玄乙門弟子口中聽說了那女人的名字。


    “小子,你敢殺我道侶。”謝木勃然大怒,說著七口洞天撐開殺向了白徹。


    “謝木、卜碧蓮。”白徹笑了笑,“謝木不要碧蓮,你們兩個倒是般配。”


    “找死!”謝木聽見白徹在嘲諷他,臉色更難看了。


    白徹淡淡一笑,青銅鼎飛出,攜著無邊的威力,狠狠砸向了謝木。


    見狀,謝木瞳孔一縮,他立即喚出法器去擋住青銅鼎,但下一刻白徹的拳已經殺向了謝木。


    “哼,煉骨修士的一拳能強到什麽地步?”謝木輕笑,“如今我七口洞天皆開,你一個小小煉骨修士又能......”


    謝木的話還未落下,便感受到了一股詭異的力量湧來,“一世春秋”、雷霆之力沒入體內,他的生機在一刹那間被抽取,自己的模樣也在一瞬間蒼老了近百年。


    雖然隻持續了片刻,但也令得謝木駭然,一瞬的滄桑與無力感讓謝木再也不想與白徹直接交手。


    眼見白徹的拳頭再度轟來,謝木神色一變,自忖道:“不能與此子直接交手。”他的身子連連後退,並喚出了一杆弓箭來。


    謝木拉弓搭箭,數隻箭矢破空,“嗖嗖嗖”地向著白徹而來。


    白徹隻是微微一笑,蒼龍戟飛出,頃刻間“蒼龍吟”現,蒼龍吟嘯,瞬息間將謝木的射出的箭矢破掉,剩餘的力量則轟向了謝木。


    謝木眉頭一皺,但他並未慌亂,而是從洞天中又喚出一件法器來。


    “銀月鏡。”謝木手持一麵銀光閃閃似月的鏡子來,他嘴角露出一抹戲謔,隻見那銀月鏡散發出銀色光芒,接著,似有一股吞噬之力迸發,這銀月鏡竟將白徹“蒼龍吟”的剩餘力量吸收了。


    見狀,白徹眼神微動,謝木冷笑道:“這是月神大人賜予我的力量,你區區凡人怎麽能和月神大人相比?”


    頓了頓,謝木繼續說道:“小子,死在自己術法的力量之下,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嗬嗬嗬......”


    說著,謝木手中銀月鏡一晃,他翻了一麵對準白徹,隻聽得銀月鏡中竟然傳來了一陣陣的龍吟,那聲音同“蒼龍吟”幾乎一致。


    “去死吧,小子。”謝木麵目猙獰,瘋狂咆哮著,下一刻,隻見一條蒼龍虛影自銀月鏡中出現,攜帶著龍吟轟向了白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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