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歸手疼,尹新月的心思卻也因此活躍了起來。


    仔細想想,這個假的彭三鞭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


    “長的怎麽樣?”


    尹新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把身後的侍女都問的愣住了。


    遲疑了一下。


    深知自家小姐正在氣頭上。


    這時開口,等待自己的絕對是嗬斥。


    可是,沒辦法。


    自家小姐都問了,她總不能不回答。


    故此,這名委屈巴巴的小侍女還是硬著頭皮跟尹新月確認道:“小姐,什麽長的怎麽樣啊?”


    “當然是門口那個真……真……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是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彭三鞭咯!”


    “是不是五大三粗的?”


    “舉止粗蠻無禮?”


    “樣貌粗獷,虎背熊腰?”


    尹新月及時把話圓了回來,但這名委屈巴巴的小侍女作為從小到大就一直跟隨在尹新月身邊的女仆,一聽尹新月的口誤,如何不知道真相?


    暗自吃了一驚。


    嘴上也卡殼了。


    隻是,轉念一想,身為貼身侍女的她肯定也是陪嫁中的一份子,算是嫁妝,比起那個五大三粗的彭三鞭,她還是更喜歡這兩個帥氣非凡的彭三鞭。


    故此,這名小侍女也就強行壓下了心裏的震驚,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顫聲回答道:“長的……也就一般般,談不上虎背熊腰,但也是五大三粗,絡腮胡,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別說是與小姐您剛剛見過的這位彭三鞭比較了,就算和對麵那個包廂裏的彭三鞭相比,都天差地別!”


    “你是我的貼身侍女。”


    “將來要隨我出嫁的。”


    “應該知道站在誰的這邊。”


    “我,或,我爹。”


    這名小侍女了解尹新月,尹新月又何嚐不了解這名從六歲開始就跟著自己的貼身侍女?


    那一瞬間的卡殼,早就被尹新月察覺到了。


    腳步微停,如此說道。


    說罷,沒等這名小侍女回答,主要也是尹新月不需要這名貼身侍女的回答,對方並不蠢,她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作為一根繩上的螞蚱,她相信對方不會出賣或背刺自己。


    話鋒一轉,語氣少了幾分歡快:“隨我去見見那個彭三鞭吧,兩假一真,總要分出個高下,分出個真假,就像那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是否在真假美猴王的那一篇裏死在了金缽內,誰也不知道一樣,總要有兩個假貨和一個真貨的,誰是真的,當然是我這個如來佛祖說了算……”


    小侍女一聲不吭的跟在尹新月身後。


    向新月飯店的大廳走去。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別管尹新月怎麽折騰,都是新月飯店老板的女兒,獨生女,她這個貼身侍女就算把事實告訴給老爺,就算老爺懲罰了小姐,她也一定會被樹立成“賣主求榮”的典型,用話本裏的故事橋段拍編,無非是“你今日敢出賣小姐,明日未必沒有敢出賣我這個老爺的膽量”之類的借口,更別說她出賣尹新月這個大小姐無利可圖了。


    能碰見一個相信你的人,不容易。


    讀過書的小侍女自是知道的。


    更別說這一次的拍賣會還引來了一條大鱷。


    一位先天高手!


    以現在的科技水平,尤其是熱武器的水平,還沒達到二十一世紀的平均水平,一位先天高手若放開了殺,就憑如今這些不穿甲胄也不練硬功的兵油子,入城,有多少死多少!


    別小看甲胄和硬功。


    也別小看先天高手的護體罡氣。


    火器一但失去作用,跟燒火棍沒什麽區別。


    刺刀?


    真以為先天高手會給伱上刺刀的時間?


    還是說,真以為先天高手不懂刺殺?


    論刺殺,別說先天高手了,任何一位一流高手都能去部隊裏當個教官,能在各種招式滿天飛的江湖裏活下來的人,實戰能力都不是隻練那幾招的兵油子能比的,且,最大的差距是速度和力量,一刀下去,連人帶槍都能劈成兩半,刺的再準,反手一抓,刺刀就變成廢鐵了,能奈我何?


    故此,這名小侍女慌了,但沒全慌。


    自家小姐不喜歡彭三鞭。


    還有另外兩個備選的彭三鞭。


    其中一位還是先天高手。


    這筆賬,哪怕是老爺來了,也要好好思量一下。


    彭三鞭再好,也住在西北。


    距離太遠,萬一新月飯店這邊遇到了什麽麻煩,遠水解不了近渴。


    先天再弱,那也是先天。


    在這個亂世裏,足以護新月飯店百年和平,且,看上去也很年輕,聽說陸地神仙才有駐顏之術,年輕就是資本,日後,未必沒有成為宗師的那一天。


    一但成為宗師,即便放在後世,也是各個大國的座上賓,放在此時,便是軍隊也要繞著走。


    不是打不過。


    而是指揮官害怕自己沒命。


    尤其是可以相安無事。


    就更沒必要往死路上衝了。


    小侍女如此想著,不知不覺,就和尹新月抵達了新月飯店進門之後的大廳裏,看見那個真如電報上所言,相貌粗獷,絡腮胡頹廢不堪,一臉油光,一看就不像是什麽好人的魁梧男子,不止小侍女的臉色一僵,就連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尹新月,笑容也是止不住的僵住了。


    尤其是尹新月此刻身披白色狐裘。


    而彭三鞭穿的卻是黑色大氅。


    一眼看上去,就像一隻漂亮的小白狐遇上了一頭漆黑的大狗熊,畫風充滿了荒誕的詭異感。


    如果主打的是一個反差,這副畫麵能拿到滿分。


    可如果主打的是一個協調,這副畫麵及格都難。


    而在尹新月注意到彭三鞭時,彭三鞭也注意到了尹新月,看著不遠處這位他此生見過最清秀可愛的女孩,硬漢的少女心被噗呲一下射穿了,手足無措了片刻,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尹新月,拘束不已。


    大抵就像北方大哥看見了南方小土豆。


    恨不得把對方捧在手裏當寶。


    主要是沒見過,就覺的稀罕。


    尹新月可沒有這種莫名的拘束感,打量著麵前這個虎背熊腰的彭三鞭,再想想電報上說的那些外貌特征,一下子就知道誰是真的了。


    隻是,仍然明知故問。


    也算是給那兩個假的彭三鞭找麻煩。


    “你就是彭三鞭?”


    “真的彭三鞭?”


    “證據呢?”


    尹新月的話音剛落,彭三鞭就懵了。


    第一句話還好。


    就是正常的質疑。


    後麵兩句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還有假的彭三鞭?


    證據?


    我怎麽證明我是我自己?


    怎麽感覺自家未婚妻腦子有問題呢?


    然,尹新月身後的小侍女很有眼色的送上了助攻,既解釋了這個問題,也徹底激怒了彭三鞭:“你是第三個彭三鞭,前麵兩個彭三鞭都有請柬,都是我們新月飯店從火車站接回來的,你如何證明你這個沒有請柬的恰恰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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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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