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裏格外響。


    此時正在上課,被這麽一鬧,老師沒講課了。


    教室裏萬籟寂靜,都齊刷刷的看向她。


    月白穿的校服鬆鬆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白嫩的鎖骨,嘴巴塗著鮮豔的口紅,此刻表情又囂張的不得了,妥妥的一小太妹。


    那女生沒想到自己說的話都被聽到了,臉頓時滾燙的要命,低著頭沒說話,哆哆嗦嗦的,看樣子快要哭出來了。


    “月白,你給我滾出去!”授課的老師實在忍不住了,狠狠的拍了拍黑板擦,語氣嚴厲。


    月白也沒在看那垂著頭低聲啜泣的女生,從椅子裏麵出來,大搖大擺的往後門走。


    她習慣性的回頭看自己座位時,賀不言正望著她,好像說了什麽話。


    她連忙回頭,瞧見麵前不知誰伸出的一條想絆自己的腿,咬了咬牙,在上麵狠狠的踩了一腳。


    月白上輩子是個演員,也配過音,對口型對習慣了,不自覺回想著他到底說了什麽。


    應該是兩個字。


    她閑著沒事,罰站時靠著牆,模仿著他的口型說話。


    “活該。”她的喃喃自語在此刻發出聲來。


    ???


    月白愣了下,重複一遍,應該是和他的口型完全吻合。


    月白發了會呆。


    她才幫忙給他找到手表,怎麽說也不應該被這麽對待吧。


    俗話說得好,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妖妖靈:“這是哪來的歪理?”


    月白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三下兩下從後門走進教室,拽著賀不言就要往外走。


    又是一陣死一樣的寂靜。


    “月白!你這是要幹什麽?”授課的曆史老師惡狠狠的瞪著她,語氣頗為不耐。


    “老師,我突然想起來,我剛才丟的好像是他的書,按照連坐製度,我覺得他也有錯。”


    月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話後,扯著賀不言衣領走到走廊。


    班裏人一個個看熱鬧的往外瞅,想看看月白是不是要打賀不言。


    曆史老師眉頭擰了擰,敲了敲黑板,警告他們看書。


    伊筱筱悄悄看著窗外的兩人,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


    月白不愧是個害群之馬,自己受罰還要把別人拖下水。


    窗外的走廊裏。


    月白靠著牆,姿態慵懶,說道,“你為什麽罵我?”


    賀不言愣了一下,表情甚是可愛:“我沒有罵你啊?”


    “沒有?”月白咬著牙嗤笑,略帶冰涼的手勾住他的下巴,語氣裏帶著難以言說的威脅,“你以為我沒看到?”


    將近夏日的風,溫暖而熱烈。


    一束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到她的眼裏,瞳仁露出澄澈的咖啡色,魅的像是隻勾人魂魄的妖。


    賀不言沒理會她作亂的手,可憐巴巴的解釋。


    “我說的是躲開,剛才你從後門口走的時候,有人想要絆你,我還以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躲開。


    活該。


    月白默了默,張著嘴重複了遍。


    口型的確差不多。


    看來,的確是她冤枉了。


    月白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突然想出個好主意。


    “既然這樣,反正你也被我連累罰站了,在這裏呆著也沒意思,我帶你到別的地方。”


    她隨手掏出兜裏的手機,麵無表情的看著一條條蹦出來,鋪天蓋地的訊息。


    大多都是知道了她被罰站的時,不少男的在噓寒問暖,安慰她要給她報仇。


    月白沒理,把信息列表都給清空。


    她刪除的速度不慢,身後比她高了一頭的賀不言還是能看到些。


    這些人不少都是在道上混的,黑道的,黑市的……


    光看著他們的頭像和聊天內容,就知道是些普通人惹不起的家夥。


    月白,張揚又肆意,與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和他們在一起才最合適吧。


    賀不言眸光微微劃過一道不甚明顯的暗芒,覺得煩躁感一點點騰起,席卷了他的胸腔。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有什麽不受自己控製了。


    這可真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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