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白山的話,程輝麵色劇變,而溫良則是淡淡一笑,溫良輕輕地喝了一口茶,隨後看著羅白山。


    片刻後,溫良拍了拍手,緩緩開口,“不愧是白山門的門主,竟能看破。”


    “倒也不是羅某能夠看出,而是程長老方才一直看著你的臉色行事,這才讓羅某有所懷疑。”羅白山笑了笑說道。


    “原來如此。”溫良點了點頭,對著程輝笑著說道:“看來程長老你的演技有待提高啊。”


    看似笑容,卻令得程輝大汗淋漓、通體發寒,這溫良的笑容雖看著和煦,似乎如沐春風,但實際上隱匿著冰冷的殺意。


    “先不說程長老的演技如何,倒是朋友,你到底是何人?拜天都如何了?拜月門又怎樣了?”羅白山眼神微動地質問著溫良。


    “我麽?”溫良微微一笑,道:“我們來自蒼穹門,至於拜天都,早已被我們斬殺......”


    “至於拜月門,如今已經臣服於我蒼穹門了。”


    “什麽?你!”聽到溫良的回答,羅白山與白山門的眾位長老皆是麵色一變,堂堂拜月門的門主竟被蒼穹門,嗯......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宗門給斬殺了?


    更為關鍵的是,這拜月門竟臣服了這樣的宗門,是臣服而不是依附。


    羅白山強壓住心頭的震驚,他麵色不改,緩緩地道:“羅某對這些宗門的聯合勢力之中的宗門都有所了解,但從未聽說過什麽蒼穹門,敢問朋友,蒼穹門是依附於摘星門還是應天門?”


    在羅白山看來,這蒼穹門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吞並拜月門,定然是得到了首肯,而在宗門聯合勢力之中,唯有兩個巨頭有此能量,所以,按正常的思維邏輯來說,這蒼穹門不是依附於摘星門就是依附於應天門,且地位還不低。


    “都不是。”溫良搖了搖頭,道:“我們與這些宗門聯合勢力毫無聯係,甚至在不久後將作為對手於戰場相見。”


    聞言,羅白山與白山門的長老們麵色再次一變,眼前這人是瘋了嗎?敢和宗門聯合勢力抗衡?這不是純純地找死嗎?因此,羅白山自然而然地認為溫良隻是在開玩笑,甚至在羞辱他。


    “朋友,你不覺得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嗎?”羅白山語氣冰冷地道。


    “我從不開玩笑。”溫良淡淡地道,“我來此也並不是與你開玩笑的,我沒有那麽多精力浪費在此。”


    “哦?”聽到溫良的話,羅白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朋友你來我白山門到底所謂何事?若是想要談合作,與你蒼穹門一起對抗他們,那麽,羅某勸你們早些離開,羅某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


    在羅白山帶有威脅的警告中,溫良隻是笑了笑,說道:“不不不,我想羅門主你是誤會了,我不是來與你商議合作之事......”


    聽到這裏,羅白山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他從心裏更看不起這所謂的蒼穹門了,他一句話就讓蒼穹門的人膽戰心驚,想來這蒼穹門也算不得什麽。


    “而是......”溫良眼神微動,頓了頓道:“來讓你們臣服。”


    “噗......”


    溫良的這一句話,令得正悠閑喝茶的羅白山一口將茶水噴了出來,一個白山門的“幸運”長老有幸品嚐了一次“進口好茶”......


    下一刻,羅白山和白山門的長老們臉色一變,皆是滿眼怒氣地看著溫良。


    羅白山聲音冰冷地道:“朋友,你再說一次,你是來做什麽的?”


    他自然不是沒有聽清,而是想再度確認一番。


    “臣服或者死。”溫良沒有回應他,隻是淡淡地道。


    “嗬嗬嗬......”確定了答案,羅白山怒極反笑,道:“你們算是什麽東西,也配讓我們臣服?今天,定然是讓你們無法從這裏走出了。”


    “看來你們是活膩了。”


    “程輝,你們這些拜月門的長老,難道也如此沒有眼力見?竟然臣服了這樣的宗門?”


    “殺了他們,為拜門主報仇!”


    ......


    一時間,羅白山和白山門的長老們皆是充滿了殺氣地看向溫良一行人。


    溫良麵色不改,隻是朝著後麵的一位穿著黑色鬥篷、戴著鬥笠的老嫗說道:“太上長老,請您出手吧,切記不要鬧得太大動靜,我估計皓月門、玄溪門他們的人也快到了。”


    “溫副門主放心。”花婆婆一步走出:“交給老身了。”


    花婆婆話不多說,立即便出手,一股強悍的力量瞬間產生,羅白山和白山門的長老尚未看清,便已經敗了,他們捂著胸口,滿眼驚駭地看著眼前的老嫗。


    “神藏境界巔峰?!您......您......您是......”羅白山滿麵駭然,但他畢竟是門主,曾經還是依附著望月門,自然見解不凡,他認出了花婆婆方才施展的是望月門術法,同時......


    能施展望月門的術法,並有如此可怕實力之人,隻有望月門那幾個神秘的太上長老了,可是,她們不是大部分都中了計,已經隕落了嗎?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羅白山沒有負隅頑抗,反正打不過,反抗不是自找死路嗎?但他知道這些人之間說話管用的就是那位被稱作溫副門主的人,於是,羅白山看著溫良問道。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選擇。”溫良淡淡地開口:“臣服或者死亡。”


    “你......”羅白山一時間眉頭緊鎖,白山門長老們亦是如此。


    溫良又對著身後的一位同樣穿著黑色鬥篷、戴著鬥笠的女子交代了幾句,那女子點了點頭。


    她一步走出,摘下了鬥笠,露出了美麗驚豔的臉龐,正是越寒淑。


    “越......越......越門主!?”見狀,羅白山和白山們的眾位長老麵色劇變,心中的駭然攀升到了極致。


    “你們背叛望月門,致使望月門覆滅,無數弟子隕命,我恨不得將你們碎屍萬段。”越寒淑美眸微動,語氣冰冷地繼續說道道,“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門主宅心仁厚,也正值蒼穹的用人之際,所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臣服。”


    “否則......你們應該懂我,我可不像門主那樣,有的是手段讓你們生不如死。”越寒淑眼神冰冷地看著羅白山他們,“我望月門死去的弟子們還需要一個交代。”


    聞言,羅白山等人皆是狀如篩糠,渾身瑟瑟發抖,他們可是清楚越寒淑的手段,若落在她的手裏,隻會是生不如死。


    “我不像門主那樣有的是耐心,我耐心有限。”越寒淑看了羅白山一眼催促道。


    “我們願意臣服!”在聽到越寒淑的話後,羅白山與白山門的長老們不再遲疑,連連答應。


    “如此便好,你們一定要將功補過,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越寒淑語氣冰冷。


    “一定一定。”羅白山等人點了點頭。


    “他們臣服了,溫副門主。”越寒淑麵無表情地走到溫良旁邊,道:“接下來的事開始安排吧。”


    溫良點了點頭,他沒想到越寒淑竟有如此的一麵,看來今後還是得多多注意一番了。


    “既然白山門的諸位已經臣服我們蒼穹門,那麽,一切便要按照我們蒼穹門的方式行事。”溫良淡淡地道。


    “是。”羅白山幾人點了點頭。


    接著,溫良拿出一張名單遞給了羅白山,道:“羅門主,這些名單上麵的人都是其他宗門對白山門安插的人,還有的便是準備反叛的弟子,我要你盡快將之清理。”


    羅白山接過名單,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人名,一時間有些頭皮發麻,這些人很多都是優秀的弟子,但沒想到很大部分都是來自其餘宗門,甚至還有叛徒。


    不過,令羅白山心頭發寒的是,蒼穹門的人竟然能拿到名單,這說明了他們之間滲透了不少蒼穹門的人,蒼穹門若要強攻下白山門,隻是時間問題。


    “不過,在清理之前,讓他們先傳一些消息回去,對外宣稱拜月門和白山門合並。”溫良淡淡地道:“並透露出一些消息,說拜月門門主拜天都失蹤,據推測是聞道門和飛虹門所做。”


    “是。”羅白山幾人點了點頭,他們忽然感到這蒼穹門好像所圖不小,他們所做之事可能會將宗門聯合勢力之間的關係破壞,會將百門大戰的水攪渾。


    隻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手段都顯得蒼白無力。所以,羅白山他們還真想知道這蒼穹門的門主到底有何實力,若是和應無敵或者劉寇他們的實力不相上下,抗爭宗門聯合勢力倒也不是完全是笑話。


    “先等待片刻,不久後應會有客人前來,你要做的便是按照我說的告訴他們。”溫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屆時就這樣說......”


    “客人?”羅白山幾人麵露疑色,“今天我這白山門能如此熱鬧?”


    ......


    “門主,皓月門和玄溪門的人到了。”約摸一個時辰後,白山門一個守門弟子進入大殿稟報。


    “什麽?”聞言,羅白山站起身來,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溫良,隨後道:“快請他們進來。”


    ......


    片刻後,白山門的大殿中又走進了十數人,他們身著不同服飾,一看就知道是兩個宗門的人。


    “宗門主和青陽門主都到了啊。”羅白山笑了笑,繼續道:“我就說今天我這小小的白山門門口為何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諸位貴客前來,真是有失遠迎啊......”


    這兩人正是皓月門門主宗孟與玄溪門門主青陽道人。


    “羅門主客氣了。”青陽道人笑了笑。


    “咦?程輝長老也在此處啊,怎麽沒有看見拜天都拜門主呢?”宗孟麵露疑色。


    “唉,此事說來話長。”羅白山歎了口氣,向著程輝問道:“程輝長老,由本門替你告訴二位門主如何?”


    “羅門主您但說無妨。”程輝點頭答應。


    “好。”聽到程輝的回答,羅白山點了點頭,“如此,便由羅某向兩位門主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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