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路線,俞木鷹的家在村頭,蘇知秋應是先陪他回娘家的。


    現在出了意外,隻能改變路線了。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回娘家,習慣就好吧。


    俞木鷹抿緊了唇瓣,剛毅的麵容不言苟笑,看起來莫名又點狠厲陰霾的感覺,讓人腳步生寒。


    他拎著野味還有白菜,和蘇知秋分道揚鑣後,獨自朝村頭的方向走去。


    俞家,處於古木村的村頭,家裏貧窮,有一女四兒,母親已經死亡,隻剩下三個父親,日子過得也很困難。


    家裏的大父親生了病,昨天其他嫁出去的男人都回來了,俞木鷹是最晚回去的一個。


    此時,與俞木鷹有幾分相似,身為大兒子的俞春雀正坐在生病了的大爹麵前聊天,聊到了不喜歡的事情,濃眉蹙起,嫌棄的道:“果然是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大爹您都病成這樣了,也不見小四來見您,好歹他也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


    床上,俞大爹臉色很差,軟弱的身體躺在床上都使不出幾分力,被他這麽一刺激,頓時咳了起來:“咳咳——”


    俞春雀和俞木鷹是同一個父親生的,也就是臥病在床的俞大爹。


    俞大爹本人長得還算不錯,五官精致,算不上絕色但年輕時也是個五官清冷型的男子。


    隻可惜生的兩個兒子都長得比較喜歡他們死去的娘,尤其是俞木鷹,把父母兩個人容貌比較深的地方都傳承了,小時候看著還算標致,長大後已經醜到差點嫁不出去了。


    “咳咳,別!別再和我說那個蠢笨的傻大個!”


    好不容易緩住咳嗽的俞大爹臉色非常差,直接低吼了出來,沙啞的聲音都帶著濃濃的抗拒。


    好似俞木鷹是病毒一樣,令人恐懼厭惡的存在。


    “大爹,別生氣,別生氣,”俞春雀連忙幫他順氣:“沒必要為了個丟臉的氣壞了身子,要好好養身體。”


    “養什麽身體?!早晚要被他給氣死,早知道這麽丟人小時候就該掐死他!現在好不容易嫁人了,出門還有人嘲笑咱家,說咱家出了個極醜的醜八怪!”一提起這件事,俞大爹每每都氣得身子直抖。


    俞春雀也不喜歡那個弟弟,哀怨道:“兒子有何嚐不是?現在村裏哪個不知道我有個很醜的弟弟嫁了個傻子,每每家裏吵架的時候,那些個嘴欠的就拿這個說我,氣死人了!”


    “唉——”俞大爹深深歎了口氣,抬手拍了拍俞春雀:“總之,還是苦了你啊!”


    俞春雀撇了撇嘴:“可不,委屈死我了!”


    俞春雀的臉也長了一對濃眉,但有一雙大眼,五官隨了父親的秀氣,看起來沒有俞木鷹完全剛毅的冷。


    在眾人眼中,他不算醜,但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屋內兩人,習慣性的一見麵就抱怨起了被賣嫁給鄰村的小兒子。


    俞木鷹拎著野味,冷峻著一張麵孔站在屋外,一時間進退不得。


    “喲,這不是小四嗎?小四回來了?”這時,一道聲音比較尖銳的聲音悠悠傳了過來。


    俞家排行第二的兒子,俞二哥


    他手中抓著一把熟豆子,時不時往嘴裏丟一顆咀嚼著,身邊跟著一位上了年紀的男人,是他的父親,也是俞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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