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陰暗的地下室的內,昏黃的燈光下,陳三寶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房間裏沒有什麽多餘的設施,隻有孤零零的一張床擺在地下室的雜物中間。


    一個染著滿頭紅發肥胖的中年女人,手裏端著一碗粥輕輕手腳的打開了地下室的門。


    看到已經有了些許意識的陳三寶輕輕的叫了一聲:“三寶!”


    良久,陳三寶的嗓子了含糊的回答了一聲。


    “你可要把我嚇死了!還以為你挺不過去了!”


    陳三寶聽見這個女人說出這種話,用力的嘴角輕輕的扯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艱難的笑意。


    “媽呀!你可別說話了,躺好!我給你熬了一碗粥!你看看你能不能喝一點!”


    女人用湯匙輕輕把粥送到陳三寶的嘴邊。


    女人把喝剩下的半碗粥,放在一旁的紙皮箱子上,從口袋裏拿出紙巾來,細心的替陳三寶擦拭著嘴角的粥漬。


    “你說你呀!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折騰什麽?早晚你這條老命要交代進去!”


    喝了粥感覺陳三寶的精神好了許多,沙啞的喉嚨裏艱難的說道:“我死!下...下....麵還不收呢!”


    女人抱怨道:“這麽多年了,你說的那些事兒,你弄不明白就弄不明白唄!這世上多少人到了能活明白的!你也不缺錢,啥啥都不缺,非得死心眼的要折騰什麽?那些事兒你就隨他去吧!安安穩穩的活著不好嗎?”


    “你...不懂!”


    “我是不懂!可我明白能舒舒服服的過一天就是一天...你現在成這樣樣子了,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到頭來還是連累我,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嘿嘿......”陳三寶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可能笑聲牽動了傷口,之後便不住的咳嗽起來。


    “媽呀!你可別笑了.....再笑你非得死在我這不行!你要是真是死在這,你讓我怎麽辦呀?不行!我還是打120吧!去醫院總好過呆在這個破地下室。”說完女人就開始在口袋裏摸索手機。


    陳三寶不住的咳嗽,這這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聽見女人說要給醫院打電話,伸出幹瘦的手死死的拉住女人的衣服。


    “好好!你別動了,...我不打電話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藥店看看能買點有用的藥!你個殺千刀的平時好好的不來找我,剩下半口氣了敲我家門來了,也真是算我欠了你的....”


    女人嘮叨著,收拾著碗筷走出了雜亂的地下室。


    陳三寶的咳嗽聲漸漸平息,無力的抬起眼皮,看著房頂上掛滿了蜘蛛網的燈泡,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那是一場慘烈的戰爭,一個月之內自己在祖國強大的兵力掩護下,在異國他鄉跟著隊伍長驅直入,直達敵國腹地。


    勝利在望!熱血的戰士們一個個鬥誌昂揚,期待著對敵國首府發起總攻的那一刻!


    忽然收到了全部撤軍的命令,三個集團軍交叉掩護撤離,就在這個時候自己忽然收到命令被抽調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


    28人的小隊隻有自己一個人活著再次踏上了祖國的土地,還有自己帶回的那個孩子。


    遊龍會館,周崇的房間裏。


    錢浩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周崇的床上。


    “蟲子!你不是回來睡覺了嗎?這不看著挺精神的嘛!”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們羅賓商量了這麽半天,決定了嗎?什麽時候出發?”


    “嘿嘿...我們兩個說白了都是局外人,羅賓那小子,不知道在為哪個機構效力,我呢就更不用說了,我的底細你一清二楚,你要是不去,我們倆去有個蛋用!”


    “知道就好!錢耗子!你也不想想,姓羅那小子到現在咱們都不知道他的底細,誰知道他心裏憋著什麽壞呢!你還跟他起哄,非得大老遠的去什麽曾母暗沙!”


    錢浩東誇張的從床上蹦了起來說道:“蟲子!你小子可得有點良心!什麽叫我跟著他起哄,你也不想想,我本來好好的開著公司還不是你把我拉進來的。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早就扯了!”


    “你這是在怪我?”


    “沒有沒有!我可沒這個意思!”


    “你老實說吧!大半夜的來我房間,你到底要幹嘛?”


    “我是來勸你的!我覺得咱們還真的跟姓羅那小子走一趟!”


    “滾滾...你趕緊出去!”


    “別呀!你別急!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周崇無奈的說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把話說完你是不會死心的,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吧!”


    “就算是你不想摻和,就算是你不為了自己,但是有一個理由讓你不得不去?”


    “你什麽意思?”


    “為了冬至!蟲子!你想想,冬至無故失蹤,又加上想要綁架你的那夥老外,按照你說的意思,這幫人可是來者不善呀!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為冬至想想,現在我們能肯定冬至知道裏麵一些內情,但是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她在整件事情裏扮演的角色。難道你就不想搞清楚原因嗎?”


    見到周崇有點猶豫了,錢浩東繼續說道:“那幫老外已經對你下手了,冬至跟你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麽目的綁架你,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放過冬至嗎?”


    “你是說......?”


    錢浩東鄭重的說道:“對....你猜的沒錯!冬至現在很危險!”


    周崇一想到冬至,心頭頓時一酸,這個姑娘單薄的肩膀上到底肩負著什麽秘密。作為自己的另一半她對自己又有多少是出於本心。


    周崇低頭不語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說道“行!我答應你!咱們就跟姓羅去走一趟!不過我告訴你錢耗子,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冬至!”


    錢浩東道:“知道啦..知道啦!...那咱們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和羅賓商量一下路線!”


    “錢耗子!我怎麽覺得你動機不純呢?一個勁的勸我去你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冤枉呀!你怎麽能用你的小人心這麽想我呢?...我走啦!你好好休息,咱們明天見!”


    雪越下越大,大地上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銀裝素裹。


    羅賓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在房間外的露天陽台上,打著電話,正在跟某人匯報著某些事情。


    他們聊了很久,不時還能聽見羅賓情緒激動的在爭辯著什麽。


    最終電話的另一邊妥協了。


    羅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掛斷電話,來到房間打開電腦翻閱著什麽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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