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吻了?


    他就這麽…被吻了?


    盡管隻是額頭,但是顯然,這個吻裏包含的意思就算感情白癡的薩拉查都能感覺得出來。


    反應過來的薩拉查直接扔了一個咒語上去,索性蓋勒特躲得快,不過還是被削到了臉,他的臉上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比起那日鄧布利多被槍打出來的還要淡。


    薩拉查此時麵無表情,心裏卻糾結不已。


    又是那種該死的揪痛,是的,揪痛――這說明了,對這個吻,他心動了。


    他心動了!又一次!而這次,是因為一個吻!


    這次可沒有什麽借口,比如對方實在是太細心了、莫名其妙地關心他了什麽的,而是一個如果別人做他可能就會扔死咒的吻。而他剛剛雖然有些生氣,但是扔過去的卻是沒什麽殺傷力的小惡咒,還在最後一刻下意識地扔偏了一點兒,否則,就算對方身手敏捷,怕是也要少塊肉。


    薩拉查試圖平靜下自己的心情,最起碼喚回自己的理智,但是…這次的疼痛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若是沒有這種疼痛提醒…他怕是會在自己察覺不到的時候就滿滿沉浸在這種感覺中了…但是即使有這種疼痛提醒,他也隻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究竟心動到了什麽程度。


    梅林的襪子!真是該死的感覺!


    可那人卻不放過他,淺笑著開口:“薩拉查,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薩拉查根本就沒辦法思考,隻是黑著一張臉,瞪著地麵。


    “我知道這有些突然…但是希望你起碼能夠考慮考慮。”蓋勒特看著他,眼神溫柔,雖然對方不看他一眼。


    他原本以為薩拉查在以這種方式拒絕(對此,魔王大人的應對辦法是繼續死纏爛打),或者更好一點,是在思考。但是一直盯著薩拉查,蓋勒特居然發現,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混合著頭發上的水,低落在深綠色的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印記。


    “薩拉查?”蓋勒特有些著急,印象裏他上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景是在兩人的禁-林之行麵對數目龐大的八目巨蛛的時候,那一次,在強行幻影移形之後,薩拉查直接暈倒了。


    薩拉查漸漸支撐不住,抬手捂住了胸口:“你…離開!”


    蓋勒特以為是他那種別扭的不願意別人看到自己弱處的一麵作怪,有點生氣:“你都已經這樣了我怎麽離開?!”說罷也不顧薩拉查的怒視,上前扶住痛得連坐也坐不大穩的人,察覺到對方隔著睡袍也滾燙的皮膚,更加擔憂。


    若是他離開…還有可能停下這種可笑的疼痛,但是他居然不顧他的要求,向自己靠近,而這讓他更加管不了心髒的跳動和疼痛…薩拉查心裏浮起一股強烈的怒火,恨不得再甩一打的惡咒趕走對方。


    但是,不可能。


    別說他舍不舍得,就是他真的動手了,以現在的狀態怕是咒語都沒有發出就暈倒了。


    “薩拉,你究竟怎麽了?”情急之下,蓋勒特居然直接叫出了他心裏的稱呼。


    薩拉查也沒有心思在意稱呼的改變,在對方的攙扶下勉強半躺在椅子上,心髒由揪痛變成抽痛,時不時抽痛兩下,居然已經有些麻木了。


    這樣他就能夠勉強控製住自己了,冷漠地直視對方的眼睛,薩拉查不客氣地開始下了逐客令:“閣下,我有些累了。”


    “薩拉查,”蓋勒特皺著眉,表情中透著淡淡的擔憂,“你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不認為閣下有資格過問這樣私人的事情,”又是一陣疼痛,薩拉查不免有些脆弱地靠著椅背,冷道,“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這種事,而剛剛的事情我會當沒有發生過,希望您自重。”


    這說的,自然就是蓋勒特吻了他的額頭的事情。


    “拒絕我起碼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蓋勒特聽到這話也不免冷笑,他這是在逃避?“您甚至沒有認真考慮過我們在一起的可能性就這樣斷然拒絕,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呢?”


    “隨便閣下怎麽理解,現在,我累了。”薩拉查不免有些急躁,現在的他依舊一陣一陣的抽痛著,心裏的煩躁情緒更甚,根本沒有辦法理智地思考問題,所以最好還是讓他早點離開。


    蓋勒特卻沒有聽到似的繼續說道:“況且,就算您沒有接受我,也不能拒絕我的關心――我看得出來,您的身體並不好,我可以留下來照顧您。”


    照顧、照顧,哼,就是因為你在這裏所以身體狀況才不好的。


    薩拉查暗地裏咬牙切齒,卻不能表現分毫,隻能裝作不耐煩地揮揮手:“不需要閣下,您去忙自己的。”


    可聽到蓋勒特的話語薩拉查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悶哼一聲,神智都有些恍惚了。


    蓋勒特不由分說橫抱起他:“您需要休息,接下來的事情等您身體恢複再談。”


    薩拉查作為一個男人對於公主抱自然是排斥的,可是他並沒有力氣抵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抱著自己走向臥室的方向。


    他的確需要休息。


    薩拉查這麽想著,低聲說了一句蛇語,臥室的門打開了。


    【薩拉~~~哦薩拉!!!!】原本在一邊試圖將自己的身子打結的海爾波聽到門開的聲音很是歡快地遊了出來,可見到自家主人被那個金色頭發的蓋勒特抱進屋子,似乎很虛弱的樣子她立即尖叫――當然是用蛇語。雖然隻是指頭粗的模樣,但是海爾波還是對蓋勒特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


    蓋勒特沒有精力去管那個被薩拉查寵壞的“小蛇”(自從禁-林八目蜘蛛大戰後大家就了解了看上去丁點兒大的小蛇其實是傳說級別的生物,蛇怪),他將薩拉查輕柔地放在了床上,用清泉如水變出一盆涼水,抽出一塊手帕,沾了水細細擦著薩拉查的額頭。


    這真的是惡性循環――因為心動而頭痛,因為頭痛而全身發燙,因為全身發燙而被細致地照顧,又因為被細致地照顧而心動…


    蓋勒特照顧得越是細心,薩拉查也就越疼,原本隻是一兩分鍾就能結束的疼痛持續了很久,直到他疼得麻木、失去了力氣,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還是感覺到有人在用清水擦拭著他的額頭。


    要是以往,這樣的狀態他絕對不會失去警戒心地睡過去,但是…難道是疼痛讓他疲倦?在蓋勒特的照顧下,即使痛得錐心刺骨,他也依舊睡下了。


    睡著之後就好了很多,起碼不必在麵對那樣細心的照顧而心動,於是薩拉查的體溫漸漸降了下來。


    因為意識到這個人對自家主人的善意,海爾波放棄了進攻的姿態,費力地遊到床邊,用冰涼的小腦袋蹭著薩拉查的手,可是薩拉查卻連回應她的力氣都沒有,海爾波蹭了一會兒,抬起頭,發現薩拉查已經睡著了,呼吸有些重,但的確是睡著了。


    海爾波繼續用自己冷冰冰的身-體蹭著主人,嘴裏則發出嘶嘶的聲音【喂!長著和戈德裏克一樣的金發的家夥!雖然知道你聽不懂…但是…謝謝你照顧我的薩拉…】


    蛇語蓋勒特當然聽不懂,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對方向他說話了,隻是隔個五分鍾就摸摸薩拉查的額頭,察覺到那溫度總算不是很高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沒有禮貌的人類…算了,看在你今天照顧了薩拉的份兒上…】海爾波扭扭身子,發出不滿的嘟噥。


    蓋勒特看著薩拉查的睡顏,眉頭緊緊地皺著,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雖然薩拉查睡著了,但是他還是不太放心將他一個人跟一條蛇留在這裏,幹脆將一個小凳子變成了比較舒服的椅子,搬到床邊,打算照看這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家夥一夜。


    即使薩拉查的睡顏很好看,他很喜歡,若是盯著看一夜的話還是有點壓力,於是蓋勒特四處瞅了瞅,瞥到床頭有基本很厚的書,鬼使神差地拿起最上麵那個綠色封皮的。


    哦,綠色小本兒什麽的…蓋勒特才沒有想到呢!


    這是海爾波已經蹭著蹭著蹭得睡著了,所以並沒有人/物打斷蓋勒特的“偷-窺”行為,他盡量小聲地翻開了那本綠色封皮兒的厚重書籍。


    書的封麵上並沒有題目,但是翻開第一頁,就見到幾個符號。


    蓋勒特眼睛一亮,那是古埃及語,他直覺…這次薩拉查出行與這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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