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邪宗就這麽無法無天嗎!”聽著這些情報,久禦不禁憤憤一聲。


    “主人,並非如此,像這樣的邪宗,百年前有二十個,千年前兩百個,三千年前魔神被封印時足有千餘個。”


    “至少千年前,魔修仍然占據了半個亂無涯界時,才是生靈塗炭,群魔亂舞。”


    然而山卻搖了搖頭否定了久禦的說法。


    “而像如今的九邪,則是其中最為強大的幾個。”


    “除了邪劍淵外的八個邪宗,都沒有固定的宗門駐地,他們的老巢在哪都是撲朔迷離。”


    “那邪劍淵呢,沒有人攻打嗎?”久禦對這倍顯特殊的邪道宗門更為好奇。


    “七十年前,三聖地曾帶領五宮,七閣,八宗發起過滅邪之戰,但是戰敗了。”山微微沉默,至今回想起記載都有些難以置信。


    “是其他的邪宗一同聯手了?”久禦也是異常訝異地猜測道。


    “不,是邪劍淵獨自一個邪宗擋住了所有正道的圍攻,並且還順手剿滅了三個意圖落井下石的邪宗。”


    “……這真的是事實記載,而非話本嗎?”


    “應該不會,畢竟是從書塔第六層取出來的書籍,他們總不能把話本和元嬰功法、法術放在一塊吧。”


    “這還真是,不可思議!”


    “……”


    “山,你現在的修煉到聚氣後期,有什麽異常的感覺嗎?”


    一番震撼的驚訝過後,久禦看著一身妖力溢滿有些不受控製的山,略帶驚奇,畢竟這速度著實有些快了。


    “我好像覺醒了,天賦?”山點點頭嗎,自己也有些疑惑的說道。


    “覺醒了天賦,這還真是稀奇……是尋寶鼠的嗎?”久禦若有所思。


    本來隻是想問一下是否有修煉上的困難,但誰曾想還真的問出了趣事。


    “主人,名鑒,隻可惜是瞬移的能力,而非尋寶上的天賦,無法幫到主人。”山滿是遺憾的說道。


    “已經很不錯了……你對妖火的凝練有頭緒了嗎?”久禦對山的覺醒倒是無所謂,他更加好奇山的修煉速度。


    “有著一些朦朦朧朧的感覺。”山雖然對自己修煉的速度沒有具體的概念,卻也自覺不算太慢,但卻並沒有升起什麽驕傲的念頭。


    畢竟,他認為在這福地中,哪怕是一頭豬也能達到如今的進度。


    “不錯,挺快的。”久裕說到這裏心中都有些發酸,太容易了,和吞噬無數的他比起來,山的修煉實在是太容易了。


    就在這時,一點金光浮現在久禦的眼前。


    “哥哥,我們到地方了!”小器靈有些心虛的說道。


    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正好被久禦發現,不禁略有頭疼的問道:“怎麽,出了什麽問題?”


    “沒,沒有啊,就是,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來到的不是永古城……”


    “……”久禦聞言瞬間呆愣,小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哥哥,我迷路了……”小器靈被盯得心中發虛,最後還是如實的說道。


    “那你怎麽不問問我?”久禦迷茫的看著眼前金燦燦的小人。


    “我覺得哥哥你心情不好就沒敢問,而且我確定過方向了,誰知道竟然還是迷路了!”小器靈說著說著便有些憤憤不平。


    “你是怎麽確定的方向?”久禦也迷糊了。


    “就是這樣啊,東,南,西,北,前,前,後,後!”


    在久禦與山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小器靈如實的表演了一番。


    “……行吧,行吧,作為懲罰,這次的宴會就沒有你的份了,看著我們吃就好。”


    久玉看著小器靈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認知上的錯誤,臉上頓時掛滿了無奈。


    “唔,好吧……隻有這一次吧?”小器靈可憐兮兮的問道。


    “……兩次!”久禦看著好像還打算討價還價的小器靈,氣得都笑了出來。


    說著又把十六個裝著靈蟲卵的晶核取出放在小器靈身前。


    “拿去孵化吧,學了幾天的靈植術,總得嚐試一下。”


    “山,這次你和我一起。”


    “哥哥,我知道啦!”


    小器靈看著山和久禦的身影瞬間消失,不由的扁了扁嘴,心中滿是擔憂:“可千萬要是兩次啊,好饞啊~”


    ……


    仍然一身粗麻衣袍的山與一身黑金交織的星瞳·傀儡出現在了官道旁的樹林中。


    “這可真是……算了,去看看這是哪座城,確定下方位吧。”


    “最好是這裏有丹宮門人,這樣就省得再繼續找了,鬼知道永古城有沒有丹宮的人。”


    攀在黑衣人左肩的白蛇滿是鬱悶的說道。


    一旁的山沒有開口,隻是麵色平靜的看著久禦的發泄,靜靜的等待著蛇的命令。


    “走吧。”收拾好的心情,久禦順著官道看向了遠處巨大城池的縮影。


    然後兩人坐在了碩大葫蘆上,向著城池飛去。


    畢竟見識到了修士與凡人之間的相處,久禦自然不會再過於小心。


    稍稍照顧了一下官道上其他的凡人百姓,久禦並沒有全速前進,但也依然在半分鍾內到達了城門口。


    令久禦驚訝的是,這城門的看守竟然是修士,而且為數不少。


    而就在久禦驚奇的打量著這一幕時,兩個築基期的修士走了過來。


    “兩位道友,如今已是非常時刻,還請接受檢查。”其中一個麵無表情,看起來較為古板的中年修士落亞冷漠的說道。


    “幾個意思?”聞言,久禦的心中頓時不爽,控製著黑衣人發出了渾厚的質疑聲。


    先不談沒幾個修士會願意讓他人探查自己的底細


    單單這兩個修士隱隱合圍為打算出手的模樣,就讓久禦麵色不善。


    “這是丹宮的意思!”另一個看起來有些落拓不羈的修士奚都見狀,眼神漸漸危險起來,並且嗆的一聲抽出了腰上的青鋒。


    見到同行如此暴躁,落亞微微蹙眉卻並未出言阻止,反而同樣抽出長劍指向了黑衣人,同時左手一張黃符蓄勢待發。


    “……”久禦見兩人如此暴躁、謹慎,心中不爽的同時也隱隱感到了魔修的肆亂。


    於是也沒有直接發作,而是控製著黑衣人做勢取出了丹宮的客卿令:“這是丹宮的客卿令,能放行了嗎!”


    兩名築基修士頓時麵麵相覷,他們畢竟不是丹宮門人,自然無法分辨令牌的真假。


    不過片刻,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一直板著臉,倍顯古板的落亞放回長劍就要點頭。


    但,那位行事肆意的奚都去嗤笑一聲。


    “作假是吧,客卿令是吧,也不撒泡尿,就好好照照自己的臉,這是你們拿的了的東西嗎!”


    “不過區區煉氣期的妖修,一個毫無靈機的凡人,以為撿個法寶偽造個令牌就能混進去,異想天開!”


    久禦聞言頓時都有些呆楞,這區區築基就這麽勇的嗎?


    “那你認為誰能不需要檢查就可以進城,金丹嗎?”怒意被氣極而笑的好奇暫時壓下,久禦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囂張狂吠。


    “怎麽著,一點靈機都沒有,還是想說自己是金丹期真人?”


    “況且就算是金丹真人也不行,有本事你說你是元嬰期啊!”


    奚都吊兒郎當的嬉謔道。奚都吊兒郎當的嬉謔道。


    “元嬰,我還真不是。”


    久禦望著眼前一直貪婪的盯著葫蘆的奚都,眼神漸漸冷漠。


    “喲,說你胖你還喘……”


    “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快點把這城裏的元嬰喊來!”


    望著越說越自信,愈發囂張的奚都,久禦一邊張開蛇吻吐出話語,一邊默默的催動了法天象地。


    遠處一群被剛才的吵鬧吸引了目光的凡人、修士也顧不得看熱鬧,皆是驚駭的四散而逃。


    那僅僅是趴伏在地便有兩個城牆高,身長更是足有一千三百多米的巨蛇,哪怕鱗片雪白美麗的近乎妖冶,不會讓多少人感到喜愛。


    “現在,輪到你了,把你的靠山喊出來吧。”


    久禦,撐起了蛇首,冷漠的看著下方戰戰兢兢,不敢有什麽異動的奚都。


    他可不認為僅僅一個看門的修士就敢如此肆意妄為。


    “敵,敵襲,有妖獸攻城了!”然而麵對如此境地,奚都不知是嚇破了膽還是想要繼續算計,還沒看清就直接開口高喝道。


    “謔,你瞧,真要打起來了可不怪我!”久禦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剛才試圖阻止這賤人說話的修士。


    而後,被徹底激怒的久禦仍保留著理智,恐怖的森寒肆意擴散,卻沒有讓任何生靈凍結乃至死亡。


    但整個城門卻被死死的凍住,形成了一坨堅固的冰塊。


    古樸的城牆亦是披上了晶瑩的外衣,雖然這新衣卻散發著凍人的寒氣。


    有別於周圍的瑟瑟發抖,奚都被一團火紅的光罩包裹籠罩。


    久禦估摸著這光罩的“厚度”,不斷的降低光罩周圍的寒意。


    直到能夠凍結金丹後期修士的程度,才發出了微不可查的哢哢異響。


    但顯然,這並非是一個區區築基修士可以擁有的防護手段。


    “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而此刻奚都看著巨蛇心中也滿是後怕。


    不過當他看到身周的護罩並沒有被擊破後,反而更大膽了些。


    “妖物還不趕緊住手,不然老祖來後定把你做成一頓蛇羹,用以賑災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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