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駙馬爺,你原來是要寫信給相府的衛小姐?”芙蓉聽說後又遲疑起來。


    陳曉木覺得好生奇怪,便問:“芙蓉妹妹,我找衛小姐是有急事請她幫忙,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可是!”芙蓉嘟著嘴支吾道:“衛小姐她也是個女的,長得還挺漂亮的!”


    陳曉木不禁啞然失笑,一臉苦笑看著芙蓉道:“芙蓉妹妹,我都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裏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麽?這世上的男女難道除了那些苟且之事,就不能有正常的交往了?更何況衛小姐還是我的學生!”


    芙蓉聽說,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咕噥道:“誰叫衛小姐長得那麽漂亮,她要是長得像那個醜婆模樣,公主不就放心了嗎?”


    “醜婆?”陳曉木訝然道,隨即他馬上想起衛羽心帶著皮麵具的那張臉,心說:“你是沒見過她真麵目,這醜婆實際上長得比衛羽裳還要俊上幾分,恐怕要是讓你那公主見到見麵目,她就更不放心了!”


    “對呀。”芙蓉連說帶比劃道:“就是那個臉色黃黃,三角眼,看不出嘴唇的那個女子!”


    “哦,我知道了!”陳曉木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點頭道:“芙蓉妹妹,巧了!你說得那個醜婆她也姓衛,要不你讓人把我這封信送給她也行,她現今住在後街以前新京府知府張永的府邸裏。”


    原來衛羽心昨晚隨陳曉木去三清觀,經過一夜的忙碌,起出金銀裝車後,己是累得疲憊不堪,加之她的屬下和周慧娘等人還留在張府裏等她,便早早就回去了。


    聽說衛羽心住在原來的知府張永的府邸裏,芙蓉更是吃驚不小,因為她知道最近幾天那裏已經發生了兩起血案,而且還死了不少人,就連陳曉木在那裏被江湖人綁架的事,她也知道。


    因而她驚道:“駙馬爺,這醜婆膽子不小,居然敢一個人住在那所凶宅裏!”


    陳曉木雙手一攤,無奈道:“這有什麽辦法?她在新京城裏沒有地方住,剛好又經朋友引見認識了我,然後由我出麵對新京府的賈通判打聲招呼,讓她暫且在張府借住幾天!”


    芙蓉納悶道:“城裏有那麽多客棧,為何她偏偏要去住那個凶險之地,難道她就不怕死?”


    陳曉木哈哈笑道:“大概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吧,她這個人比較喜歡清靜,客棧裏人來人往的十分嘈雜,再說她武功那麽高,一般人誰又能傷得成她?”


    芙蓉點點頭,覺得陳曉木這解釋還算是比較合理,略想一下,說道:“駙馬爺,我還是讓人把你的信送給相府的衛小姐吧!隻不過這事可萬萬不能讓公主知道了,不然就是個欺君之罪!”


    “行”陳曉木立刻答應,並迅速用他那特有的歪歪扭扭的筆跡在紙上寫了幾行字,裝進信袋裏,讓芙蓉找來火漆封好,又想了想,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一齊遞給芙蓉,囑咐道:“芙蓉妹妹,這張銀票就算是給跑腿人的茶水費,請他務必盡快送過去!”


    芙蓉也沒推辭,伸手接過信袋和銀票,藏進衣袖裏,便匆匆向平安宮外走去,誰知剛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對著陳曉木急急道:“駙馬爺,我剛想起來,今天早上我看見衛小姐也來上朝了,她現今就在前麵朝堂上!”


    陳曉木聞聲不覺一愣,這才想起來,昨天自己拚力將衛羽裳推上五品安全司副使的位置,今天是蘇星然登基大典,衛羽裳這些朝堂新人肯定是要上朝接受封官,愣神之間,他不由喃喃道:“要是等到衛小姐退朝時恐怕就來不及了!”


    “駙馬爺,你到底要衛小姐替你辦何事?”看到陳曉木滿臉焦急的神色,芙蓉也跟著急起來。


    陳曉木愣了片刻神,再次伸手從懷裏掏出兩張千兩銀票,遞到芙蓉麵前,說道:“芙蓉妹妹,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在宮裏找個可靠的人,讓他出宮替我把這封信送到後街的張府,交給那個醜婆後,就不要再回到宮裏來了,拿著這些銀子離開鄭國遠走高飛!”


    芙蓉接過銀票,看了陳曉木一眼,二話沒說轉身悄然走出平安宮。


    此時朝堂上,蘇星然正在宣旨封賞一批朝中官員,同時又任命了一批新官員,本來她是準備在解決軍餉問題後,再行封賞任命官員之事,沒想到陳曉木在早上就給她來了個特大驚喜,完成了她以為根本就完不成的承諾。


    新皇帝蘇星然的這次封賞任命,整個朝廷中幾乎是人人有份,個個歡喜,隻是這中間有兩個衙門和一個人,不但沒有受到封賞,反而受到無情打壓,兩個衙門中的殿前司竟被全部合並到衛羽裳屬下的安全司,從此鄭國朝廷中就再也沒有殿前司這個衙門了,至於兵部雖然沒有被直接撤銷,卻也名存實亡,原來兵部主管的軍中事務,全部被蘇星然責令移交到諸葛成的這個太尉手裏!


    最難讓人理解的是蘇星然對在這次平叛中立下頭功陳曉木的任命,按說為朝廷立下這麽大的功勞,即便不封個王侯之類的爵位,至少也給個尚書的實職以示嘉獎,現在倒好,被直接擼到新京府裏去當了個六品通判!


    隻不過陳曉木本人根本就不在乎官大官小,照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什麽官都不當能吃個軟飯才舒服呢!他壓根就不想費那份閑心,總之現在手裏有隻聽命於自己的五千精銳鄂地騎兵,對他這個從現代穿越到古代,又擁有超強記憶的人來說,如果他樂意,那怕就憑這五千騎兵都夠他一統當今天下!


    大約過了有小半個時辰時間,正當陳曉木坐立難安之際,芙蓉悄悄回到平安宮,陳曉木趕緊從龍床上起身急問:“芙蓉妹妹,辦妥了嗎?”


    芙蓉輕輕點了點頭,“呼!”陳曉木跟著長出一口氣,提著的心一下放了下來,口中連道:“好,好,太好了!”


    心情變得輕鬆,睡意跟著就來,陳曉木和芙蓉拉了幾句閑話,眼皮便困得張不開來,於是幹脆和衣鑽進被子裏開始呼呼大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陳曉木感覺有人在拽他的衣服,想睜開眼睛看看,可上下眼皮像是墜了鉛一樣睜不開來,下一會他隻覺得身上通體一涼,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接著又有一個柔軟溫熱的物體趴在他身上,讓他頓時渾身舒坦,因昨晚忙碌了一夜陳曉木實在是太困乏了,就索性攤開手腳任憑這個柔軟溫熱的物體在他身上遊動!


    等到陳曉木一覺睡醒,外麵的日頭已經偏西,北方的冬天白天時間很短,翻身想坐起來,這才發覺不知什麽時候自己身上的身服被人脫的精光,現在可以說是赤身條條躺在被窩裏,一顆滿頭蓬鬆青絲的腦袋緊緊依偎在他的脖下。


    這邊陳曉木一動,那顆腦袋便抬了起來,睡眼惺忪嚶嚶道:“夫君,你醒了?”


    陳曉木聞聲訕笑道:“皇上,我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蘇星然攥起羞羞拳,在他胸脯上輕輕砸了兩下,嬌聲道:“怎麽不算?人家上床來,你就睡得像豬一樣,怎麽弄你都弄不醒!”


    “哎呀!”陳曉木故作驚慌道:“那微臣該死,微臣這就下床給皇上磕頭請罪!”


    說時遲,那時快,蘇星然一翻身趴到陳曉木身上與他四目相對,嬌羞道:“朕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下麵看你表現!”


    陳曉本一下被激得興奮起來,伸手將其摟進懷裏,低聲喝道:“好!微臣謹遵皇上口諭,按下來好好賣力表現,將功贖罪!”


    倆人在床上經過一段激情燃燒的時間後,蘇星然抬手摘下掛在脖子上晶瑩剔透的玉墜,輕輕放到陳曉木手心,深情款款道:“夫君,這是皇爺爺在我出生的時候賜給我的護身符,現時我將其送給你,願你在將來餘生裏都能平平安安!”


    陳曉木握著蘇星然小手,看著此刻她溫柔似水的樣子,恍然和早上的冷酷無情判若兩人,不由笑道:“老婆,你早上為何一定要將那三清觀的道士全都殺了?”


    蘇星然一聽這話,眼神不覺一冷,嗔怒道:“這些道士都是我鄭國的反賊,坑害黎民百姓不說,還想謀奪我鄭國江山社稷!不斬草除根,將來必留後患,為君者,最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可是他們很多人也是被人脅迫的呀!”陳曉木又把早上的說辭端了出來。


    蘇星然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那盧謙和管文進這倆個二臣賊子若是也搬出你這套說辭,我是不是該就此放過他倆?”


    沒想到陳曉木居然點點頭,一臉正經道:“這個,我覺得也要先查清原因,再作處置!”


    蘇星然聞言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對我來說,這世上最殘忍的事,就是不能對自己的敵人進行斬盡殺絕!”


    陳曉木聞言吃驚道:“老婆,莫非你還要對這倆人實行誅族嗎?”


    此時蘇星然臉色已冷若冰霜,她從牙縫裏狠狠崩出三個字:“誅九族!”


    “我的天!”陳曉天一聲驚呼,頭腦裏瞬間現出前幾天在得味樓裏和自己一齊吃飯,管文進兒子管蔚和盧謙女兒盧倩如的身影,真要是誅九族的話,這倆個人應是首當其衝被殺,一時間惻隱之心大發,想要開口求情救下這倆人。


    沒等他張口,蘇星然似乎已經看穿他的心事,張嘴就將他沒說出口的話給堵了回去:“夫君,別怪我血腥好殺,我要為我們將來的孩子消除一切存在的隱患,留給他一個國泰民安的國家,不能再像父皇這樣,讓整個國家都處在風雨飄搖之中!”


    陳曉木一臉驚訝道:“你父皇不是讓你將來再把皇位傳給他皇太孫嗎?”


    蘇星然輕輕搖頭道:“我覺得以我的鐵血果斷性格,加上你絕頂聰明的才智,將來我們的孩子會比父皇的皇太孫更適合繼位當鄭國皇帝,故此我已決心將來不在把皇位傳給父皇的皇太孫!”


    陳曉木聞言不由渾身一振,好家夥!這蘇星然也夠黑的,居然黑到自己父皇的頭上,前後總共不到一分鍾時間,陳曉木感到自己身份陡然來個大換轉,由打工仔直接變成了總經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臥龍驚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地瓜土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地瓜土豆並收藏臥龍驚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