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


    這六年間,進度條一直在百分之五徘徊。


    平時也幾乎沒有任何支線任務之類的降落。


    要不是妖妖靈一再保證係統真的沒有出問題,月白才稍微不那麽不安。


    又是一個無聊的午後。


    國師府。


    月白懶洋洋躺在荷花池的小船裏,瞧著周遭遮天蔽日的翠綠荷葉。


    她慵懶的撐著腦袋,語氣無不幽怨:“百川東到海,何時複西歸……”


    妖妖靈:“……”


    月白:“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妖妖靈歎了口氣:“求你了,你能閉嘴嗎?這都什麽玩意兒啊!”


    月白不以為然。


    她隨手折了個蓮蓬,拿在手裏剝著吃,“我隻是在抒發對時間匆匆流逝的憂愁。”


    妖妖靈接過一顆塞到嘴裏:“嗬嗬。”


    “晏子夜怎麽還沒有動靜,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要奪回皇位了?”


    蓮子的苦澀清香在口腔蔓延開來,月白咽了下去,又剝了一顆。


    從劇情得知。


    三年前,晏子夜假死,在這大楚隱姓埋名,隻為臥薪嚐膽,一朝奪回皇位。


    可是,這三年了,確是沒聽說過一點動靜,實在讓人心憂。


    她還沒來得及再想些什麽,倏忽間瞧見岸邊恭恭敬敬站著李公公。


    “國師大人,申時(下午3點到5點)便是殿試,陛下差奴才來請您呢。”


    李公公笑眯眯的,瞳孔深處卻夾雜了點不明顯的恨意。


    “知道了。”月白回到岸邊,坐了轎子往皇宮方向趕。


    ……


    “陛下可是在哪裏?”走在漫長的宮路上,月白看了眼身旁沉默不語的李公公,有點煩躁。


    夏日炎熱,連風都帶著沉悶。


    “在武場。”


    李公公低著頭,握著手中的拂塵,掐尖了嗓子說。


    又走了些路,沒多久就到了武場。


    遠遠的,月白看到站在顆柳樹下的晏無錦。


    他手持弓弩,正對準幾米開外的靶心射箭。


    正是太陽大。


    他額前溢出很多細小的汗珠,順著線條流暢的側臉輪廓滑落。


    晏無錦這幾年完全長開了,眉眼很好看。


    狹長的鳳眼,眼角上挑,瀲著貴氣,說不上來的勾人心魄。


    月白不自覺掏出方帕,走近了幾步,正準備為他擦拭汗水。


    卻又差點忘記了,她在這個位麵可是欺負晏無錦的壞人。


    既然是壞人,那肯定是不能對他好。


    月白想了想,也不再上前,直接把那方帕丟到晏無錦手裏,“擦擦吧,你這樣像什麽樣子。”


    語氣冷清,還帶了點諷刺。


    晏無錦微彎的眉眼僵了下,神色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國師原本可是準備為我擦汗?為何又這般對我?”


    他放下弓弩,語氣委屈巴巴的,仿若受了莫大的委屈。


    “陛下龍體,臣怎敢輕易接近。”


    “那我偏是要你接近呢?”


    晏無錦腮幫子高高鼓起,眨巴著眼,向她走近了些。


    月白後退半步,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


    “陛下!”她斂了斂眼瞼,低低的警告。


    晏無錦知道,月白每次說單獨說“陛下”這兩個字時。


    預示著,她會責罰自己。


    “國師大人準備怎麽罰我?”晏無錦眸中有光暈流轉,耀眼奪人視線。


    他頓了頓,“是讓我再將國法抄寫百遍,還是跪在大殿外一宿?”


    月白:“……”


    她怎麽感覺好像把反派養歪了。


    反派難道不是應該對她的不恭而震怒生氣嗎?


    現在怎麽賣上萌了。


    妖妖靈:“不用感覺,你真的好想把他養歪了。”


    趁著月白征愣的片刻,晏無錦牽了她的手,“走吧,國師大人,現在這個時辰要去政宣殿了。”


    月白還在想著。


    她這幾年間可是一直在好好扮演著惡毒女配的人設,按道理來說劇情也不能崩啊。


    一時恍惚,竟是乖乖被晏無錦牽著走。


    晏無錦看她懵懵懂懂的樣子,嘴角勾起一彎不甚明顯的愉悅弧度。


    沒多久,就到了政宣殿。


    月白大大咧咧的坐到晏無錦身旁,懶洋洋的撐著腦袋。


    大殿下,跪了一排的書生和文武百官。


    月白放眼瞧去。


    她的目光在不經意掃過一個人時,頓住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冷係宿主很硬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守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守花並收藏快穿之冷係宿主很硬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