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有點硬,口感倒是不錯,是大白兔奶糖。”


    久禦越吃越上頭,於是在一陣陣擾民的崩裂聲中,法寶外層的巨大劍鞘被啃食一空。


    看著剩下的碧綠長刺,久禦片刻的猶疑過後,依舊是下了口。


    “更硬了……蘋果味的肉幹麽。”久禦對這法寶的味道有些微詞,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淨,這次怎麽樣?”


    ‘鱗片的堅硬程度再次提升了大約八分之一左右,不過好像還有其他的變化。’


    “什麽變化?”久禦聞言急忙細細的感知身軀的變化,同時問道。


    ‘不知……我隻能感知到被白色包裹的鱗片。’對於久禦的問題,淨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毒性,毒液的腐蝕性變強了很多。”冥冥之中的感覺令久禦知道了身軀的變化。


    說著久禦便喚出了星瞳·第二命,而後對著眼前的黑衣人噴出了一道毒液。


    而後……


    久禦看著毫發無損的黑衣人感覺有些被冒犯到,再看著瞬間將地板腐蝕出了一個空洞的景象又有些無奈。


    地板雖然被瞬間腐蝕,可依舊無法辨別具體提升的強度,畢竟毒液腐蝕性早就能做到如此程度了。


    “算了,以後再試吧。”無語的搖了搖頭,久禦又不禁感歎道。


    “不過,吞噬能力提升的有點厲害啊!”


    “不過倒不是這次覺醒的特性,而是以前的能力得到了加強啊。”


    “之前隻是能填飽肚子,現在竟然能夠根據食物的特性針對性的提升身體能力。”


    說著,久禦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已經沒有用處的乾坤袋上。


    “按理來說,這玩意我也能消化吧?”


    久禦有些不甚確定的嘀咕了幾句,而後仗著星瞳·第二命的存在一口便將乾坤袋咬在了嘴中。


    “失策了。”被堵住了嘴的久禦有些無語。


    之前是靠著攝取食物周圍空間而將其一口吞下,但顯然,現在久禦對空間的親和還不足以將此技巧應用於乾坤袋上。


    久禦急忙稍稍催動法天象地的天賦,蛇軀變成了體寬二十厘米,身長十一米的巨物。


    “這味道……有點像西北風啊~”


    這次久禦倒是沒能嚐出味道,感覺有些遺憾,但很快身軀內傳來的感覺又讓他轉移了注意力。


    “竟然一樣能快速催化燒煉進度!”


    感受著身軀的異樣久禦心中微驚,但很快那不足萬分之一的進度又讓他變回了喪氣。


    “可惜,效果太差了!”


    “不對,還有其他的變化。”歎息還未結束,久禦又發現了其他的變化。


    “身體能夠容納的妖力上限提高了……百分之五。”


    “應該是提取了空間碎片的特性,每一絲血肉,或者說每一個細胞的都擁有了一個用於儲存妖力的次空間。”


    “不錯,也還行。”


    見識過同階築基期修士所擁有的法力儲量,在同為初期的情況下,久禦的妖力儲量是他們的三倍左右。


    而這區區百分之五的提升便相當於提升了零點一五個單位的妖力儲量。


    這已經不算少了,而且,久禦吞噬的還是區區一個低級的乾坤袋而已。


    “接下來,看看乾坤鐲好破解不。”


    久禦用蛇尾尖把一環乾坤鐲勾到了眼前,滿懷期待的說道。


    “唔~果然,難度不一樣了!”


    妖力匯聚於雙眼蛇瞳,久禦觀測著那隱於漆黑手鐲內層中符文組的法力形狀,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一點點的試試吧。”


    為了防止乾坤鐲在破解封鎖時被崩壞,久禦沒有大刀闊斧的嚐試,而是一次次的在邊緣試探。


    很快,手鐲中一組組的符文組便分別被試探出了解開的方法。


    這下,就仿佛是把庫房的鑰匙親手交予了江洋大盜手中一般,可憐又無助。


    “讓我看看有好東西沒。”


    說著久禦一口氣按照次序勾勒出了特定的符文組,將封鎖徹底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傾倒了出來。


    嘩啦啦的聲音響了許久,乒鈴乓啷的伴奏接連跟隨。


    “真麽多靈材,都是食材啊。”


    久禦把各種肉類、蔬菜、靈果等等收入了葫蘆中,僅留下了兩本書冊和一堆雜物。


    將這些雜物與之前乾坤袋中倒出的衣物一同焚盡後,久禦把兩本書挪到了眼前。


    “食記、日記。”


    “嘖,真是淺顯易懂。”


    久禦把《食記》先放到了一邊,滿是好奇的打開了言遙的《日記》。


    “六月初三,果然,桂金魚還是我做的更好吃。”


    “六月初四,唉,沒嚐過就說難吃,真是太傲慢了。”


    “六月……”


    ……


    “十一月初五,要答應雲理的邀請嗎?”


    ……


    “臘月初四,答應吧,反正這軒雲閣我是待不下去了。”


    “臘月初五,果然,軒雲閣的食客都很富!”


    ……


    “二月初二,果然答應雲理是明智的,就是這後廚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二月初三,暴露了,失敗了,該跑了。”


    “二月初七,雲理,我欠你一條命。”


    ……


    “嗯~這是那言遙說的意外,因為裏應外合打劫食客暴露了身份,被追殺嗎!”


    “那個雲理應該就是孫悟的本尊吧?”


    久禦本來就打算合上書本,但隨意的翻了厚厚半本日記後,又有了些興趣。


    “雲理又遇到了一隻肥羊,該準備了……我當年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嗎?”


    “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和上次失敗的時候很像……話說,那次是幾年前來著?”


    久禦看著這到最後連日期,都懶得寫的感慨,有些沉默,心中泛起了莫名思緒,但細細一想,卻仿佛又沒有。


    隻得心煩的翻到了最後一頁。


    “希望今天順利,不知道這肥羊的東西能不能上的了半個月後的議賣。”


    “燕國能不能更進一步……”


    “……話說雲理的腦子真的沒有問題嗎,三年了,坊主都不想認他這個孫子,連見一麵都這麽難,真的值得嗎!”


    久禦看著這最後的幾句日記,知曉了雲理的身份,但同言遙一樣對此有些理解不能。


    “算了,他們的家事管我什麽事,重點是這個那個能讓燕國更進一步的議賣啊!”


    “嘖,他怎麽就能自爆金丹了啊,得多少好東西啊!”


    “唉~”


    久禦滿心可信的歎了口氣,張開就要把乾坤鐲吞下,但還未張口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要嚐嚐看嗎?”久禦勾起了手鐲對著葫蘆揚了揚。


    嗡~


    “嗬~還嫌棄起來了。”


    接收到信息的久禦臉色一黑,這酒葫蘆不僅嫌棄空間碎片的味道聞起來就沒有食欲,還催促久禦感覺找個洞天讓它吞噬,哪怕是福地也行。


    “嘖,去睡吧,夢裏什麽都有!”


    說著久禦一口吞下了漆黑的乾坤鐲。


    “不錯啊,漲了大約快一半啊。”


    久禦感受著體內的變化,與妖族傳承中得來的信息對比後,對這大約有同階築基修士法力儲備四點五倍的妖力上限,很是滿意。


    一陣自我滿足後,久禦把目光放在了最後一件,自那被稱為老修的老修士身上搜刮來的金燦燦的乾坤鐲上。


    “金色的……嗯~鍍金?”


    久禦那雙灌注了妖力的蛇瞳看穿了這乾坤鐲的貓膩,但有些疑惑這老修士的風格這麽風騷嗎,還鍍金?


    搖了搖頭,久禦吐出了稀薄的妖火,把那層薄薄的一層黃金融掉。


    很快,金色的一層全部被融盡,露出了裏麵沒有一絲損壞的潔白色彩。


    “嘖嘖嘖,怎麽這個鐲子的封印這麽牢靠,有錢買這麽高檔的乾坤鐲,不如去買點續命增壽的丹藥了!”


    久禦看著清晰起來的一串串符文組,滿是牙痛的嘀咕著,這解開的難度就算算不上一步登天,也至少難了十倍啊!


    而就在久禦一次次的嚐試破解乾坤鐲,積累著破陣的經驗、達成的快樂與失敗的痛苦時,燕國皇城內一處久經磨難的宮殿終於結束了累日的苦難,四散坍塌成了殘破的廢墟。


    “混賬,該死,該死的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嘶啞的令人一聽便能感到無窮怒火的咆哮聲再次響起,無形的音浪把已經崩碎的廢墟震得更加狼藉。


    本就老態龍鍾的雲猗老祖在數日怒焰的“灼燒”下顯得更加枯朽,就像是六十歲的凡人消磨了十年時光後的姿態。


    遠遠跪著的一眾修士麵對這難以自控的金丹老祖麵上、心中滿是恐懼與不安。


    畢竟,這雲猗老祖雖與他們同是燕國皇室血脈,但其喜怒無常、冷厲暴虐的性格早已深入人心。


    更別提這幾天來被打成肉泥的那幾個倒黴的築基族人可是給他們好好的提了個醒。


    千萬、千萬不要去靠近滿心憤怒與怨恨無處發泄的金丹真人,哪怕他是家族的祖先……


    絕對、絕對不要在金丹真人發泄時動彈分毫,因為那可能就是真人得到發泄的契機……


    不過,也就在此刻,自得到情報後暴虐且肆意的發泄了數日的雲猗老祖,終於被迫的恢複了理智。


    “雲猗!”一聲略顯老邁,但精氣十足的怒喝爆響而來。


    “陸明……”雲猗老祖本來猙獰可怖的麵容抽搐著恢複了大致的正常,當即從半毀的皇座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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