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趕到陰陽宗時,全宗上下除了金烏宗弟子的屍體和盤旋的禿鷲外,什麽也沒有。


    池淵眯著眼,神色陰狠,“你不說雲闌在陰陽宗嗎?他人呢?”


    杜百川被嚇得撲騰一聲跪在地上,“主。。主上。”


    池淵抬腳,一腳踹在杜百川的心窩,“蠢貨,我說過叫池盟主。”


    “池盟主,我確實在陰陽宗見到雲闌他們,他們可能又走了。”


    “走了?”池淵半眯著眼,問,“走這麽快?知道他們走哪去了嗎?”


    杜百川低著頭,完全不敢搭話,不是他們走得快,是杜百川被嚇得一連跑了好幾千裏的路程,生怕一個停留就被雲闌追上殺了。


    他跑夠後,又一個人躲起來緩了很久,方給池淵發傳音。


    杜百川低著頭,顫顫巍巍的答,“我。。我也不知。”


    “養你有何用?難道你不會跟著他們嗎?”


    杜百川垂著頭,不敢說話。


    雲闌如今是仙尊,他怎麽跟?隻要他敢跟,雲闌立馬能要了他的命。


    他知道池淵的脾氣,你不說話,任他罵,他一會也就氣消了。


    可你若是膽敢強嘴,那麽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杜百川垂著頭,突然想起雲闌讓他帶給池淵的話,“池盟主,雲闌說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麽話?”池淵問。


    “他說,讓您等著他,他會來找您算帳。”


    杜百川說完,還怕池淵生氣,不料他竟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我等著他。”


    “走吧,跟我回仙盟。”


    “本尊就在仙盟等著他雲闌。”


    雲闌哪怕是仙尊,可也是剛剛晉升仙尊境,他們二人的水平還是有一段差距。


    上次讓雲闌跑了,這一次,他定要將人抓回來。


    雲闌帶著他們朝南嶺的方向出發,路上,祝星眠腰間的傳音符又亮了,但她自己無知無覺,還是和她同排走的白榆告訴她的。


    祝星眠聞言看向腰間的傳音符,眼神困惑,自打她進入魔族後,她的傳音符收到的消息越來越少,而且她熟識的人除了師父以外,剩下的人都在身邊。


    誰會給她發傳音呢?


    不止為何,祝星眠心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呆呆的望著手中的傳音符,並不想接。


    白榆不明所以,好奇問道,“阿星,你不聽嗎?”


    月榕也看向祝星眠,“這股靈氣的氣息好像是妙元長老。”


    月榕和雲闌在金烏宗失蹤的日子裏,妙元長老亦給她發過傳音,所以她認得妙元長老的靈氣。


    “妙元長老?”祝星眠眼神困惑,她平日裏和妙元長老並不熟悉,妙元長老緣何會跟她發傳音。


    她深吸一口氣,接聽妙元長老發來的傳音。


    「祝星眠,你師父金瑤死了。」


    一句話,讓祝星眠麵色蒼白的呆立在原地,師父死了?


    明明她進魔界前,師父還說,她自有保命手段,怎麽突然就死了?


    「我師父。。她是怎麽死的?」


    祝星眠斷斷續續,艱難的問道。


    「你在啊。」妙元長老飄渺的聲音傳來,「她是被池淵的白玉簫殺死的,玉簫穿過她的丹田,又抹了她的脖子。」


    「池淵?」祝星眠痛的無法呼吸,像是有一隻大手牢牢攥住她的喉嚨,「我知道了。」


    祝星眠說完,看似麵色平靜的掛斷電話,但她慘白的臉和顫抖的手暴露出她內心的絕望和悲寂。


    她喃喃自語,“我沒有師父了。”


    祝星眠聯想到她死去的父母,不由悲從中來,她是不是天煞孤星?


    誰和她近,誰死?


    開始是她的家人,後來是視她為家人的師父。


    月榕和雲闌得知這一消息,他們同樣悲傷不已。


    他們回想金瑤長老總是花枝招展的模樣和她古怪不羈的性格,她總是會笑眯眯的叫她小榕榕。


    她是青雲宗性格最鮮明的女長老,她總是華服環佩,打扮的宛若神女,這麽鮮明張揚的一朵花就這麽枯萎在她本該盛放的花期。


    祝星眠死死咬著下唇,她眼中無淚,神情卻是萬念俱灰。


    她的樣子其實比痛哭流涕還要危險數倍,前者是發泄,後者則是心如死灰了。


    月榕抱住祝星眠,輕聲安撫,“眠眠,別傷心,你還有我們。我們一定會殺了池淵,幫金瑤長老報仇。”


    祝星眠抱上月榕的腰,下巴放在月榕的肩膀上。


    她抱的很緊,似乎想要從中汲取力量。


    “眠眠,想哭就哭吧。“月榕輕拍她的背,柔聲說,”這樣憋著會憋壞的。“


    白榆站在一邊,急的轉圈圈,他最後隻能哀怨的盯著月榕,總感覺不對勁。


    這種時候,不該是他來安撫阿星的情緒嗎?


    雲闌走過來,輕拍白榆的肩,輕聲說,”別在意那麽多,現在安撫祝師妹的情緒最重要。“


    白榆輕歎一聲,他也明白這個理,所以並未多說什麽,隻是眼神哀怨的看著。


    祝星眠抱了很久,她方聲音沙啞的說,”師姐,我是不是天煞孤星啊?“


    ”誰靠近誰就要死?“


    她哭著說,”是不是都是我害死了他們?我的家人,我的師父。“


    ”怎麽會呢?“月榕說,”如果你是天煞孤星,我們幾人天天和你混在一起怎麽沒事呢?“


    ”眠眠不是你的問題,錯的是殺害他們的人,是池淵,而不是你。“


    月榕不知道別的主角在成功之前,經曆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後,無堅不摧的他們會不會也有一刻的脆弱和自棄,認為是自己的原因。


    可在當下,月榕是深刻的感受到祝星眠內心深處的脆弱和自厭。


    祝星眠不說話了,她抱著月榕默默的流眼淚。


    月榕反而鬆了口氣,能哭出來,就說明她好多了。


    祝星眠哭了一會後,說,”師姐,你說的對。“


    ”做錯事的是池淵!我家人的死和他脫不了關係,我師父也是他殺的!我誓殺他!”


    月榕輕聲說,“我們一定可以做到。”


    她說完這句話時,心中也酸澀一片,她在雲闌被池淵傷的那一日就知曉,日後他們與池淵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可她每次看見有關於池淵做下的壞事和說要殺池淵的話,內心還是會感到一陣酸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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