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來,對賈府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人們把注意力都放在過年節上,關於賈府的流言終於平息了下來,這讓賈府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趁現在,賈赦和邢悅就開始給賈璉物色新任妻子,這是邢悅和賈赦的頭等大事,到了明年二月,賈璉就除服了,趁著現在和女方商量好,到了二月直接下定,下半年成親。邢悅和賈赦、賈璉商量了一下,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給賈璉找一個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女子。


    隻是如今府裏被申斥,名聲上不好,再加上賈璉休妻再娶,和他們門戶相當的一二品的人家看不上他家,選門第太低的人家,又不能撐起賈府門麵,一時間兩人竟是犯難起來。


    再加上邢夫人這些年都不管家,出身又底,和那些官太太平日裏來往很少,給賈璉選妻,竟是兩眼一抹黑,無從下手,最後邢悅決定去找東府的許太太幫忙,這西府出了事,東府也沒有臉麵不是。


    年節正是官太太互相走禮,串門子的時候,邢悅趕在年前,專程去了東府一趟,許夫人,尤氏,還有邢悅三人寒暄一番,邢悅就說名來意。


    “大嫂子,我這次來,是有事專程來求您的,您可一定要幫忙。”邢悅真誠的對許太太說道。


    “弟妹,看你說的,我們是一家人,要是我能辦到的,自然會不會推脫。”許太太是什麽人,既答應的幫忙,又留有回轉的餘地。


    “大嫂子,我也不瞞您,我和老爺正在為璉兒的婚事犯愁,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出身低微,老太太也不讓我碰這迎來送往的活計,那些個官太太都不熟悉,如今給璉兒選媳婦,竟是兩眼一抹黑,無從下手了,再說,府裏的事情,我不便出去,就請大嫂子給相看一二。”邢悅把說的明白。


    賈璉的婚事,許太太心裏思量,西府如今也就指著賈璉了,這媳婦可不能馬虎,再要選一個王熙鳳那樣的,賈家的名聲就徹底完了,東府也跟著摸黑,抬不起頭。


    “璉兒的事情,我這個做大伯娘的自然要幫著想看,去年,你不是也幫我們相看媳婦了嗎。弟妹,你們打算給璉兒找一個什麽樣的?”許夫人問道,這一點也要問清楚。


    “出了王熙鳳那麽個東西,老爺,璉兒商量過了,這次一定要找一個賢良淑德,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好女兒,畢竟璉兒的生母出生書香門第,這女兒知書達理,想必璉兒也喜歡,還得是個管家拿手的,不怕嫂子笑話,我這管家不行,隻能是按照舊曆對付過去而已,這璉兒媳婦,進門之後,就要管家的。”這話是真的,邢悅管裏內宅不錯,但是到對外過節走禮這些,根本就不在行,這裏頭的學問大著呢,不是她一個現代小戶人家長大的宅女能夠輕易弄明白的。


    “那門第呢?”許夫人明白這次媳婦要找一個清貴人家出身的女兒。


    “府中如今出了這事,我們也知道,府中的名聲恐怕有些不好,女方門第高低,嫁妝多寡,我們也不在意,隻要女兒人品好有能耐就成。”邢悅就知道許夫人會這麽問,把一早就準備好的答案說了出來。


    “弟妹,有一件事,你得和我說明白,不然我也無法和女方應承。”許夫人突然說道。


    “大嫂子,什麽事,這麽重要?”邢悅一時轉不過彎來,問道。


    “就是去年,老太太主持分家,你們處理了家中財物,籌集銀錢,還有和你老爺被聖上責罰,到底是怎麽回事?”許夫人一直覺得這是事關重大,她不問清楚,心不安。


    邢悅低下頭,想著如今已經分了家,事情也過去一年了,這明打明算都是大房吃了虧,他們不能打掉了牙齒和血吞,二則,要是東府也有欠債,也是提個醒,還是及時還了要好,省的再弄出別的事端。


    邢悅抬起頭,示意許夫人讓一旁伺候的人都退下。


    “大嫂子,那件事情,是抄家滅族的大事,我們老爺拚了性命,變賣了大半家業,這件事才過了,本來我和老爺是不打算說出來的,這次事關璉兒的婚事,我少不得要說一二。”邢悅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低聲說的一清二楚,半路還心酸的抹了幾把淚,說著大房的委屈,並把如何籌集的銀子告訴了許太太,最後,邢悅說道:“我們家經過這些事,哪裏還能再找一個給家裏招禍的媳婦進門,大嫂子,這次可得麻煩您,一定要給家裏找一個賢惠的媳婦。”


    許太太聽了愣住了,不要給家裏招禍的媳婦,這西府這三代媳婦,代代都出極品,原以為老太太是個有見識的,隻是人老了,難免有些偏心,誰想到,十多年前就給家裏召了如此大的禍。到了她們這一輩,那就不用說了,那個王氏就是個狠毒的,手也伸得太長了,想絕了大房嫡係一脈,到了璉兒這一輩,先頭娶了王熙鳳,虧得發現早,休了回家,要不然整個家就完了。


    許太太是個深明大義的人,眼光也長遠,見西府被聖上責令整改,他們隨後也請了禮部官員來,把違背製的地方都改了去。


    “大嫂子,這事您知道就行了,別把這事說給其他人知道。”邢悅小心的懇請到。


    “弟妹,這我知道,你放心,璉兒的事,包在我身上。”許夫人給邢悅打包票,應承了下來。


    送走了邢悅,許太太就心事重重的,他們東府也欠著二十萬的庫銀,這到底還不還,怎麽個還法,她一時拿不定注意,當晚,一心在道院中修道的賈敬被請了回來。


    這區區二十萬,他們還還得起,隻是如何還債,卻成了問題,這年月,哪家在國庫中沒有欠款的,他們這大刺刺的還債,不是招人恨嗎?老兩口商量來商量去的,最後也沒拿出個主意來,隻得等待合適的機會還債。


    二房搬出去,但是並不是所有伺候的奴才都帶走,還留下許多奴才在府中,邢悅和賈赦有處理了一批奴才,女孩子到了年齡的,該放出去放出去,一般的婆子到了三十五歲,就讓回家去看孫子,這次動靜大,為了安撫人心,賈赦和邢悅商量了一下,在榮國府後街,榮府奴才們住的地方,整出一個大院子,請了卸任的老賬房,還有落魄的書生,教放出去的奴才們的孩子認字,一年每個學生隻用教五百個錢,這放出去的奴才也不鬧事了,要知道,這個年代,三代有奴才出身的,不許參加科考,就是學院都不收奴才出身的學生。


    整個府中除了老太太處,其他的奴才都被邢悅動了個遍,家中亂七八糟的事情少了,邢悅也清淨了不少。


    大年三十,邢悅去給老太太請安,看著屋中一幹如花的女婢,還有眾人圍在身邊伺候的賈寶玉,邢悅就看不順眼。要說這賈寶玉生的好,但是賈府中的爺們,各個長相都不差,老太太就是為了那個破石頭,就把寶玉寵上了天,這孩子再好的天分,遲早都得被老太太養廢了。


    賈寶玉那塊石頭,邢悅也不好斷定,是真是假,畢竟她就是穿越而來的,不過,邢悅知道,這賈寶玉抓周時抓到了胭脂,正巧救了他一命,這天下,除了皇上,哪個能說是有大來曆的,這個賈寶玉就是個禍端,虧得老太太把他當個寶,捧在手心裏。


    光這伺候寶玉的丫鬟婆子就有二三十個,就是大老爺都沒有這麽的鋪張,而且老二家的孩子,憑什麽要讓大房養著,大房可比二房窮多了。


    邢悅打量的眼神,讓賈寶玉往賈母的懷中縮了縮,換來賈母淩厲的射向邢悅的眼刀。


    “老太太,今日寶玉還在老太太這裏呢?我以為今個是除夕了,老太太會把寶玉送回二弟身邊過呢。”邢悅笑著說道。


    “老二家那樣,沒個正經的女人管事,老婆子怎麽放心把寶玉送回去?”賈政一家搬出去後,王夫人就被看管了起來。老太太這段日子沒有空閑,這會空下來,就琢磨這給老二抬一個平妻進門。


    邢悅在心中冷笑,不放心把寶玉送回去,那就放心把賈環送過去。


    “你過來還有別的事?”老太太如今越發不給邢悅臉麵了,她丟了這麽大的臉,一定要在媳婦身上找回來。


    “是,老太太,媳婦這確實有件事要稟告老,媳婦打算把伺候寶玉的丫頭婆子都給二弟一家,這分了家,還是劃分清楚的好,不能傳出讓大哥替弟弟養孩子這類閑言碎語,這對二弟的名聲不好。”邢悅說的,她好像多為老二一家考慮似的,這賈寶玉身邊的奴才,拿著大房的月錢,仗著老太太的勢,這些天沒少找其他處奴才的麻煩,什麽寶玉用的針線不好,料子沒有以前好,寶玉要吃這個,要吃那個,頭前的大廚房如何如何的,弄得其他各處見到她們就頭疼,紛紛來邢悅這裏告狀。


    老太太聽了這話,自然聽明白邢悅的意思,這要是不答應,老大媳婦下了狠心,把這話傳了出去,老二的名聲可就沒了,不利於說親。


    “這分了家,理應如此,沒得分了家還讓大伯養小叔家孩子這個道理,這寶玉身邊伺候的,理應是老二出才是,你把寶玉身邊伺候的丫頭婆子賣身契送過來吧。”老太太把寶玉身邊伺候的奴才賣身契拿到了自個手中,她的寶貝疙瘩,隻有她放在她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老太太,您上了年歲,屋裏還有年紀小的寶玉,膳食需精心,大廚房做出來的東西,不是很精細,路途遠,送到老太太處,都已經涼了,常年如此,不利於老太太和寶玉的身子,我們老爺孝順,特意尋了手藝上好的廚子,送過老太太,老太太要是吃著好,就讓她進老太太的小廚房,專門料理老太太和寶玉的膳食如何?”賈寶玉身邊的丫頭,跑到大廚房鬧事,以後這寶玉的膳食,就在老太太的小廚房裏做。


    老太太看了邢悅一眼,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不過老太太也有自個的想法,如今是大房掌著家,要是在吃食上動了手腳,那她的寶玉…,老太太一口答應了下來。


    邢悅達成目的,笑著離開,大廚房做菜都是按照老太太的口味來得,甜軟油膩,即使邢悅不挑食,也吃的快要吐了,這也對身體不好,她打算找幾個善於做淮揚菜的廚子回來,給大夥調養調養。


    過了正月十五,許夫人請邢悅過去一趟,拿出這些日子她的成果,邢悅拿起一一翻看起來,最終挑選了其中一幅畫像出來,有些猶豫,又從其中挑選了一副畫像。


    許夫人拿起邢悅挑選的第一副畫像,看了看,說道:“弟妹可是看上了嚴學士的長女嚴沛凝,這嚴沛凝是個好的,今年十八歲,還沒有定親,和璉兒很相配。”


    “大嫂子,這嚴學士是正二品的官,女兒也長得漂亮,怎麽到了這般年齡還不出嫁?”邢悅問道。


    “弟妹放心,拿到你麵前的,姑娘人品覺對沒有問題,這嚴姑娘在十五歲正是說親的年齡,還沒有定下人家,偏偏母親得了急病去了,接著就是守孝三年,到了下個月才出孝呢,這才給耽誤了。”許夫人笑著說道。“嚴學士也沒有娶二房,家裏就是這個女兒打理的,我打聽了過了,是管家的一把好手,人也賢惠,長相也好,配璉兒正好。”


    “大嫂子,這些畫我都拿回去,問問老爺和璉兒的意見。”邢悅拿不定主意,要說這嚴沛凝是個鼎好的人選,嚴學士為官清正,名聲極好,娶了他家女兒他們自然是一百個願意,隻是這是雙方的選擇,也得看嚴學士願意才行。


    果然不出她所料,賈赦父子看了,都覺得這嚴沛凝是上上之選。三人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試一把才行,賈赦這次也豁了出去,拿出自個珍藏的三幅字畫,托了玩古董字畫認識的宗室朋友上門去問。


    於此同時,老太太也動用關係網,打算給賈政找二房,隻是老太太和賈政的名聲在外,老太太還不自覺,又對女方的要求太高,挑三揀四的,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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