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和艾米莉剛剛摘掉手套,聞言頓時駐足,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忙快步走回埋屍坑邊。


    在剛剛起出一具屍體的坑底,赫然又露出了一隻手掌。


    ——


    因為意外出現的第二具屍體,兩人在現場多耽誤了將近兩小時,直到淩晨2點多才趕回了丹佛。


    回到酒店,艾米莉疲憊欲死的去房間睡覺,傑克則幾乎一晚沒合眼,躺在床上反複琢磨案情,直到天快亮才小眯了一會兒。


    清晨一睜眼,傑克居然發現自己難得的睡過了頭,好在大家都知道他這兩天辛苦,都沒有打攪他,隻有潔潔給他留了言。


    匆忙下樓在餐廳隨便對付了點,又在路上買了杯咖啡,他一邊往fbi辦公室所在的大樓走一邊刷著手機,貼心的加西亞已經給他發來了兩名最新受害人的資料。


    一路上到三樓走進會議室,正好聽到在證據板前來回踱步的吉爾·莫斯,提出了她的問題,“一個電話,兩具屍體,為什麽,嫌犯是在示威嗎?”


    傑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將手中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放,語氣中略帶調侃。


    “是對你公開聲明的回應,很明顯不是麽?這兩名新的受害人是在8個月前失蹤的,而法醫推斷,她們的屍體被冷藏了至少六個月以上。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凶手一直在等著這一刻,等著警方的宣戰,然後以此作為回應。”


    吉爾·莫斯似乎並不在意傑克的態度,“很好,隻要他情緒化了,他就會出現紕漏。”


    “是的,這就是他想要的。”皺眉思索的羅西細細琢磨完傑克的話,卻對女探員的話似乎充耳未聞。


    “我之前始終想不通,將近十年,凶手的手法似乎完美無缺,一直沒有被人發現,可為什麽他會在半年前突然拖欠那個倉庫的租金,導致一切暴露。”


    “你認為他希望那些東西被我們發現?”瑞德也醒悟了過來。


    羅西緩緩點頭,“也許他覺得,是時候讓世人知道他是誰了。”


    “可這是不是太費周章了?為什麽不發幾張受害人的照片,錄像,一些能證明他惡行的證據?”


    吉爾·莫斯不知道是真的不解還是有些不爽傑克的態度,在故意反駁。


    “因為他希望有人能解讀他。”傑克給出了答案。


    “他希望警方能從他的童年開始,分析他的每一個階段,還記得我們之前側寫時提到過,他的興奮閾值會不斷提升,尋找新的刺激點嗎?


    將自己暴露給警方,就是他新的刺激點,就像是寫一本書,他希望我們從第一章開始閱讀。”


    傑克起身走到屏幕前,指著上麵那個最新的受害人信息,“從五年前開始,他的作案手法開始改變,那位遇害的房產經紀人,就是他的一次冒險嚐試。


    雖然計劃周密,在一個幾乎隔音的地下室,對受害人進行了侵犯和折磨,但那個地方不屬於他,意外隨時可能發生。


    也許連他自己都未意識到這一點,從那時起,他就在潛意識中開始挑戰警方。


    再注意最新這兩名受害人的失蹤時間,8個月前,前後隻相差三天,而根據法醫報告顯示,她們的死亡時間是在六個月前。”


    瑞德已經明白了傑克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同時綁架了兩個人,雙倍的風險帶來雙倍的刺激,兩個月的時間,更長時間的反複折磨,但依然無法滿足他。”


    獲得認同的成就感讓傑克得意的拿起咖啡杯一飲而盡,之前睜著眼睛在床上琢磨的幾個小時沒有白費。


    “沒錯,閾值到達頂點了,即便是雙倍的刺激,延長折磨受害人的時間,嚐試各種花樣,但他從中獲得的快感越來越少。


    所以他向警方打開了他的儲物間,想要換個遊戲方式,期待新的玩法能夠給他帶來新的刺激。”


    在傑克侃侃而談的時候,潔潔快步走進了會議室,將一份報告遞給了霍奇納。


    “這是丹佛的驗屍官辦公室剛剛發來的第二份驗屍報告,兩具屍體被反複解凍過,他們懷疑.嫌疑人進行過數次*屍.”


    在場的女士們紛紛露出了作嘔的表情,男士的臉色也很難看,這種行為已經不是簡單用一個變態這種來形容了。


    唯有傑克一直在用視線的餘光觀察著吉爾·莫斯,這個女人不著痕跡的換了個站姿,雙腿交錯,似是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他在設想什麽樣的新玩法?”吉爾·莫斯說話時,臉上泛著有些不太正常的紅暈。


    “不知道,也許是最後瘋狂一把,書寫最後一章的高潮,又或者是開啟一本新書的序章?”


    傑克琢磨了那麽久,直到剛才在路上接到加西亞發來的受害人資料和第一份法醫報告,這才想通嫌犯的動機,他又不是變態,怎麽知道那家夥接下來想做什麽。


    “咚咚咚!”一位探員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禮貌的在原本就打開的房門上敲了敲。


    “吉爾,二號線,《紀事報社》的人找你。”


    “啊,好的,我回辦公室接。”吉爾·莫斯低聲說了句抱歉,拿起自己的記事本,匆匆走出辦公室。


    “是在準備第二場新聞發布會麽?”艾米莉故意在她走出會議室之前高聲問道。


    吉爾·莫斯腳下趔趄了一下,沒有回應,也沒有回頭,然而就在這一刻,也許因為光線的角度剛剛好,某人那超常的動態視力,竟然捕捉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雖然隻是短短一個停頓,可那微微彎腰的動作,讓絲襪上的一絲晶瑩卻是如此明顯。


    自己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傑克用力搖搖腦袋,這是什麽小皇叔劇情,看來之前蹲小黑屋當“鑒黃師”的後遺症過於嚴重,晚上還得偷偷去潔潔房間裏“治療”一下。


    “那麽,瑞德,你的地圖標記有沒有什麽新的收獲?”霍奇納問道,少了閑雜人等,bau眾人的討論反而更加自在。


    瑞德搖搖頭,“沒有,缺乏太多的要素了,我不可能把整個科羅拉多州都框進去了。”


    “我記得你說過,隨著多年的逍遙法外,凶手可能會就近下手對麽?”霍奇納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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