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還不知道,他這一頓打,成功把自己的逼格與身價打沒了。


    知道了怕是要哭死。


    隻不過,就像笑容會轉移一樣,逼格與身價這種東西也會轉移,從薛蟠的身上轉移到了林朝辭身上,也算左手倒右手,都是自家人,沒啥損失就是了。


    “我還會幾招。”


    “就是身上沒帶那麽多東西。”


    薛蟠一口氣射完手中的所有暗器,也沒想著回收,更不認為自己在林朝辭這樣的高手麵前還有回收暗器的機會,在林朝辭身上驗了驗這些天的努力成果,旋即,反手就投降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躺平。


    抖抖自己的袖子。


    拍拍自己的胸膛。


    示意自己沒貨了,認輸了。


    這才湊過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像一隻邀功的哈士奇:“咋樣,妹夫,雖說進攻方式出了點毛病,沒搞清該怎麽打,但我的準頭還行吧?”


    “準頭不錯,算入門了。”


    林朝辭實話實說。


    與唐三相比,這水準確實算入門了。


    他又沒修煉過玄天寶錄。


    那上麵的武功對他無效。


    倒也不好點評薛蟠在曆代修行玄天寶錄的唐門弟子中算是什麽水準,隻能把唐三當成標準,鞭策薛蟠了。


    當然,隻是用標準鞭策。


    唐三的人品,懂的都懂。


    思慮片刻,手掌一翻。


    掌心就多了一枚平平無奇的扳指。


    “接住了。”


    林朝辭說著,把扳指扔給薛蟠,料到薛蟠要問什麽,提前出言,堵住了薛蟠想說的話:“這是一枚儲物戒,聽它的名字就知道它是做什麽用的,裏麵的空間不大,受這片天地的影響……反正說那麽多你也不懂,總之,就是儲物空間比較小,八立方米的,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長、寬、高各兩米的小儲物櫃,滴血認主,就算遺失,也能通過血脈關係找回,此外,就算被別人撿到,隻要你還沒死,這枚儲物戒就依然是有主的,別人打不開。”


    說著,補充道:“對了,儲物戒是它的常用名,還有很多規格不同的儲物戒,它們都叫儲物戒,隻是,有的外形不同,有的空間不同,有的材質不同,你也可以給它取一個你自己喜歡的稱呼,不過要切記,不能放置活物。”


    薛蟠眉眼一瞪,吃驚不已。


    從地上撿起一根飛針。


    一紮指尖,擠出一滴血珠。


    在馮紫英、衛若蘭等人的注視下,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這枚看似普通的戒指竟真將薛蟠的鮮血吸收了進去,旋即,肉眼可見的幹涸,不過兩三個呼吸,便多了一抹瑩潤之意!


    薛蟠剛到手了一個寶貝,自是要顯擺一番的。


    林朝辭又在身邊。


    萬一做不對了,還能得到指導。


    連忙請教道:“妹夫,這個……具體該怎麽弄啊?”


    “兩種收納方法。”


    “一種就是意念。”


    “一種則是內力。”


    林朝辭示意薛蟠自行操作:“你現在的實力還達不到用意念收納物品的地步,先來第二個吧,把內力灌注進去,對了,別一口氣灌太多,內力隻是個媒介,正統的方法還是用意念收納,感覺灌注的差不多了,就把你想收納進去的東西選好,想著,我要把這個東西收進去,然後,你就會發現,誒,就是這麽簡單!”


    林朝辭解釋的非常草率。


    幸好薛蟠的理解能力一向很強。


    拿起一柄飛刀,閉目沉思片刻。


    那柄飛刀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忽然從薛蟠手裏消失了,旋即,白光一閃,從納戒的正上方出現,掉了下來,剛好就砸到了薛蟠的手背上。


    把薛蟠嚇了一跳。


    睜眼一看,才緩緩回神。


    小孩子的天性被激發。


    不再局限於各種暗器了。


    甚至把麵前的桌子選做了目標。


    時而消失,時而出現。


    搞的好像鬧鬼了一樣。


    “沒事,一回生,二回熟。”


    “多練幾次就好了。”


    “到了先天,就能用意念收納了。”


    林朝辭擺擺手。


    須臾間,隻用了幾句話,幾個動作,便奪走了局勢的主導權,並牢牢壓製住了馮紫英、衛若蘭等人。


    黑眸中,能看到的隻有平靜。


    好似大海一般的平靜。


    便是馮紫英這個心術最好的,也隻撐了不到三個呼吸,就不知為何低下了頭,好似心虛一樣,即便他們從未做過虧心事,也有他們獨有的傲氣。


    就像一群綿羊,見到了一隻餓狼。


    綿羊中的王……不還是一隻羊嗎?


    不知是何原因。


    馮紫英忽然就想到了這些。


    甚至下意識將自己比作了羊。


    自嘲之餘,再次抬頭。


    卻在那如大海一般波瀾不驚的眸子裏見到了血海滔天的暗流湧動,即便隻是一刹那的幻覺,卻也令他下身止不住一熱,袍子頓時就濕了一小片。


    林朝辭的五感非常敏銳。


    微微皺眉,倒也沒在意馮紫英的失禮。


    即便這尿騷味真的很難聞。


    把沒剝完的瓜子往盤子裏一扔。


    瓜子與瓷盤碰撞的密集聲響,將這些好似鵪鶉一般畏縮的公子哥嚇的紛紛一抖,如那驚弓之鳥一般。


    薛蟠心中暗爽。


    卻也是個心懷熱血的少年。


    嗯,也算是一個天真的大傻子……


    雖未聞到什麽不對勁的味道,卻也偷偷扯了扯林朝辭的衣袖,低聲提醒,即便此刻房間裏落針可聞,連那些陪酒的侍女都不敢大聲喘氣:“妹夫……”


    “算了。”


    似乎是看在了薛蟠的麵子上。


    林朝辭這才出聲,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一時間,倒真有了幾分“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的味道,盡管林朝辭並沒想跟這些紈絝逞威風,隻想幫薛蟠樹立一下威嚴。


    “諸位,明人不說暗話。”


    “我知道諸位都是為何而來。”


    “三流高手,可打十幾名士卒。”


    “二流高手,可打幾十名士卒。”


    “一流高手,百人中來去自如。”


    “先天高手,強的,破軍斬將,學那長阪坡上七進七出的趙子龍都未嚐不可,弱的也可橫行一方,開宗立派,能無病無災活滿百歲。”


    “宗師,壽至百五,一人抵萬軍。”


    “大宗師,壽至三百,落腳之處,即為人間樂土。”


    “陸地神仙,壽至五百,咫尺之間便可人盡敵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練武不僅講究天賦,更講究毅力,此外也講究緣分,有誰想學,明天午夜之前,來這裏集合,也都回去仔細想想,便是明天來了,也有我設置的一些考驗在等著你們,不一定你們來了就能通過考驗。”


    林朝辭起身,拍拍薛蟠肩頭。


    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隻留下一道回味悠長的聲音。


    概述一切:“我先回去了,榮國府那邊今晚比較亂,你不回就暫時不回吧,也省去幾分麻煩。”


    良久。


    房間裏。


    馮紫英撫掌而歎:“高人呐!”


    衛若蘭點點頭。


    他就坐在馮紫英下手處,一句話,就讓馮紫英漲紅了臉:“但這位高人可能是被某人熏走的……”


    “閉嘴!”


    “老子隻是手抖了,酒撒了!”


    房間裏,回蕩起了馮紫英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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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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