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關於賈府的流言就傳遍了街頭巷尾,說他不尊兄長,藐視禮法,毫無尊卑,鳩占鵲巢,住了正房才能住的住院,霸占榮國府,把襲爵的兄長趕到偏院居住,還把哥哥的長子賈璉當成高級小廝來使喚,委實不要臉。榮國府王夫人合同姐妹薛家想要誘騙威逼林家產業。還說道賈府有個公子都年十好幾了還在內維斯混,不求上進,整日的調脂抹粉,為人好色,整日裏姐姐妹妹的住在一處,尤其是和薛家的姑娘寶釵那是一個姐姐弟弟的親密的很。


    總之各種傳言比比皆是,立馬街市小巷都成了加入了水的油鍋一樣沸騰了。聽得消息的人都驚呆了,竟然還有這樣孟浪的人家,天子腳下還有這等無理之事發生。


    可惜這事實在市井之間傳言,因此和賈家有舊的王家和史家也是張嘴難敵眾口,他們身為貴族之家,也不好在民間和人爭執,因此隻能也派些下人在街上傳些話,什麽是因為賈家老太太還在,讓二兒子在身邊盡孝,近身侍候,這才住了正房,這林家的事更加是無中生有,隻是想幫襯著林家些,想不到林家的過繼子這樣不領情,他們是出於擔心外孫女在林家過的不好,會被這個新來的哥哥欺負什麽的,總之好話說了一堆,對於林景玉的壞話也說了不少。又說賈寶玉隻是更加是換繆,他們寶玉是打著大神通出生的,生來就攜玉,是個不凡的,怎麽會做那樣孟浪之言,總之拉拉雜雜的說了好些。


    本來眾人都要覺得應該就是這樣了。


    可是自從見了從榮府回來就哭倒在穿上的妹妹,景玉不幹了,怎麽能就這樣就給摘出去了,好不容易才散播的流言,怎麽能讓它這樣就不煙消雲散了,不行,得加把勁,不能給她們什麽打擊,怎麽也要脫他們一層皮才是,近期內不敢來接黛玉。


    這不,景玉馬上就約了在家躲清閑的水h出門聊聊,這下去的可不是自家的產業,而是一些最普通平常的酒樓了,雖然有利用水月的嫌疑,但是景玉覺得自己絕對沒有壞心的,隻不過是找來演戲一下罷了!


    茶樓裏,景玉和水h坐在一處,景玉臉上有著明顯的討好之色。


    水h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麽想的,端起桌邊的茶喝上一口,微微皺眉:“你這是找我什麽事?”


    景玉看著這樣的水h有帶你忐忑,小心翼翼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


    水h也知道他的想法,怎麽說他都是皇家子孫,還會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隻不過心裏還是有點疙瘩就是了,這是要利用他呢!


    ……


    景玉久久不見水h說,有點不安了,微微動動屁股,有點如坐針氈,討好道:“我這不是不知道找誰嘛!第一個就想到你了……”


    聽了這話,水h突然間覺得心情好了,也不計較了,隻覺得那人說的第一個就想到他,令他覺得心裏還是蠻高興的,也就開始配合起這人來。


    “……”要做這種事情,對於水h來說還是有點難度的,不禁又悄悄的瞪了一眼景玉,嫌棄的看了眼茶杯,清了清嗓子才道:“咳咳咳……淵瀾,最近的留言你聽說了嗎?”


    接收到水h的瞪視,景玉悶笑,也不敢笑出聲來,隻能在心裏默默回味,隻覺得這個朋友沒白交。當初他告訴水h他的計劃的時候,他也是很忐忑的,很怕他不同意,還葬送了往日的情誼,但是想想覺得值得賭一賭,也算是考驗一下水h是不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果然,他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恩,聽說了。”景玉微微低下頭,手指把玩著茶杯,有點漫不盡心的道。


    “果有其事?”即使是在演戲,水h的話還是這麽少,說了這麽幾句還是沒有說到點子上,甚至還有點尷尬的樣子,但是在那樣的冷臉上,給人看來就是有點激動了。不由得周圍的人都悄悄的豎起耳朵來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都想要得到第一手資料!


    “……還好吧!”景玉瞧瞧在沒人看見他的時候瞪了一眼水h,示意他敬業點,不要露餡了。使得旁邊桌上的水月的侍衛和蘇大總管那個內牛滿麵啊!爺啊,我們對不起你,竟然要你來做這種事情,還有受人白眼,真是該死……不過,這樣的爺還沒見過呢,真是有意思。(孩子們,前往別讓你們爺知道了,不然你們完蛋了,竟然敢看你們爺的好戲。)


    接受到景玉的白眼,水h僵硬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回複正常了,接著道:“本朝雖是以孝治國,不過這怎麽也不能越過國法去了,賈家真是太過了,那你們林家的事情也是真的嗎?”其實說了這麽些後麵句話才是主要的,前麵的都是水h個人所想。


    “其實這產業不是我的,隻是我手下小廝在管,我這怎麽好做主呢,本來他們是妹妹的親戚就是白給他們也是使得的,但是這總歸不是自家的,怎麽好白送了。”景玉這話說的那個一言三歎,好不無奈的樣子。令人看了一陣唏噓,這說的也是啊,這孩子也難做,本來就不是親生的,產業也不是自己的,還有人惦記著,著給了不是就做了壞人,這不給,又是妹妹的外祖家,真是難辦。


    “那你妹妹……聽說那賈寶玉……”這話說的有涵義,真是一言未盡以知氣意。


    “這個我可得澄清了,我妹妹可是個最懂規矩的,家裏有宮裏出來的麽麽教導著,最是沾不得這些的,快快住口了,不然我可是不講情麵,定要和你絕交了的。”景玉堅定的道。


    “這個我是知道的,我隻是想說,你以後還是不要帶著或者是少帶著林姑娘去賈家吧!雖說是外祖家,怎麽還有個外字,總歸不是自己人。”水h這話說的就有深意了,不止是說了黛玉的事情,還變相的提醒了景玉,不要和賈家參合在一起,著到底能不能了解明白其中的意思就看景玉的了。


    景玉想要考驗水h能不能交心,水h又何嚐不想考驗,觀察一下景玉是不是可信之人,畢竟他現在正在關鍵時期。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心想她明白的。”


    就聽了景玉和水h這麽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著民間流言又開始了,而且還有越發猛烈之勢。前麵可能因為是流言眾人也就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看待問題,這下他們有證據了。沒見林家公子那為難的神情嗎?那無奈,心酸啊!真真的令人心疼。尤其是在聽說林景玉還是個考了解元的才子時,更是流言一股腦的往林家偏,往賈家頭上潑髒水。


    這事兒都捅到朝堂上去了,但是禦史們也都知道,這些都是他們的家事,是不能捅到皇帝那裏去的,尤其是皇帝現在已經老了,三天兩頭大病小病的不斷,眼看著就不中用,這些水還有心思管賈家呢,都想方設法的巴結著各位皇子呢!隻有工部,賈政上班的地方的官員因為看不慣賈政那一副清高的樣子,在賈政麵前說些譏諷的話,話裏話無外乎什麽鳩占鵲巢啦!欺淩幼侄啊!甚至還有人說到賈寶玉小時候抓周抓到胭脂的事情,把賈政氣個倒仰,回去就是一個胖揍,愣是打的賈寶玉下不來床,才在賈母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上停下了。


    賈政雖然是揍了賈寶玉,那是因為他知道他兒子就是個窩在女人堆裏的,這麽大了還一點建樹都沒有,隻要一看到賈寶玉他就想到這小子抓周的時候抓個胭脂給他丟臉,就是一陣窩火。但是他心裏還是覺得這要林家產業的事情應該不是真的,因此也沒放在心上。


    就是那個說他鳩占鵲巢,霸占榮國府什麽的,他壓根沒聽見心裏去,還是選擇性遺忘了,愣是都沒提起,看見賈赦那是怎樣還是怎樣。該說真是臉皮厚呢,還是他本來也是覺得這榮國府該是他的。


    借著這個流言,賈璉和鳳姐那是悲憤啊,可是上麵長輩還有好幾個,加上這賈母真的是偏心到了極點,因此他們也知道他們如果借著這個話題去鬧事撈不到好處的,因此也隻能狠狠的躲起來過日子。兩口子心裏想著他們是不是要準備些自己的營生,畢竟一直依賴著府裏也不是長久之計,好在賈璉身上還掛著個同知的職務,之前是沒在意不去上班,現在想想即使隻是個同知。做的好以後也能升一升,也算有自己的收入了。


    因此賈璉開始專心的走關係,希望能正式到任上。為了賈璉的職務,鳳姐可是連自己庫裏難得的珍品收藏都拿出來了。這次流言不僅給賈政一家和賈母敲了個警鍾,使得賈寶玉被打,賈家名聲受損。就對賈璉一家來說這次流言是促使他一家幸福生活的一個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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