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罰善要送他們離開西魔域,洛琳琅頓時就急了,“不行,我不走!”


    厲千承等人也紛紛點頭表示,“我們得留下來救人。”


    沒道理大家一起來的,卻隻有他們安然無恙的回去。


    他們肯先離開,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救出陸桑酒而已,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就讓他們走,他們是定然不會同意的。


    罰善微微蹙眉,“人我自然會救,你們修為太低,就不要留下來添亂了。”


    頓了頓,他似乎才想起來,“哦,你們體內的魔氣我先幫你們拔除。”


    說著,他就近拉過沈玉昭,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


    下一刻他卻一愣,“……沒有魔氣入體?那你們……”


    沒等說完,他就像是想起了什麽,猛的抓著沈玉昭的手腕,將他衣袖往上一擼。


    手腕上被蒼冥以血煞咒弄出的傷口還在,而傷口下方赫然一個以血繪製的小型符咒。


    沈玉昭頓時有點兒慌,猛的抽手把手臂藏在了身後。


    “你……你幹什麽?”


    沈玉昭不傻,他第一時間想到,不能讓罰善知道陸桑酒仙魔同修一事,所以一下緊張起來。


    腦海中正飛快的思考著要如何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卻沒想到罰善隻微微愣神了片刻,竟並未詢問。


    這一刻,罰善所有的猜測和懷疑都落了地……是她,真的是她!


    她叫陸桑酒,她知道幽魔香,霸圖刀也認她為主,她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如今又得知她體內是有魔氣的,且會解血煞咒!


    一個兩個可能是巧合,但當所有事情都放在一起的時候,那便一定不是巧合了。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但陸桑酒就是孤凰無疑!


    當他徹底確認了之後,心情反而不再那樣煩躁,也不再為如何救人而心焦了。


    她是孤凰,那她敢獨自留下,就必定有自己的底牌。


    他不能著急,不能給她添亂,他隻要像以前無數次那樣,聽她的調遣,在後方好好輔助她,讓她後顧無憂就足夠了。


    想到這裏,罰善忽然低低的笑了出來,眉眼溫柔。


    本來厲千承他們也都意識到可能不小心暴露了陸桑酒的秘密,正一臉緊張的等待問詢,卻沒想到罰善不僅沒問,還忽然笑了。


    那笑容……不得不說,還有點兒好看呢。


    洛琳琅有些沉不住氣,直接就開口問了,“前輩……你笑什麽啊?”


    罰善回過神來,隨後收斂臉上表情,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你們雖然體內沒有魔氣入體,但血煞咒沒有解,我先幫你們解咒吧。”


    言語之間,倒是一點兒想追問的意思都沒有了。


    厲千承幾個人麵麵相覷,有心想詢問吧,又不敢問。


    萬一他本來沒意識到異常,他們這一問他反而想起來不對勁了呢?


    算了算了,不管罰善在想什麽,不問總歸是好事。


    罰善身為合體期大能,又知道血煞咒的解法,解起來自然是簡單的很。


    幾乎片刻的時間,就把四個人的血煞咒都解了。


    幾人運起體內靈力修複傷口,沒一會兒功夫便都徹底恢複。


    隨後也不等罰善再說送他們走的話,洛琳琅就搶先開口道,“前輩你別急著送我們走,別看我們修為不怎麽樣,但我們勝在跟小師妹默契啊!”


    “您留著我們在這兒,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起到關鍵作用呢,求您了,就讓我們留下吧!”


    罰善聽到洛琳琅這話,心裏忽然有點兒酸。


    他心說你們能有什麽默契啊?我跟她以前在一塊兒幾百年呢,要說默契那不比你強多了?


    他很想這樣懟回去的,但是……老實說,他有些底氣不足。


    再多的默契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罰善不得不承認,他可能很了解幾百年前的孤凰,但……未必了解現在的陸桑酒。


    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是完全換了個身份環境之後?


    於是沉默片刻,罰善終究還是沒有反駁。


    “隨你們便吧,但是要留下就自己對自己的生死安全負責,出了什麽事可不要怪我。”


    這話當然是嚇唬他們的,既然是陸桑酒的朋友,他怎麽也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但為了省事兒,還是得先敲打嚇唬一番,免得給他惹事兒。


    這般說完,罰善一揮手,“鶴鳴,自己帶你朋友去安頓一下吧。”


    鶴鳴早就急的不行了,想問發生了什麽,但明顯師父不願意搭理他,他就想著趕緊去問下其他人。


    如今這般是正合了他的心意,他當即迫不及待的點頭應道,“知道了師父!”


    帶著一群人離開了罰善的院子,鶴鳴一麵將眾人往自己院子帶,一麵路上就著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阿酒姐姐呢?”


    洛琳琅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總之,我們準備先聯係一下謝凝淵再說。”


    鶴鳴心中擔心陸桑酒,聞言也沒怎麽過腦子,直接就反問,“那你倒是快點兒聯係啊!剛剛你直接跟我師父說了,我師父早就同意你們留下了!”


    洛琳琅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沒說話,還是封霖不怕得罪人,“抱歉,我們沒辦法完全信任你師父。”


    鶴鳴的話,好歹是一起經曆了一些事情的。


    而且雖然他是神墓宗少主,但就他願意求師父去救他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還是少年心性,做事並不如何考慮利益,還是情義為先的。


    但罰善就不一樣了,他一來跟他們之間沒什麽感情,不過是為了自己徒弟才願意幫這麽個忙罷了。


    二來當時聽陸桑酒說那些話,他們也意識到,可能陸桑酒也在懷疑罰善是為了霸圖刀。


    總得來說,罰善或許是願意幫他們一把的,但幫他們的同時是否會為自己謀求什麽利益就不好說了。


    所以他們姑且可以信任鶴鳴,卻沒辦法完全信任罰善,這也是為什麽謝凝淵的事情他們沒有在罰善麵前提。


    謝凝淵是他們的底牌,要是一上來就暴露了,之後再出什麽別的事情,那他們就徹底陷入被動了。


    鶴鳴是個很聰明的人,剛剛隻是著急沒有多想,這會兒一聽封霖這麽說頓時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了。


    他不可避免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們什麽意思?我師父用了一顆化神丹救你們,你們到頭來竟還懷疑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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