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榕笑吟吟的問被鎮在鼎下的倉燾,“怎麽樣?認輸嗎?”


    倉燾起先還不服氣,說,“我狂戰士力大無窮定能從你這破鼎中逃脫。”


    “哦。”月榕足尖輕點,飛至鼎身上端,而後輕盈的落座在鼎口的邊緣,穿著粉色繡花鞋的小腳來回晃著,她淺笑盈盈,露出兩個酒窩,看起來靈動又嬌俏,“好哦,我等著你逃脫。”


    戰鬥場上的裁判也一時傻眼了,他主持戰鬥場近百年,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呢。


    他等了等,決定還是按著以往的老規矩,隻要選手不能在規定的時間站起來,便判決為輸。


    他高抬著手,大聲喊著數字。


    鼎下的倉燾見狀急的滿頭大汗,可任憑他憋紅了臉,壓著他的鼎也依舊一動不動。


    “十!”


    隨著裁判最後一個數字落下,比賽的最終結果也出來了。


    “讓我們恭喜新人櫻雨·魅·紫蝶靈兒取得最終勝利!”


    然而對於月榕的獲勝,台下並沒有多少掌聲,反而響徹著不少反對抗議的聲音。


    原因也很簡單,這場戰鬥看的不夠爽。


    從前戰鬥場上的打鬥,都是實打實的對戰,雙方你來我往,好不快活,可這場打鬥算怎麽回事,一個從天而降的大鼎直接把人壓住就結束戰鬥了?


    他們想要的打鬥和拳拳到肉的刺激,是一點也沒體現出來啊。


    可無論台下觀眾再怎麽反抗,月榕贏了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接下來的比賽,月榕是結結實實給在場所有人上了一課。


    無論上來的選手頭銜多麽的牛逼,發言多麽的狂妄,在裁判說開始後,都無一例外的被月榕用鼎壓住,不得翻身,最後隻能親耳聽著裁判一聲一聲的倒數聲,最後判定他們輸了。


    這對於戰鬥場的選手來說,簡直是恥辱!


    從來沒有一場戰鬥,他們還能清醒著下台,身上甚至連塊擦傷都沒有,唯一有的傷口還是他們掙紮時太用力,被鼎身劃破了。


    其實,月榕在對戰時,有控製著鼎不去傷害他們,隻是將他們鎮壓在下麵而已。


    她的想法也很簡單,這隻是一場戰鬥,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何必弄的對方遍體鱗傷呢。


    可她的不知道的是,她這個舉動還不如打傷他們呢,他們身上沒有受傷,可心靈上的傷卻是難以磨滅的打擊。


    可無論選手們怎麽想,怎麽覺得恥辱,月榕表示她很開心。


    能夠遠程輸出的技能簡直不要太爽啊,她已經可以想象她以後帶著鼎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樣子了。


    台下的觀眾從最開始的咒罵,演變到最後的接受,他們甚至開始大膽預測,下一位選手能在月榕手下撐多久。


    月榕在台上用鼎砸的不亦樂乎,其他選手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若是眼神能殺人,月榕已經被這些選手殺了無數次了。


    她站在戰鬥場上,一襲藕粉色的衣裙隨風飄揚,如瀑的青絲被一枝櫻花挽起,右手掌心懸空漂浮著一個小鼎,她眉眼彎彎,音若黃鸝,“人呢?下一位選手呢?快上來啊。”


    主持人沉默片刻,說,“沒人了,所有人都被你打敗了。”


    唯一一位隻剩還沒有上場的祝星眠,但早在月榕大殺四方的時候,她就已經放棄上台了。


    “沒人了???”月榕圓溜溜的杏眼瞪圓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這麽快就沒人了?”


    她還沒打夠呢,怎麽就沒人了?


    這麽大的流光城,選手也太少了吧。


    主持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哪裏是選手少,分明是月榕打得太快。


    往常一組選手對戰,至少也要打上半個時辰,有些時間還要更長些,他們安排的這些選手,足夠打上好幾天的了。


    但月榕是不到一分鍾便已經解決一個,不到一分鍾解決一個,再多人也禁不起她這麽快的速度啊。


    “是的。”主持人說,“你獲得本次的最終贏家。”


    這大概是戰鬥場有史以來贏家最快產生的一次了。


    月榕在一片恍惚中莫名其妙拿了一樣魔族的法器和一個象征榮譽的五色花環。


    她迷迷糊糊的走下頭,說,“我贏了?”


    雲闌勾唇淺笑,柔聲道,“是,我家師妹就是厲害,第一次上台就大殺四方。”


    月榕開始心疼起她的小錢錢,早知如此,她當時應該壓自己贏的。


    月榕回過神,把法器遞給雲闌,開懷的說,“師兄,我找到適合我的戰鬥方法了!你剛剛看到沒有?我用本命鼎把那些厲害的選手們全部壓在鼎下了!真是太痛快了。”


    她眯著眼笑,“這可比練劍有意思多了。”


    雲闌何止看見了,他甚至還用留影石記錄下來了。


    畢竟是小師妹第一次用鼎砸人的畫麵,他要記下來,留作日後的回憶。


    “看見了。”雲闌說,“恭喜師妹找到屬於自己的道。”


    他們之前在宗門的時候,雲闌日日教月榕練劍,小師妹對於劍道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她的劍隻能說空有形卻無神韻,對付一般的敵人可以,但若是遇上厲害的敵人,那是萬萬不敵。


    按理說,以師妹的資質不該如此平庸,他甚至之前還懷疑過是不是他教的有問題。


    但他今日總算明白了,是小師妹的天賦不在劍道。


    月榕開心的把玩著自己的本命鼎,“我以前還以為這鼎除了布陣,沒有別的用途了。


    甚至之前就連布陣,她都很少用到它,因為它太強了,和她如今的實力並不匹配,她不能完全駕馭,但今天,她像是如有神助一般,從來沒有這麽順手過。


    月榕臉上的笑容突然頓住,緊接著舒展的眉宇皺在一起。


    她想起來了,這鼎是池淵贈予她的,池淵亦能控製此鼎。


    從前她用的不順手,是否是因為池淵的緣故?


    其實這件事月榕倒是錯過池淵了,雖然池淵是能控製月榕的本命鼎,但他從來沒有借此影響她,從前月榕用不順手,一是因為月榕的實力不足,二是因為用鼎布陣和用鼎砸人是兩個難度,就像一個扔著箭玩,一個用箭正中紅心的區別。


    當然是前者更容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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