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辭的手筆大的令黃藥師吃驚。


    抹去自我意識?


    黃藥師是個有文化的人,雖不知這些專業詞匯是什麽意思,卻也能憑著淵博的學識猜出幾分。


    抹去的意思就是抹除。


    抹除汙垢,抹除灰塵,抹除人等等。


    自我就是自己。


    這個沒啥可解釋的。


    意識就是一個人的思想,意為意念,識為六識,泛指靈魂、感知、記憶等,是一個人存在於世的證明。


    故此,把這話翻譯一下,就是說林朝辭抹去了歐陽鋒的靈魂,配上後半句話,也就是“以我命令為最高指令”的結語,黃藥師頓時產生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念頭——歐陽鋒已經不是歐陽鋒了,如今站在他眼前的這個歐陽鋒隻是林朝辭手裏的一具傀儡,一條完美服從命令的狗!


    什麽?


    你說白駝山莊?


    白駝山莊除了歐陽鋒還有啥?


    歐陽鋒都被林朝辭拿下了,歐陽鋒的產業不也是林朝辭的囊中之物了嘛,當做訂婚禮送給他,你說手筆大,倒也真的大,可你說手筆不大,那也是真的不大,看林朝辭那輕鬆寫意的模樣,抓歐陽鋒就像抓隻小雞崽一樣,便是再來十個白駝山莊,也隻配做隨手的賀禮!


    所以,要拒絕嗎?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客氣了。”


    黃藥師笑著應了下來。


    他又不是傻子,他也怕林朝辭一言不和之下,就像對歐陽鋒那樣,也把他的意識抹除了啊!


    即便他知道林朝辭不是那種人。


    且,他也沒拒絕的理由啊!


    林朝辭把裏子和麵子都給到位了!


    搞的好像他不同意,人家就不能帶著他女兒私奔一樣。


    一提起黃蓉,黃藥師就頭疼。


    之前看,是怎麽看怎麽喜歡。


    現在看,是怎麽看怎麽叛逆。


    也許是馮蘅死而複生,他也想過二人世界了吧,反正像這種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的黑心小棉襖,他是真不心疼。


    退一步來講……


    “蓉兒跟著伱,也不算辱沒了她。”


    黃藥師拍拍林朝辭的肩頭,算是同意了林朝辭的提議,話鋒一轉,憤憤不平的說起了郭靖,主要是另一個黃蓉帶著郭靖來拜訪過他,他能找到幾個弟子,也是多虧這倆人提供的消息,他們之間自是認識的:“跟著郭靖那塊木頭,消磨的脾氣都沒了,什麽天真爛漫,什麽活潑開心,不瞞賢婿你說,老夫隻在另一個女兒臉上看見了那種如釋重負的神色,便是名滿天下的大俠又能怎樣,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像那種女婿,也不知另一個我是怎麽想的,竟真的同意了,換做老夫,那是打死我都不可能答應的,氣的老夫一天沒吃飯!”


    潛台詞很多。


    卻沒別的意思。


    整體想表達的就是一句話:我認定你這個女婿了,你也別擔心老夫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說什麽一個女兒嫁給了郭靖,另一個女兒也必須嫁給郭靖之類的話,老夫畢生之念就是希望蓉兒開開心心的,別嫁過去受委屈,其餘的,你們小兩口看著辦。


    訂婚不是結婚。


    沒有良辰吉日的說法。


    訂婚,主要是雙方父母及新人共同確定結婚的相關事宜,比如說時間、聘禮、地點等,訂婚前使用,需要提供新人姓名、訂婚日期等,也可省略其中的一部分,因為很多婚約都是世交之下的交換,誰也說不準十幾年後的某天才是良辰吉日,故此,像這種時隔多年的婚約,多數以年齡為日期,比如說我家女兒二八年華,你們來提親,或是二九芳華,你們來提親。


    二八年華就是十六歲。


    二九芳華就是十八歲。


    隻有聘書,才需挑個良辰吉日送。


    這玩意是三書六禮中的三書之一。


    馬虎不得。


    故此,雖說林朝辭家中的長輩不在,倒也不影響訂婚的流程,由馮蘅暫代林朝辭家中的長輩,過了一遍這個流程,並與黃藥師共同見證了這份婚約的誕生,約定兩年後黃蓉滿十八歲,林朝辭來提親。


    剩下的,就隨之任之了。


    林朝辭又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


    馮蘅都能信的過,黃藥師不必多說。


    且,就算沒分寸了,在結婚前就猴急的不行了,把黃蓉吃幹抹淨了,搞的好像黃藥師能阻止似的。


    反正阻止也阻止不了。


    黃藥師也學會躺平了。


    而黃蓉對林朝辭的態度,也隨著這一紙婚約的落下發生了變化,從大膽至含蓄,從熱情至害羞,雖未失去活潑,卻也少了幾分沒分寸的打鬧與開玩笑。


    倒是意外的接受了摟摟抱抱。


    甚至是親親。


    跟林朝辭親密了兩天,在桃花島的岸邊沙灘觀賞著碧波般的潮水,就被馮蘅拉過去繡嫁衣了。


    沒錯,是親手繡嫁衣。


    林朝辭可以不在意。


    但黃蓉卻不能不在乎。


    一件親手繡的嫁衣,可在古代的主流觀念中,決定女子的家庭地位,生性跳脫的黃蓉沒學過,黃藥師身為一個男人,也不知道這個習俗,可不意味著大家閨秀的馮蘅也不知道這些。


    林朝辭在不在意,那是林朝辭的事。


    馮蘅作為黃蓉的母親。


    自是不能對此視若無睹。


    如果隻剩下幾個月,現學現教,估摸著是來不及了,就算黃蓉能過目不忘,幾個月的時間也太倉促,可是,剩下兩年,不教教實在是說不過去,這也是女方對男方表示的一份心意。


    這種說法很快征服了黃蓉。


    林朝辭也尊重黃蓉的想法。


    他知道黃蓉在自卑些什麽,無非是感覺自己有點配不上他,他可以大包大攬的勸說黃蓉,隻是,萬一被黃蓉理解成嫌棄,那可就不妙了。


    還不如把這份心意放在心底。


    尊重,理解。


    這才是一份平等的關係。


    哪怕是他刻意維持的平等。


    不過,安靜的日子沒過一周,就又被一件事打破了,望著眼前登島的苦頭陀,還有手中印著汝陽王府蠟印的信,林朝辭表情古怪的挑挑眉,即便沒拆開看,也知道裏麵寫了啥。


    甩甩信封,語氣微妙:“你跟她的膽子都挺大的,你敢來送信,她敢來請我,我看她這一身膽大的邪氣,怕是全跟你這位師父學的吧?”


    苦頭陀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是個啞巴。


    也許不是,但是,身為“苦頭陀”的他一定是個啞巴。


    林朝辭也沒有揭穿此人的身份。


    他準備給趙敏這個傻孩子上一課。


    而這個苦頭陀就是最好的教學工具。


    求收藏,求評論。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諸天:從鬥羅開始落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丘丘病了二丘丘並收藏諸天:從鬥羅開始落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