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殷天壽手一動,那年輕修士便化作了一具白骨,鮮紅的血液從殷天壽的掌心滑落。


    見狀,該家族的修士一怔,其為首的修士更是目眥盡裂,他看著殷天壽冷聲道:“殷天壽,你殺了他?老子要你償命。”


    說著,該修士身子一動,殺向了殷天壽,該家族的其他修士亦是如此。


    “嗬......區區螻蟻......”殷天壽獰笑,身上散逸出一團血霧,隻刹那間,該家族的修士傳來了瘮人的慘叫聲,須臾間,這十數位修士盡數化作了白骨。


    與此同時,一個不知材料的令牌即“封神密令”浮現在殷天壽掌中。


    看著令牌,殷天壽眉頭微皺,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總感覺不同尋常,因此,便將之收好。


    眾修士見到此一幕,盡皆渾身如同發寒顫抖,如同篩糠。


    不過,很快他們便放下心來,這殷天壽找的是那些成功從遺跡中走出的修士,他們這些隻是在綠洲上待著的修士們鬆了一口氣,就這樣,又有數十位修士殞命,化作了森然白骨,鮮血染紅了地麵。


    對於殷天壽來說,這隻是一場簡單的屠殺。


    當然,他也得到了好幾塊一模一樣的令牌,他一一將之收好。


    “或許是開啟某座寶藏的東西。”殷天壽自語。


    白徹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毫無波瀾。


    反倒是宋語嫣,她黛眉緊蹙,她開口道:“要不要救救他們?”


    聞言,白徹隻是笑了笑,說道:“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師侄你是一個如此心善之人?”


    “唔......”宋語嫣不知如何回應,隻是道:“我們才相處了幾天?你不了解我是很正常的事,我不會告訴你,我其實是一個心地善良的美少女。”


    心地善良的美少女?白徹啞然失笑,他搖了搖頭,道:“要救你救,我反正不會去救,前提你能打得過他。”


    白徹指了指殷天壽,補充道:“方才這些修士對我們可不是一副友善的態度,甚至還懷有搶我們東西,害我們性命的心思,你要我救他們,除非我腦子被驢踢了。”


    “這個麽......”宋語嫣聽著白徹的話,又看了看正在大肆屠殺的殷天壽,開口道:“既然師叔不願意救他們,師侄自然也不會救他們咯,隻是這老家夥遲早會找到我們身上來。”


    “無妨。”白徹擺了擺手,道:“反正有恩怨要解決。”


    ......


    殷天壽已經殺了數十位修士,鮮血灑了一地,不過,他身上卻沒有沾染任何血跡。


    此刻,他正向那位身著一襲白衣,衣衫上有長劍圖案的修士走去。


    很明顯,這是一個宗門,仔細看去,人數有近五十人。


    為首的中年男子見殷天壽走來,眼神一動。


    錚......


    一聲劍鳴,該中年男子手中出現一柄長劍,其餘的修士亦是如此,手握長劍,劍刃上閃爍著陣陣寒光。


    “殷天壽,你‘血陰宗’也不想與我‘劍宗’為敵吧。速速退去,我師弟沒有你想要的信息。”為首的中年男子冷聲道。


    “嗬,‘劍宗’?”殷天壽冷笑一聲,道:“如今當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以‘劍宗’為名了,你們......也配?”


    聞言,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冷聲道:“殷天壽,你這修煉陰邪邪功的歪門邪道,也敢在我‘劍宗’麵前放肆,真是不知死活,我‘劍宗’可不是任你隨意拿捏的。‘劍宗’弟子聽令,結‘萬劍陣’誅殺此僚。”


    “是。”聽到中年男子的命令,“劍宗”五十餘位弟子心念一動,手中長劍發出陣陣清脆的劍鳴。


    錚......錚......錚......


    隨後,一柄柄劍飛起,化為數道劍影,劍影旋轉,刹那間將殷天壽包圍,形成一座劍陣,將殷天壽困在其中。


    雖說名喚“萬劍陣”,但並不是有萬柄劍,而是數不清的劍影,迸發出強悍無比的力量。


    劍陣中,無數的劍影一道道垂下,轟向殷天壽,遠遠看去,就像不斷流的瀑布。


    “殷天壽,即便是‘天師府天道盟’也要給我‘劍宗’的‘萬劍陣’幾分薄麵,你能死在我‘劍宗’的無上大陣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中年男子淡淡地開口,“今日,我‘劍宗’便為天下修士鏟除你這歪門邪道。”


    綠洲上的修士們看著這一切,神色微動,絕大部分的修士都期望“劍宗”布置的“萬劍陣”可以將殷天壽斬殺。


    畢竟,這殷天壽號稱“血陰老人”,其喜怒無常,嗜殺成性,做事全憑喜好,為所欲為,其更是手段陰邪、毒辣,曾經一日間屠滅了數萬世俗凡人,並將數萬人的血肉吞食殆盡。


    斬殺殷天壽,對於綠洲上的絕大部分的修士來說,絕對是好事,至少不必再提心吊膽。


    “天師府”的幾人目睹著殷天壽被困在劍陣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殷天壽啊殷天壽,你當真以為在此你便可為所欲為了?敢殺我‘天師府’之人,便注定了你是將死之人。嗬嗬,‘劍宗’的‘萬劍陣’當真是威力強悍啊......”


    看著如瀑布般垂下的劍影,殷天壽隻是冷笑一聲,渾身血霧彌漫,凝出一隻巨大的血手,血手一握,數不清的劍影崩碎,接著,其血手再一捏拳,向著“萬劍陣”轟去。


    隻聽得“砰”的一聲。


    殷天壽一拳便將困住自己的“萬劍陣”擊潰,施陣的“劍宗”之人頓時遭受反噬,尤其是那為首的中年男子,更是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驚駭地盯著殷天壽,“萬劍陣”竟被其一拳擊潰,甚至沒有對其造成一絲傷害。


    看著這一切的綠洲上修士臉色一沉,“天師府”的幾人嘴角的笑意也收斂了。


    中年男子眉頭緊鎖,他看著殷天壽,道:“你觸摸到神境的門檻了?”


    現在,他自己的修為是化神境中期,其他的五十餘人皆是尊者境界和一些化神境前期,按理說,他們施展出的“萬劍陣”可以輕易將化神大境界後期的修士斬殺,但殷天壽卻一拳將之擊潰。


    能做到這一切的隻有超過了化神大境界的神境,或者說,是接觸到神境門檻的準神境強者。


    殷天壽身上的氣息依舊是化神大境界後期的神靈境,還未發生質變,因此,中年男子判斷,此刻的殷天壽的修為是尚未到達神境的準神境。


    “死人,就不必了解太多。”殷天壽淡漠地道。


    聞言,“劍宗”之人心頭俱顫,殷天壽要殺他們,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就在殷天壽動手之際,從“封神秘境”中走出的年輕“劍宗”弟子開口問道:“殷前輩,你是想知道你‘血陰宗’的人為什麽沒有出來嗎?”


    “哦?”殷天壽雙眼微眯,他看向那年輕“劍宗”弟子問道:“你知道些什麽?”


    “具體的晚輩不知道,但他一定知道。”年輕“劍宗”弟子指了指白徹,道:“當時,晚輩親眼見到您‘血陰宗’之人和他去了一條通道。”


    說著,該年輕“劍宗”弟子指向了白徹。


    殷天壽看向白徹,頓時明白該年輕“劍宗”弟子心中所想,他是想將髒水潑給白徹,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至於該年輕“劍宗”弟子有沒有真正見過“血陰宗”的人,殷天壽並不關心。


    “師叔,他們好像又在議論你哦。”宋語嫣在白徹耳邊輕輕開口說道。


    “我又不聾。”白徹沒好氣地道,不過,這“劍宗”之人一而再地潑髒水,禍水東引,將禍事引來,這令得白徹心中很不舒服,尤其是看著這年輕“劍宗”弟子,白徹眼中流露出一絲寒意。


    “既如此......”殷天壽對著該年輕“劍宗”弟子緩緩地開口,“你也沒有什麽用了,本尊允許你自裁。”


    “啊?”聞言,該年輕“劍宗”弟子嚇得亡魂皆冒,連連開口道:“殷前輩,饒命饒命啊,看在晚輩告知您情況的份上,求求您繞晚輩一命啊,晚輩今後甘願為您做牛做馬,為您馬首是瞻,晚輩在遺跡中所獲,也盡數獻於前輩您......”


    “聒噪!”殷天壽冷哼一聲,身上散逸出血霧,血霧將該年輕“劍宗”弟子包裹,頓時,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既然你不願意自裁,本尊便幫你選擇。”殷天壽緩緩開口:“至於你,想要為本尊做牛做馬,你還不配。”


    說著,該年輕“劍宗”弟子的屍體上飛出令牌來。


    “唔......倒是忘了問問這令牌是何物了......”殷天壽自語道,他看向“劍宗”的其餘人,獰笑一聲,“既如此,便以你們的命來警告本尊吧。”


    隻見殷天壽手一揮,血霧化作一隻巨大巨大血掌,轟然拍向了“劍宗”之人,刹那間,升騰起道道璀璨的殷紅。


    下一刻,殷天壽的冰冷目光看向了白徹。


    白徹依舊麵無表情,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連宋語嫣也隻是摸了摸三白的頭。


    殷天壽雙眼微眯,緩緩地走向了白徹與宋語嫣二人,此刻的他,已經將從“封神秘境”之中平安返回的修士們殺光了,當然,是除了白徹和宋語嫣。


    白徹有些詫異,這些通過“封神秘境”試煉的修士實在太弱了,他無法想象,他們是如何收集了腐化妖珠,越過危機,從而通過“封神秘境”的試煉的,因為,他們實在太弱,根本不具備通過的資格。


    “看來,運氣也很重要。”思索了片刻後,白徹暗自道。


    綠洲上剩下的修士們心中驚懼,盡量地不發出一絲聲音,這短短的時間裏,殷天壽已經殺了近百人,且沒有一絲疲態,堪比殺戮機器,若激怒了他,或許整個綠洲上的修士都會化作白骨,因此,便默默地看著。


    片刻後,殷天壽走到了白徹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徹,不知為何,殷天壽總感覺有一絲危機感籠罩在全身上下。


    他眉頭皺了皺,但很快舒展開來,他不會去想眼前這個洞天期的年輕人在一個秘境中麵臨的對手可是已經達到了聖境,神境修士隻是自己的開胃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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