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剛剛那是那國的皇子?怎的嘻皮笑臉,也沒個正形樣!”陳萱好奇問道。


    陳曉木淡淡笑道:“他是晉國三皇子姬尚,生性豪爽豁達。”


    “哦!”陳萱低笑道:“聽人傳聞,當今各國的皇家,就數他家最有錢了!”


    陳曉木半開玩笑道:“皇姐,把你嫁給他,怎樣?”


    陳萱眨巴眨巴眼睛,遲疑道:“皇弟,看他模樣,年齡好像比你還要小!”


    陳曉木道:“皇姐,別看他年紀小,做生意,撈錢卻是一把好手。”


    “不是。”陳萱紅著臉笑道:“姐姐是說他歲數要小了好多。”


    陳曉木不以為然道:“皇姐,你沒聽說過女大三抱金磚麽?你若嫁給他,說不準將來還能封個皇後呢!”


    陳萱嬌媚瞥了陳曉木一眼,笑道:“弟弟,雖說你長到這麽大,我們姐弟才得見第一次麵,不知怎的,姐姐心裏特別歡喜你,見到你第一眼就以為是見到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說話間,齊皇蕭炎,皇後李雯等人已來到眾人麵前,大家正準備施禮,蕭炎笑哈哈招呼道:“各位使臣遠道而來,甚是辛苦,依朕看,這些個俗禮就免了吧!”


    眾人以為蕭炎說得是客氣話,都堅持要行禮,蕭炎斂起笑容,直接道出來意,“各位使臣,朕和皇後此次前來,主要是為遂了皇太後的心意,請陳駙馬對出出自於他手的四個千古絕對。”


    一聽此話,眾人先是一怔,接著立馬向兩邊閃開,鍾夫子先是隨著大家一起閃開,突又後知後覺拍下腦門,重新站到當中,用身體擋住混在人群裏陳曉木,隻見他對齊皇蕭炎拱手道:“陛下,你剛剛所說的陳駙馬可是鄭國女皇陛下的駙馬。”


    蕭炎點頭道:“正是,不知老先生此問何意?”


    鍾夫子又追問道:“陛下確定今晚拿給我們使臣對的四副絕對都是出自此子之手?”


    蕭炎皺眉不悅道:“不知老先生一直追問此事,到底是何用意。”


    鍾夫子正色道:“老朽不瞞陛下,陛下要找的陳駙馬正是老朽的學生!”


    蕭炎聞言一驚,趕緊拱手道:“失敬,失敬,原來老先生竟是教出絕世高才的一代宗師。”


    鍾夫子一臉尷尬道:“陛下過譽了,老朽既沒教出絕世高才,更不敢被陛下稱為一代宗師,就連陛下所提那四個絕對,隻怕也不是出自老朽弟子之手。”


    “這個……!”蕭炎猶豫了一下,旋即對身旁的蘇星然道:“陛下,你可認識這位老先生?”


    蘇星然道:“不認識。”


    蕭炎當即威嚴道:“林祭酒何在?”


    “陛下,臣在!”隨著話聲,一個身穿簇新官服的年輕官員,從他的身後走出來躬身道。


    蕭炎命令道:“林愛卿,去把你老師找來。”


    “諾。”年輕官員很幹脆應到,可還沒來及轉身,就聽身後一個聲音道:“陛下,不用找了,鄭國駙馬在此。”


    年輕官員聞聲一激靈,急忙轉身,隻見陳曉木正從人群裏走出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去納頭便拜,口中道:“老師,學生終於見到你了!”


    陳曉木快速繞過擋在他麵前的鍾老夫子,伸手扶起林進,笑眯眯道:“林進,你小子行啊!幾天不見居然平步青雲,高官厚祿了!”


    林進趕緊道:“這全是學生托了老師的福,若沒有當初老師留給學生的四副絕對和一首好詩,學生又怎能有機會錦袍加身呢!”


    陳曉木哈哈笑道:“好家夥,就這四副對子一首詩,便能換來這一身官服?”


    林進老實道:“是的,老師,學生這個五品官就是將你留給學生的四副絕對和一首詩,獻給吾皇後,吾皇聖心大悅,便封學生為國子監祭酒。”


    就在兩人對話間,齊皇蕭炎已走了過來,陳曉木急忙躬身拱手道:“鄭國使臣駙馬陳曉木參見陛下!”


    蕭炎臉色瞬間一冷,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隨即又變臉微笑著道:“朕素聞陳駙馬盛名,今日得見果真是鮮衣怒馬少年時!”


    陳曉木不亢不卑道:“陛下實在是高抬了,敝人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莽夫。”


    “陳駙馬不必過謙!”蕭炎道:“光是閣下那首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美詩就足以流傳千古,又何來莽夫一說呢?”


    陳曉木笑道:“陛下,世間優美文詞千千萬,敝人最多隻能算個搬運工,將它們搬到一起拚湊成詩句而已!”


    “謔!好一個文詞搬運工!”蕭炎讚道:“陳駙馬果然是大才,連說話都這麽有深意!”


    陳曉木笑道:“不知陛下找敝人所為何事?”


    蕭炎沉吟著道:“皇太後酷愛對對聯,自從得到林祭酒獻上來的四個上聯後,為對出下聯,經常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可直到如今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朕看著心焦,曾找林祭酒問過下聯,林祭酒卻說此四聯是其老師所留下,他也對不出下聯,隻有找到他老師你,才能對出下聯來!”


    陳曉木道:“陛下,你來得正好,我們現時正在對這四個下聯,還是貴國專門派宮裏的宮女送過來的。”


    蕭炎聞言,不禁笑道:“陳駙馬,這宮女肯定是皇太後的安寧宮裏派過來的,其中是不是還帶了懸賞?”


    陳曉木點頭,“正是。”


    “不知現時對出了幾聯?”蕭炎問道。


    “陛下,現時已對出一聯。”陳曉木道。


    “哦!才對出一聯。”蕭炎語氣帶著失望道。


    陳曉木拱手道:“請陛下稍等,我們馬上對好。”


    蕭炎點點頭,“好啊!朕就在這等一等。”


    陳曉木走到桌邊,拿起毛筆正欲下筆,忽想起自己的毛筆字實在是有礙觀瞻,於是叫過衛羽裳道:“羽裳,老師口述,你來寫。”


    “是,老師。”衛羽裳在桌邊坐下來,拿起毛筆,飽蘸濃墨,提筆靜待。


    再看周圍的人,個個屏氣凝神,眼睛盯著陳曉木的一舉一動。


    陳曉木踱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轉臉對正滿臉緊張神情看向自己的鍾夫子道:“老師,學生記得你曾經講過,在陳國的江陵城外,有一段江堤兩邊,栽了不少的桃樹,每天初春的時候,桃樹開花,遠遠望去,煞是好看!”


    鍾夫子聞言一愣,他記得自己之前好像是說過這話,不過具體時間卻記不起來了,隻是這個和眼下對對子有啥關係,鍾夫子一時想不明白,便點頭道:“不錯,老師是說過此話。”


    陳曉木微微一笑,“瞧,這煙鎖池塘柳的下聯不就對上了麽。”


    “什麽?這就對上了?”眾人不解其意,個個不由麵麵相覷,場麵瞬時安靜下來。


    陳曉木卻不緊不慢對麵前的才子才女們說道:“各位高才,本人已提示至此,誰能把下聯完整說出來,除了皇太後所賜的獎賞外,本人再加五千兩銀子。”


    宋全有忍不住拱手道:“駙馬爺,你剛剛隻是和你恩師提起過之前的一段往事,在下並沒有聽出你有何提示!”


    陳曉木不屑道:“這位高才,上聯中暗含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本人已提示其中的木和土兩行,難道還不夠嗎?”


    這時蕭炎哈哈笑道:“陳駙馬,你這種硬湊提示,朕也會,隨便都能給你湊幾個提示出來,關鍵是這江堤桃和池塘柳根本就是風牛馬不相及的情景,你讓莘莘才子們如何能將其連到一起?”


    陳曉木淡笑道:“陛下,你覺得桃燃錦江堤這個下聯如何?”


    “呃,這……!”蕭炎打了個嗝,僵在了原地。


    “好,桃燃錦江堤這個下聯對得好!”鍾夫子第一個出聲讚道:“此下聯無論在格律和意境上,和上聯都完全契合,特別是燃和錦字對得絕妙,老夫曾在初春桃花開的時候,去過那段江堤,從遠處看去,江堤上盛開的桃花真像是燃燒的火焰,紅遍整個江堤,待走近些觀看,又像是一片錦緞覆蓋在江堤上,這個下聯對得猶如身臨其境!”鍾夫子感歎道。同時在他看向陳曉木的眼光裏,好像並沒有什麽驚喜,更多的卻是驚懼。


    “嗬嗬!”蕭炎勉強笑道:“陳駙馬大才,此聯對得極好!隻是下麵還有一聯寂寞寒窗空守寡,又該怎麽應對呢?這聯的字全帶寶蓋,意境一點不比第一聯差。”


    沒等陳曉木開口,衛羽裳搶先傲嬌道:“陛下,此聯早在一個月前就已被老師對出下聯了。”


    “哦!能說來給朕聽聽麽?”蕭炎略顯吃驚道。


    “老師。”衛羽裳看向陳曉木。


    “嗯,羽裳,你就說給陛下聽聽吧!”陳曉木淡然道。


    “好!”衛羽裳道:“陛下,老師對得下聯是,俊俏佳人倀伶仃。”


    “我的天,還真又對上了!”這次沒等鍾夫子出聲,周圍便響起一片驚歎聲。


    蕭炎硬著頭皮笑了笑,接著道:“那蠶是天下蟲,這聯又怎麽對?”


    衛羽裳淡笑道:“鴻是江邊鳥。”


    蕭炎仍不死心,生硬笑道:“莫非陳駙馬將鳳落梧桐梧落鳳這個回文聯也對出來了?”


    陳曉木點頭道:“陛下,你聽著,鳳落梧桐梧落鳳,我對珠聯璧合璧聯珠怎麽樣?”


    蕭炎略一想,便連連稱道:“甚好,甚好!”隨後他吩咐跟在他身後其中一個太監,“馬公公,去拿兩萬兩銀票過來,再把朕收藏的那壇國色天香美酒也一並拿過來。”


    話音剛落,一個手拿拂塵的胖太監從身後人群裏走出來,躬身走到蕭炎麵前,勸他道:“皇上,老奴隻去拿兩萬兩銀票過來,那壇國色天香還是留著吧!畢竟是傳承百年的美酒,如今已是萬金難求!”


    蕭炎臉色一寒,喝道:“馬得全,你是聽不懂朕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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