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老師給卷子翻了個麵,在答題卷的作文位置找到了月白這兩個字。


    果然。


    是她的。


    月白的名字被改卷老師用紅筆醒目的圈出,旁邊下了批注——答卷不規範,扣一分。


    英語老師又對比了下和考生姓名處的字跡,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的。


    她把卷子放到月白桌上,眼中閃著讚許的光,“月白同學這次很棒呢,值得鼓勵。”


    眾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驚的下巴掉了一地,都哇的叫出了聲,朝月白投來驚訝的目光。


    不知誰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有人說過月白隻會打架,不會學習的話。


    就覺得,仿佛聽到耳邊傳來“啪啪啪”的清脆聲音。


    這也太打臉了吧!


    伊筱筱望著月白,漲紅了臉。


    她隻覺得胸牆裏翻滾著滔天的怒氣,渾身不住的顫抖,仿佛隨時可以喪失理智。


    第一,一直都是她的!


    也應該永遠是她的!


    月白憑什麽奪走她的第一,她有多努力,有誰知道?


    月白平時成績都是倒數第一,這一次怎麽會能考這麽高的分?


    一定是抄的,一定是的!


    伊筱筱一遍遍的在心裏重複著,像是在給自己洗腦,又像是在極力阻止自己蔓延開來的莫名不安感。


    妖妖靈看著月白桌子上,力透紙背寫著“不要說了,我是第一”幾個大字的試卷,冷哼了聲。


    它軟嘟嘟的爪子拍在那幾個閃瞎眼的大字旁邊,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宿主,您就不能低調點嗎,為什麽非要裝逼呢?”


    “沒辦法,裝逼如風,常伴吾身。”


    月白毫不在意它的調侃,麵無表情的和它交流著。


    妖妖靈:“……”


    輸了,輸了,告辭。


    剩下的試卷,英語老師派了幾個同學發下去。


    等試卷發完了,同學們大致都看到自己的成績。


    英語老師看氣氛有點低沉,清了清嗓子,“這次的題目,各位同學們是不是覺得有點難呀?”


    “是!”


    講台下,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哀嚎。


    這次周測也太難了吧。


    伊筱筱盯著手中鮮豔紅筆批改的分數,又想到月白的成績。


    她臉色扭曲,鐵青的難看。


    月白,一定是用手機在網上搜的答案!


    “沒關係的,這次上線分也才一百二十幾。”英語老師笑了笑,“這次出的題目是我們英語小組的主任出的,覺得難很正常。”


    學校自己出的題目,則意味著是完全不可能在網上找到答案。


    伊筱筱聽到了英語老師說話,猛的抬頭,詫異的望向趴在後麵,戴著耳機玩手機的月白。


    怎麽會,難道,月白真的是自己做出來的?


    有不少懷疑月白是抄襲的人也都渾身一震,隨即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想——


    ——月爺牛逼!


    ……


    放了學。


    賀不言和月白在校門口分開,各自回家。


    剛巧順路經過一家小電器專賣店,賀不言走了進去買了個擴音器。


    他付完錢,就往家裏趕。


    離家不遠的巷子門口,賀不言在收廢品攤停下來。


    他把被包裝盒包的好好的全新擴音器遞給坐在一旁三輪車上的廢品站老板。


    “叔叔,您的擴音器不小心被我弄壞了,裏麵的錄音應該也沒有了,我重新給您買了一個,你不介意吧。”


    賀不言道歉的聲音很真摯,語氣非常抱歉。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那擴音器也用了好幾年了,早該換了,”廢品站老板笑嗬嗬的,也不是很在意。


    他看到賀不言遞過來的擴音器,連忙後退了幾步,直擺手,“你這孩子,你買這個幹什麽呀。”


    這都好幾年的鄰居了,他也知道賀不言從小一直一個人生活,怪可憐的。


    “我已經買了,您就收下吧,”賀不言把擴音器放到地上,朝他擺了擺手,“我就先走了。”


    他離開廢品站,徑直往小巷裏的出租屋趕。


    剛走到門口,他還沒來得及掏出鑰匙,就看到自家大門被人為粗暴的破開,渾身傷痕累累。


    透過大咧咧開著的大門,可以看到,房間裏混亂不堪,像是被龍卷風掃蕩後的災區。


    賀不言平時擺放整齊的衣物和書籍,全部被摔到地上。


    裏麵陽台好像還有說話聲,看來人還沒走。


    他微微眯眸,邁開長腿踏進家門,臉上帶著些許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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