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徹毫不在意的神情,“樓蘭城”的幾個守城士兵皆是麵色微變,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清晨發生的一些事他們幾個幾乎知情,畢竟,“樓蘭城”的人流量極大,他們忙著核驗出入城人們的身份,根本沒有在意當時發生了什麽。


    而那位為難白徹的守城士兵則了解了一些關於白徹的情況,但他卻認為自己在白徹這裏折了麵子,他必須找回來。


    至於白徹的真正身份,他並不知道,隻不過以為白徹是與玉統領是舊相識,是其他城池中有些身份的人,但此地為“樓蘭城”,加之玉統領深明大義,自然不會因為一個舊相識而責備忠心耿耿的手下。


    思緒至此,那守城士兵嘴角流露出一抹獰笑,道:“小子,挑釁‘樓蘭城’的威嚴,你已觸碰到了‘樓蘭城’的底線,等著吧,小子,我會讓你明白什麽叫吃不了兜著走......”


    時間緩緩流逝,當落日灑下最後一縷餘暉,一輪如同寒冰一般的月亮掛在了深邃之中。


    “嗬嗬......小子,放心,‘樓蘭城’的獄卒們會好好招待你的......”那守城士兵嘴角的獰笑更為張狂了,他看著白徹,似乎一切都已經得逞,他戲謔地開口道:“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得罪你有什麽下場?”忽然,一聲厲喝傳來。


    循聲而去,隻見玉民帶著十數位裝備精良的“樓蘭城”衛兵正步履整齊地朝著城門走來。


    見玉民到來,幾位守城士兵連連行禮,他們心頭驚駭,為什麽玉民來了?以往的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宜春苑”中喝酒嗎?


    而那為難白徹的守城士兵看見玉民則走向玉民,道:“玉統領,是這小子......”


    該守城士兵添油加醋地說了很多話,包括將許多“莫須有”的罪名都安在了白徹身上。


    白徹淡漠地聽著,心裏感歎,這麽會編故事、網織罪名,怎麽不去寫?


    “所以......玉統領,此子來曆不明,又說不出去向,屬下懷疑他或許是其他城池派來的奸細,想要打探‘樓蘭城’的情報。”那為難白徹的守城士兵開口。


    “說!得罪你到底有什麽下場?”玉民對該守城士兵的話充耳不聞,隻是陰沉著臉問道。


    “不是,玉統領,屬下現在說的是此子.......”該守城士兵微微一愣,剛欲辯解,隻聽得“啪”的一聲,玉民狠狠地扇出一巴掌,將該守城士兵扇出數米。


    頓時,鮮血夾雜著斷裂的牙齒從該守城士兵口中噴出,隨後重重地摔在了地麵,暫時昏厥過去,不知死活。


    其餘幾位守城士兵見狀,噤若寒蟬,渾身顫抖不已。


    “呸,你算個什麽東西,得罪你了又怎麽樣?”玉民怒罵了一聲,暗道:“這一巴掌算是輕的了。”


    玉民走到白徹麵前,恭敬地道:“白公子,您對這個處理方式滿意嗎?”


    “玉統領。”白徹緩緩開口:“你這樣做無非是想打消我心中的怒火,但你錯了,我心中並沒有一絲怒火,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隻不過......”白徹瞥了一眼玉民,道:“我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尋我麻煩,我不想再在‘樓蘭城’中看見他。”


    “白公子,他雖然做事有些魯莽,但他一心都是為了‘樓蘭城’啊......”玉民開口求情。


    “我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白徹麵無表情地道,一雙冰冷的眼眸看向了玉民。


    見狀,玉民渾身一顫,似乎在方才的一刹那,感受到了一種寒意,其餘的守城士兵和禁軍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冷汗頓時在後背流淌。


    “明白了,我會給白公子一個滿意的交代。”玉民點了點頭,將看向白徹的目光移開,這才讓他感到好受了一些。


    白徹則開口道:“排查出入‘樓蘭城’之人的身份是他身份存在,故他第一次為難我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經過第二次,我發現他是一個器量極狹之人,這樣的人守護著‘樓蘭城’大門,遲早會為‘樓蘭城’招來禍端。”


    “白公子說的是。”玉民點了點頭,片刻後才繼續問道:“此刻天色已晚,不知白公子想要去何處?”


    “第三礦脈。”白徹沒有隱瞞,緩緩地開口,令得在場的人皆是一震。


    “白公子要去那個地方,不如先隨我去城主大人那裏取一張‘出行憑證’......”玉民微微一怔,隻是隨意地提醒道。


    “不必。”白徹擺了擺手道:“我自有方式進去。”


    頓了頓,白徹又道:“今夜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玉春風。”


    “明白。”玉民點了點頭。


    “同時,我回來之事不可泄露。”白徹繼續叮囑。


    “放心,白公子,今夜之事以及您回‘樓蘭城’之事,沒有人會知道。”玉民拍著胸脯保證,他指了指禁軍,道:“這些都是我的心腹,他們全聽我的。”


    “至於這幾個守城士兵......”玉民笑道:“全聽您的吩咐,您說該如何處理?”


    聞言,那幾個守城士兵頓時感到全身發寒,仿佛身上的血液都涼了,於是不停地朝著白徹磕頭,道:“白公子,求求您,饒我們一命,饒我們一命......”


    白徹隻是緩緩開口:“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是什麽嗜殺之人,但若是被城裏的一些人知道了,倒是一個麻煩,所以,他們幾個,你便暫時將他們製住。”


    “好。”玉民點頭,揮了揮手,身後十數個禁軍便將幾個“樓蘭城”守城士兵製住。


    白徹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玉民,便走出了“樓蘭城”的城門,朝著“第三礦脈”的方向飛速而去。


    好半晌,玉民渾身的汗水才止住,其餘的禁軍亦是感到輕鬆了不少。


    “玉統領,此人是何人,為什麽感覺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比起城主要強上了許多?唔......看到他那眼神,我便感覺仿佛要窒息一般......”


    “此人不是城主可以比的。”玉民搖了搖頭,緩緩道:“哪怕一百個城主也難以望其項背。”


    聞言,眾人皆是一怔,有人想要開口,卻被玉民打斷了。


    “好了,不要再問了,知道太多,對你們沒有什麽好處。”


    頓了頓,玉民看著地上還在昏厥的守城士兵,眉頭一皺,道:“把他押入監牢中,屆時,派他去守‘第三礦脈’,讓他的心胸好好擴展擴展.......”


    “是。”禁軍領命。


    ......


    月兒很圓,掛在深邃的夜幕中,如同冰輪,散發出冰冷的月光,照在無邊的大漠中,仿佛置身在海洋一般。


    夜裏,不少的生物出門尋覓食物,白日陽光炙熱,絕大部分的生物都躲在巢穴或者陰涼處休憩,隻有夜裏才會出來捕食,在狩獵者與獵物的身份中來回轉換。


    於是,行在沙漠中的白徹能夠聽見“沙沙沙”的響動以及一些淒厲的慘叫聲,白徹知道,有慘叫聲,便意味著有某一種生物成為了某種生物的獵物。


    弱肉強食,這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修行的道路何嚐不是如此呢?強者分配資源、奴役弱者,而弱者隻能被奴役。自己若是弱了些,若是沒有靠山,自己恐怕也早已成為漫漫修仙路上的一塊墊腳石或成為了修行路上的一團養料,沒有人會在意。


    “墊腳石......養料......”


    “不,在修仙路中,我才是那踩著墊腳石,吸收著萬千無名養料的人......我要變強!”


    思緒至此,白徹安靜了,他對著三白囑咐了一句後,便盤腿坐下,運轉起了“道經”,符文在白徹周身繚繞。


    青銅壺微微一愣,自語道:“頓悟?”


    “漫漫修行路,唯一個‘悟’字難得,小子,你還能給小爺帶來多少驚喜?”青銅壺喃喃,仔細地注視著白徹。


    三白則巨大化,守護在白徹周圍,神色警惕地看著周圍。


    “啵”“啵”“啵”


    白徹撐開了十口洞天,洞天散發著金色光芒,在白徹麵前旋轉,洞天中的各種寶物也隨著洞天出現而在白徹麵前旋轉。


    感受到麵前的十口洞天,白徹猛然發力,他將第一口洞天死死碾壓,直至破碎,化作光點沒入第二口洞天中,白徹又碾壓第二口洞天......


    每碾壓一次,白徹便會口吐鮮血,氣息也會萎靡許多,但白徹的眼神中卻越來越興奮,隨著洞天一口一口地碾壓,白徹麵前的沙地已經被血液濕透,他的力氣在消失。


    直至第九口洞天碾碎,白徹頓時感到渾身的力氣被抽空,渾身上下冷汗淋漓,他的眼前開始模糊,世界的顏色發生了變化,隨後便是一團漆黑。


    不知過了多久,白徹睜開了眼睛,他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但白徹看著麵前旋轉的第十口洞天,他感受到了第十口洞天之中數股力量正在衝擊。


    白徹知道是時候讓它們合一了。


    白徹再度運轉“道經”,金色符文沒入洞天之中,將其中狂暴的力量安撫,將它們引導至一處,大概兩個時辰後,洞天安靜了,第十口洞天壯大了數倍,同時,洞天也已經化成了金色,白徹心念一動,能沒入洞天之中的寶物盡數沒入了洞天之中。


    白徹知道,自己的實力又強大了不少,但因為自己失血過多,需要一段時間恢複,所以,到底增強了多少,他並不知道,一切隻有等修養好了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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