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地,登上龍皇島的人越來越多。


    這裏漸漸變得擁擠起來。


    “果然,這封印還在。”


    “當年敖烈龍皇布置這封印時,本就已經衰弱不堪,更何況時光無情,萬年過去,足以讓這封印力量衰弱到極點。”


    “想必,即便我們不做什麽,這封印不需多時,也會自行散去。”


    眾人議論紛紛,望著瀑布中間那道古老而黯淡的封印符文,眼中生出幾分感歎。


    “等?都到這裏了,還要等封印自行散去?嗬,那你們不如回去待著!”


    一尊上身赤裸,高大且精壯的身影站了出來,冷哼一聲,麵露不屑,手持重錘,高高躍起,宛如流星一般砸下,想要撼動那封印。


    卻撼之不動,被震飛出去。


    瀑布被震動,無數白色的浪花從高處墜落,轟隆隆一片,數不清的修士被砸中,當場骨斷筋折,連一些主修肉身的體修都難以承受住。


    又有一位少女,雙眸細長,脾氣十分火爆,扛著一柄等人高大的剪刀,雙腿細長,提著剪刀便朝那瀑布剪去。


    鋒芒氣息席天卷地。


    化作一陣鋒刃風暴。


    瀑布斷流。


    這一擊恐怖到了極點,尋常出竅修士恐怕觸之便要被切成數段。


    人群中,許多蒼元界的修士麵露驚懼。


    這太驚人了!


    九天的天驕果然都是一群怪物。


    這少女已經很強。


    隻可惜。


    卻還是無法奏效。


    這一次封印的反饋更加猛烈。


    整片天地顫動,那垂天而下的瀑布陡然發光,數不盡的古老符文漫天飛舞,化作一道道真龍,撲殺向人群。


    一股宏大的波動傳出,席卷十方,令人心悸。


    成片的修士炸開,在這股波動下猶如泡沫一般脆弱,漫天都是血雨,場景極其慘烈。


    而靠的最近的那位少女。


    更是首當其衝,化作碎肉,連手中的寶剪都碎裂開來。


    這一幕無比嚇人。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汗毛倒豎,寒氣從腳心到頭頂,連忙後退,不敢靠近。


    “那娘們哪裏來的?這般粗暴,想害死我們所有人?”


    緩了好一會,才有人破口大罵,咒罵那早已化作血雨的少女,憤怒到了極點。


    “是溫家的人!”


    “溫家也是老牌古族了,隻是這些年來一直走下坡路,出彩的人物不多,想來有些心急。”


    “……”


    一場變故,場間的人損失了不少。


    尤其是蒼元界的天驕,損失了四分之一左右,極其慘烈。


    而那些九天天驕,也或多或少都受了傷,不少人嘴角溢血,甚至動用了法寶才讓自己好受些!


    “諸位,都已經到這裏了,不必藏著了,不論我們之間怎樣爭,都得先進龍巢再說……”


    一位天驕站了出來,望向所有人說道。


    盡管,這封印的力量已經很微弱了,萬年時光,足夠讓太多東西消失在時間的塵埃中。


    但如果他們什麽都不做,誰知道這封印還能堅持多久?


    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都有可能。


    有人當即附和道:“不錯,應該沒有人,真想在這裏等上個幾年吧。”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少年少女皆開口,他們顯然成了聯盟,來自九天一些古老的大族,氣息皆很不凡,神采飛揚。


    每一位周身都澎湃神曦,英姿勃發。


    最先開口的少年站了出來,取出一個銅灌,其中晶瑩流轉,寶霞生輝,無比不凡和神異,裏麵宛如有神血流淌,傳出震震龍吟之聲。


    “這是……龍皇血?”


    眾人驚呼,倒吸冷氣聲此起彼伏,這滴血神異非常,蘊藏著無比濃鬱的神性,是真正的龍皇所留。


    很快,有人認出來,說道:“不是純粹的龍皇血,而是兌了其他的靈液,被稀釋過,神性遠遠不及巔峰了!”


    那少年背景不凡,來自九天一個很有名的大族,先祖曾在萬餘年前經曆了那一戰,得到一滴龍皇的血液。


    準帝境的龍皇之血,可稱稀世珍寶。


    哪怕被稀釋過許多次,依舊堪比尋常仙藥。


    又有一位少年站了出來,掌心有一塊碎裂的龍骨,時而散發金芒,時而漆黑黯淡。


    一位少年僧人走出。


    手裏握著一個漆黑的木魚,上麵鐫刻滿了符文,無比古老,像是某種生物的鱗甲煉製而成。


    最終,諸多大勢力聯手。


    湊出許多神物。


    這封印,畢竟是龍皇留下,哪怕殘破,也不是他們這個境界的修士可以撼動,必須借助一些奇物。


    很顯然,他們早有這樣的準備。


    “應該差不多了吧!”


    “試試。”


    一道道柔和之光衝天而起,在隆隆聲中,那瀑布被分開,其中的巨大門戶顯露出來,符文顫動,不斷被磨滅,卻始終沒有真正消散,驚人的堅挺。


    “還差一絲。”


    “見鬼,這封印比我們預想中要更難破。”


    “還有誰留了餘力?就差一點了。”


    最前方的幾個少年咆哮,回頭望向人群。


    無人說話。


    王秀站在人群裏,一言不發。


    他能感覺到。


    自從來了這島上,他手中那枚鱗片便開始隱隱發燙。


    尤其是現在。


    那封印被不斷磨滅,鱗片像是感應到什麽,更是燙得厲害。其上更是有符文湧動,散發濃烈光華。


    但他沒有出手。


    相比於那些各大勢力拿出的龍血、龍骨,他手中的鱗片顯然更神秘,更有價值。


    一旦現在拿出來,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他很冷靜,將鱗片藏好,並以太虛掩神咒封鎖住所有的氣息。


    玉小龍跟他並肩而立,抱著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顯然也沒出手的打算。


    終於。


    人群裏,三三兩兩的九天天驕站了出來,手裏都有一些不凡的寶物,加入到隊伍中。


    封印符文開始晃動,搖搖欲墜。


    卻始終還是差一絲。


    人群最前方的那個少年眉頭一皺,掃向人群某處:“龍族的各位,我知道你們對我們有意見,但現在,不該是袖手旁觀的時候吧??”


    聞言。


    全場皆驚,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瞬間見到三道身影立在那裏,離人群很遠,一副旁觀者的姿態。


    龍族,那是九天曾經當之無愧的霸主之一。


    久遠歲月前曾經出現過大帝。


    後來雖然漸漸沒落下去,卻依舊活躍在九天舞台之上,尋常的生靈根本不敢招惹他們。


    直到萬餘年前那一戰。


    龍族至強者近乎全軍覆沒,連龍皇島都被打崩,才使得這個曾經的霸主級古族徹底沒落,從此很少在九天走動,許多天驕隻聞其名。


    這一次,居然連龍族都派出了天驕來?


    身份被識破。


    那三位龍族天驕麵色毫無半點異樣。


    其中左邊一位青年開口道:“一群不請自來的客人,未經同意,便擅自登上我族龍皇島,現在……還想讓我們幫你們開門?”


    少年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伱們,與我們並無什麽太大的區別!都是這島上不請自來的客人罷了!若是沒有我們幫助,僅僅靠你們自己,恐怕也很難打得開這道封印吧?”


    聞言。


    那位龍族天驕麵色有幾分難看,神情陰冷下去。


    他正要說些什麽。


    站在最中間的那位身穿黃袍的龍族少年卻緩緩抬起手,阻止了他的話語,淡淡說道:“去吧。”


    “是!”


    這位龍族天驕低下頭,很是恭敬,再不說什麽,雙手高舉,請出一塊巨大的玉璽。


    那塊玉璽上遍布裂痕。


    其中有道道神性精華流轉,經光芒一照,瞬間霞光繚繞,奪目至極。


    一股宏大的威壓自其中散發出來,令人心悸。


    眾人紛紛瞳孔一縮:“這是……龍皇璽?”


    “怎麽會?此物不是說在當年一戰中被打碎了嗎??”


    龍皇璽,敖烈龍皇當年的傍身法寶。


    真正的準帝兵。


    敖烈龍皇曾持此物,大戰鳳皇、麒皇等同境的數位古皇。


    最終在那一戰中,徹底崩碎開來!


    人群最前方的那些少年少女也驚了一下,龍族天驕居然連此物也帶來?瘋了嗎??


    但很快,他們察覺到了不對。


    這並不是原版的龍皇璽。


    而是用無數碎片拚湊而成,其中的法則與符文早已不完善,哪怕依然強大,卻遠遠不及巔峰時期。


    ……


    有了龍族天驕的出手。


    這一次,終於不再有阻力。


    隆隆聲中。


    巨大的瀑布停止流動,數不盡的仙毫自那封印後迸發出來,五光十色,這裏霞氣氤氳,仙光彌漫,猶如真正的仙界。


    叮!


    一聲輕微的破碎聲。


    猶如銀瓶乍破,封印符文徹底裂開,散作漫天光華。


    露出一條巨大的通道,其中混沌氣濃鬱,難以想象的寶光洶湧。


    眾人沐浴仙雨,宛如要舉霞飛升。


    一瞬間,群雄衝霄而起,朝著那通道衝了進去。


    這一次,王秀沒有衝在前麵。


    他覺得這一趟不會這麽順利,燭龍本源也沒那麽好獲得,一路上說不準有怎樣的凶險。


    衝第一個實在沒好處。


    ……


    果不其然。


    剛衝進那通道裏,便有人不小心觸發了禁製,那裏有一片極其不凡的寶藥,仙光濃鬱,不少人看得眼睛發光,直接上去采摘,卻被一股股無形的符文抹殺,當場橫死,遍地殘肢斷臂,無比淒慘。


    “小心些,這裏當年是一片古戰場,經過這麽多年,指不定變成了怎樣的大凶?”


    “不錯,這裏已經不是當年龍族的至高寶地了!”


    人們反應過來,當即不敢再向前衝,生怕步了那些慘死者的後塵!


    那些靈藥雖好,但跟龍巢深處的那些寶物機緣比起來,孰輕孰重一眼可斷。


    於是他們平息了心中的躁動,隻派出小部分的人,去嚐試采摘,大多數人繼續上路去深處探索。


    “玉兄,你看那株紫露蘭,生得多嬌豔?”


    “喲,還真是!紫露蘭這種寶藥特別難長,縱使是在靈氣濃鬱的寶地,往往能長到腦袋大小已經算珍寶,這一株居然有半人高大……若是帶回去,找個花瓶插起來,也是一道風景啊。王兄,你看那邊……”


    “那是星夜草嗎??此界少見啊!王某孤陋寡聞,隻在古籍上見到過……”


    “豈止是蒼元界少見?我在搖光界見得也不多啊,傳聞此草存活性極低,雖然藥效一般,但一遇到星光,便會熠熠生輝,燦爛到了極點……常人百年也難得一見那樣的景觀……走走走,搞幾朵,回頭搞個花瓶插起來,拿去哄姑娘絕對好使……”


    “……”


    就在幾乎所有人都緊繃的時候。


    隊伍的最後。


    兩個人慢慢悠悠地閑逛著,臉上完全看不到緊張的情緒,宛如遊山玩水的行人一樣。


    也不急著前行,有事沒事就停下來逛逛,順手摘兩朵路邊綻放的各種寶藥靈花。


    那副悠閑輕鬆的姿態,看得周圍天驕嘴角直抽。


    有人忍不住出聲道:“你們二位,對這龍巢深處的機緣難道一點興趣也無?”


    玉小龍說道:“怎麽會呢??肯定有啊!”


    那人更鬱悶了:“那你們怎麽感覺一點也不慌?”


    玉小龍翻了個白眼道:“慌有什麽用?你看我們就兩個人,爭又爭不過他們,走前麵也派不上什麽用場,倒不如就這樣慢慢地逛,還安全……”


    聞言,周圍的人麵色皆怪異起來。


    話是這樣說沒錯。


    但,這種話,真的是你這樣級別的人物該說的嗎??


    您好歹也是玉家的二公子啊,如此鹹魚的思想,如何要得?


    隨後,更多人將目光轉向了王秀,麵露不解。


    那意思很明顯了。


    玉家二公子擺爛,大家雖然無語,但畢竟聽多了,都已習慣了。


    可王秀,可是是實實在在的頂尖天驕啊!


    不久前還把武家公子給弄下去了。


    絕對是這一趟龍皇島之行的最大黑馬。


    難道你也甘心這樣?


    王秀微笑道:“我覺得……玉兄說得對!”


    眾人:“……”


    玉小龍高興的很:“哈哈哈,果然好兄弟!”


    ……


    “倒是有自知之明!”人群最前方,那位少年聽到身後的動靜,嘴角揚起一絲譏誚的笑容。


    “玉家這一次,看來的確是對燭龍本源一點興趣也沒有,居然派出了這麽一位過來!”


    “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他若真不知好歹,非要與我們爭一爭,還真挺不好辦……玉家那位長公子的麵子,總得顧及一下!”


    幾人搖搖頭,隻當是個笑話,不再理會,將精力放在前路上。


    ……


    人群另一處。


    趙青魚等人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動靜。


    年輕書生嘴角微抽道:“這位二公子,倒是看得開!”


    趙青魚輕柔一笑道:“人家有自己的選擇。”


    年輕書生瞥了眼王秀的方向,又偷偷看了趙青魚一眼:“若是這樣,王秀與他走在一起,豈非可惜了?要不……再邀請他一次?”


    旁邊,其餘幾人聞言,眼中也閃過意動之色。


    王秀的實力,他們已經見到了幾分,能擊敗武明,不管用的是怎樣的手段,都足以證明王秀的不凡。


    若將他拉進隊伍裏,定是好事一件!


    趙青魚美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就在這時。


    她如玉般晶瑩的耳朵微動,聽到一縷聲音傳來。


    身後不遠處,玉小龍玉王秀勾肩搭背,低聲談論。


    “王兄弟,你看那朵紅色的寶藥,看到了沒?”


    “這花,有何稀奇?”


    “欸,王兄弟,你這就不懂了,此花名為情人骨,看上去平平無奇,實則卻是瑤池春水的核心材料啊!”


    “瑤池春水?春……藥?”


    “不錯,傳聞此藥隻需一滴,男女雙方同服,便可忘卻世間一切事,隻知歡樂,效果霸道至極,連仙人都難以抵抗!”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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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小龍看起來很興奮,說道:“這東西在搖光界都快絕了種了,拍賣會上都找不到,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都說龍性本淫,敖烈龍皇當年更是憑借此花,夜夜禦女三千,如今看來並非誇張!我們多摘一點,快快快……”


    此話一出。


    人群裏,不少貌美女修皆麵色一紅,朝這邊遙遙啐了一口:“無恥!”


    那幾位龍族天驕的臉色頓時一黑。


    紛紛怒目而視。


    就連那位向來淡漠的黃袍青年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幾位年輕的僧人更是連忙閉上眼睛,口誦佛號,連呼阿彌陀佛。


    但玉小龍卻宛若不知,忙著采摘情人骨,還不忘催促王秀一起幫忙。


    王秀嘴角微抽,咳嗽兩聲,一本正經道:“玉兄,這……不大好吧?我主要是……用不上啊!”


    玉小龍口不擇言:“怎麽會用不上?我跟你說,現在的小姑娘,都高冷……就跟那青魚仙子一樣,你說兄弟你要是攤上個這種道侶,你咋辦?要有了這玩意,就不一樣了,過來人告訴你,女人……隻要撕開了她的第一層偽裝,往後就都不一樣了。”


    此話一出。


    王秀瞬間感覺一道道充滿殺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這個方向,主要是衝著玉小龍去的。


    青魚仙子在搖光界名聲極盛。


    追求者如過江之鯽。


    在場這些天驕中,也不缺她的仰慕者。


    如今聽到這話,哪裏還能忍受,一個個恨不得直接出來把玉小龍給活剝了。


    王秀忽有所感,朝著某個方向望去。


    正好對上趙青魚嗔怒的目光。


    趙青魚一身青色長裙隨風輕舞,修長的玉腿流動晶瑩光澤,傲人身軀成為一道美麗而動人的風景。


    此刻臉上帶著淡淡的薄嗔,以及一絲微不可見的紅暈,十分動人。


    王秀是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一時覺得有些意外。


    同時還有幾分無辜。


    這話也不是他說的,給他白眼幹什麽?


    王秀咳嗽兩聲,說道:“玉兄,慎言,這種玩笑不能亂開,很容易引起眾怒的!”


    玉小龍擺手道:“沒事,對我不爽的人多了去了,早就習慣!但我玉家弟子,自有雅量,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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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忽然撇過頭,對一個正朝著他怒目齜牙走過來的青年說道:“看什麽看?死舔狗!”


    聞言。


    那青年愣了愣,隨即愈發震怒,身體都顫抖起來:“你說什麽?”


    玉小龍重複了一遍:“沒聽清嗎?死舔狗?”


    青年麵龐抽搐,渾身符文之光暴漲,無比凶戾:“你再說一遍!”


    玉小龍正要開口,忽然想起什麽,嘖嘖道:“你這人陰險的很,我差點上當了,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癖好,喜歡被罵是吧?我才不獎勵你呢!”


    青年瞬間被點燃了,獎勵?


    我獎勵你妹!


    你才有那種癖好!


    “你你你……你放肆,大庭廣眾之下,出言輕薄青魚仙子不說,還這般羞辱我,今日我要與你決一死戰,哪怕你是玉家公子也沒用,誰來都攔不住我!”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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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渾身氣息暴漲,大義凜然道。


    玉小龍嘖嘖道:“喲喲喲,還挺能裝,怎麽,想在美人麵前逞英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偷了家裏的珍藏,買了奇珍閣的鎮店之寶,想送給青魚仙子,博美人一笑,豈料人家青魚仙子連見都沒見你一麵,那貨是你吧?”


    那青年頓時愣住了,拔劍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你……你怎麽知道?”


    玉小龍不答反道:“事情敗露後,你被你家老爺子拖回去打了三天三夜,前麵打了一萬三千下,後麵打了三萬六千下,整個人都腫了三圈,那教訓你忘了?”


    青年啞然,眼中的怒火完全消失,變成了驚慌。


    這麽私密的事,玉小龍是怎麽知道的?而且就像現場看到了一樣,連打了多少下都知道?


    玉小龍又看向另外一個怒氣騰騰,赤手空拳,雙手纏著天蠶絲繃帶的青年,道:“還有你,鍾凱,自五年前偶然見了青魚仙子一麵後,便將與你私定終身的青梅竹馬給拋棄了,人家肚子裏還懷了你的孩子,三年前臘月三十那夜子時,被你暗暗殺害,還對外說是意外,還作秀一樣地給你那青梅竹馬守孝三年……你恐怕不知道,青魚仙子早就已經知道了你那些把戲,隻是懶得揭穿罷了!”


    此話一出。


    這青年瞬間呆住了,神情驚恐,好似心底最大的秘密被暴露在陽光下。


    他扭過頭,下意識望向趙青魚。


    趙青魚一臉平靜。


    鍾凱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嘴唇發青。


    玉小龍一一開口,矛頭指向一個又一個欲要對他發難的青年。


    幾句話一出去。


    頓時讓他們退縮了,心裏發顫,望向玉小龍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恐懼。


    玉小龍見狀,不屑地撇了撇嘴:“就你們這些貨色,還學人當舔狗?青魚仙子是你們配得上的嗎?配我兄弟還差不多!”


    王秀:“……”


    你說你的,怎麽又帶上我了?


    “我……我跟你拚了!”


    一位被玉小龍揭穿了心底秘密的青年忍不住了,當場爆發,拔刀斬來,殺意淩厲。


    玉小龍很平靜,緩緩站起身,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絲毫不做防禦手段,直麵那刀光,淡淡說道:“愚兄,玉天龍!”


    刀光停住了。


    停在玉小龍身前三寸處。


    那話語宛如一盆冰水澆在那衝動的青年身上。


    瞬間澆滅了他心中的火焰。


    順帶澆滅了他的刀光。


    他握著刀,手上顫抖,死死盯著玉小龍,眼中滿是恐懼和動搖。


    玉小龍用手指彈開麵前的刀身,連拍了那青年腦袋三巴掌,不屑道:“不敢捅……特麽的……瞎舉……瞎舉什麽?來,王兄,咱們繼續摘花!”


    他轉頭,熱情招呼王秀,摘那情人骨去了。


    留下身後那青年,一陣動搖後,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沮喪地轉身,消失在人群裏。


    ……


    人群皆寂然。


    在原地停了許久。


    年輕書生道:“世人隻知玉家的玉蒲扇能知陰陽,曉順逆,洞察八方風雨,沒想到……連那些家族中的私事秘聞,也能了如指掌!果然了不起!”


    趙青魚道:“玉家三寶,哪個都不簡單,否則也不會有如今的玉家!”


    年輕書生頗為認同地點點頭。


    忽然聽到那邊的玉小龍再度大喊道:“這情人骨有些多啊,你們都不要麽?這可是寶貝。”


    人群裏,當即就有人義正言辭道:“如此下流之物,我等無福消受!還是玉公子自己留著用吧!”


    玉小龍的目光又掃向人群裏其餘人。


    眾人對他的目光避之不及。


    皆嫌棄地搖頭,臉上滿是大義凜然之色,仿佛與那等下賤之物產生什麽聯係,是無比恥辱之事。


    那些女子更是麵色羞紅,啐罵不斷。


    誰要那種東西?


    年輕書生等人也連連搖頭,苦笑道:“此物,我等真用不上!”


    “阿彌陀佛。”


    為首的那位年輕僧人開口,望著玉小龍道:“此物極其霸道,還望玉公子謹慎使用,莫要害了他人!”


    忽然,王秀嘶了一聲,說道:“玉兄,這情人骨,是不是在壯……陽氣方麵,有奇效啊?”


    玉小龍嘿嘿一笑:“兄弟你真識貨啊!此物非但是效果極強的情藥,在補身體方麵更是一次服用,終身有效,你是不知道,很多修士別看在外麵風光,但也隻能應付應付普通女人,在那些精力旺盛的女修士麵前,真不夠看,很多大人物有這種煩惱,我多拿些回去賣,保證掙得盆滿缽滿!”


    此話一出。


    人群瞬間安靜了。


    最初出言拒絕的年輕人咳嗽兩聲,有些心虛地說道:“呃,那什麽,我忽然想起來,我有一個朋友,最近身體有些差!我答應替他尋些寶物療養,險些忘了,還好想起來,我要的不多,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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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也差點忘了,我也有個朋友,身體也不好。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這種寶物,也算是他福緣深厚了,我也不要多,就一朵……”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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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本公子年輕力壯,這東西完全用不著,但……拿幾朵回去給我爹用,倒是可以考慮!”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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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書生咳嗽兩聲,義正言辭道:“實不相瞞,我家師尊與師娘這些年感情有些裂痕,我這做弟子的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我拿兩朵回去……讓老人家高興高興!”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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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青魚:“……”


    原本沒人要的情人骨,忽然變得搶手起來。


    諸多年輕天驕紛紛動手采摘。


    轉眼便有要搶光的趨勢。


    就在這時。


    一位妙齡女子也出聲道:“別拿光了,給我留一朵!”


    此話一出,一道道無比怪異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還有同行的女子也麵露詫異:“林師姐,你?”


    直把這女子看得麵色酡紅,結結巴巴道:“此物汙穢不堪,我不能讓你們男人都拿光,必須控製在手裏,免得有姐妹遭了難!”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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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快,這些情人骨都遭到瘋搶。


    轉眼不剩什麽了。


    一位年輕的僧人忽然出現在王秀麵前,顯得很有幾分靦腆與羞澀,不好意思道:“王……施主,貧僧也想要些情人骨,不知,可否割愛部分?貧僧可以出價!”


    場間瞬間安靜了。


    氛圍變得古怪起來。


    王秀雙目微眯,打量了一番麵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和尚,笑道:“小師傅,這地上還有情人骨啊!”


    年輕僧人瞥了眼地上那寥寥幾朵,搖了搖頭,臉更紅了:“貧僧……要的量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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