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此時麵對人們的嘲笑,這時臉真不知該往哪兒擱。不過,總算黑匪沒有打他,不然的話,又要出洋相了。


    且說花伯這天,又在自己的田裏勞作,他也隻會幹這個,不過,他的莊稼卻是種得非常之好。


    種了一會兒地,有些累了,他便坐在一邊,瞅著西下的雲霞,這時也開始哼了個歌了。他知道少秋在呂鎮唱歌了,而且唱的還是喪歌,而小花也知道了這個消息,此時斷不會再對他起少女懷春那樣的感情了。


    念及此,花伯長長地舒了口氣,所怕之事大概不會發生了,這得感謝上天神明之佑護,不然的話,自己這家人在這荒村還抬得起頭來嗎?


    想到這些,花伯不禁朝天唱了個歌,當然,他這歌隻是個山歌,不如此,不足以表達自己此時之喜悅心情。而這歌一唱出,小花便不住地開始責備他,說他怎麽變得這麽輕佻,完全不像個大人的樣了呢?花伯這時隻好不唱了,開始在自己的大田裏不斷地忙碌著,這禾苗長勢喜人,大概到了秋天會有個好收成吧。


    而在他唱歌之時,一隻大白狗這時遠遠地對著他吠叫,而看到這大白狗這翻德性,以為在罵自己的娘,不禁相當惱火,也對之破口大罵起來。不光如此,這花伯這時還湊上前去了,脫去了自己的褲子,翻著腰罵這對自己吠叫著的大白狗。


    大白狗感覺到自己罵不過這花伯,這時低低地叫了一聲之後,悻悻然離去,似乎再也不敢出現在這花伯的大田邊上。


    花伯罵贏了之後,便又坐在自己的大田邊,抽著煙了,而這煙霧不斷地飄散開來,使這大田這時也不斷地咳嗽著了。


    西下這時的雲霞還真是相當好看有如朵朵桃花,紅豔豔的,似少女好看的臉。而一陣風掃過,把不遠處的一片花香帶了過來,這香味拂在這花伯的臉上,還真是令人十分愜意。


    而正在這時,一頭上了年紀的牛路過這花伯的大田邊上,也許是口渴了吧,湊到這禾田中喝了口水。


    花伯見狀脖然大怒,發瘋了似的衝上前去,手中橫著一根扁擔,似乎想把這牛往死裏揍上一頓。在奔向那老牛身邊之時,還跌了好幾跤,老牛敢情是眼神不好,不然的話,才不敢在他家大田邊喝水呢。


    花伯這時湊上前了,對著這老牛就是一扁擔,而這老牛這時也發了大火,哞了一聲之後,對之也用自己的尖角頂了一下。也許是神明佑護之故吧,花伯並不受太大的傷,隻是擦破了些皮,站在老牛身邊咒罵了幾句不堪的話之後,又複回到自己的大田裏勞作起來了。


    眼看西天這時快要黑下來了,花伯這時也準備離去,在離去前,他又深情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禾苗,甚至還親吻了一下其中一棵長勢相當好的,之後,又唱起了山歌,沿著荒村古道走向自己的屋子。


    狗爺這時見這花伯上山了,無處可去的他,便早早地湊在這花伯的屋子門前,花嬸這時正在燒菜,而這菜香隨風飄蕩,使這狗爺這時真是嘖嘖稱讚不已。


    “花嬸你這菜炒的,我這時都流哈拉子了,可否吃一個辣椒呢,這真是太想吃了。”狗爺說,說完這話,嘴裏還真是流出了涎水。


    “這個,怕不太好吧,我男人還沒有吃,你就吃了,這恐怕不太好吧。”花嬸這麽說,臉上這時也是紅紅的,不過在這黃昏之時,光線不是甚明,不大看得出來。


    “這菜香嗎?“狗爺如此問了一聲,說完這話,又故意湊上前去,對著這鍋子不住地嗅聞起來。


    而在這時,花嬸卻不大說話了,呆在一邊,看著外麵,一時尚且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這時,花伯扛著犁耙進來了,進來之時不住地拍打著身上所有的塵土,一時使這個屋子顯得不是這麽幹淨,而他自己卻並不在乎這個,似乎吸入了塵土也並不是什麽壞事。


    在花伯進來之前,似乎感覺到裏麵有人,這時怕有什麽尷尬之事,故意在外麵咳嗽了一聲,而聽到花伯咳嗽了,呆在裏麵的狗爺這時也出來了。


    花伯這時裝作看不見,低著頭伺弄著自己的犁耙,正在用一把破紙擦拭著上麵的泥巴,而對於狗爺之走過自己的身邊,似乎根本就不曾發覺。


    “娘女家,飯熟了嗎?”花伯這麽問了一聲,語氣這時要有多俏皮便有多俏皮。


    “砍腦殼死的,別叫娘女家了,飯熟你腦殼!”花嬸這麽回答,相當之沒好氣。


    “娘女家罵得好啊。“花伯這麽說,而在說了這話這後,又開始哼了個山歌。


    夜了。


    而在這花伯的屋子裏,這時還真是相當溫馨,一家人呆在一起,吃著自己種的可口的飯菜,真是其樂融融啊。


    而在這時,狗爺也從外麵走了進來了,手中拿著瓶上好的酒,湊到這花嬸的身邊,坐下了。也不管花伯願不願意,大口大口地吃著花伯親手種出來的菜,而且還在吃菜之同時,還為這花嬸不住地夾著菜。


    花伯看著這事,這時當然也不作聲,以為不過是稀鬆平常之事,斷算不得什麽不法之行徑,又有何想不開的呢?


    花伯低著頭不住地吃著自己碗裏的菜,而對於別人飯碗裏的菜,倒並不是太關心,而這狗爺卻一個勁兒地為這花嬸夾著菜,其用意當然是相當明顯,這不,小花看見了,恨不能砍這狗爺兩刀。


    而這花伯還是什麽也不說,隻是低著頭,看也不看,似乎這些個事呀,與他沒甚大的關係。


    吃完飯之後,狗爺與這家人呆在一起,笑話著天下大事,而這時花伯就蹲在一邊,望著天邊的一隻小鳥。天有些冷了,他擔心著這小鳥在這寒冷的夜能否過得好呢。而那隻小鳥這時也不知為何,似乎怕這花伯擔心吧,撲楞著翅膀飛得遠遠的,似乎永遠也不會再讓這花伯擔心自己了。


    而這狗爺在花伯的屋子裏吃飽喝足之後,打著飽嗝,又放了一個好大的臭屁,這才踉踉蹌蹌地走出去了。不過,出了這花伯的大門之後,卻不知為何又摔在一個大坑之中,不住地叫喚著。而這花伯聽見了,這時又深表同情地湊上前去伸出了援手,將之從深坑中拉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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