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是另一個雪枯魔神。”白徹緩緩地開口。
聽見白徹的話，魔化瀚雪風明顯一滯，他看向白徹，眼中流露出一絲凝重。
片刻後，魔化瀚雪風才開口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是我的？”
聞言，白徹隻是笑笑，隨後道：“這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嗎？”
見魔化瀚雪風眉頭緊鎖，白徹才緩緩解釋道：“是之前自稱瀚雪凝寒的雪枯魔神告訴我的。”
魔化瀚雪風眉頭皺得更緊了。
“方才，她告訴我，朔風村的布局早在自己被封印之時就已經開始了，當時她的兩成力量遁走隱入朔風村中，所謂的魔族餘孽不過是雪枯魔神本身。”白徹淡淡開口。
“若她所說不假，那麽，朔風村一切的魔族餘孽，隻會是雪枯魔神她自己，所謂的親衛不過是她隱瞞身份的說辭。”
“那你怎麽知曉她所言不假？”魔化瀚雪風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啊。”白徹搖了搖頭，道：“剛才我不過是詐你一下，沒想到你竟然爽快地承認了。”
“你！”聞言，魔化瀚雪風頓時感到心力交瘁，不過他也無話可說，畢竟奸詐才是人類的特性之一。
“好。”魔化瀚雪風點頭，繼續問道：“那你為何會知曉雪枯魔神會有兩個？”
“若假設方才都是真，那麽便很簡單了。”白徹笑了笑，開口道：“當年的‘天覆刃’中，隻封印了雪枯魔神的八成力量，剩餘的兩成力量隱匿於朔風村中，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想來定然萌生了與本體不太一樣的想法，也有可能脫離本體，成為獨立的個體。”
“而前段時間，被封印在‘天覆刃’中的‘雪枯魔神’破除了部分封印，逃出了一隻手，將整個試煉之地崩壞。”白徹看著魔化瀚雪風問道：“如果你是這一隻手，你逃出去的第一件事情是做什麽？”
“沒錯，便是與在朔風村中雪枯魔神的部分融合為一體。”白徹不待魔化瀚雪風回答就說出了答案，“顯然，從那開始到現在的數月時間裏，你們並沒有成功融合，這其中的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你敢說你也不知道嗎？”
“這不過是你的假設，你怎麽能斷定？”聽見白徹的推測，魔化瀚雪風眉頭一皺。
“不錯，是我的假設。”白徹點頭，隨後又淡淡開口：“但這也是我的經驗。”
“經驗？”魔化瀚雪風一愣，眼前此人年紀輕輕，哪有什麽經驗，難道此人其實是一個老怪物？
白徹隻是點頭，他自然不會將自己以前看過了太多仙俠的經驗說出，其中有許多橋段便是如此，沒想到今日當真派上用場了。
“行，我承認你經驗豐富，竟能想到如此之深的層麵。”魔化瀚雪風冷漠地開口，他承認這白徹確實可怕，哪怕隻是一個假設，也讓他感到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她崩壞試煉之地時消耗過大，盡管後來吸收了另一些力量，但也沒有完全恢複過來。”魔化瀚雪風歎了一口氣，道：“所以，我和她在短時間內無法成功融合。”
“不過，即便沒有成功融合，她的實力也遠非你能比。”魔化瀚雪風淡漠地道：“這一具身體，不過隻能發揮出我的三成實力，也就是說，我隻能發揮出本體不到一成力量。”
“而她則可以發揮出本體近三成的實力，若與我成功融合後，絕不僅僅是簡單的相加。”魔化瀚雪風冷聲道。
既然白徹都大致猜到，索性便全盤托出，這樣還可以拖延一些時間。
“所以，你除非將我徹底斬殺，否則，待我們成功融合之後，便是整個人類的末日，但你若是真的斬殺我，那麽，瀚雪風必死無疑，嗬嗬嗬......”魔化瀚雪風嘴角露出一抹猙獰。
白徹看向衰老無比的魔化瀚雪風，冷聲道：“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
頓了頓，白徹繼續開口：“若我說得不錯，你奪舍不過是因為隻是靈魂體，是去控製消磨瀚雪風的神魂。”
“是又如何？”魔化瀚雪風麵露疑色，這不是常識嗎？
“難道你還想將我從他體內逼出？”魔化瀚雪風開口，旋即嘴角露出一絲戲謔地笑容來，道：“那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不可能，我說了，你要斬殺我，便必須殺掉瀚雪風，你該如何抉擇？”
“抉擇？”白徹笑了笑，搖頭道：“小孩子才做選擇，而我都要，既要斬殺你，又要救出瀚雪風。”
“嗬嗬，癡人說夢。”魔化瀚雪風冷哼一聲，他根本不相信白徹會有辦法。
“天地間有一種奇物，名喚玄雷。而在玄雷之中有一種叫做‘寒陰心雷’，它專門對付神魂。”
聽到白徹的話，魔化瀚雪風眼皮狂跳，作為魔神，他自然見多識廣，知道這天地間確實有神奇的玄雷，它們強悍無比，有不同的能力。
“難道你有‘寒陰心雷’？”魔化瀚雪風神色凝重地道，但旋即，他搖了搖頭，天地奇物有多難尋，光是見到都難於上青天了，更別說收服了。
白徹的年齡最多一個甲子，他是怎麽能收服天地奇物？
“不巧，我正好有。”白徹笑了笑，說著，他的手中出現一簇雷霆，在其手中跳動。
這自然不是“寒陰心雷”，隻是白徹渡劫時收服的普通天雷。
因為玄雷道身尚未恢複寒陰之力。
見到白徹手中跳動的雷霆，魔化瀚雪風心頭一震，他從未見過“寒陰心雷”，但白徹手中的雷霆看上去極為不凡，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就是那所謂的“寒陰心雷”。
最關鍵的是，這一簇雷霆隱隱間竟然逸散出寒冷氣息。
隻有白徹自己知道，這些雷霆在以前被“寒陰心雷”壓迫時的場景，它們自然會帶有一絲寒冷氣息。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
不過，他也僅僅是懷疑而已。
“現在，你還不打算從瀚雪風的身體裏滾出來麽？”白徹手掌雷霆，冷聲說道。
“你以為隨便拿出一道雷霆就可以唬住我了？”魔化瀚雪風冷聲道。
隻是他內心深處在想：“他這樣年輕，修為低微，定然不可能收服玄雷，所以這是假的。但若真是‘寒陰心雷’......”
“隻有認命......”
“不過，我賭他不可能有‘寒陰心雷’......”
白徹似是看出了魔化瀚雪風的想法，打算再給他施加幾分壓力。
“嗬嗬，你不會認為我手中的雷並非是‘寒陰心雷’吧？”白徹冷冷一笑，他一邊靠近魔化瀚雪風，一邊淡漠地解釋道：“‘寒陰心雷’與一般雷霆的狂暴不一樣，它寧靜不已，給人觀感，不像是雷霆反而像一塊寒冰。”
“你想說什麽？”魔化瀚雪風眉頭一皺。
“你難道沒有看出我手中的雷散發著淡淡的寒氣麽？”白徹提醒道。
聽到白徹的回答，魔化瀚雪風一滯，隨著白徹越靠越近，他漸漸感受到白徹手中雷霆之中散發的寒氣，而且，不知什麽原因，他感到寒氣越來越濃烈。
然後，白徹一把提起魔化瀚雪風，冷冷地看著他。
“你......你......你想幹什麽？”魔化瀚雪風有些恐慌了。
他如今衰老的模樣，在白徹麵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幹什麽？”白徹冷笑一聲，隨後，反問道：“你認為呢？”
“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樣做，瀚雪風會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魔化瀚雪風麵目猙獰地道。
“若能為消滅雪枯魔神做出貢獻，想必瀚雪風一定會很願意。”白徹淡淡地道：“我們不會忘記他。”
聽到白徹的話，魔化瀚雪風沉默了。
半晌後，魔化瀚雪風看向白徹，道：“你想要什麽？”
“哦？”聞言，白徹眼神一動，片刻後，他的嘴角掀起一絲笑意。
“我想要什麽？你能給我什麽？”白徹反問道。
“我？嗬嗬......”魔化瀚雪風慘笑一聲道：“我可以給你的有很多，隻要是你需要的。”
“你也一定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麽，否則，你不會如此墨跡。”魔化瀚雪風冷笑一聲。
“不愧是布下如此大局的老狐狸。”白徹淡淡地道，“確實，我想從你這裏得到一些東西。”
“不過......”頓了頓，白徹繼續道：“這不僅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
“我？”魔化瀚雪風眉頭一皺，道：“話說清楚，你到底想要什麽？”
“合作。”白徹淡淡開口，道：“我要你和我一起擊殺另一個雪枯魔神。”
“不可能。”魔化瀚雪風直接拒絕，“若是如此，你便直接斬滅我。”
“你真的這樣想的？”白徹一手提起魔化風，冰冷的目光掃去：“你甘願自己多年的謀劃拱手讓人？”
“拱手讓人？這從何說起？”魔化瀚雪風裝出一番驚訝的樣子問道。
“別裝了。”白徹打斷魔化瀚雪風，開口道：“雪枯魔神的主體已徹底消失，你們兩個雖是來自雪枯魔神本體，但自主體消散後，你們便都成了獨立的個體，換句話說，自那以後，你們都是雪枯魔神本身。”
“難道你甘心奉獻出自身與另一個雪枯魔神融合？最終自己消散，數萬年的謀劃成果被其摘下？”白徹緩緩開口。
“我們隻是雪枯魔神，是一體......”魔化瀚雪風開口解釋。
白徹卻直接打斷：“那為什麽不犧牲她來成全你？反正你們都是雪枯魔神，誰成全誰，不一樣嗎？”
白徹的話令魔化瀚雪風眼神微動，半晌後，他開口道：“你的離間很簡單，可以輕鬆看破，但卻很有用。”
“我數萬年時間的隱忍、布局，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流下了多少汗水，甚至還一度帶領朔風村抵禦外敵，這些辛苦，這些血汗，若讓我突然奉獻給一隻剛破掉封印的手，說實話，我並不甘心。”魔化瀚雪風冷冷地道，“主體已然消散，我還要做這些，憑什麽？”
“所以......”白徹看著魔化瀚雪風開口。
“我同意與你合作，共同擊殺她。”頓了頓，魔化瀚雪風給出了回答。
聽見白徹的話，魔化瀚雪風明顯一滯，他看向白徹，眼中流露出一絲凝重。
片刻後，魔化瀚雪風才開口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是我的？”
聞言，白徹隻是笑笑，隨後道：“這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嗎？”
見魔化瀚雪風眉頭緊鎖，白徹才緩緩解釋道：“是之前自稱瀚雪凝寒的雪枯魔神告訴我的。”
魔化瀚雪風眉頭皺得更緊了。
“方才，她告訴我，朔風村的布局早在自己被封印之時就已經開始了，當時她的兩成力量遁走隱入朔風村中，所謂的魔族餘孽不過是雪枯魔神本身。”白徹淡淡開口。
“若她所說不假，那麽，朔風村一切的魔族餘孽，隻會是雪枯魔神她自己，所謂的親衛不過是她隱瞞身份的說辭。”
“那你怎麽知曉她所言不假？”魔化瀚雪風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啊。”白徹搖了搖頭，道：“剛才我不過是詐你一下，沒想到你竟然爽快地承認了。”
“你！”聞言，魔化瀚雪風頓時感到心力交瘁，不過他也無話可說，畢竟奸詐才是人類的特性之一。
“好。”魔化瀚雪風點頭，繼續問道：“那你為何會知曉雪枯魔神會有兩個？”
“若假設方才都是真，那麽便很簡單了。”白徹笑了笑，開口道：“當年的‘天覆刃’中，隻封印了雪枯魔神的八成力量，剩餘的兩成力量隱匿於朔風村中，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想來定然萌生了與本體不太一樣的想法，也有可能脫離本體，成為獨立的個體。”
“而前段時間，被封印在‘天覆刃’中的‘雪枯魔神’破除了部分封印，逃出了一隻手，將整個試煉之地崩壞。”白徹看著魔化瀚雪風問道：“如果你是這一隻手，你逃出去的第一件事情是做什麽？”
“沒錯，便是與在朔風村中雪枯魔神的部分融合為一體。”白徹不待魔化瀚雪風回答就說出了答案，“顯然，從那開始到現在的數月時間裏，你們並沒有成功融合，這其中的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你敢說你也不知道嗎？”
“這不過是你的假設，你怎麽能斷定？”聽見白徹的推測，魔化瀚雪風眉頭一皺。
“不錯，是我的假設。”白徹點頭，隨後又淡淡開口：“但這也是我的經驗。”
“經驗？”魔化瀚雪風一愣，眼前此人年紀輕輕，哪有什麽經驗，難道此人其實是一個老怪物？
白徹隻是點頭，他自然不會將自己以前看過了太多仙俠的經驗說出，其中有許多橋段便是如此，沒想到今日當真派上用場了。
“行，我承認你經驗豐富，竟能想到如此之深的層麵。”魔化瀚雪風冷漠地開口，他承認這白徹確實可怕，哪怕隻是一個假設，也讓他感到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她崩壞試煉之地時消耗過大，盡管後來吸收了另一些力量，但也沒有完全恢複過來。”魔化瀚雪風歎了一口氣，道：“所以，我和她在短時間內無法成功融合。”
“不過，即便沒有成功融合，她的實力也遠非你能比。”魔化瀚雪風淡漠地道：“這一具身體，不過隻能發揮出我的三成實力，也就是說，我隻能發揮出本體不到一成力量。”
“而她則可以發揮出本體近三成的實力，若與我成功融合後，絕不僅僅是簡單的相加。”魔化瀚雪風冷聲道。
既然白徹都大致猜到，索性便全盤托出，這樣還可以拖延一些時間。
“所以，你除非將我徹底斬殺，否則，待我們成功融合之後，便是整個人類的末日，但你若是真的斬殺我，那麽，瀚雪風必死無疑，嗬嗬嗬......”魔化瀚雪風嘴角露出一抹猙獰。
白徹看向衰老無比的魔化瀚雪風，冷聲道：“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
頓了頓，白徹繼續開口：“若我說得不錯，你奪舍不過是因為隻是靈魂體，是去控製消磨瀚雪風的神魂。”
“是又如何？”魔化瀚雪風麵露疑色，這不是常識嗎？
“難道你還想將我從他體內逼出？”魔化瀚雪風開口，旋即嘴角露出一絲戲謔地笑容來，道：“那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不可能，我說了，你要斬殺我，便必須殺掉瀚雪風，你該如何抉擇？”
“抉擇？”白徹笑了笑，搖頭道：“小孩子才做選擇，而我都要，既要斬殺你，又要救出瀚雪風。”
“嗬嗬，癡人說夢。”魔化瀚雪風冷哼一聲，他根本不相信白徹會有辦法。
“天地間有一種奇物，名喚玄雷。而在玄雷之中有一種叫做‘寒陰心雷’，它專門對付神魂。”
聽到白徹的話，魔化瀚雪風眼皮狂跳，作為魔神，他自然見多識廣，知道這天地間確實有神奇的玄雷，它們強悍無比，有不同的能力。
“難道你有‘寒陰心雷’？”魔化瀚雪風神色凝重地道，但旋即，他搖了搖頭，天地奇物有多難尋，光是見到都難於上青天了，更別說收服了。
白徹的年齡最多一個甲子，他是怎麽能收服天地奇物？
“不巧，我正好有。”白徹笑了笑，說著，他的手中出現一簇雷霆，在其手中跳動。
這自然不是“寒陰心雷”，隻是白徹渡劫時收服的普通天雷。
因為玄雷道身尚未恢複寒陰之力。
見到白徹手中跳動的雷霆，魔化瀚雪風心頭一震，他從未見過“寒陰心雷”，但白徹手中的雷霆看上去極為不凡，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就是那所謂的“寒陰心雷”。
最關鍵的是，這一簇雷霆隱隱間竟然逸散出寒冷氣息。
隻有白徹自己知道，這些雷霆在以前被“寒陰心雷”壓迫時的場景，它們自然會帶有一絲寒冷氣息。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
不過，他也僅僅是懷疑而已。
“現在，你還不打算從瀚雪風的身體裏滾出來麽？”白徹手掌雷霆，冷聲說道。
“你以為隨便拿出一道雷霆就可以唬住我了？”魔化瀚雪風冷聲道。
隻是他內心深處在想：“他這樣年輕，修為低微，定然不可能收服玄雷，所以這是假的。但若真是‘寒陰心雷’......”
“隻有認命......”
“不過，我賭他不可能有‘寒陰心雷’......”
白徹似是看出了魔化瀚雪風的想法，打算再給他施加幾分壓力。
“嗬嗬，你不會認為我手中的雷並非是‘寒陰心雷’吧？”白徹冷冷一笑，他一邊靠近魔化瀚雪風，一邊淡漠地解釋道：“‘寒陰心雷’與一般雷霆的狂暴不一樣，它寧靜不已，給人觀感，不像是雷霆反而像一塊寒冰。”
“你想說什麽？”魔化瀚雪風眉頭一皺。
“你難道沒有看出我手中的雷散發著淡淡的寒氣麽？”白徹提醒道。
聽到白徹的回答，魔化瀚雪風一滯，隨著白徹越靠越近，他漸漸感受到白徹手中雷霆之中散發的寒氣，而且，不知什麽原因，他感到寒氣越來越濃烈。
然後，白徹一把提起魔化瀚雪風，冷冷地看著他。
“你......你......你想幹什麽？”魔化瀚雪風有些恐慌了。
他如今衰老的模樣，在白徹麵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幹什麽？”白徹冷笑一聲，隨後，反問道：“你認為呢？”
“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樣做，瀚雪風會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魔化瀚雪風麵目猙獰地道。
“若能為消滅雪枯魔神做出貢獻，想必瀚雪風一定會很願意。”白徹淡淡地道：“我們不會忘記他。”
聽到白徹的話，魔化瀚雪風沉默了。
半晌後，魔化瀚雪風看向白徹，道：“你想要什麽？”
“哦？”聞言，白徹眼神一動，片刻後，他的嘴角掀起一絲笑意。
“我想要什麽？你能給我什麽？”白徹反問道。
“我？嗬嗬......”魔化瀚雪風慘笑一聲道：“我可以給你的有很多，隻要是你需要的。”
“你也一定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麽，否則，你不會如此墨跡。”魔化瀚雪風冷笑一聲。
“不愧是布下如此大局的老狐狸。”白徹淡淡地道，“確實，我想從你這裏得到一些東西。”
“不過......”頓了頓，白徹繼續道：“這不僅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
“我？”魔化瀚雪風眉頭一皺，道：“話說清楚，你到底想要什麽？”
“合作。”白徹淡淡開口，道：“我要你和我一起擊殺另一個雪枯魔神。”
“不可能。”魔化瀚雪風直接拒絕，“若是如此，你便直接斬滅我。”
“你真的這樣想的？”白徹一手提起魔化風，冰冷的目光掃去：“你甘願自己多年的謀劃拱手讓人？”
“拱手讓人？這從何說起？”魔化瀚雪風裝出一番驚訝的樣子問道。
“別裝了。”白徹打斷魔化瀚雪風，開口道：“雪枯魔神的主體已徹底消失，你們兩個雖是來自雪枯魔神本體，但自主體消散後，你們便都成了獨立的個體，換句話說，自那以後，你們都是雪枯魔神本身。”
“難道你甘心奉獻出自身與另一個雪枯魔神融合？最終自己消散，數萬年的謀劃成果被其摘下？”白徹緩緩開口。
“我們隻是雪枯魔神，是一體......”魔化瀚雪風開口解釋。
白徹卻直接打斷：“那為什麽不犧牲她來成全你？反正你們都是雪枯魔神，誰成全誰，不一樣嗎？”
白徹的話令魔化瀚雪風眼神微動，半晌後，他開口道：“你的離間很簡單，可以輕鬆看破，但卻很有用。”
“我數萬年時間的隱忍、布局，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流下了多少汗水，甚至還一度帶領朔風村抵禦外敵，這些辛苦，這些血汗，若讓我突然奉獻給一隻剛破掉封印的手，說實話，我並不甘心。”魔化瀚雪風冷冷地道，“主體已然消散，我還要做這些，憑什麽？”
“所以......”白徹看著魔化瀚雪風開口。
“我同意與你合作，共同擊殺她。”頓了頓，魔化瀚雪風給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