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往著劉寡婦的屋子走去,不得不去,在聽聞到了那種呼喊聲後。


    走了一陣子,再度仔細豎起了耳朵去聽,卻又啥也沒有了,隻有風呼嘯著刮過發出來的那種蒼涼的聲音了。黑匪本來不想往前走去了,可是不往劉寡婦的家裏而去,此時又該到何處去呢?


    走了一陣子,黑匪感覺到肚子非常不舒服,痛得厲害,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不然的話,似乎這路當真是沒法走下去了哈。


    躺在了那塊石頭上,天氣頗有些炎熱,能略微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一下,此對於夜行人來說,肯定非常之有益。這不,一躺下去,黑匪便感覺到渾身極其痛快。


    曠野一片漆黑,簡直了,比黑匪似乎還來得黑些,一般之人,當真是不敢涉足此地,白天尚且陰森得不得了,到了夜裏,更是如此,為此而送命死去之人,已然是太多了啊。


    黑匪本來也頗為忌憚,不敢前來,可是在聽到劉寡婦深情呼喊而不去,違背了她的意思,掃了她的興,恐怕也不妥當,以後再想去勾搭她隻怕會有些困難了。沒了劉寡婦,此對於黑匪來說,簡直了,日子都沒法過下去了哈。


    隻能是去她的屋子裏了。可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肚子非常痛,簡直都走不動路了,再這麽下去,隻怕是會死掉。


    不然的話,黑匪也不會直接就躺在一塊石頭上了,石頭非常幹淨,獨自躺在上麵,倒也爽快,一些生活中的煩惱,隻要在此處略呆一陣子,便什麽也沒有了。


    黑匪本來隻想略躺一下,可不敢閉住了眼睛,不然的話,一旦睡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此地荒涼之至,恐怖非常,斷不敢一個人躺這裏啊。


    躺了一陣子,黑匪不知為何,漸漸地睡過去了。


    一時也不知來到了什麽地方,本來不想往前行走,卻不成,一片漆黑之中,誰人敢呆在此處,無奈之下,隻好是不斷地往前再往前罷了。


    正走著的時候,忽然聽聞到有人喊著黑匪,仔細聽去,卻又一片蒼涼,根本就啥也聽不到,無奈之下,隻好是不去聽了。


    路邊似乎有一股可怕的異味飄來,淡淡月光下,倒也看不到什麽,正準備不管不顧,繼續夜行,卻無端滑了一下,直接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來。用手一摸,竟然是摸到了一坨屎。


    “吃掉。”黑匪不斷地往草地上擦拭著手掌時,聽聞到天空似乎有個聲音飄來。


    “什麽?”黑匪幾乎出離憤怒了,本來想站起來與人打鬥,可是四處一看,一片蒼白月光下,僅自己的影子陪伴著自己而已,其他的什麽也看不到。


    那坨屎是老瘦拉下的。老瘦之前來過此地,本來想去廁所,可是來不及了,無奈之下,隻好是不管這麽多了,直接就在路邊拉起了屎,不然的話,照此下去,真的有可能拉在自己的褲襠裏啊。


    為此,老瘦非常難受,作為一正人君子,無端於大路通衢之上幹這種缺德事,真的很不好,可是沒辦法,肚子無緣無故就開始痛了,之後便忍不住幹下了這種壞事。把屎拉在大路上後,老瘦非常慚愧,一度想去找把掃帚來掃一下,可是沒有找到,甚至連一些與掃帚略有些相似的東西,也是消失得不見蹤影了都。


    不要說掃帚了,就算是一些樹木,麵對老瘦的慚愧,也不知為何,紛紛逃去,蒼茫夜色中,直接就消失不見,使老瘦拉下的那種東西顯得更加的難看。


    老瘦冒如此大的風險夜行,不過是為了去對付黑匪,自己的女人無端遭到他的調戲,此時不去說道說道,還配做什麽男子漢!


    可是走到這片恐怖的樹林裏後,老瘦不知為何,肚子無端開始作痛,無奈之下,直接在路邊幹起了這種缺德事。老瘦拉出來的那種東西真的是非常不堪,嚇走了一團漆黑的東西,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不幹淨的物事,反正聞到了老瘦拉出來的那種東西後,直接就逃去好遠,再也不敢尾隨了。


    拉了好久,老瘦準備去與黑匪大戰一場,真的是太欺負人了,可是念及黑匪之強悍,自己似乎不是其敵手,一時之間,也隻好是掩麵而泣罷了,拉好了屎後,直接縮回了自己破敗的屋子裏了。


    隻把自己拉下的屎遺留在路之當中。不過老瘦離去之時,為了掩蓋住那種不幹淨的物事,直接就摳了一些土在屎上麵,免得讓人看到。


    沒成想老瘦拉下的屎竟然滑倒了黑匪,並且天上似乎還有個聲音非要他吃了不可。初聞這種話,黑匪非常生氣,本來要打人了都,可是四顧一看,並沒有看到什麽,之前的樹林此時也一並消失,竟然是看之不到了都。


    “你吃還是不吃?”天上的那個聲音再度飄來,在此荒涼之處聽去,當真是非常不堪,不要說人了,一些個動物,比如毒蛇之類的東西,也慌忙溜之大吉,不敢呆在此地了。


    不遠處,一頭牛正在不住地大聲地喊天。


    大風呼嘯,一片混亂之中,幾乎不知道誰是誰了。


    “到底是吃還是不吃?”那聲音仍舊飄舞在黑匪的耳畔。


    “這……”黑匪猶豫著,“這能吃嗎?”


    這話剛一說完,便看到一團漆黑的東西從大山上滾了下來,直接往著黑匪衝了過來,幸虧黑匪躲閃及時,否則的話,一旦讓其撞上,後果真的不好說。


    “快吃了!”正當黑匪發怔之際,那聲音忽然飄來,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恐怖。


    “好吧。”黑匪隻好是服軟了。


    把老瘦拉下的屎送進了嘴巴裏,黑匪當真是吃了起來,可是那種味道當真不是人吃的,幾度要嘔吐,卻又無奈地忍住了。


    吃完之後,黑匪直接就坐在一片樹林邊,此時看到不遠處似乎有人爭吵,本來夜色蒼茫,根本就看不到什麽,可是月光一下子就從雲層中鑽出來了,看去,可不就是劉寡婦與少秋麽?


    本來想找個地方好好洗刷一下嘴巴來著,可是出了這檔子事情,一時吃屎之事似乎又不在話下了,直接往前躥去,得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往前走了一陣子,但見少秋不知為何,一改往日之斯文,卻似乎成了個歹徒似的人了,直接就要強暴了劉寡婦。這如何使得,黑匪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到底犯不犯法了,直接湊上前去,對著少秋便要開打。


    可是,當黑匪站在少秋麵前的時候,竟然是動彈不得,看到黑匪成了這種樣子,少秋也不手軟,直接在地上撿了把刀,把黑匪砍了。


    ……


    黑匪驚醒過來了。四處一看,並沒有看到任何物事之存在,似乎隻有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其他的東西,比如那些樹木之類的物事,通通消失不見了。


    曠野一片淒涼,繁星落去,隻剩下寥廓蒼穹,長風呼嘯,天地變色,極其恐怖。此情此景,一般之人,當號啕大哭不已,可是黑匪畢竟不同,膽色過人,並不過於在意。


    ……


    劉寡婦趴伏在少秋的屋子門前,本來想進去,卻又不成,頗有些顧慮,怕人恥笑,甚至覺得自己做這種缺德事有可能得罪神靈。


    可是當真就此離去,放過了那個讀書人,似乎也不妥當,荒村的人們,似乎都不敢與自己有任何關係了,能使自己有個說話的地方的,還真是非此地莫屬。可是人家不待見,不肯與自己有任何來往,那怕是出來散散步,好像也不願意,這不,躲在破敗的屋子裏,竟然是嚇得連呼氣都有些不敢了。


    是的,對於劉寡婦趴伏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少秋當真是有些害怕,覺得煩,不肯與之呆在一起,不然的話,極有可能出一些大事來著,之前的呂姓漢子不就是個榜樣麽?


    可是當真要趕走她,那也不好,外麵似乎刮起了大風,天象好像也變了,不是下雨,卻不知為何不斷地開始落一些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物事的東西。


    在這樣的夜裏,真的忍心去驅趕一個人麽?當然不成。


    無奈之下,少秋隻好是任劉寡婦趴伏在自己的破敗的窗戶邊,似乎想鑽進來,可是由於窗欞阻攔,當然不可能進入,隻好是徒勞地掰扯著,喃喃呐呐地念叨著一些不堪的抱怨的話語。


    對此,少秋也不便過於幹涉,隻好是任其如此罷了。


    窗欞當然是掰扯不開,無奈之下,劉寡婦直接選擇從屋門處進入,似乎不如此,便不成其為劉寡婦了。這使得少秋有些想笑,如此厚重的屋門,真的堪比鋼鐵,憑她劉寡婦有通天的本事,要想進入,恐怕也難比登天。


    少秋不管外麵的那些破事了,夜色深沉,直接讀書就是了,其餘之事,當真是不必放在心上。可是,當他再度睜開眼眸時,發現那劉寡婦竟然是蒙住了他的眼睛,要他猜猜自己是誰。


    “我猜不著,你到底是誰啊?”少秋如此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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